傅晚微微一僵。
近距离的能看清他嘴角抿紧的弧线和眼底藏匿不住的危险气息,她勉强按捺住狂躁跳动的心脏,维持着面上平静。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慕慎承的视线滑到傅晚的外套上,盯着她规规矩矩系到最上面的那粒扣子,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后腰。
这一点即燃的气氛让事态开始变得有点失控,傅晚满脑子都是浆糊,一会觉的慕慎承是在吓唬自己,一会又忍不住得想他要是真的把持不住,自己是废了他,还是逃出去。
当然,这两条,她一个也做不到。
到时候只能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好在,门铃响起,服务员的的声音隔着门板遥远的传进来,居然让傅晚一瞬间有如获大赦的错觉:“您好,送餐。”
慕慎承盯着她的表情,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转头走进了房间。
傅晚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酒店的日式料理很精致,两个人面对面把饭吃完,全程谁都没有说话,更没再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傅晚就从地上站起来,抱着自己的包准备到温泉里去泡一泡,刚走出两步,又皱着眉回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人,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不会偷看吧?
慕慎承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打扰你,真要想干什么,你还能躲得掉?”
傅晚知道他说得出就能做的到,有点满意的点点头,走出小院,反手拉上了幛子门,想了想,还是随手把暗扣锁上,隔绝了里外的视线。
慕慎承靠在电视柜旁,看着那扇紧闭的障子门,清晰的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软白色的门纸能隐约映出半个人影,绰约婉转,勾人心弦。
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像是酷刑。
他是疯了才会选择带她出来泡温泉这么不明智的做法。
晚饭前,小姑娘在他怀里,明显的是在逞强,她固执的让人头疼,有时候他会心疼,会烦躁,会恨不得把那些让人恼怒的不示弱统统从她的身体里摇出来。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耳朵已经红的娇艳欲滴,双唇紧抿,全身轻颤,可眼睛依然清透的让人发疯。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得寸进尺,她的腰又细又软,隔着衣服已经让他几乎快要原地爆炸,如果探索进去.....
慕慎承不敢想,只是这么想想,一股邪火就直直的往下冲,脑袋一片空白,就只逼着他想直接撞开那扇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的破纸门。
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不受控制的自己往外冒。
————
温泉真的是消乏解愁的好去处,傅晚在缭绕的水汽中昏昏欲睡,连日的困顿与疲惫都消减了大半,她仰躺在凸起的石块上,看着墨蓝色的天空出神。
很快,她开始有点虚脱的前兆,于是准备换了睡衣去洗澡睡觉,她从温泉中站起身,披着浴巾找出阮清清给她带的睡衣,“嗡”的一声,脑壳都快要炸开了。
原主这件睡衣她刚穿书的时候就印象深刻,白色蕾丝吊带裙,长度刚刚没过大腿根,穿上以后会露出大片后背,虽然有里衬,但丝毫不影响这件睡衣的情.趣效果。
傅晚又翻了半天,就只带了这一件。
阮清清你好样的!
回去以后不弄死你,以后就跟你姓!!!
傅晚换了睡衣,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才试探着打开障子门回到屋内。
进屋后,室内一片安宁,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的视线扫了一圈,慕慎承窝在沙发榻上,已经睡着了,他的一只手垂在地上,手腕上赫然就是傅晚那根许久未见的小熊皮筋。
慕慎承的窝在沙发垫的夹角处,仰躺着,喉结尖尖的凸起,换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运动长裤有一条腿挽了半截在小腿处,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水珠顺着额角流下来,欲落不落的挂在耳垂边沿,晶莹剔透。
手腕上的皮筋也是湿的,他居然带着自己的皮筋洗澡?!这个疯子!!!
屋内被慕慎承提前打开了空调,温暖舒适,可他身上一点刚刚沐浴过后的温暖气息都没有,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寒凉气息。
傅晚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睡着的模样,有点乖顺,看上去很无害。
漂亮的眉眼即使紧闭着,也不减分毫风采,反而是另一种吸引力。
她曾经说过,慕慎承就是个妖孽,沾上他,除非蚀骨食髓,不死不休。
慕慎承浅眠,再加上用凉水冲了半个多小时,这会根本没睡沉,恍惚察觉到有阴影投下来,遮挡了他面前的光,他缓缓的睁开眼,有些迷离的慵懒,看着身旁的人,没有开口。
这会儿他倒是沉得住气了,毕竟那半个小时的冷水不是白淋的,他想等她主动开口说话,说什么都好。
“你睡着了?”傅晚被他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她清了清嗓子,赶走因为泡了太久温泉而沾染上的几分哑痒,“你去床上睡吧,我洗个澡也睡了。”
慕慎承从沙发榻上坐起来,揉了揉脖子,好整以暇的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目光顺着她紧紧抓在胸前的外套前襟看下来,一双白皙晃眼的修长美腿映入眼帘。
一瞬间,好不容易给安抚下去的七情六欲又都冒出来了。
他垂眸,手掌附上额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真该要回炉重造了。
傅晚被他看点有点不自在,讪讪的扯了个笑脸,就想转身直接去浴室,边走出去还在想,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已经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过两次了。
好像有点本末倒置。
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她也知道这么下去不行,可再进一步她有心理障碍,退一步他又不允许。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人也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刚要进去,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背后迅速靠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慕慎承直接单手从后面勾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进了怀里。
慌乱中,傅晚握着外套的手一松,外套顺着她后仰的方向滑落在地上,露出一整片光洁白皙的后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慕慎承的手臂触碰到她肩头滑腻的皮肤,因为泡了太长时间的温泉,有些微微发红,染落桃花枝头般的魅惑人心。
慕慎承的下巴搁在傅晚的颈窝里,微微躬着身子,呼出的气又急又热。
傅晚的后背贴着他T恤的布料,有微微的痒意让她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慕慎承的呼吸骤然加重,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越过她的肩头,撑在了浴室的门框上。
就在这时,傅晚察觉到后腰处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她吓得全身绷紧,不敢再动。
慕慎承垂眸看着傅晚,从他的角度,她的鼻尖,她的唇峰,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锁骨周围大片的奶白,都是致命的罂.粟,让人着了魔,万劫不复。
他喑哑的声音夹着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耳边:“怎么,这么紧张,你知道我怎么了是不是?”
傅晚气疯了,她发誓从今以后再跟慕慎承走她就是小狗!
小狗?!
对,小狗!
傅晚猛地低下头,一口咬在慕慎承的胳膊上,用了狠劲,慕慎承吃痛的抖了一下,后退一步,竟然硬是咬牙挺住了,他扯着玩味的笑,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带着莫名的兴奋,眼角满是猩红,就那么盯着傅晚咬在自己胳膊上的嘴,一声没吭,任由她发泄。
傅晚好半天终于松开嘴,看着他的手臂上的牙印已经开始往外渗着血珠,又气又恼:“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喊疼?”
慕慎承不甚在意,单手插兜,瞥了眼手臂上的牙印,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个,没想到连牙齿都比旁人的要小巧,漫不经心舔了舔唇角,不疾不徐的说:“让你发泄发泄,好了,不逗你了,你咬的还挺好看,等回去我在这纹个身,纪念一下。”
傅晚把他一把推开,转身走进浴室,直接把门甩上,从里面锁好,低骂一声:“神经病!”
第二天,傅晚起了个大早,慕慎承比她起的更早,已经叫好了早餐,正坐在一边玩手机。
见傅晚起床,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打开圆桌上的食盒,催促道:“快起来去刷牙洗脸,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两个人吃完饭,从酒店走出来,顺着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到林子里,能看到一条完全隐没在树林中的石阶,顺着石阶爬上去,隐隐约约能听见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傅晚不解的问慕慎承。
慕慎承笑了笑,指着小山头说:“越过那个山头,后面有个小村子,这几天是他们村子里的祭祀节日,有庆祝活动,带你去凑凑热闹。”
傅晚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眼山下,感慨道:“慕慎承,这地方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慎承抓起她的手腕,直接开始继续往上爬,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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