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恐怖世界里的鬼怪

    一人一nc对视了一眼, 均是感到棘手。

    怎么这天一黑,无忧村就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子,整个村里再也找不到一个活人了, 都是一个个扛着棺材的扎纸人, 这场面就有些惊悚了。

    王圣之提议“我们先去神婆婆哪里。”

    “好。”江白羽没有任何的异议, 他们反应也算是快, 即便是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也没有发出大声的惊呼, 而是快速的朝着神婆婆那栋掉家里的方向快速跑去。

    很快, 他们就来到了神婆婆的住宅, 白荷嬷嬷早早的在路边等着, 她对着王圣之招手, 语气里很是焦急“阿之, 快”

    白荷带路, 一路来到白天为王圣之准备的客房里,她指着放在床铺上的一些衣服, 这衣服是纯黑色的, 白荷语气很急促, 她催着让王圣之快些穿上。

    “阿之,快穿上”

    白荷说话的时候,就拿起腰侧挂一个小锣,她拿起小锣, 拿手指抹了一下,轻轻的敲响,随后, 江白羽他们就听到一声清凉的铃声响起, 这声音还是从楼下传来的。

    “还有五分钟, 村里人暂时不会走,阿之,你必须快一些,你要走在最前面,知道吗”

    王圣之没有迟疑,他拿起床铺上的衣服就穿戴在身上,这衣服上面是一个褂子,款式跟中山装有点像,扣子是盘扣,一直扣到脖子,底下的裤子也是黑色的,同时这地上的鞋子也是黑色,还有一个黑色的官帽。

    “你怎么还不请魂上身”白荷看到王圣之这么快就把衣服换好了,也是松了一口,可在看到一旁傻愣愣的江白羽,就有些纳闷了。

    “你的纸扎人是怎么回事你这纸扎人的脸呢你怎么不给画完,你这样的纸扎人根本就没用啊,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该如何是好”白荷嬷嬷在再看到江白羽手里的纸扎人是一张空白的纸,看江白羽那眼神就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江白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打算画脸的时候,天就黑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荷急的不行,她先是咚咚的跑下楼,就见再次上来的,已经不再是人模样的白荷,而是纸扎人,她肩膀上扛着一个棺材,同时对江白羽递来一把芦苇席。

    “棺材得明天才能给你打了,先用这个席子卷一下,将就一下。”

    将就什么

    江白羽木木的接过这一卷草席子,整个人处于一种三观阵亡的状态,这席子该不会是给他卷身体用的吧

    应该不至于吧。

    他第一天来这里,就是给自己身体卷个草席吗

    “快啊,快点,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不请魂上身,这一会儿上不了山,你若是想要被神树庇护,就得亲自去神树上刻下你的名字才行。”

    “别担心,一会儿我拉着你走路。”一旁的王圣之知道江白羽的担忧,现在的江白羽眼睛看不到,嘴巴也不能说话,除了耳朵还能听,其他的对他而言,全部都是黑暗的。

    行动非常的不便。

    “好。”有了王圣之这句话,江白羽顿时感觉压力骤减,他念起那几句熟悉的咒语,随即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中。

    “我在这里。”王圣之抓了抓江白羽的手,先让他安下心,随即又说道“我把你的身体先卷起来,背在我后背上。”

    说着,王圣之就蹲下身,从江白羽手中取出那一卷草席,此刻的江白羽就跟睡着了一样,眼睛紧闭。

    将席子摊开,再把双眼紧闭的江白羽放入草席上,将其裹好,随后王圣之就直接撕了床单,当做布条,先把卷在席子里面的江白羽捆扎好,随后就绑在身后。

    因为江白羽身高也挺高的,于是这人被绑在王圣之身后,就跟后背立着一根粗壮的柱子

    江白羽本人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他要是看到了,估计气的当场想要杀了王圣之的心都有了。

    “这个你拿好,等你走到最前面,你就脆响号角,等村民都到了神树前,再吹一声。”白荷嬷嬷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很巨大的牛角号。

    这号角很大,跟行军大战的时候,用的号角很像,但是远比那大,且长。

    王圣之接过后,便拿着号角,一手抓着已经是纸扎人的江白羽。

    “你跟着我走。”

    江白羽完全看不到,只能一路紧随着王圣之,因此在王圣之快速快速奔跑,他就下意识的抓住王圣之的手,然后他感觉他完全不用走,他身轻如燕,脚下带风。

    王圣之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正在赶时间,白荷嬷嬷说,还有五分钟,这五分钟他估计已经消耗掉了三分钟,他必须走在所有村民的前面。

    无忧村的主路上,都是脚步停止的纸扎人,它们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在王圣之拽着一个无脸的纸扎人从它们身边飞也似的掠过,这些纸扎人就仿佛毫无察觉,一动不动。

    在王圣之飞快的离开吊脚楼,白荷嬷嬷没有动,还是纸扎人的她把那口抗在肩膀上的棺材放下,她就来到了阁楼。

    阁楼里,灯火很明亮。

    那榻座上,眼神明亮的少女依旧穿着大红的嫁衣,她在烛光的照应下,显得极为的耀眼明媚,尤其是那嘴唇,妖艳如同绽放的花瓣。

    纸扎人白荷上前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给眼前的少女行了行了,随后就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禀报。

    “神婆婆,我来打扰你了,阿之他带回来的那个朋友,我今日里送他去学扎纸手艺,他那纸扎人也做好了,只是那脸却是一张空白的,他说,他在画脸的时候,这天就黑了。”可白荷还记得,自己在送江白羽过去的时候,记得时间的,做一个纸扎人,那时间是绝对充足的。

    “神婆婆你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白荷有些忧心忡忡的。

    像这种无脸的纸扎人,他们无忧村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少女神婆点头“这事我也看到了,今天确实是比往日里要早半个小时天黑,想来是有人故意把这时间推前了,恐怕就是不想他把这脸谱给画下来。”

    白荷听神婆婆的这一席话,心里当即是惊惧不已。

    把时间推前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长生界这一块,数万人的作息时间都跟着一起改变了,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可以改变这些

    白荷不敢去想。

    “那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把这时间推前了,纸人的脸没有了,就能安全的离开我们无忧村,不用被神树惩罚”除了这个,白荷嬷嬷实在想不出,这背后之人做这些,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了。

    少女神婆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也不知,若是他真的打着这样的算盘,这注意怕是要落空了。”

    “嬷嬷,你快些去吧,阿之在等你呢,他记性出了问题,今晚这祭拜树神的事还得麻烦你多担待了。”

    白荷赶紧的说道“神婆婆,你当真不必这样说,我这就去”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苍凉的号角声,这号角声悲壮莫名,声音极为的洪亮,还带着一些空灵的意味,响彻整个无忧村的上方,一时间无忧村主路上,所有扛着棺材的纸扎人就跟听到了命令似的,他们再次挪动脚步,往山上前进。

    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在村寨移动。

    白荷还想说一点什么,是关于她白天精神恍惚,眼前出现奇怪的一幕。她不知道为何,怎么就看到了阿之就变成了小时候放火烧村的人了,这事透露着不正常,她打算也跟神婆婆说一声,可现在号角已经响起,所有的纸扎人开始前进。

    她得快点追上去,跟上走在队伍前面的阿之才行。

    “那婆婆,我先走了。”白荷说了一声,就一路下了阁楼,等下了一层后,就再次把棺材抬起来,随后飞也似的朝着纸人前进的队伍里狂奔。

    无忧村,临水而建的吊脚楼。

    这一栋吊脚楼最底下的一层,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的光线的,可这对一纸扎人来说,黑暗反而让它们看的更为清楚。

    在江白羽和王圣之离开后,这些纸扎人就就是商讨起来。

    这些纸扎人都是轮回者,一般而言,就他们这种低级的轮回者,通常进入的恐怖世界也是很低级的,他们事先也不知道自己进什么样的恐怖世界,都是进入之后才知道,被无限轮回界通知。

    而这次,他们是提前知晓的。

    还是一个很低级的恐怖世界,不过这个恐怖世界好像有好多年都没有对外开放,对外的通道也关闭了,很少有人知晓这个恐怖世界。

    现在他们进入,还是以偷渡的方式进入。

    这些轮回者提前就被收买好了,他们拿了不少好处,也签订了不少的合同,他们这次进来,主要任务就是杀死鬼怪,制造一些事端,让恐怖世界里的任务难度升级,迫使一个叫王圣之的高级轮回者无法完成任务,最后出不来。

    这些轮回者也害怕被大佬级别的轮回者报复,可跟他们做担保的大佬说,他们会给一个nc的身份给他们,相当于是一层伪装,不会轻易的被认出,这些轮回者这才答应。

    虽然他们是低级轮回者,可他们也惜命啊。

    只是这些担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还是红了眼睛,尤其是这些大佬还许诺他们,会将他们复活,这些轮回者就信心满满的进入了无限轮回界。

    只是,等他们进入了无限轮回界后,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坑了。

    他们想过很多种偷渡的方式,但是,以一扎纸人的方式偷渡,他们还真的没有预料到。在他们进入无限轮回界后,他们的身体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各自就跟软脚虾似的趴在地上,随后上了纸人的身上。

    整个人,除了一张脸还是能做出各种表情,他们就跟植物人一样,动弹不得。

    至于那身体,完全被一股外力操控,如同提钱的木偶,环抱魂魄寄居的纸扎人上车,面对忘川公交车里,那些轮回者惊恐的眼神,还有逃避的目光,这些魂魄上身到纸扎人的轮回者,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

    就算他们再如何的蛮横,到底还是个低级轮回者。

    心态不够强,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恐怖世界,被轮回者这样盯着,心里头跟针扎了似的。

    他们可以看到同伴的样子,却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从同伴那一脸鬼气的模样,就能推测出,自己此刻大概模样。

    这些轮回者心里只想哭。

    这偷渡的方式太坑人了。

    带着沮丧的心情,一直到了他们相应的站台下车,只是等他们下车后,那股操控他们身体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他们寄居在纸人的身体里,而自己的身体则是把纸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处境一度非常的尴尬。

    而更尴尬的还在后面,它们以纸扎人的视角,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捡走了

    它们被带到一间屋子里关押起来。

    就算是纸扎人,这里的人都不放过他们,还用绳子将其捆绑。这些轮回者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的被捆绑,尤其是在听到王圣之那番话后,他们更是有逃跑的心了。

    他们的嘴巴被浆糊给糊住了,外人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他们现在是纸人,纸人之间的交流,还是知道的。

    他们自认为很隐秘的讨论着如何出去的办法,那捆绑在纸人的绳子,用的也不是什么麻绳一类的,也是用纸搓的,就跟装个样子似的,若是寻常的话,就直接用手一扯你就给扯断了。

    可现在的他们都是纸扎人。

    彼此需要借力才行,这些捆绑在椅子上的纸扎人就吭哧吭哧的借力,然后他们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手脚似乎能动了,虽然非常的坚硬,木楞,也不是没有反应,只是反应很迟钝罢了。

    这一发现,让这一屋子里的纸扎人欣喜若狂。

    “我们加把力,尽量把脚垫起来,扒拉一下手,就借着椅子,把这绳子给磨断掉”纸扎人非常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十个纸扎人都开始吭哧吭哧的卖力磨绳子了。

    两个看守他们的男子借着外面的缝隙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对此,他们没有出声阻止,反而相互之间摇摇头。

    屋里面的纸扎人不知道,它们所有行为都落入这看守的眼里。

    等那纸绳子磨断了,他们就尝试着从椅子上下来,开始挪动身体,最后他们发现,这纸扎人动还是能动的,就是行动很缓慢罢了。

    “唉,我的这个纸人手破了,脚也破了,会不会有影响啊。”一个轮回者看到纸质的手套破了之后,露出了里面的芦苇杆和稻草,就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我后背破了个大洞,现在感觉有点透心凉是怎么回事啊。”

    “应该没事吧,我看了一下,现在我们十个纸人的手脚都破了,不过我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感,这就是纸人,又不是活的,没事的。”

    “对啊,我们都是要回到自己身体去的,这纸人破了就破了,要是真的很有用,就再扎一个不就行了,这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白纸,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对对,别想那么多就好了,咦,我感觉我现在力气变得很大啊,都能一拳打死一头牛了我再试着走走看,真的很快,一点都不迟钝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比在自己身上还要强,不,应该是强好几倍,我都能上天入地的飞了,身体轻盈的就跟一个纸片似的”

    黑漆漆的屋子里,这十个纸人享受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关键因素,这才似的他们拥有这样逆天的力量。

    “我感觉,我现在一个人都能把王圣之那厮给收拾了”一个轮回者信心满满。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想着该怎么出去吧。”一个轮回者说道,已经有轮回者安耐不住了,它们急吼吼的施展了身体里源源不断被注入的力量,对着那关闭的大门轰打。

    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打飞了,飞到河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噗通声。

    只是在打飞大门的同时,那两个出手的纸人,手掌里的芦苇杆和稻草,一点点的松开了,里面的东西还有些掉落。

    纸扎人有些面面相觑。

    随即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来。

    “我们这算是开挂了对不对我擦我感觉现在的我都牛逼怀了,都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我现在对这个身份很满意,不愧是大佬给我们安排的”

    “毕竟我们是nc嘛,虽然是冒充的,可到底跟往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那我们现在干嘛是先找王圣之麻烦,还是去杀鬼怪啊”轮回者都聚在一起,站在河岸边,他们眺望整个村寨,就发现除了河边是黑暗的,村寨其他的地方灯火通明。

    而眼下,天不知道何时已经黑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先把我们的身体找出来,这身体不找回来,我总感觉不安心。”

    “也不知道这纸人的力量可以用多久,要是一次性的,那我们岂不是浪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也是一个大问题。

    这些纸人在讨论的时候,一路往上面走,然后他们就来到了村寨的主路。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一条很奇怪的队伍。

    就跟送葬出行的队伍,入眼皆是白纸裹着的纸人,他们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

    这条队伍悄无声息的,走路都没有一丁点动静,它们均是一个个和人身高无几的纸扎人,而这些纸扎人肩膀都扛着一口黑色的棺材,这只队伍排队着队伍前进,全程都是很有持续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走的不算很快,也不慢。

    刚从黑屋子里出来的十个轮回者瞬间变成了哑巴,他们就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头凉气直冒,完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场面太诡异了,也太阴森了。

    就算村寨里,灯火辉煌,可他们还是看的心惊肉跳,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纸扎人,都扛着一口厚实的棺材,而这些纸人扛的时候,轻飘飘的,这些纸扎人面部那里,都有一张很年轻的面孔,看起来活灵活现,这些纸扎人很明显就是这个无忧村的人,而他们仅仅只是看了站在路边的纸扎人一眼,就没有再关注。

    十个两手空空的纸扎人站在路边,被看的是透心凉。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扛着棺材,那他们呢,是不是也要扛棺材啊十个轮回者都快崩溃了,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骚动,这十个轮回者又跑到了关押他们的吊脚楼附近,开始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这村里全部都是纸人,这战斗力太强了,我们要是直接打,完全干不过啊。”

    “要不,跟着这些纸人,看看它们到底做什么。”

    “我觉得可行,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分几组来,各自分配好任务,这样不至于大家都扎堆在一起。”有轮回者提议道。

    其他纸扎人都默不作声,默认了这人的提议。

    “现在,我们一共有十人,现在分四人跟着这些村子里的纸人一同前行。其余的六人,我们再分三组,每组两人一组去查看王圣之现在的行动,盯着他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一组去查找除掉我们名字的办法,我怀疑我们这名字,就在族谱上面,只要拿到族谱,我们就将其抹掉一组跟那些偷渡客汇合,我们出筹码,跟他们合作,先把这些偷渡客拉拢过来。”

    十个纸人都分配好各自的小组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了起来。

    它们的身影在无忧村里,各个角落穿梭了起来,这些纸人身轻如燕,只要脚尖一点,就能飞到几层楼那么高,它们到处上蹿下跳,在无忧村里的上空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轮回者把纸人的身体运用的是炉火纯青,他们很喜欢现在的身体,现在的他们,简直就跟那能上天入地的超人一样。

    只是,这十个轮回者没有发现,在他们每次一使用这些纸人的身体,他们原本破掉的手脚,那扯开的口子就越来越大了,只是这些轮回者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而且觉得这些都是用纸糊的,等下次真的有需要的话,再拿点白纸糊一下,就好了。

    和这个十个偷渡到这个恐怖世界里的轮回者有相同待遇还有另外二十人,这二十人都是乘坐同一班车的偷渡客。

    这些人在现实世界里,都是经历过一些命案的,有主动,也有被动,无一例外,都是潜逃人员,他们作案都很谨慎,有很强的反跟踪意识,就是因为一直没有被抓到,导致这二十里面,很有一些人已经狂妄到没有任何底线。

    他们收到了天价酬劳,同时被许诺诸多好处,他们在见识到了,原来他们所在的世界里,还有轮回者这样特殊人群,在见识到了成为轮回者能得到诸多的好处之后,这些人心动了。

    眼下,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们成为很幸运的人,被人送进来,不需要他们去打点关系,不需要他们自己出钱,他们就进来了。

    这是许多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那些普通人倾尽财力,就是为了能够成为轮回者,而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

    那些人对他们说“那里面就是天堂,里面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女人,帅气的男人,只要你们想要,可以直接去抢,里面的东西和人都是你们的。”

    “在无限轮回界里杀人是不犯法的,可以随便杀,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只要活到最后,你们就是一名合格的轮回者。”

    “成了轮回者,你们就是人上人。”

    “进去后,你们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拘束,不用躲躲藏藏。因为你们是偷渡客,你们不接受任何管辖范围内,无限轮回界对你们不会有任何的保护,但是同时,你们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因此,你们就是恐怖世界里,最自由的一批人。”

    “去吧,这里就是天堂,是属于你们的世界,肆意的挥霍吧。”

    33个被挑选来的潜逃罪犯,被一番忽悠,各种收买,他们乘着忘川公交车进来了。

    他们这次来,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杀死那个nc

    那个开着公交车的nc

    等进入恐怖世界后,寻找各种机会下手,这就是他们此次进来的任务,这些逃犯觉得没有问题,一个个的信心满满的进来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无限轮回界是什么,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就稀里糊涂的进来了。

    因为无知,就无畏。

    这些逃犯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他们看到不少人坐车,他们也坐车,虽然他们坐车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同,只能被迫趴在车顶外面,在看到不少同伴被丢下车子,混入白茫茫的一片浓雾里面,这些逃犯也只是撇撇嘴。

    他们只觉得这些被甩下去的人很没有用。

    就坐个车子,都能被甩下去,说明,这些人根本就不配和他们当同伴,而且这人死多些,到时候跟他们争抢最后的奖励也少了。

    这是好事。

    没有逃犯为失去性命的人感到痛心。

    等下了车子,来到一处奇怪的站台,他们就看到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些纸扎人都倒下了,一个个趴在地上,这些逃犯看到这一幕,无不哈哈大笑。

    可等他们自己也被捆绑好,被放在小黑屋里,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逃犯手脚都被绑着,用的还是很粗的麻绳,同样的被固定在椅子上,这些麻绳对于这些逃犯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他们找机会,想办法,在经历一些摩擦后就解开了。

    等解开绳子,他们发现,外面还有人看守,而且看守的人还是有好几个,各个看起来都很年轻力壮的,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铁鞭,他们在车站没有多久,就被这铁鞭给打了。

    被打一下,他们就趴在地上了,这些偷渡客是知道这铁鞭的厉害,因此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来硬碰硬。

    “等天黑了,再行动,我们最好去这些村子里偷一些武器,这样才好下手。”

    其他偷渡客没有吭声,他们可没有什么团队合作精神,他们在现实社会里,向来都是单打独斗,他们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其他人,这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逃亡的经验所得。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们活的也越长久。

    而且,他们正是因为杀了人,才练就了遇事冷静处理,绝对小心办事的道理,那种冲动劲儿,在这些逃犯什么是没有的,他们已经习惯冷静去思考。

    因为,他们看似胆大妄为,其实是最惜命的那一拨人。

    最怕死的就是他们。

    眼下他们之所以都不吭声,不是他们没有想法,相反的他们想法很多,只是,这情况很不利于行动罢了,他们都不愿意自己当出头鸟。

    等天黑后,这些偷渡客就发现,外面看守他们的几个年轻人不见了,这可是一个难得好机会。轮到开门的时候,这些偷渡客都彼此没有说话,可劲儿往一处使,这默契,还有配合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门开了。

    所有被关押的偷渡客出来了。

    他们所关押的地方,同样也是比较偏僻的,他们出来后,就看到村寨很明亮,似乎家家户户都开了灯,路边的两侧也有火焰,是一根根类似路灯的柱子,那柱子有一个顶端开口的大玻璃罩子,里面有火焰在燃烧。

    很亮很亮。

    可这些偷渡客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暖,也感受不到这些光亮带来的安全感,他们看到村寨的路上,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队伍,这队伍行走的都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个拥有人脸的纸扎人,这些纸扎人肩膀上都扛着一口棺材。

    满腔鸡血的偷渡客顿时被抽空了,他们默默的看着诡异的一幕,半天,他们这二十人都没有一人行动。

    “这村子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是纸扎人白天村子里的那些人都去哪里了”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

    这些偷渡客在心里吐槽道,大家都是同时被抓进来的,不分先后的。

    没有人回答,偷渡客也不打算聚集在一起,他们来这里,确切的说是来享受的,现在人都扎堆了,肯定很惹眼,所以他们只想尽快的找个人少的地方,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好痒,怎么回事啊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连蚊子都给做出来了,太逼真了吧。”有偷渡客吐槽不已。

    这人一说,其他的偷渡客也觉得身上痒的不行,这痒的地方,先是一个地方痒,随后就是全身都在痒,就跟那痱子突然的起来了,不但痒,还疼。

    “我也好痒,该不会是我关押我们的那个房子几百年没有放东西了,长了一堆的跳蚤吧,不然的话,怎么我们各个跟过敏了似的。”

    偷渡客默默的看了看彼此,随后就发现,有几个比较惨,那脸上都起了一粒粒花生米那么的大的疹子,红的发亮,看着就很吓人。

    他们这些人身上都起了疹子,是一些米粒大小的红点点,不是非常疼,可痒的难受,全身都给长了遍。

    这疹子起来后,都会下意识的用手去抓,去挠,缓解这种瘙痒,这前面是能抓,能挠,可后背,尤其是那身材胖的男人,那就难受了,那个人急的不行,他是那种脸上也跟着起了花生米那么大疹子的人。

    “兄弟,帮个忙,我后背养的不行,帮我抓一把。”这个胖乎乎的男人对一个年轻的偷渡客说道。

    那年轻人看了胖男人一眼,便说道“那我隔着衣服给你抓。”

    胖男人无所谓的说道“行啊,你帮我抓一下,我真的快痒死了。”这胖男人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被撑的圆溜溜的,年轻人就伸手在他后背挠抓,胖男人舒服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力道还不够大,让年轻人继续用力。

    “我在用力,就把你皮给挠破了。”

    胖男人那里在乎这个,他也没有在意,根本不相信,抓个痒,还真的能把皮挠破。

    “没事没事,你用力抓。”

    这年轻人无奈,只能继续用力,狠狠的给胖男人抓了几下,后面几下力气有点大,年轻人感觉自己抓的时候,手指头都带着一股湿热,他一看,就看到站在他前面的胖子,后背,隔着白色的短袖,有了几道血印子。

    那血印子从后背渗透出来,染红了外面的白色衣服。

    “不好意思啊,把你后背抓破了。”年轻人有点难为情,连连后退几步,生怕这胖子找他麻烦。

    那胖子似乎舒服极了,一点都没有被抓破的感觉,反而有股得到释放的轻松感。

    “没事没事,破了就破了,唉,终于不痒了,舒坦了。”

    其他偷渡客看的羡慕极了,他们还是痒的要命,一个女偷渡客脸上的疹子很明显,她怕破相了,一直忍着不去挠,结果,越是忍,这脸痒的厉害,最后他没有忍住。

    等指甲把那疹子抓破,出了血,她发现没有那么痒了,似乎还挺舒服的,她就继续抓,继续抓,那疹子破开,皮肤撕破,伤口在扩大,血不断的往外流,等流了半边脸,这女子才觉得不痒了。

    还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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