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回卧室换了身方便活动的礼装,准备去见见仇卡的宿主。
【能从爷爷剑下逃脱的人可太稀少了,此人大有前途,】源纯对系统说,【我能把他拐回来给你打工吗?】
然后请你放过我,让我独自养老。
【我当然没意见了,】系统嘻嘻一笑,【但不管有多少打工仔,我最爱的还是你,么么哒。】
源纯瞬间变脸,她冷漠道:【你的打工仔没有了。】
系统:【没关系,我还有你,嘿嘿。】
源纯:【滚呐!】
红A脱下围裙,挂在架子上,“我跟你一起。”
中也和樱听到动静,也扒着门探出头,“姐姐,带上我们吧!”
眼看愉快的单独行动有朝集体团建演化的趋势,源纯脑子一转,计上心头,“我是去工作,有一定的危险,不能带上你们。这样吧,让卫宫陪你们去游乐场玩,我们中午在游乐场附近的餐馆汇合怎么样?”
一次搞定两拨人,不愧是我!
红A看了源纯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透着“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意思。
源纯回以傻白甜的微笑,你不是傻子,我是,我看不懂~
“我不想去游乐场玩,我想跟着姐姐,”樱小幅度地撅了噘嘴,她的眼神看上去有点可怜,像大雨天蹲在湿纸箱里偷瞄过路人的猫猫,“我会很乖,不给姐姐添麻烦。”
源纯的心脏被击中了,血量瞬间减掉5%。
她对小女孩是真的没什么抵抗力,比如杰克和童谣,这俩孩子每次想多吃零食,就组队来找源纯卖萌,把源纯萌得晕头转向,主动前往红A的神圣领地——厨房去偷,最后十有八|九会被红A逮住,但还是会心甘情愿地背黑锅……
樱从后面偷偷拽了拽中也的衣角。
“啊,那个……”中也的目光四处游移,“游乐场……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做别的……”
听了中也的话,源纯感到一阵阵发愁,心想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连玩都不会,作为姐姐我得指点指点他。“玩很有意思啊!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喝玩乐——”
红A的眼神变得充满谴责。
“——和认真学习。”源纯赶紧加上了后半句,“所以你们是要在家学习,还是要跟卫宫哥哥去游乐场?”
中也终于意识到,跟源纯拐弯抹角是不行的,她根本听不懂暗示,当然也可能是很会装傻。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直球。
“要跟姐姐一起。”中也和樱异口同声。
“那就一起,”红A看戏看够了,拍板决定道,“但是要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擅自行动。”
中也和樱击掌,“知道啦!”
源纯:“……”我的意见就这样被略过了吗?
【晚上吃火锅。】红A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源纯的脑海中响起。
源纯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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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甜品店里,源纯、红A、中也和樱装成单亲爸爸带三个孩子出游,坐在靠窗的位置,监视着对面的一家酒吧。
红A:【我怎么也逃脱不了父母的角色了,对吧?】
源纯:【我如果没变成小孩子,还能跟你装情侣。当然现在也可以,只要你不介意。】
红A:【……介意,免了,不想大半夜被你的老婆们摸上门。】
源纯:【哼!】
王哈桑标记过的仇卡宿主刚刚带着人进去收保护费了。
“不是说很危险吗?”中也心情复杂,他都做好关键时刻暴露能力的准备了,结果他们这是在干嘛?
“现在还是潜伏阶段,”源纯咬着吸管,借助使魔的视角观察仇卡宿主的一举一动,她随口胡扯道,“等进攻阶段就危险了。”
中也将信将疑。
“感觉不到卡牌存在的气息啊,”源纯眉头微皱,“罗玛尼,你觉得呢?”
“确实没有能量波动,”通讯器那头的医生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王哈桑看错了?”
源纯缓缓摇头,“我相信爷爷的感知。”
“可能是遇到特殊情况了,”红A猜测,“狂卡宿主也是在我们眼前销声匿迹的。”
“这些卡牌一张比一张狡猾。”源纯磨了磨牙。
没过一会儿,目标从酒吧里出来了。
“我们跟上去吗?”中也站起身。
“不需要,隔一会儿换个地方,很容易被发现。”源纯压着中也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里,“用使魔监视就好。”
中也幽幽地看了源纯一眼,“所以根本就没有危险,对吧。”
源纯:“……”小孩真不好糊弄!
源纯造出一块盘子大小的薄冰,将使魔的视野转到冰面上。
中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樱则挽着源纯的手臂,小声说:“好厉害!”
源纯摸了摸樱的头发,“不难,回去教你。”
樱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随即笑了,“谢谢姐姐!”
兰堂——仇卡的宿主——他一天的经历真的很无聊。
去酒吧收保护费、去赌|场收保护费、去各种各样被港黑|势力罩着的店收保护费;调节邻里关系,帮家庭妇女抓出轨的丈夫,帮孤寡老人做饭,帮街道办打扫卫生……
港黑的业务范围也太宽了吧!
源纯也是在监视兰堂后才意识到,黑|帮底层人员基本没机会参与太危险的打打杀杀工作。
“他做完饭了吗?”中也小憩一觉,醒来发现兰堂还在厨房晃悠。
樱解释道:“这是另一家。”
慰问完老人后,兰堂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他与属下在街头分别,回到了自己家。
刚一进门,兰堂的脸色就变了,他双手抱头,靠在门框上,眉头紧皱脸色发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有情况!”中也叫了源纯一声。
源纯眯起眼睛,指挥使魔调整角度,专注地盯着兰堂的嘴。“他在嘟哝什么?”
“又来了,”红A解读兰堂的唇语,复述出来,“黑色的火焰……别走……为什么……我到底是谁……”
兰堂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期间他一直在反反复复说那几句话。
破碎的单词放在一起,拼不出明确的意义,除了最后一句。
“他失忆了?”源纯有些惊讶,“仇卡应该不会对记忆造成影响,那就是爆|炸,按爷爷的说法,他当时也在现场。”
中也的目光微微一闪。
红A:“接下来做什么?要上门拜访吗?”
源纯:“让我想想。”
港黑底层人员,身手矫健,异能强大,失忆,曾去过爆|炸现场,平时生活看不出丝毫异样。
总感觉不太对劲儿。
“接下来暂时没什么事了,”源纯决定按兵不动,“探测不到仇卡的气息,我没法制定回收卡牌的方案,先派个哈桑监视他吧。”
回收卡牌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直接砍了宿主,趁宿主死亡、卡牌逃逸的瞬间将其捕捉;二是改变宿主身上吸引卡牌的特性,失去特性后,卡牌会自己离开,选择下一个宿主。
方法一非常简单,但除非确定宿主是罪大恶极之人,已经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过,否则源纯不考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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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哈桑抢走机会的百貌终于还是来到了现界。
源纯:“加油,我看好你!”
百貌:“master,放心吧!”
百貌不仅看住了兰堂,还派出一堆分|身渗透进大街小巷,制造了不少假身份,初步建立起源纯在横滨的情报网。
源纯对此很满意,她将相关事务全权委托给百貌,自己认真思考了一下整个迦勒底谁最有混|黑的经验,然后给莫里亚蒂发了条短信,表明有事想谈。
下一秒,莫里亚蒂突然现身,他用无比激动的语气喊道:“呀吼!master!你终于想起我了!”
源纯默默地往后退了退,缩进沙发里,摆出警戒的姿势。
“maste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受伤!”莫里亚蒂捂住胸口。
源纯:“教授,正常一点。”
“好吧。”莫里亚蒂叹了口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源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想,然后诚恳地询问莫里亚蒂,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占领港黑。
“这个嘛,请交给我!”莫里亚蒂正经不过一分钟,又激动起来,暴露出了堪称可爱的口音,“只要你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源纯挑眉,“说说看?”
莫里亚蒂清清嗓子,眼中包含期待,“嗯……把对我的称呼改为爸爸吧!”
源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风骚!
源纯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喂,是福尔摩斯先生吗?我发现教授——”
“好嘛好嘛!”莫里亚蒂一把抢过手机,发现并没有拨号后松了一口气,“唉,master,你也学坏了。”
“没有哦,“源纯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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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事交给教授真的好吗?”红A很担心。
源纯倒显得非常淡定,“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黑|道打败黑|道。”
红A给源纯倒了一杯酸奶,“万一那老爷子玩high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狗哥和小莫在吗?他们不会胡来啦。”源纯侧过身挡住红A的视线,“妈你不要偷看!”
红A满头黑线,“我没看。”
“想看说一声,”源纯拎起一张纸抖了抖,“乌鲁克白色相簿——”
余光瞥见金闪闪那张笑得嚣张的脸,红A顿时感到一阵头疼,飞快地溜走了。
源纯松了口气,把画稿放回文件夹里。
五月的横滨,天气晴好,温度适宜。
源纯站起来推开窗户,看到院子里,中也和樱正在跟燕青学习拳法,两个孩子像模像样地摆着动作,可爱极了。
库丘林躺在树杈上,枕着胳膊闭眼小憩;莫德雷德坐在台阶下,专注地玩游戏机。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是玛修的消息,她说今天轮休,询问晚上可不可以来找源纯,想一起吃晚饭。
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就可以考虑组织海滩旅行了……源纯嘬了一口酸奶,突然想起了某个浑身湿淋淋的小男孩。
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当时真该问问他叫什么。
而且也不该那么干脆就放他走,再怎么独立,也只是个小小的孩子,很难在危险中保护自己。
决定了,如果还能遇到,确认是野生的,就毫不客气地抓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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