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家这一片都是别墅区, 公交很不方便,最近的一站也要走挺远。k大的同学们是一起结伴打车过来的,分摊车费。
张绮心中微微叹息, 说“别老瞎说。”
“我瞎说什么呀。”富二代跟在她身后往房子里面走,嗤道, “肯定是舍不得花钱呗。”
张绮听了觉得不痛快,快步走了进去。
她安排了不少节目, 大家一起参与游戏,还有奖品拿。派对的气氛搞得挺热烈。
张绮转眸间,忽然看到赵兰芬的身影在厅口处, 朝她抬了抬下巴。张绮会意, 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离开大厅, 赵兰芬已经在起居小厅等她。
“你喜欢的那个走了”赵兰芬问。
张绮微微垂头,“嗯”了一声。
赵兰芬的声音斩钉截铁, 直接宣判了死刑“那个不行你看上的什么人啊我看他全身上下, 手机最值钱了吧”
“可是”张绮努力为自己争取, “岳师兄成绩很优秀,人也很有能力”
“那又怎么样”赵兰芬不屑,“寒门才子,我见得多了。他是不是还对你特别冷淡孤傲,一点都不为你的家世所吸引一点都不为你的财力所打动”
孤傲谈不上,但是冷淡是真的。张绮语塞。
赵兰芬一看, 更加不屑“这种穷人家的凤凰男就是这样,故意要给你摆出一副清高冷淡的嘴脸,显得他与众不同。你被别人捧惯了, 偶尔遇到这样一个,再长得好看点, 就觉得他特别了。其实呢,内心里恨不得马上跟你原地结婚,套牢你这这样的白富美”
“我告诉你,我们这种人家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赵兰芬说,“那些软饭男和捞女,有多远就让他们给我滚多远。你看梁莹莹什么德行,你以为你那个师兄比她能强多少不过就是个性转版的梁莹莹罢了。遇到这种人,你就端起架子来。你反正还年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施舍点小钱,寻个开心也行。”
“但是你脑子得清醒,也别让凤凰男玩什么奉子成婚,敢给我玩这一手的,我先叫人打断他的腿,再打了孩子绝了他的心思。想凭这个套牢我们家,那都是做梦。”
张绮脸色微红“妈,你说什么呢。我跟岳师兄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赵兰芬哼了一声“我就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你呀,说小也不小了,也该物色物色了。我看那个开玛莎拉蒂的男孩子还不错。我问了,他们家就是罗明电子。我刚才上楼查了查,当年靠做接线板起家的,还不错,勉强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张绮微嗔“妈――”
“行了行了,今天你生日,我也不念叨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赵兰芬强调,“反正要是真认真的话,那个格子衬衫不行你听到了吗你别看他长得帅你就头昏”
张绮轻轻咬唇,过了片刻,说“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赵兰芬点点头“你明白就行。”
赵兰芬上楼去了。
张绮一个人在小厅里难受了会儿。
但想到岳松看起来清隽如松,却连打车都舍不得。想象了一下他挤公共汽车的模样,的确似乎那份俊美也褪色了不少。
妈妈是不可能允许她养小白脸的。她自己也不喜欢吃软饭的。
这么想着,终究是叹息一声,放弃了。
回到大厅,脸上带着笑,对追求自己的富二代,也似乎温和了许多。
但赵兰芬、张绮和富二代都不知道。岳松的确是叫了车的,他叫的是自己家的车子。
他步行着走得稍远些,到了从张家无法直接看到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很快,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他身旁。
司机下车给他拉开车门“董事长说,您快点回去,还能赶上下午和美国来的客户团一起开会。衣服给您放在后座了。”
岳松点点头,坐进车里,门一关上,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车子驶到岳家的集团总部大楼,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一步迈出,踏到地上的不再是运动鞋,而是锃亮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衬衫雪白,高定西装挺括,手腕上的百万级名表反着阳光,闪耀了一下。
英俊的青年星眸深邃,气质绰然,这是岳董事长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出来的未来继承人。
岳松走进大堂,总部的三个前台小姐立刻站起来,微微躬身“小岳先生。”
岳松点点头。
岳松还年轻,还没有正式在集团里出任任何职务,也没有过多的进入社交场合,他一边安心地读书,一边在薛家和岳家学习不同的东西。
因此,外人认识他的不多,但岳家集团总部大楼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走出董事长专用的电梯,向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不断地有人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小岳先生。”
“小岳先生,下午好。”“小岳先生,董事长已经在等您,客户也刚刚到了。”
岳松脚步铿锵,从秘书手里接过递过来的文件夹,并不停留,说了声“谢谢”,稳步上前,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了。
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了,在外面抽调来负责茶歇的两个年轻女员工才呼出一口长气,感叹“真帅啊”
“真人版贵公子啊”
秘书抿嘴笑“都别想了,比你们还小好几岁呢,还大学生呢。”
年轻女员工们倍受打击“唉――”
堂姐张绮生日这天发生的事,张雁声统统都不知道。因为中学生的期末考试比大学生晚,张雁声还在与期末复习苦逼奋战呢
她跟徐立晨不同班,在学校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只偶尔擦肩而过的时候,互相瞥一眼。
倒也不是刻意装得疏离,而是有些交情,根本不是靠每天聊天打屁来沟通感情的。
而且在学校,也的确没那个闲工夫去跨班聊天。
但到了期末,她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苦逼复习,便给徐立晨发了个信息“掉回八班的话,别说认识我。”
徐立晨回复“小瞧老子”
这边张雁声苦逼复习,那边徐立晨也不轻松。
自从进了五班,徐立晨就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在这个坑里,简直身不由己
前后左右,班干部本班第一名,全部都时时刻刻在学习上课想找人说个话,都要被身周这一圈人“嘘”。
更可怕的是,人类是一种社群动物,本能地会寻求同化。所以当别人都在学习而独你一个人不学的时候,徐立晨发现自己就会出现诸如心慌、气短、胸闷等不良症状。
而这些不良症状,只要摊开书本,开始刷题,就不药自愈了
徐立晨心里明白,这是裹挟他被这个班级裹挟了被这些“好孩子”裹挟了
但他身不由己明白归明白,不学不行
他现在玩游戏的时间都没多少了。狐朋狗友平时想叫他出去,唱k喝酒什么的,基本叫不出来了。在旧日的朋友眼里,简直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有苦说不出。
徐立晨一边恶狠狠想着“老子非要回八班不可”,一边又为了不被张雁声鄙视而苦逼复习。
等期末最后一科终于考完,他直接瘫在桌子上了
前面的学霸转过头来,推了推眼镜“都做完了吗没空题吧”
徐立晨这一学期没少受这个眼镜哥的帮助,已经是称兄道弟的莫逆之交了。
仿佛蜕了层皮的他挣扎起来,恶狠狠掐住眼镜哥的脖子“做完了做完了已经考完了就别问了考完就全忘了了老子现在只想去夏威夷冲浪马尔代夫潜水阿尔卑斯山滑雪”
“你去你去让你去”眼镜哥疯狂掰他的手,“快放开我要死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抛开了学习的重压,纷纷讨论起考完试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和要吃的东西。
这一学期,总算也熬过去了。
离高考还有700天,但暑假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过了两天各科成绩和年级大排行出来了,各班例行又有人员调整。有升班的,有掉班的。
张雁声先看自己,在两位优秀教师的辅导下,她的数学和物理不再拖后腿,成绩上有了挺大的进步。在班里已经是中等偏上的水准了。
钱没白花,时间和精力没白付出。
再看徐立晨姆总名次居然有进步
果然树挪死人挪活从八班跳出来,这辈子不可能再混成从前那傻逼样吧
张雁声嘴角翘起。
看完了下面再往上,前几十名里找,很快找到了未来的状元郎。
他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从来也没有过什么“突飞猛进”,但就是通过一次次考试,一步步向上,眼看着名次越来越高了。
稳得让人心里那么踏实
各种杂事处理完了,就放假了。
徐立晨问张雁声要不要一起去玩。纵然是朋友,也没必要制造孤男寡女的情境,何况她前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全世界值得去的地方几乎都玩遍了。
张雁声拒绝了。
而张寰,把秘书打印好的行程单给了梁莹莹“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带着鹤鹤硕硕痛快玩吧,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秘书,他给你解决。王姨和小周都给你,把孩子们都看好了。”
小老婆终于能有点当妈的样子了,张寰很欣慰。
“爸爸,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去啊”张鹤翎有点失望地问。
“爸爸手上有很多项目,很忙的。”张寰笑眯眯地揉她的脑袋,“乖啊,看好你弟弟。他要是不听话,打电话给你姐。”
梁莹莹的脸色仿佛吃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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