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特殊重合点

    “检查健康指数——体能:优秀;免疫能力:优秀;发育状况:良好……”卡尔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弗洛伦斯手上的表格，表情由轻松逐渐变为凝重，“检查血统成分——浓度:异常;活力:异常;稳定性:异常？！”

    他看起来几乎要捧脸尖叫了，漂浮的轨迹都歪了一下，“B！你怎么回事？！”

    “闭嘴。”弗洛伦斯毫不含糊的把手糊了上去捏住他试图叭叭的嘴，她沉下眼冷冷威胁道，“不准说出去。”

    卡尔惊恐万分的看着她，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示意自己不会说，弗洛伦斯这才放开可怜兮兮又被欺负的卡尔，坐上了操纵台前的椅子，准备搜索资料。

    “Computer？”她试探性的开口，她不确定这边人工智能的称呼，毕竟Eva可不会用“master”这种称呼。

    “在，随时为您服务。”机械感十足的男声传来，也不等弗洛伦斯提出疑惑，它就自觉的开始解释，“为了与人工智能Eva进行区分，经过系统分析更换了声源。”

    “嗯，调出里面两份美国地图，”弗洛伦斯接受了这一理由，从小包里掏出之前备份好的U盘插入电脑，双手不自觉的交叉并托住下巴，她微微弓起身子，双目紧盯着全息投影出的两份地图，命令道，“对比分析城市分布。”

    对比同位体，首先从城市开始，她现在已经差不多明白她父亲所在的世界里，一些城市都会有固定的，只属于那个城市的超级英雄守护，只要率先分析出城市，就能先排除一大堆不必要查询的信息。

    “对比分析中……”这个人工智能的效率确实不错，没过几秒就得出了分析结论，并整整齐齐的标注出了两份地图的不同之处。

    “分析完成，对比结果已完成，”人工智能尽职尽责的播报着分析结果，“标注为世界α的世界与标注龙族的世界中的美国领土范围并无不同……”

    “其异常处如下:龙族世界中未检测到命名为哥谭、中心城、星城、海滨城、布鲁德海文等城市，龙族世界中检测到特殊重合城市为——大都会。”

    弗洛伦斯看着这份报告，重新捋了边思路，也就是说——她的世界与她父亲的世界其他城市（比如纽约、芝加哥、华盛顿等）都是两者都有的，但像哥谭这一系列她的世界所没有的城市她父亲的世界却拥有，而大都会是唯一她的世界也拥有的城市。

    大都会——特殊的重合点。

    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超人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氪星人这种生物，就算按照她的世界的思维转换，她也没有听说过守护人类的龙族，何况龙族和守护人类这两个词光是搭在一起就足够让人笑掉大牙了。

    她承认她是喜欢到处游荡做任务，但她并不关注这些城市，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世界里居然还有叫大都会的城市。

    这可真是有趣不是吗？为什么只有大都会呢？为什么是大都会呢？

    卡尔从弗洛伦斯开始工作时就一直沉默着盯着她，从尖尖的猫耳朵到因为陷入沉思而面无表情的面颊，他凝视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眸许久——他总觉得这种场景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他也这样长久的注视着她，但是他想不起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卡尔…”

    “卡尔。”

    头上突然被毫不留情的薅了一把，这彻底唤醒了卡尔神游的大脑，他脑中模模糊糊的思绪立刻烟消云散，他无辜的睁大眼睛看向他的小搭档，“怎么了？”

    “你有没有了解到的超人的信息。”弗洛伦斯开始毫不留情的压榨这个疑似异世界超人儿子的卡尔，虽然她也不抱有多大希望就是了。

    “我不是很了解他。”卡尔努力思考这个他只听说过一次的名字，谁知脑中却是灵光闪现，他越说越多、越说越顺口，“他好像是个外星人，从氪星来，但是氪星已经被毁灭了，他现在在地球生活，守护着一个叫大都会的城市，目前是正义联盟的主席。”

    “他被人们称为‘人间之神’，”他继续道，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有个好搭档——蝙蝠侠。”

    弗洛伦斯不确定说出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卡尔的喉咙里是否滑出了冷笑，但看着他有些茫然无措的模样又放下心来，大概是她听错了，毕竟卡尔只是个傻白甜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她告诫自己。

    不过这些都只是常规资料而已，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基本上按照他们的能力都能搜索得到，弗洛伦斯也不意外卡尔知道这些，毕竟是她告知卡尔超人可能是他的父亲，卡尔多关注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知道了。”弗洛伦斯操控着椅子来到了手术台边上，开始招呼卡尔，“过来抽血。”

    “来了~”听到召唤的卡尔瞬间脱离提到超人时内心中的别扭，瞬间高兴起来，飞到她身边，熟练的准备了抽血仪器。

    猩红粘稠的不似人类的血液一点点流入收集管，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出一点橙金色——龙化程度加深的表现，卡尔冷静的分析道。

    但是他面上不显，只是照常抽了两管血，然后和弗洛伦斯毫无厘头的撒娇“抽血好可怕啊，你看这个针头好粗”，虽然被弗洛伦斯满脸无奈以“多大了你还怕抽血，而且被抽血的是我好不好”给毫不留情的怼回来了，但好歹打乱了她的思绪。

    抽完血后弗洛伦斯立即便回去了看着她幼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卡尔勾起一丝坏笑，他确实不会报告她身体健康情况，但是Computer绝对会报告的，毕竟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啊，也算是短期目标了吧——让弗洛伦斯活过二十岁。

    离她剩余的生命时间就算是极限也只有十年，但是按照卡塞尔学院的研究进度，远远不足以研究出解决她身上问题的血清，何况学院也不会专门针对弗洛伦斯身上的情况做出特制血清，而弗洛伦斯也不在乎这区区十年。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休学的原因，他不会让学院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阻碍他的研究进度，至于消灭龙族，拯救世界，保护人类——啊啊，这些无聊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更不要说弗洛伦斯现在还在毫无顾忌的使用着自己的力量，每多使用一分力量，她体内的龙血对她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的侵蚀就会更加严重一分，她的寿命也就会缩短一截。

    何况就按照前段时间她训练、接受任务的那股疯狂劲来看，原先保底的十年估计都不存在。

    他们需要加快速度。

    卡尔的笑容逐渐被拉平到一个冷漠至极的弧度，他无法想象他失去弗洛伦斯的未来，他们的羁绊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一直毫无波澜的心突然像故人久别重逢时变得激荡开始，就注定他会跟随着她的脚步。

    毕竟他是相当自我的人，只跟着自己的心意走，至于弗洛伦斯看到的傻白甜形象，在这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他也只在她面前收敛爪牙……或许还有他们。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和弗洛伦斯天生就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搭档。

    她要是死了，他或者说他们绝对会发疯的。

    弗洛伦斯可不知道她心目中傻白甜的学长卡尔在想什么，她只是完成之前对卡尔的承诺给了他新的血液后就带着自己的二号人偶回到了她父亲的世界。

    毕竟还有好多事情都还不明晰，她还需要从这个世界得知更多的线索，现在不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但是长时间双开是不可能的，之前吸取足够教训的弗洛伦斯这回特地注意着自己的精力值，足够她今晚支撑两者同时行动，毕竟她需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为自己的出路留下余地。

    她又看了一波时间，距离她离开也不过是过了区区一个小时，时间还早，精力值也足够——那么是时候让西奥多去纽约了。

    她对那个引发“纽约之战”的罪恶之源宇宙魔方很感兴趣，这也是她的世界没有的东西之一。

    何况懂得趋利避害的弗洛伦斯决定没有找到氪石之前不去探究超人的秘密，毕竟超人能如此轻易的看穿她的迷彩伪装，在不清楚双方实力差距前，她不打算贸然而上。

    被蝙蝠侠解围的尴尬经历一次就够了，而且要探究两个世界的不同也得从熟悉的先来。

    西奥多睁开眼，从空间转移出他的重机车，跨坐上座椅，又让本体坐在马甲的身前这才彻底将意识转移到马甲，本体则陷入沉睡——这很正常，毕竟小孩子的身体本来就该现在睡觉，他相信哪怕是蝙蝠侠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西奥多给本体和自己系上头盔，空出一只手环着她，确定好回韦恩庄园的路线，摩托的轰鸣声这才响起，他得快点，毕竟纽约离哥谭还是有些距离的。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躲不开红罗宾的探查，他原先有些困顿的目光瞬间清醒，立即打开通讯频道，“他们回来了。”

    也许是敌我不分一视同仁进行打击的新人黑天鹅最近活跃的过分或者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阿卡姆的超级罪犯们以及街道上的混混们都很安分。

    这大大减轻了义警们的压力，这也让他们现在有精力把注意力放在这对疑点重重的兄妹身上。

    虽然跑走的小丑一直没有动静，但这也足够提心吊胆了，不过还没有动静的小丑现在不在他们的第一关注对象上。

    “看上去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红罗宾放大了他们的影像，仔细分析他们之间的肢体动作，这么亲密的动作，不像之前弗洛伦斯对那个执行者亚当的陌生，他补充道，“他们正往韦恩庄园前进。”

    “我们需要这个西奥多。”夜翼早就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这会又活泼的开口了，“他是我们的突破点。”

    “抓住他。”罗宾在频道里阴森森的开口，他的心情被之前那个冒牌西奥多弄得非常糟糕，毫无头绪的种种谜团让他有些不耐烦起来了，“他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同寻常的小手段。”

    他指的小手段指他在刺客联盟时学会的拷问技巧，被他审问一次，最轻也要脱层皮。

    “蝙蝠洞？”深知刺客联盟手段的红罗宾决定不插手罗宾决定审问的决心，只是毫无波澜的在心里表示了一下对西奥多的怜悯。

    然而频道里重归寂静，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好吧，他就知道，他只是个传话的工具人而已，红罗宾暗暗翻了个白眼，准备将他新来的便宜弟弟引导到蝙蝠洞，毕竟阿尔弗雷德为了隐瞒他们的身份先离开蝙蝠洞了——他们会告诉西奥多他们的身份的，但不是现在。

    西奥多有些诧异的看着前方光标的变化，瞬间明了是蝙蝠侠那一窝在找他，正好他也有些事情。他看了看空间里泛着金橙色光芒的β催化剂，这个能完美代替那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味道奇怪无比的初版催化剂。

    啧，早知道没吃药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他还是乖乖吃药好了，越想越懊恼的他瞬间加速，重机车在道路上留下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色剪影。

    在红罗宾一路尽职尽责的贴心引导下，西奥多到达蝙蝠洞的速度甚至比蝙蝠侠还要快上那么一两分钟，起码在他给自己开始摘头盔的时候，蝙蝠侠和他的崽子们才刚回来。

    他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们，也不忘给本体摘头盔，又是彪演技的时候了……好麻烦啊，他无奈的叹气，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开了个马甲还不幸暴露了呢。

    弗洛伦斯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率先从机车上轻巧跃下，与从蝙蝠车里跃出来的罗宾正巧碰了一个正面。

    不过罗宾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上下扫了她几眼后视线便直接越过她，整个人径直朝着西奥多冲去并且抽出腰间的刀——当然，他很好心的用的是刀背。

    达米安计划的挺好的，借着切磋的名义把西奥多留下来，之后就是愉快的多人碾压时间，等把人揍的没力气了再拷问，他就不相信今晚都这么多人在还能让西奥多跑掉。

    然而他的计划被突兀的打断了。

    刀身上泛着幽紫光芒的利刃与武‖士‖刀相触发出了“锵”的一声脆响，不适应双开的情况下战斗的弗洛伦斯下意识用本体接住了别人的攻击——好吧，罗宾用的刀背，这是不算攻击的攻击。

    但问题是她用的是刀开刃的部分啊！用的力气还是能够痛击厚皮死侍的程度！别以为她感觉不出来罗宾在最后收了力道啊！

    不愧是龙血与现代科技（指龙族世界的现代科技）的结晶，更何况是能够适配S级混血种力量的武器，它的坚硬程度再次得到了验证，直面她炼金刀刃的武‖士‖刀在她和罗宾相对无言的注视下“咔嚓”一声从相接的地方断开。

    断裂部分的尖刃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啪嗒”的令弗洛伦斯尴尬到忍不住立刻回溯时光的声响——蝙蝠洞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弗洛伦斯收回武器，一脸懵逼的和眉头拧的紧紧的罗宾对视，不过罗宾似乎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只是拧着眉头盯了她一下，然后轻哼一声把手上剩下半截断刃丢开，双手环着胸不说话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弗洛伦斯不确定的想，要不她赔他一把？虽然她也不是不会用日本刀这类武器的，但是她不太喜欢大太刀这类力量型的使用，而且大太刀（光刀身就已经一百五十厘米左右）也不太符合她的体型，她偏好的也更适合的是刺客型的速攻。

    弗洛伦斯迅速的依靠意识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空间，被改造过后的大太刀明显和罗宾使用的模样不同，果然还是赔给他一把普通日本刀规格的铭刀吧，而不是什么拐杖模样的刀（装备部居然真的能制造出拐杖模样的大太刀也是一种令她好奇的事情）。

    刀剑在筛选中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不过……大变活刀不太好吧。

    小姑娘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众人原本凝聚在她与罗宾之间的视线瞬间戳到了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西奥多身上。

    “没事，”执行者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随口解释，“大概是第一次把别人的武器破坏感到内疚吧，她去基地挑武器去了。”

    他倚靠着机车，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这么大阵仗，真是让人受宠若惊——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

    他话音刚落下，却是率先避开了罗宾一个凶狠的飞踢，他下意识闪避开然后拽住小屁孩不安分的腿把人丢出去，然后向大家长蝙蝠侠投去目光，“有话快点说吧，我很忙的。”

    “你们在哥谭建了基地？”

    “不，是异质空间。”西奥多带着一次解释到位的心态，万一他以后还要在哥谭活动呢？

    要是被蝙蝠侠放进黑名单那就麻烦了，反正他们又没有魔力，也就红头罩身上勉强还有些魔力波动，但也不足以打开进入尼伯龙根的空间。

    “奉劝你们不要随便探查，”他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脖子，紧盯着蝙蝠侠护目镜后的眼睛，“基地包裹的全是死去的物质，死亡的气息会侵蚀你们，你也不想那些气息扩散出来，然后把哥谭变成死城吧。”

    只说了会侵蚀我们，这就是代表不会侵蚀他吗，蝙蝠侠从他的话语中挖掘到更深层的信息，同时通过微表情以及动作分析出确定了信息的真实性。

    如此说来，他身上的另一半血的来源果然不是人类，能抵抗死亡侵蚀——也绝对不是普通的种族，他们的排查范围进一步的缩小了。

    “似乎不只有一个你。”他继续询问，同时试探性的抛出他从另一个“西奥多”身上得知的信息。

    “是不只有我一个，”提前与弗洛伦斯会和的西奥多已经知道他们遇到了其他的自己，所以承认的无比果断，“乱跑的家伙已经被我镇压，之后不会随便出来。”

    “那个我和你们说了什么？”他开始礼尚往来的提问，语气间透露浅薄的戒备与刺探。

    “目前为止一共有四个你出现过，但销毁了一个。”夜翼插入到他们的对话。

    他试图让西奥多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因此他不顾蝙蝠侠骤然的黑脸打断了双方极其谨慎的试探——双方再戒备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多，尽管他们接触的时间不短但他们的关系依旧如此单薄，总是找准各种时刻进行刺探。

    “请告诉我们，”他甚至丢下了身上的卡里棍，向他走来，言语间净是诚恳，“我们还有你的家人都很在意你们，毕竟销毁这个词不像是能够用在人类身上的。”

    西奥多倒是没有排斥他的接近，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扫视了夜翼一眼，开始思考K这番做法的用意，不过倒是给了他一个解释之前卡尔披着他的马甲出来玩的契机。

    但是，销毁？这个词怕不是装备部的惯性思维，问题不大。

    能用言语解决的时候还是不用暴力比较好，正当罗宾的身影重新蠢蠢欲动的接近时，西奥多重新抬头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确实有四个，”他抬头直视蝙蝠侠，直接丢下了一个信息量巨大的信息，“目前接触布鲁斯·韦恩的是一号与三号，我是三号。”

    夜翼还是狡猾的隐瞒了一点信息，而西奥多透露的信息也完美的和之前那个西奥多对上了——一号三号是与布鲁斯有血缘关系的人，而眼前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三号，那被销毁的一号呢？

    “所以我们其实是Adams，”西奥多很无所谓的耸肩，相当大方的丢出信息，“当然在我们单独出现的时候，Adam就可以，毕竟执行者只是一个通称。”

    “至于销毁？”三号西奥多看起来很是不屑的嗤笑，“四号脑袋不太清楚，一号还好好的，只是和二号一起泡在……”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三号西奥多忽视夜翼瞬间失望的表情果断住了口，若无其事的总结道，“总之他们在沉睡。”

    “知道这些就差不多了吧？”三号西奥多终于不耐烦交流信息了，他站直了身体，“反正之后我不会在哥谭活动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告诉你们也没关系。”

    “你可以继续在哥谭活动！”夜翼有些急促的劝说，鸟崽子翅膀还没长齐就想离巢——他是在想peach！别说要是带坏了弗洛伦斯怎么办！他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看不见可爱的小姑娘。

    “蝙蝠侠不会介意的！”他没忍住用谴责的视线投向了罪魁祸首蝙蝠侠，你倒是说两句啊！

    收到夜翼死亡视线的蝙蝠侠面不改色，保持住了他惯有的阴森冷酷，然后他朝西奥多点了点头——幅度超小的那种，不过夜翼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围观他们交流的西奥多有些好笑，然后大发慈悲解救下被夜翼持续视线攻击的蝙蝠侠，“与他无关，我有自己的事情。”

    “星期六再走也不迟。”一直围观的罗宾突然插话，他明示道，“你和弗洛伦斯周六不是有约定吗？”现在走了那上次西奥多用魔法放倒他的事情就不好揍回来了，他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他才不会吃亏。

    对蝙蝠侠这群义警对韦恩家族的关注早有意料的西奥多对罗宾知道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哦，还有那该死的伪装药剂，幸好罗宾提醒了他，于是飞回基地的弗洛伦斯提着刀在卡尔心惊胆战的目光下又冲向了药剂储存处。

    “不，她已经适应这里，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后，西奥多突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可言说的恶寒（来源身侧不远处的罗宾的友好视线），于是试图摆脱这种感觉的他不自觉的透露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我去纽约有事情。”

    “现在走也赶不到吧，”红头罩加入了对话，他挥了挥手上的两把枪，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有变换形态的武器，“你还没有告诉我它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躲在马甲里有被红头罩照顾到的弗洛伦斯瞬间感到了心虚，于是一边操控着马甲瞬间答应“是我忘了，我留下教你”一边让本体回来打破这个突然变得诡异的不正经走向。

    弗洛伦斯的身影刚冒头，蝙蝠洞刚刚的谈话瞬间被拦腰截断，毕竟超过小姑娘半身高的日本刀还是挺明显的。

    黑鸢的小短腿倒腾几下，就来到了罗宾身前，顾不上说什么就把怀里的刀塞给人家，然后退后几步，扭身像拔萝卜一样从微微泛着波澜的空中拉出了什么，她一边拔刀一边“噌噌噌”的往后退。

    一柄目测两米多的大太刀被拔了出来，相当有分量的“duang”的一下砸在了地上，看着罗宾震惊的眼神，黑鸢弱弱的开始解释，看起来对这柄刀的长度不太适合罗宾的体型也有所预料的模样，“这是配套的武器……”

    达米安陷入了纠结，凭借他的臂力使用倒是没问题，毕竟他是最强罗宾，但这目标太大了，不利于他的隐藏，但不收下是不可能的。

    罗宾叹了口气，接过弗洛伦斯手上的刀柄，单手捞起了刀，走向了武器库，看着他披风随身旋转带起翻飞的弧度，潇洒的背影帅气无比，起码小姑娘似乎挺羡慕罗宾的臂力的，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猛瞧。

    “该去睡觉了。”承认了亚当代号的西奥多看着东瞅西瞅对蝙蝠洞的一切都好奇的不行的黑鸢，无奈的劝道，再不阻止她，她就要去嚯嚯一直无辜旁观的红罗宾了。

    “……哦。”小姑娘看起来不太乐意的模样，还是乖巧的放下了手上捧着的原本属于红罗宾的咖啡，又渴望的盯着它看了一眼然后仰头看他，“我明天可以找你玩吗？”

    “……”存在感突然提高的红罗宾顶着兄弟们突如其来的凶残眼神默默咽下一口血，“好的，欢迎你，我在这里等你。”

    光是那一眼他就知道小姑娘是馋他咖啡，但是给小孩子喝咖啡是不可能的，而且羽翼未丰的幼鸟还是躲在家长的羽翼下比较好，哪怕是鸢（鹰）的幼鸟也是脆弱的。

    何况他也能有更多时间观察她，总能得到信息的，他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

    亚当（Adam）的寓意有最初的人的意思，那么取了这个代号却不是人类的西奥多——有趣的事情变多了呢。

    他无奈的应付着小姑娘的甜蜜邀约，眼底深处是一片纯然的冷静，就让来他瞧瞧——

    他们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吧。

    ***

    可公开情报（按出场时间顺序排列）

    一号:马甲一代＋弗洛伦斯

    二号:马甲一代＋卡尔

    三号:马甲二代＋弗洛伦斯

    四号:马甲一代＋K

    ***

    弗洛伦斯疯狂精分中——果然是深得老父亲的真传呢

    ***

    她真的拿不动那柄大太刀吗？

    此乃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