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脸好红哦。”
迟晚晚戳了戳余竹杳的脸,那向来是冷白的面皮现在泛着红,一点儿没有往常小酷姐的模样,看起来就可爱。
她想到曾经经历的未来,手指动作更轻柔了。
像是细细轻柔的抚摸,指尖掠过的每一片肌肤都带着轻微的麻痒。
“谁准你亲我的,嗯?”
余竹杳握住了她的手,而后又去捏着迟晚晚的面颊,捏着两边的软肉拉扯着,咬牙切齿的说。
“我自己准的。”
迟晚晚被揪着脸含糊不清的说,伸手去挠余竹杳的痒痒。
余竹杳有些怕痒的去躲,迟晚晚见状变本加厉的去挠她,却被余竹杳一个钳制反压在身体下去碰她的腰。
迟晚晚腰最是敏/感,余竹杳一碰她就笑着求饶了。
“哈哈哈哈杳杳你别摸了哈哈哈哈,好痒,真的哈哈哈哈。”
迟晚晚弓着身体求饶,脸笑的通红。
两个人笑闹的滚做一团,好一会儿迟晚晚才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她的头发都被弄得乱了,刚刚笑出了眼泪,漂亮的大眼睛里雾蒙蒙的,在光下轻晃的水波能晃进人的心里。
迟晚晚揉了揉眼睛,看见宋姝姝正扶着钟笑,钟笑带着VR眼镜,一声不吭。
“咦,婶婶她不怕吗,怎么她的一声叫唤我都没听着?”
迟晚晚看着坐在那里仿佛已经老僧入定的钟笑,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她还不怕,她怕的要命,就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你看她……”
宋姝姝晃了晃她被钟笑紧紧抓着的手,她一动,钟笑就跟着动。
几分钟后,钟笑摘下了眼镜。
宋姝姝:“不玩了?”
钟笑神色僵硬:“玩你妈。”
宋姝姝狂笑:“哈哈哈哈她怕了,杳姐来?”
迟晚晚怂恿的推了推余竹杳,余竹杳淡然的进入了游戏。
“这鬼长得还蛮有特色的,这个姿势骨头一定不太好……这头发几天没洗了感觉有点油,这个NPC好呆居然还没查觉,噢,她死了。”
余竹杳似乎是在点评,语气毫无波澜,在看完之后,她摘了眼镜,淡定的看向了宋姝姝她们。
“就这?”
王之轻蔑。
但迟晚晚知道她的老底儿,余竹杳要是真不怕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她说的越多证明她越紧张,但是她老能装了。
余竹杳淡定的接受着来自于宋姝姝和钟笑的吹捧,对上了迟晚晚那偷着乐儿的表情,捏了捏她的手。
“杳杳你好厉害哦。”
迟晚晚不拆台,一起吹捧。
在玩完游戏之后,她们又打了个一个小时的斗地主,迟晚晚在宋姝姝家卸的妆,弄完后就回家了。
“姝姝,我们明天把衣服洗干净给你送过来。”
“没关系,什么时候送回来都行,路上注意安全哦。”
天空挂着一轮圆月,街边依旧灯火通明。
迟晚晚没回五金市场,而是继续回了余竹杳家。
她给迟天鹏发了个消息说了一声,去浴室洗了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家里的灯忽然黑了。
迟晚晚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她还在洗头,眼睛睁不开,窗外有风吹进来,感觉凉飕飕的。
今晚玩的那个游戏非常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脑海里,想到那只从天花板爬下来的女鬼,迟晚晚竭力的让自己不要联想,但是思维发散这个东西就是会与意志背道而驰,越是不想去想,那些画面就越是浮现。
空间似乎瞬间变得逼仄起来,连吹进来的风都像是冰冷的吐息吹拂在人的身上。
迟晚晚已经完全僵硬了,有些无助的喊着余竹杳的名字。
拖鞋声由远及近,余竹杳打了手电筒,照在浴室的墙壁上。
“不是跳闸,是停电了,整个小区都黑了。我给你打着手电,洗吧,别害怕。”
余竹杳搬了椅子,坐在了浴室门口,充当着人形照明器。
她的声音一出现,迟晚晚就不害怕了。
她摸到了开关,冲去头上绵密的泡沫。
在这哗啦啦的水声里,迟晚晚听不见与主要的声音甚至是听不见她的呼吸,但是她心里格外的安定。
因为她知道,余竹杳就在那里陪着她。
迟晚晚洗完了头还没来电,但是身上已经被打湿不洗澡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把头发先裹着,窗户和窗帘拉上,开始脱衣服。
余竹杳没去看,连手里拿着的手电筒的光也跟着她的视线下移,从照在墙壁上变成了照在地板上。
听着那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又听着那稀里哗啦的水声,余竹杳觉得自己握着的手电筒都变得烫手起来。
那照射出的一抹光源,像是也穿透进她的心里。
迟晚晚也有些害羞的,她躲在阴影里,偶尔抬眼去瞧一眼余竹杳,见她也别过头,连在身上涂抹沐浴乳的动作都放缓了。
空气似乎停止流动,不大的空间里翻涌着湿湿的热气,如同喝了酒微醺的云,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摇摆。
怎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迟晚晚忍不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衣服也穿的匆匆,走到门口是差点打滑,被余竹杳握住了手腕扶稳了身体。
那晚直至睡前也没来电,莫名地,余竹杳握着她的手腕的滚烫的温度,似乎残余了一整夜。
迟晚晚第二天接到了迟天鹏的电话,说她在余竹杳家住的也太久了,很打扰别人,让她回家。
迟晚晚正好有东西要拿,坐着公交车回了家。
余竹杳在清早就已经出去了,她昨晚就被家长约了做家庭教师去帮人补课,所以提前出门了。
她们在昨天就已经说好了,迟晚晚要打一个月的暑假工攒去卢苏的路费和生活费,余竹杳陪她一起,所以她也先找一个月的暑假工。
迟晚晚一回家,就听见了陈含巧的声音。
“哟,原来还知道回家的路啊,天天赖在别人家住,好像自己没有家一样,不晓得还以为是家里人虐待你了呢,尽丢人现眼。”
陈含巧叠着手里的衣服,语气里的鄙夷之意毫不遮掩。
“我家里现在就两口人,我爸和我弟,你算什么东西?”迟晚晚轻嗤,“说起丢人现眼,还有比你更合适这个词的人?昨天宴会上爸爸不在,你都差点贴到别的男人身上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是卖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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