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3章互帮

    楼安然好容易将人从房门口扶到床上,打开空调,一转身,莫罂给她表演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噔噔噔,旋转三圈后,床上用品全扫落在地。

    莫罂甩啊甩,好容易将脚上碍事的鞋子甩飞,露出两只白嫩嫩脚丫子,她拍着身下柔软的床垫,奶凶奶凶,“水、水、水,我要很多很多水。”

    楼安然差点被迎面飞来的鞋砸中,脸色铁青,这人小脸蛋红扑扑,身上的体温甚至灼手,可生龙活虎的小模样,哪像个生病的人?

    真难伺候。

    楼安然边走边想,储舒应该带医生来了,走到玄关处时刚好看见一排矿泉水,正寻思着要不要递过去,手先一步的拿了一瓶,待她走回内室,床上哪还有莫罂的影子。

    哗——哗。

    莫罂看见比现在住的地方更大的浴缸,完全可以容纳她在里面翻滚,不至于每次屈居在小浴缸中,动弹不得,还将水搞得满屋子都是。

    一小会功夫,她已舒服的在浴缸中翻腾好几次,用来改善氛围的玫瑰花瓣被比之外面阳光更璀璨的金灿灿鱼尾无情的驱拢到一旁,水流细细打磨她每一片精致的鳞片,莫罂舒服的眯起了眼,尾巴左右摇摆,甚至还升高高去拨弄悬挂在上面花洒,任由凉快的水从头淋到尾。

    浴室内,水声哗啦啦翻动,还伴随着动听悦耳的歌。

    楼安然在磨砂的玻璃上似看见一道金色物体呈抛物线划过,她眨了下眼,到底没做出偷窥的事,只静静的伫立在外,安静的听着莫罂口中古怪的音调,刚心生的恼火情绪奇迹般的平复,到嘴边的毒舌也变了调,“发热的人,不能玩水。”

    歌声戛然而止,莫罂吓了一大跳,忙将鱼尾缩回去,窝在浴缸内静静看了一会,发现对方还站在门外,只得光脚丫的将门打开,几根可爱的脚趾头在略粗糙的毛毯上很不适的紧缩。

    楼安然没指望小屁孩听话,今天所发生的事已超出她原则范畴之内,她正准备走,浴室门反倒从里面打开了。

    莫罂浑身湿透的看她,一双绿瞳显得格外无措,身上的衣服紧紧的包裹住她性感的身体,湿了后竟服帖的贴合在她身上,没一丝褶皱,将她原本凹凸有致的身形凸显……更加风*情万种,头发上滴落的晶莹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一点点划进性感的勾线内,勾得人欲要扒开那小小的衣,窥视一二。

    楼安然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像莫罂身上这种自带干净气质和妩媚buff的还真的很少见,她脑海中第一浮现的便是纯洁天使以及泛着情谷欠爱勾人的魅魔,两种气质聚集在一人身上,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莫罂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并没什么不妥,她可是将尾巴藏好了的,“有什么不对吗?”

    楼安然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别开眼,“你身上这衣服……真挺特别的。”忽然想到刚刚磨砂玻璃后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我借用下洗手间。”

    莫罂侧过身,却并不打算将自己好容易找到的小地盘让出去,理所应当的跟在她身后,像个小跟屁虫。

    楼安然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掏出手机,全然没发现地上洒满的水,脚下一滑。

    意外发生了!

    她手机先一步脱离了她的掌控,嗖的下砸进了浴缸中,还溅起了少许水花。

    眼看着楼安然要跌进她小窝,莫罂忙在后面拽了把,楼安然一手却早早撑在浴缸中,还未稳下的身体被莫罂这么一拉,反倒卸了力,两人很没默契的你拽我拉,在浴室内跳探戈似的最后齐齐跌进浴缸。

    楼安然被一池的凉水激了下,整个人摔得很懵,还不等她看清楚,眼前一片黑暗,背后多了一具柔软。

    砰砰。

    对方心跳的鼓动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楼安然长这么大,还未被一个女人从背后像这样亲密的搂着,她心咚咚漏跳了几拍,连那双冰凉的手差点都忽视了。

    不过,很快一冰凉的触感从她光滑的脚踝划过,她寒毛直竖,黑暗扩大了她的其他感官,她下意识用手抓,除了流动的水,什么也没抓到,“你做什么?”

    莫罂无奈的瞅了眼又冒出的鱼尾,真奇怪,她今的鱼尾很不听话。

    “我,我……你等下。”

    耳边是啪嗒啪嗒像是什么巨物拍打地砖的声音,待楼安然可以清晰视物时,她的手机彻底报废,不光黑屏,屏幕也不知怎么得全碎,出师未捷身先死。

    莫罂已先一步跳出浴缸,笑容甜美的朝她伸出手,大半个身子凑到了她面前,可以清晰的看见跳动的两团饱满。

    结果就听见她热情又友善道,“你衣服好像湿透了,需要我帮你脱吗?”

    楼安然心口一窒,若不是对方眼睛清澈如琉璃,笑容干净甜美,换个人她定会觉得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勾引。

    很不妙,刚才有那么瞬间,她差点心动。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安排了精美的睡袍,性感无限,精致的鎏金黑,镂空后背,她想也不想换掉湿透的衣服,看了眼又再次紧闭的浴室,正犹豫要不要将另外一件递去给那人。

    和一个陌生人在酒店里互相‘嬉’水,互相‘脱’衣,可真是难得一次的新体验。

    咔哒。

    本以为是储舒带着医生来,楼安然看了眼自己如今身上的穿着,略觉得不妥,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又用腿顶回去。

    “去——”拿一套新的,待楼安然看清楚来人时,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微蹙,透过这群无聊人士,她看见自己那位耍宝助理在这两人身后上蹿下跳的朝她做各种各样怪表情,又丑又滑稽。

    “安然,你果然在这。妈咪一听有人看见你,特意赶来的。我和你父亲今日还商讨起你的婚事。”外面打扮的十分贵气的妇人说了半天,见楼安然不为所动,立即换政策,将身后羞涩的姑娘推到自己面前来,亲昵的挽了下对方飘逸的长直发,“巧的很,露娜刚好来咱家做客,一听说是来见你,就跟我一起来了,你们两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聊。”

    楼安然沉着脸,浑身散发生人勿进,偏眼前这位羞涩的露娜小姐似看不懂人脸色一样,将精心准备的一份礼物递了上来,“我做的巧克力,希望你喜欢。”

    储舒跳的腿快抽筋了,结果她家老板连正眼都没瞧她下,无奈,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她是真的真的拦不住这二位,一位是楼家明媒正娶的第二房太太,一位是她家老板……额,传闻中,不可言说的‘未婚妻’。

    大概,也许。

    只有她家老板不认可。

    一说起这位‘未婚妻’,储舒当即想起了今日重中之重的事,一看时间,得,还剩下十分钟啊,她努力蹦跶自己的小短腿,拼命指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挤眉弄眼,就差开口喷一句——老板你还要不要解决下你的绯闻。

    可惜,她的老板暂时没空理她。

    楼安然正眼都没瞧眼前精心包装的礼盒,只冷淡的对赵露娜小姐说,“我不吃甜食。”

    赵露娜啊了下,失望的缩回了手。

    楼太太站在她身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腰,“安然,我们这样隔着门说话好像也太奇怪,你拦着门不让我们进去,莫不是金屋藏娇了?”

    储舒,“!!!”

    对喔,老板的这间屋里的确有个小美人。

    靠,修罗场。

    楼安然忽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确。”

    楼太太楞了下,“你这孩子,就会逗我们开心。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们,露娜你是不是还有话对安然说?”

    经由楼太太挤眉弄眼的,赵露娜又重新鼓起勇气,可一对上楼安然冷淡的脸,她又偃旗息鼓,只呐呐道,“你明晚有时间吗?我定了米其——”

    一只不同于楼安然肤色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把在场三个,不,四个人全吓了一大跳,这包括楼安然本人。

    若不是那股她嗅到过两次的香提醒她身后的人是谁,她怕第一时间将人丢出去了,如此一想,楼安然紧绷的后背也逐渐放轻松,对方灼热的体温随之传递过来。

    又发热了?

    怎么还一阵阵的?

    楼安然一改之前的冷淡和疏离,“怎么了?”

    莫罂在浴室时已察觉到不对,鱼尾不受控的变来变去,她有些失控。后来她想明白了,她不是今日打人的时候甩尾过度,是进入了分化期,俗称成年期。

    作为一条异于常的美人鱼,没人告诉她分化期该如何度过。

    她亲昵的蹭了蹭这人类的后背,身上的灼热感有了那么一丢丢减轻,她软糯糯的蹭啊蹭,若不是楼安然阻止,这会那双漂亮又干净手快摸上不该碰的地方了,“我重新放好了水,我们像刚才那样在水里面一直待着,好吗?”

    楼安然被她又蹭又撒娇弄得浑身燥热,加上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味浓厚,闻多了竟有几分晕眩感。

    “……”

    这惊人的信息量。

    贴着墙的储舒听到这话震惊的眼眶快脱落,再仔细看楼安然如今果露在外的吊带,以及短到大腿根的睡衣,“……”

    老板真禽**兽。

    不过这速度,也太特么快了。

    “你,你们两——”赵露娜指着她们两个暧昧不清的拥姿,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样,最重要的是楼安然丝毫不拒绝的态度,“你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吗?”

    楼安然毫不迟疑,“是。”

    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回答,赵露娜的眼泪说来就来,见两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她愤恨的将手中精致的礼物往地上一砸,囔囔着你太欺负人,便哭着跑了。

    楼太太自莫罂出来后就傻了眼,全程瞠目结舌,从她的角度看,最多也就看见莫罂湿漉漉的金发,和细长又白皙的手,光听那软绵绵的声音就知道,是个惯会勾引人的小妖精。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偏对上楼安然那双疏离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安然你这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胡闹,你哪怕真的控制不住,也别当着露娜小姐的面啊。”

    楼安然,“不是你带她来的吗?”

    楼太太一噎,只恨恨的瞪了眼楼安然背后藏着严严实实的小妖精,“女朋友是要哄的,我去看看露娜小姐,你快把她的事处理好,别让你父亲知道了。”

    全程吃瓜的储舒差点拍手叫好,好一处大戏啊,老板这一手简直是一箭三雕,老板好手段。即便如此,尽心尽责的助理还是很想提醒老板一句。

    嘭——

    莫罂急躁的将人往后一拉,小腿儿一蹬,门哐当一下差点拍在储舒鼻尖上,连同她想说的话——老板,你和露娜小姐的绯闻……一并拍散了。

    楼安然被她疾风骤雨似的又拉回浴室,还未来得及反应第二次被推进了浴缸中,被呛的同时,一块凉凉的布遮住了她的眼睛,“又蒙眼,我怀疑你真的是她们派来故意接近我、勾引我的。”

    莫罂有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不妨碍她用这人类的手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对方的手很神奇,骨骼分明,摸上去像玉石,是一双很漂亮的手,见楼安然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扯那条白纱,她忙将人压在光滑的浴壁上,整个人欺上身去,恶狠狠的警告,“你不准扯开这白纱,不能看我。”

    被一个小屁孩压着,对方每次还用好听又软糯的嗓音来威胁,最重要的是对方就在刚刚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楼安然心情异常愉悦,闻着自小孩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一高兴,也就没那么难说话了,“小孩,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莫罂恼极,“我才不是小孩,我三百岁了!”

    楼安然一楞,“哈哈哈哈。”

    如果储舒在这里的话,该惊掉下巴了,她跟了楼安然三年,从未见她这样开怀大笑过。

    “哎哟,你这小孩熟狗吗,咬人可真疼。”楼安然怀疑自己的皮肤被这小孩尖尖的牙给咬破了。

    “就咬你,咬你。”

    莫罂气死了,什么小孩小孩的,按照人类的平均年龄算,她是这些人类的老祖宗。

    哼,无知的人类。

    楼安然可不知道小孩心里想什么,只觉得很逗乐。她看不见,可其余感官在蒙眼和水里被无限放大数十倍,她能感觉到对方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划过柔*软又光*滑的肌肤,领着她不小心探进了漂亮的云层中,那软绵绵的触感真令人爱不释手,她差点迷失其中,在遇见漂浮在云层中的棉花时,她好奇的伸出手捏了捏,结果喜人。

    莫罂像只小猫咪似的窝在她怀里哼哼声,双手环绕在她脖颈上,大半个身子依赖着她,那是一种极信赖的姿势,“很舒服,你再帮帮我。”

    楼安然哪怕大半个身沉浸在水中,一股莫名的燥热也跟着在心里一点点滋生,尤其是听着小孩勾人的声线,偶尔跳动的高音,每一声都令人心醉折服、她变得这种帮助会传染,她变得不像自己了,“小孩,你确定要我继续帮忙?”

    她看不见,手指细细的描绘着莫罂精致的脸,从眉眼一路往小巧的鼻子以及那张会发出令人愉悦声音的唇瓣,她仿佛受到某种蛊惑,下意识的低头,结果印在了对方弹性十足的脸蛋上,被小孩躲过去了,这狡猾的小家伙,“不管你乐不乐意,我也要开始咬你,可不准哭。”

    莫罂,“谁哭,你才会哭。”

    她已经有五十多年没哭过了!!!

    小孩身上很香,越沉迷,越恍惚,仿若置身于梦中。楼安然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酒,对方的体香就如同一壶陈年老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循着香找到了小孩身体香味的来源,下意识的摸了下对方的后颈,这次小孩没拒绝,甚至还扬起后颈让她碰触。

    楼安然想到之前小孩又奶又凶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她细细的摩挲,发笑那处没什么特别,楼安然做了一件特别大胆的事,她爱惜似的对着那处亲了口,怀里的小孩忽然间抖了抖,于是她坏心的轻轻的啃咬了两下。

    莫罂整个软成了水,高高晃动的鱼尾不敢过度的碰触对方。强忍着疯狂的念头,鱼尾化作了两条细长的腿儿,像面条似的缠了上去。

    原先的啃咬,小打小闹在水中逐渐变了味。水声哗啦的一直响动,从未消停过,楼安然如愿以偿的听见美妙的歌声断断续续从莫罂口中传出,轻柔的动作逐渐失控,两人将浴室洗刷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兴致未减,辗转到了外面的干地上。

    楼安然很想看看小孩意乱情迷时的样子,刚想揭开白纱,就被莫罂反剪了手,她身后那条甩动的鱼尾欢快的从角落拖来被褥,盖在了两人湿哒哒的身上,又一轮令人面红心跳的运动要开始了。

    莫罂沙哑的声音依旧动听,她在楼安然耳中低语,“你刚刚教的我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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