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忽然多出一片阴影,挡住了莫罂的进食,作为一条美人鱼,进食的时候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尤其是陌生人。
她抬头怒视对方,哼了声后,默默像乌龟爬行一样背过身。
哟,居然还是位有脾气的小美人,连背影都如此迷人,还有甩打在身上的一缕金卷,散发着令人痴迷的体香。
如果说刚进门时的随意一瞥,仅是相中莫罂的这张绝色脸蛋和令人垂涎的身材,现下反倒对她越发感兴趣,这可能是男人本质上的劣根性,对方脾气越烈,越难搞,挑战度越大,于他们而言才具有征服感和优越感,也是他们未来可吹嘘的一部分谈姿。
“这位高贵又优雅的美女,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
第二次了!!!
莫罂琉璃般璀璨的绿瞳中隐隐有金丝线一闪而过,她环视一圈,发现点酒的楼安然不知道去哪,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行,不行,你快走开。”
奶凶奶凶的。
那人差点被莫罂软糯的声音喊石更,脑海中幻想着若将这样的洋娃娃抱在怀里听她一个劲儿的发出类似于撒娇的声音,也算一种性*福,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对方的胸口处挪,那双惯会勾人的桃花眼中蒙上一种叫做谷欠的色彩后,反倒为他那张俊俏的脸平添几分猥*琐和下*流。
屋子内多了几条黑色带,莫罂发现是身后这人释放出来,她立即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拳头,“你再靠近,我可要打你了。”
那人快要跪倒在莫罂的石榴裙下了,伸出手要去拽那只可爱的小拳头,“俗话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如果小美人你愿意,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关起门来好好打。”
莫罂饿了大半个晚上,刚在楼安然身上吃了点垫肚子,这会好不容易找到点漏网之鱼,才不愿意花费精力在这人身上。正要生气时就看见楼安然的身影。
她啪的下打开那只脏手,起身想跑过去。
结果那男人却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拦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便也跟着往左,莫罂试了两次,发现这人故意不让她走的,她气鼓鼓的避开对方再三伸过来的爪子,“你不让开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很气很气,气到爆炸的那种。
楼安然来时看见自家小孩被欺负的快变成河豚了,快步走近时,听见背对着她的男子流里流气道,“小美人生气的模样也特性感,快到哥哥怀里来,哥哥疼爱你。”
楼安然目光冷冽的环视一圈,发现整个月光内,大半醉酒的人自顾自的喝,少部分人正事不关己的看好戏,连吧台中酒保也是边擦杯子,眼神动不动往这边瞄,可见对眼前这样的场面已见怪不怪。
“喂,你钱掉了。”
“什么?”
那人被拍了下肩膀,又听见有人说他钱掉了。下意识的回过头往地上看,双肩被一股力道强压着往下,迎面被楼安然躬起的膝顶住肚子,当即痛到双膝跪地。
“操。”
“钱哥。”
“钱老大。”
这一系列举动仅维持短短数秒,好多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调戏莫罂的男子已捂住肚子痛倒在地上,他卷缩成一团,冷汗自额头蹭蹭地冒,“臭娘们,你敢打我。”
莫罂瞪圆了眼,惊讶的发现经过楼安然这一下,屋内的情绪色彩带变多了,她忍不住鼓掌,“哇,好棒。”
本以为只能享残羹冷炙,没料到还有满汉全席等着她。
楼安然庆幸自己为方便穿了一条裤子,这时体现出作用来了,她朝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小孩伸出手道,“乖,走了。”
被叫钱哥的人扶着一旁的卡座,捂住肚子,“打了我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莫罂不想走,忙嘟嘴飞快嗦色带,她听见楼安然很冷淡的问,“哪你们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楼安然抚了抚耳朵上的黑钻,任由三个粗壮的男士将她们团团围住,其余被这边动静惊扰到的客人,匆匆忙忙的付钱走人,也有想过来解围却被身旁的人拉扯住的。
“呵,美女,陪我们爷三个一晚如何?”那三人的目光上下的将楼安然打量个遍,眼底的贪婪都快要溢出来了,钱老大很够意思的指着莫罂,“那个小妞留给我,她交给你们。”
“三个人一起玩?”楼安然嘲讽的朝他们看了眼,意有所指道,“看来你们也就光长个,其他地方的水快晃出来了。”
莫罂见楼安然身上再次出现那种紫红色带,她舔了下嘴角,很是食髓知味,再三挣扎后,还是挤过人群去拽对方手腕,小依赖的模样简直令楼安然心花怒放。
可惜,地点不对。
楼安然将人揽到背后,“乖乖跟着我,别乱跑。”
莫罂懒懒的将脑袋搁浅在对方肩上,一边嗦食一边注视着对面不怀好意的四人组,从左到右,发现他们头顶上方飘荡的全是灰黑色带,与当初那些乱丢垃圾的人一个德行。
“考虑的如何了,美女?”
“小孩,上次你让我捂眼不准看,这次轮到你了。”
“为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探讨捂眼这个超纲的话题,莫罂不配合,楼安然拿她没辙,她摸了摸耳环,“会叫吗?”
莫罂如兰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一丝酥麻从耳边一路滑落在她心底,“叫什么?”
楼安然木然,掐了下自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啊!”
四声跌宕起伏的叫声,从楼安然硬邦邦的嘴里吐出,几个大男人听得一头雾水,莫罂反倒学的有模有样,她可是一位聪明绝顶的小人鱼,世上没什么是她学不会的。
莫罂柔美的嗓音中透着独属于她的干净。
楼安然听得差点耳朵怀孕,“待会你看见我打他们,你就为我当助力,声音叫大点,会吗?”
几个人全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这两位风格迥然的美人全然一副淡定从容模样,没一丝慌乱,钱老大当即拍板,“把她们两个给我抓起来,我就不信她们不肯就范。”
楼安然淡定的操起桌上的酒瓶,嘭的下砸在桌角,瓶子缺了个口,“你们过来,试试。”
莫罂,“啊——”
第四声。
钱老大胃部隐隐作痛,但他死活不相信自己会折在一女人手中,第一次可以说是他防不胜防,于是一呼应,带着三兄弟冲了过去。
他很有心机的冲散了楼安然和莫罂两人,“乖乖,快到哥的怀抱里来,哥哥会好好疼——”
莫罂啊的尖叫了一声,楼安然心口漏跳了一拍,手中的尖锐的玻璃瓶刚划开一壮汉的胳膊,她连忙转身看去时,就见那叫钱哥的倒霉蛋也不知怎的自个一脑门磕在了桌上,嘭的声响,闻者脑仁剧疼。
莫罂啊啊,像土拨鼠受到惊吓似的,绕着卡座跑圈圈回到楼安然的身后,特心虚,“他、他、他自个撞的,不是我。”
另外一精瘦男子趁楼安然分神之际抓住了楼安然手臂,正准备抱住,楼安然一个旋身将他踹离,同时又送了他一脚。尖锐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朝□□就是一下,惨叫声惊醒了月光中还在睡梦中的人,他一脸充血的捂住*处跳脚。
“就是这,就这,快快——”一人带着警察推门而入时,晨曦的一缕光也跟着照了进来。
跟着男子急急忙忙闯入的片警在看清楚场内的情形后,不敢置信的又问了句,“你确信是他们在欺负这两位姑娘?”
那人之前从月光中走出去的客人,大概是心底那一点微末的正义感作祟,还是决定报警,不过他走时就喝了不少酒,此时还醉醺醺的,他忍不住擦了擦眼,“对,就是她们两。”
卡座被踹翻了好几个,钱老大撞晕后,揉着脑袋爬起来,眼都没睁开就吆喝道,“两臭娘们,我要玩死她们。”
片警这下不用再确认了,上去就一下,“玩死谁呢?既然这么空,跟我们走一趟吧。”
涉事人员都得去警局录口供,当事人更是跑不掉。
莫罂是第二次进局子了,一回生,二回熟,全然不悚,她紧紧的挽着楼安然的手臂,“我刚刚叫得好听吗?”
楼安然心咚咚的漏跳了两拍,忍不住的亲了亲小孩的额头,“表现的非常好,不过下次还是单独叫给我听,不用第四声。”
这一晚也算是有惊无险,莫罂吃得一本满足,她靠在楼安然肩上,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储舒接到警局电话时,惊得牙刷都掉了,紧赶慢赶的冲进警局,看见她家老板和小美人坐在椅子上,头挨着头彼此依靠,窗外一缕调皮的金色光线透过玻璃打在她们身上,衬得楼安然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柔软。
储舒一时怔楞在原地,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仿佛多往前一步,眼前岁月静好的一面会被生生破坏掉。
“搞什么鬼,楼小黑,你最好解释下我们家小可爱为什么会和你一起进了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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