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暴走

    茶色短发的少女好奇地看着围绕在她身边的雾气, 用手拨弄开雾气，然而白色浓稠的雾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往她靠拢了一点, 她看向对面，发现白发男子的身影同样隐藏在雾气中不甚清楚, 于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抬起头, 不再做出试图驱散雾气的行为，而是正视前方。

    “这是你的异能力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她问出了陈述句的气势。

    “制造雾气把人缠住, 很有趣呢。”

    说话间，鹭之宫真序用手捧起一片雾气，蓝白色的电光在她手里面跳跃。

    “无论从湿度还是分散度来看都是普通的雾气, 单纯水蒸气凝结成为细小水滴悬浮在空中, 根据电导率得出没有添加粉尘也没有其他化学物质。”

    她开口分析出结果。

    涩泽龙彦有点吃惊地看向鹭之宫真序的方向，随即点了点头。

    “在两手间施加电压差从而根据电流的反应得出对方释放雾气的性质”

    涩泽龙彦露出微笑“果然比许多蠢货强多, 对你这个年纪来说还算不错，单独拿出来值得别人夸奖一番了，但是还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这是很普遍的应用而已, 用不着夸奖。”鹭之宫真序表情天真地摇了摇头，“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那么我的课程就是白学了这种简单的应用方向就连电磁系小学生都会吧, 我可是v5的超能力者啊。”

    涩泽龙彦楞了一下, 随即点点头, 露出理解了什么的表情“很好, 确实如此。”

    名为学园都市的组织, 里面大部分人为学生, 从小学生到高中生一应俱全，掌握着特殊的异能力，专门接受过战斗方面的开发培养，有着清晰的异能力等级划分。涩泽龙彦从“御坂美琴”的话里面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是传说中的御坂美琴。”涩泽龙彦使用了肯定句。

    他摇了摇头，对他来说，别人的想法简直就是摆在脸上那样简单易懂，没有出现过超出他预料的人，就连最近出现的“御坂美琴”也同样无聊，见面之后就是一个纯粹拥有强大异能力的国中生而已，仅仅从她的话里面就能得到很多信息。

    “诶，你居然认识我吗”鹭之宫真序眼睛稍微放大，茶色的瞳孔瞪圆，看上去像猫瞳一般可爱，她充分显示出自己的好奇，还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看清楚对方的脸。

    “不过，不要加上传说中这三个字，听上去很奇怪。我就是我而已。”她说道。

    “不认识，只是听说。”涩泽龙彦道。

    “但是即使是被众人追逐的你也没有超出我的预料，真是无聊。”

    “这个世界上超乎我预料的人根本不存在。”

    少女歪了歪头“”

    “请不要对我抱什么奇奇怪怪的期待和想法，除了拥有能力之外，超能力者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她没好气地说。

    涩泽龙彦在谈话期间始终注视着她。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过去不到一分钟，但是从“御坂美琴”的身上没有析出任何异能力结晶，而她本人也没有被拖入龙彦之间的雾气中，加上她一直复述自身能力用的不是常规所谈及的“异能力”，而是“超能力”。

    所以她拥有的是特殊的异能力吗

    还是说，这个异能力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涩泽龙彦的雾气从两个人的范围笼罩了屋顶，从上空看根本看不出有两人在屋顶上。

    鹭之宫真序在心里面叹口气。

    还说什么“超出自己预料”的人根本不存在这么自大的话，如果一开始就是错的话，那么后续无论怎么思考都只会在错误的基础上越走越远啊。

    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越容易想多，只要在说话的时候稍微露出点破绽就能让他们自以为思考出了真实，鹭之宫真序当然是故意那么说话。

    这是超越了位面的技术，如果不是有一定的物理基础根本想不到她们拥有超能力的原理，所以对方绝对会思考错误。

    虽然他们在玩弄人心方面可能很强，甚至达到了可以媲美“心理掌握”的程度，但是论对科学方面的了解程度或者说造诣，可能还不如一个本科大学生吧。

    鹭之宫真序无聊地拿大学生作为衡量标准。

    有些事情并不是空想就能得到的，就好像在夏天鸣叫的蝉根本不知道冬天是什么样子，对面的人无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对科学的感知程度都属于劣等，他再怎么想也超脱不了现在应有的异能力原型，最多是在上面衍生，根本无法想象出这是条依靠科学产生的全新的道路。

    不是鹭之宫真序瞧不起他，正常人根本不会在学习完1 12之后立刻可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除非他属于“木原”的范畴，对科学的敏感性就能得出这个简单的原理。

    当然如果是木原的话，即使不学习1 12也能证明。天赋所在，她们能从周围的一切学习科学，哪怕只有一滴水，其中蕴含的科学也可以支持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人类教育的木原用自己编造的语言书写出证明冷冻睡眠装置的基础理论。

    所以“白麒麟”肯定会想歪，距离正确的道路越行越远。

    “我懂了。”涩泽龙彦道。

    “嗯”鹭之宫真序假装震惊。

    “你表现出的可以激发别人的异能力的样子，其实这根本不是你的异能力”涩泽龙彦笃定道。

    鹭之宫真序警惕地看着对方“”

    鹭之宫真序不再说话，这样子在涩泽龙彦看来似乎是默认。

    其实她是借助沉默诱导对方说更多，从而推测出他的脑补，顺便就能知道对方的异能力的作用。

    “无论你的异能力还是你激发的别人的异能力，都是某个主体赋予你们的，真正的异能力不在你们身上，而在那个主体身上，所以雾气对你没用。”

    “有趣，这样的异能力值得我收藏”涩泽龙彦道。

    茶色短发的少女又歪了歪头。

    完全错误，那些“超能力”确实是被激发者所独有的，原本就存在他们自身的超能力，只不过因为计算力太低而无法显示，鹭之宫真序原本的做法是“借”给他们计算力，以此让他们能够使用自己的能力。

    无法析出本质上是超能力的来源途径不同而已

    不过，能判断出“异能力”在谁身上，这就是雾气的作用吧。

    但是如果这样他还杀不了那么多异能力者，再根据她之前得到的信息，那些死去的异能力者死状都好像是死于自己的异能力的样子，所以这雾气能够剥离对方的异能力并且取出使用

    鹭之宫真序的眼睛“刷”一下子亮了。

    她将手背在身后，暗地里取出采样器，开始摄取雾气。

    虽然从电导率的结果来看，跟普通的雾气没有差别，但是那只是简单的成分检查而已，无法对其中包含的能量做检查。

    涩泽龙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少女的研究对象，也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没有一个是正确的，于是露出了无聊的表情。

    “就连鹭之宫会派你出现，我也料到了”

    “嗯嗯嗯。”鹭之宫真序敷衍道。

    老实说，这里异能力的本质很想知道，得想个办法弄晕他，带回去做研究。

    激发了她对这个课题的兴趣地不是别人，就是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本质是异能力的能量体“荒霸吐”，本来应该是绝好的研究对象，但是根据头发，唾液，血液分析对比他在大的方向上跟人类差不多，甚至在性格和人格上比她更像个人简直超没意思的。

    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抹除了神志而变成纯粹的异能力体暴走，对付的方法也早就一并想好了。但是，现在还需要中原中也那样武力值强悍的打手，所以暂时不能弄死，哦，不，弄回去彻底实验。

    因为实验的方法有点残忍。

    木原一族曾经也对学园都市里面超能力的储存部位感兴趣做过研究，木原乱序参与了这次“改造人”计划。内容就是一点一点地将人肢体分开，从四肢开始，渐渐移除身体成分，之后再让实验体施展能力，直到不能施展为此。由此得到超能力存储的地点，再通过对储存部位的解剖和测量妄图超能力的本质。

    那一次很多人的大脑都像被切蛋糕一样切开了，才得出大致的结果。

    但是在这里她不能杀人，也不能像在学园都市里面那样肆无忌惮，所以这方法就行不通，不过，她的面前摆着崭新解决的方法“白麒麟”的异能力是良好的提取别人异能力的工具。

    把他打晕，用催眠或者暗示，或者直接抹杀自主意识的方式得到一个只要通过电击命令就能施展异能力的工具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尽情地研究异能力的本质了

    而且这样的话，因为身体机能还存在，对方也无法被判定为死亡，不算是杀人

    鹭之宫真序盯着对方看，眼神狂热到似乎是发现了巨大宝藏。

    那是隐藏在她血管里面，让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天赋，因为这个想法，鹭之宫真序跟御坂美琴的同步率飞速下降，让她不得不出手了。

    “但是你没有料到这一点吧。”她突然说。

    “什么”被打断了说话的涩泽龙彦很不高兴。

    “那就是雾气是导电的”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蓝白色的电流如同蟒蛇一般蜿蜒径直袭击向涩泽龙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