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上|半|身的话,溺之女真的超级美丽。只是配合下|半|身的累累白骨,却是恐怖异常。即使有那张与富江一模一样如花似玉的脸,也改变不了这种诡异恐怖感。
这不,溺之女一进来,包括早就见过她的出久由美,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出久由美甚至哆哆嗦嗦的对早间桂说,是不是他们一来这间温泉旅店投宿,就已经被盯上了。
——可不是一来温泉旅馆投宿的时候,就被盯上了嘛。
早间桂心中叹息不已,却是主动的开口,询问穿着和服,像人却肯定不是人的少女。
“你想玩什么游戏。”
和服少女嘻嘻的笑了起来。
“听说过击鼓传花吗?”
和服少女将宽宽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很是兴奋的道:“这是从花国传过来的游戏。我们将黑冢手中的人头当成花,我来敲鼓。鼓声停止后,人头在谁的手上,谁就必须讲一个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鬼故事,如果虚构的话,我不会介意让虚构的鬼故事真实上演一遍哦!”
随着和服少女的话语落下,鬼魂千禾春,喜欢残害女性割下~身|体某个部分其余吃掉的黑冢,以及溺之女开始和四人围坐成一圈儿。
早间桂左边是和服少女,右边是溺之女,至于出久由美在溺之女的左边,她的右边则是不断对着她流口水,想吃了她的黑冢。
“他喜欢吃处|女哦!”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鬼魂千禾春恶狠狠的‘提醒’出久由美道。
出久由美身体又开始哆嗦起来。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因为善谷新美早就和山本友睡过,已经不是处|女了,自然出久由美就成了黑冢的首选‘食材’。
黑冢是日本古代民间传说中,一种极端危险的妖怪。喜欢袭击单身女子,猎其头收藏。
据说黑冢生前是一好色老头,因为调戏良家妇女,所以被村人乱棒打死,死后便化为了专门吃女人的厉鬼。
而与黑冢是对应妖怪则是鬼婆婆。相传鬼婆婆相貌丑陋,只收集美男子的头颅。
黑冢和鬼婆婆都被称为窃尸鬼,因为他们同样喜欢活动于坟地之间,将刚刚下葬不久的尸体偷盗出,然后就在其家门口前吃掉尸体只剩下头颅,借此来恐吓其家人。
早间桂没有产生怕的情绪,但是很明显,其他人包括山本友在内,都被恐吓住了。
而此刻早间桂猜测,黑冢多半打算利用《击鼓传花》这个游戏,吃了出久由美。
已经成为了伥鬼的千禾春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开口说那样的话吧。
只是……确定不是威胁吗?要知道此刻出久由美的害怕指数,可比先前高出许多。
早间桂垂目,说话道:“只讲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鬼故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毕竟我们年龄还小,经历太少,小的时候又不记事,谁知道爸爸妈妈所说的与自己有关的鬼故事是真是假。”
和服少女显然没想到早间桂居然那么冷静,很感兴趣的追问。“所以呢,早间君的意思是……”
“不要局限于‘自己’身上,可以讲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恐怖事件。”
早间桂很确定出久由美,这是第一次遭遇这样恐怖的事情,所以很大程度上,早间桂这样的提议,是为了给出久由美增添活命的筹码。
早间桂无法保证,在四个妖魔鬼怪面前他是不是有反杀的机会,所以暂时只能利用聪明才智,寻找出路。
索性早间桂已经妖魔化到了川上富江程度的精致隽秀相貌,很具有欺骗性,至少明显是大Boss的和服少女没有下意识想过,追寻早间桂说这些话的真实用意。
和服少女突然放下遮掩大半张脸的衣袖,捧脸认真的打量着早间桂。
早间桂被她的视线看得十分的不自在。
他跪坐,放置在膝盖上双手不自觉的合拢。这是一种紧张的表现。实际上在明知是妖魔鬼怪的生物,炯炯的注视下,早间桂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镇定。
“嘛,这个办法好像更有趣,那么,我虚心的接受你的建议。嗯,就这样决定了。”
和服少女转而欢快的拍手,顿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和她差不多等身高的大鼓。和服少女拿出一截应该是人的大腿骨,开始敲击鼓面。
大鼓发生沉闷的敲击声,和服少女才开始说话道:“《击鼓传花》游戏开始了哦,不知道你们中谁能幸运的接到‘花’,出来讲故事喲!”
和服少女开始有节奏的敲击鼓面。
一声接着一声,犹如岩石重重砸在心间。
终于,沉闷的鼓声戛然而止,千禾春还剩余的头颅,竟然落到了出久由美的手中。
出久由美哆哆嗦嗦,到底还是讲出了从远房哥哥,五郎口中听说过的《一个人的时候,千万要远离隧道》的故事。
“我没有亲自体会过,可是五郎哥哥口中那载满了怨灵的列车,每每想起都让我下意识的,感受到毛骨悚然。”
“很不错的故事。”和服少女评价道,并说:“相信出久小姐以后一定会有和你的五郎哥哥,有同样遭遇的。当然了,早间君、山本君以及善谷小姐也不能例外哦!”
早间桂:“……”
这是诅咒的预言吗?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这种希望他们讲述的鬼故事,真实上演在他们身上的愿望,脸色都不约而同的苍白了一个色调。
早间桂不发一语,开始思索如果轮到自己该讲什么故事?
论杀死水蛭精川上富江的N种方法,还是《至死不渝的爱》?
自从获取了前世所有记忆,却又不小心遗忘了奋起反抗对他施加暴力的早间龙一之前,也就是小时候的记忆,再遭遇了川上富江找上门却被他反杀的事情,早间桂隐隐有些预感,他会遇到那个引发了少女们疯狂爱意的黑衣美少年。
或许小时候,他们俩是有牵扯的。
早间桂这么想,却并不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错。
和服少女又开始用人腿骨敲响了大鼓。敲得很有节奏,却让在场的活人包括早间桂在内,全都心情沉闷。
很快鼓声戛然而止。
这一回,那颗属于千禾春的人头传到了山本友的手中。
山本友一直生活的环境,就如同出久由美那样平顺幸福,哪有什么真实恐怖的经历。
再说了,他也不是鬼故事爱好者,平日里除了练习剑道外,所参加的社团活动也都是热血而又积极的,哪会听到据说是别人亲身经历的鬼故事,所以山本友根本就讲不出来。
甚至于山本友看着到了他手中的死人头,瞬间就升起了一种强烈想丢掉的欲|望。
事实上,山本友也这么做了,本来四个妖魔鬼怪都在期待他所讲的真实恐怖经历,谁知道下一刻,山本友直接将人头给扔掉了。
“无聊至极的把戏,你们根本就是想找机会杀掉我们吧!”山本友很不冷静的道。
他旁边挨着的溺之女伸出双臂,用很快的速度,紧紧搂抱住了他。
“你猜对了哦,小甜心。”
溺之女收紧了搂抱住山本友的双臂,伸出长长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山本友的脸颊。
山本友一声惨叫,下一刻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身首分离。
“啊啊啊,阿娜达!”
面对爱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善谷由美情绪顿时崩溃,她哭哭啼啼到底却不敢离开座位。
“游戏继续!”
沉闷的鼓声继续响起如同催命符,每一下都敲击在还健在的三人身上。
而这一回,沉闷鼓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依然没有轮到早间桂,那颗属于千禾春的死人头,落到善谷由美的手中。
抱着属于千禾春的人头,善谷由美整个身子一下比一下颤抖得厉害。
善谷新美已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但是她又不敢像山本友那样将属于千禾春的人头丢了,换来身首分离的死法,所以善谷新美只得拼命压抑自己的恐怖,颤颤抖抖的开口。
“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夕子。她平日里很爱说话,可是有一天她突然一下子变得不爱说话,随后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后来有一天,突然传出她身体抱恙的消息。我和其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便约着上门去看望她……”
“我们一进门就发现夕子的父母正在院子里拼命的撒盐。夕子的父母告诉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夕子变得不爱说话时,他们家就出现了大量的蛞蝓,不管怎么消灭,今天没了明天又会出现。”
“我们没有将夕子父母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就进入房间看望夕子。当时的夕子带着口罩满身是汗睡在床上,不管我们说什么,都捂住嘴巴摇头,不开腔。”
“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后来我无意之中撞破,才知道夕子的舌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蛞蝓。即使夕子用剪刀剪去,过了几天那条蛞蝓舌头又会重新生长出来。”
“眼瞧着夕子因为那条蛞蝓舌头占据了整张嘴巴,无法进食而日益消瘦,夕子父母就将浴缸里灌满了盐,让夕子浸泡在充满了食盐的浴缸里。”
“因为蛞蝓惧怕食盐,所以夕子父母才打算用这样的办法,杀死附身在夕子身上的蛞蝓精。可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浸泡了食盐的夕子居然只剩下头颅…”
“夕子的身体消失了,她却还活着,那颗剩下的头颅就好像蜗牛的壳一样,那条蛞蝓舌头载着夕子的头颅爬上了院子里的树丛。如果现在有谁路过夕子家,说不定会碰到只剩下头颅,像蜗牛一样活着的戏子。”
好不容易讲完了这个故事,善谷新美不知道怎么想的,又补充了一句。“发生了像戏子这样恐怖的事情后,我去寺庙的时候,曾经问过那里的僧侣,夕子是怎么回事。”
“寺庙的僧侣告诉我,夕子这是因为不喜蛞蝓,杀死了很多蛞蝓,所以被死去的蛞蝓诅咒,所以舌头才会慢慢的变成蛞蝓。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会是怎么样。”
“嘻嘻,我也很想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不会也变成一只有壳不知道该叫蜗牛还是蛞蝓的妖怪呢!”
和服少女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早间桂和出久由美同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而不好的预感刚刚产生,下一刻便看到善谷由美嘴巴大张。她的那条舌头瞬间变成了蛞蝓,并且不停的生长。善谷由美真的和她故事里的夕子一样,变成了蛞蝓少女。
出久由美抱头放声肆意尖叫,而早间桂却是猛地将视线对准了和服少女,想知道她到底是这么做到的。
“阿拉!需要食盐,撒上去,这样善谷小姐就能变成她所故事中的夕子了。嘻嘻,好高兴看到人妖魔化的一幕哦。”
早间桂瞬间感觉不寒而栗,因为就像山本友临死之前说的那样,《击鼓传花》游戏只是和服少女为了将他们全部杀掉,所找的粗劣借口罢了。
现在该怎么办,下一个讲故事的人,该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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