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起其实有个秘密。
在跟孟迟结婚之前,那时候孟瑶也还没有出国,有一次他喝多了,孟瑶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深夜,孟瑶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紧身连衣短裙,眸子水汪汪地看着他。
“宴总,你喝多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
宴起那时候在心里想着,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爱了那么多年,记了那么多年,他的小姑娘。
“好。”宴起坐在椅子上。
孟瑶走过去,纤细的嫩手在他的肩膀上摁了半日,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脖子,若是寻常时候,男人定然忍不住的,尤其宴起心里装着他的小姑娘,而又认为孟瑶就是他的小姑娘。
可不知道为什么,宴起觉得心如止水,□□里也安静一片。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孟瑶手都酸了,鼓足勇气走到他跟前,蹲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宴总,你热吗?我觉得好热。”
宴起忽然间非常烦躁,他想静静。
“孟瑶,你先回去休息,我喝多了,想睡觉了。”宴起声音黯哑。
孟瑶几乎是立即红了眼圈,她的意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她就是想爬宴起的床啊!可竟然被拒绝了。
女人咬咬唇,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宴起眸子暗了暗,没有追出去。
他怀疑自己有病,肯定是的,否则为什么面对孟瑶,他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这件事之后,孟瑶很快就出国了。
再之后,宴起稀里糊涂地便结了婚。
想到这些,宴起就更加憎恶孟迟说他的鸡小,他小吗?他绝对不小!
他口不择言地说:“孟迟,别以为只有你会攻击人,你这种一马平川的飞机场,哪里来的底气批判我?”
孟迟一愣,笑了:“姐姐我34C!知道是多大吗?榴莲那么大!你多大?有火腿肠大吗?”
虽然说还没跟男人负距离接触过,但孟迟追的大大开车技术一流,她自认为上知荤段子下知N种姿势!宴起想抨击她,她可以毫不嘴软地回击!
宴起气坏了,面色发黑,他想说自己比火腿肠大多了,但又无法证明,总不能掏出来给她看吧?
他气得转身就走,打算回自己屋子里的小浴室洗澡,可才回到房间,就发现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某处姿态昂扬,宛如被他的怒气号召出来了一般。
宴起觉得浑身燥热,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宴起实在受不了这种燥热,用冷水猛地把自己冲了一遍,才总算是冷静下来。
但有一点他确定了,他没病,肯定没病,宴起想到这一点,竟然也有些高兴。
接着,他暗暗地想,有一天他一定要想想办法向孟迟证明,自己绝对不是火腿肠。
她把她自己比喻成榴莲,那他宴起至少算得上黄瓜吧?
他一定得让她知道,他不仅仅是大,他很大而且绝对不可能让她享受到他的大。
这个死女人,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宴起把门反锁,打算今天绝对不会再看孟迟一眼,更不会去跟她说半个字,晦气!
孟迟其实也很气,她不知道自己从浴缸里站起来那一下,宴起有没有看见什么。
但她非常非常不希望他看到什么。
虽然说自己身材火爆,但那是宴起配得上享受的吗?
他只配去睡外头那些矫情白莲花!
孟迟洗完澡骂骂咧咧了一会,为了缓解郁闷,吩咐佣人煮了一大锅螺蛳粉,另外又打开几只泰国空运过来的榴莲。
她坐在一楼餐桌边,深深吸了一口螺蛳粉跟榴莲的味道。
啊,这就是金钱和幸福的味道!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虚空世界里,但她的味蕾和嗅觉是真实地在享受自己喜欢的事物,幸福感还是在持续飙升的。
孟迟欢天喜地地喊:“刘阿姨,赵阿姨,张叔!你们都快来吃啊!这一大锅螺蛳粉,还有榴莲,咱们赶紧干掉它们!”
螺蛳粉与榴莲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三个佣人捏着鼻子跑到外头花园里去干活,而喜欢吃这些的佣人却也不敢动,眼睛瞟了瞟楼上,低声说:“太太,今天先生在家。”
孟钰刚夹起来一筷子螺蛳粉,鲜辣可口的味道冲鼻子,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听到佣人的话,孟钰哼了一声,中气十足地回答:“你们说宴起吗?他算个什么吊东西!”
原本宴起是打算不下楼的,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子常人难以忍受的臭味,像是被雨淋湿了又闷了一年的臭袜子,又像是大粪池发酵之后再爆炸,宴起怎么都忍受不了,气冲冲下楼想找佣人的麻烦,刚走到楼梯上,就听到孟迟在骂自己。
他算是什么吊东西?
宴起在白玉石阶梯上停住脚步,两只胳膊抱在一起,声音冷淡:“我算个什么吊东西?”
佣人都吓了一跳,一句话不敢说,孟迟一边嗦粉一边扭头看他,心里也咯噔一下,毕竟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好的。
刘阿姨为了讨好宴起,冒着生命危险开口:“先生,太太煮的螺蛳粉特别好吃,您要不要吃一碗?我去给您盛。”
宴起厌恶地看着孟迟:“你是说,要我跟她一起吞大粪吗?”
侮辱螺蛳粉?孟迟啪地放下筷子,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道:“宴起你也太过分了吧!你不喜欢吃你可以不吃,你凭什么攻击螺蛳粉?螺蛳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宴起气笑了:“你说大粪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孟迟气呼呼:“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螺蛳粉的!”
“呵呵,别做梦了,螺蛳粉和你,我都不会爱上。”宴起眯起眼,声音冷淡得很。
他很快吩咐佣人把螺蛳粉和榴莲都扔了出去屋子打扫一圈,不许留下任何臭味,孟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宴起的家,她只能出去在小花园里的桌子上吃。
一边吃,孟迟一边想事情。
她收购金店花了五百多万,但是就算是投资失败了之后,也只能换取五十多天的生命值,这实在是太少了,不行,她必须再想些办法。
孟迟一边想一边抱着碗嗦粉,最后还快乐地喝了几口汤。
宴起站在楼上,躲在窗帘的后面冷漠地看着楼下小花园里女人吃粉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竟然第一次发现孟迟的吃相很诱人。
就好像那是什么山珍海味,一口下去让人无限满足,搞的宴起也有些饿了,甚至在疑惑,那么臭的东西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当然,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想起来孟迟说他算个什么吊东西,直接打电话让人把家里的车库给锁了。
孟迟下午要出门,可谁知道司机有些抱歉地说:“太太,先生把车库给锁了,说您要出门的话自己想办法。”
这么小气?孟迟不屑地甩了甩头发,她又不是没腿!
可很快,孟迟就后悔了,她背着包走出家门,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热又累,一个人也没遇到!
宴起这别墅是在半山腰上,花园就老大一个,她想搭讪一下邻居的车都很难遇到邻居。
好一会,走得又热又累,滴滴也根本叫不到车,孟迟忍不住有些后悔了。
就在这个时候,宴起的车忽然从后面跟了上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孟迟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现在有顺风车,何必靠腿?
她赶紧冲上去拍打车门:“宴起!宴起!”
宴起缓缓降下去车窗,眉眼一如既往地冷淡:“嗯?”
孟迟跟着车小跑,勉强一笑:“让我坐下顺风车好不好?”
宴起冷哼一声:“我算个什么吊东西,也配让你坐顺风车?”
他打算说完就让司机加速离开,可万万没有想到,孟迟毫不犹豫地大声夸赞道:“宴总!您算个吊大的东西!”
司机差点喷饭出来,心想总裁夫妻俩这玩笑开的还真大!
孟迟原本白皙秀嫩的脸蛋上被晒得微微发红,头发丝也有些凌乱,却显出一种别样的美,仿佛是被快要被晒蔫的粉玫瑰,眸子却依旧亮闪闪的,胸脯随着跑动颤动得厉害。
有一瞬间,宴起竟然想起了曾经救过自己的那个小姑娘,他摁了下太阳穴,一定是自己太烦躁了,出现了幻觉。
她跟着车小跑,简直就像是个喋喋不休的发传单的推销人员。
“宴总,您最大,宇宙超级无敌大,大□□之王无人能敌……”
宴起忍无可忍,让司机停车,走下车打算教训孟迟一顿。
她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
平时在他面前没脸没皮也就算了,现在当着司机,满嘴都是吊,还是个女的吗!
可谁知道宴起才下车,孟迟已经麻溜地钻上了副驾驶,她一屁股坐下去,满足地喟叹一声:“热死我了!”
宴起忍了忍,坐回到后排位置,孟迟扭头对他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咱宴总还挺客气哈。”
这还亲自下车接她呢。
宴起没说话,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孟迟,只感觉自从结婚之后,孟迟哪里就变了,也许是因为得到了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发疯了?
可惜,她根本连摸他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彻底得到他。
“孟迟,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故意在我出门的路上扮可怜,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一起的。等下在前面那个路口你就下车。”
那个路口能打到车,也有公交车,随便孟迟干什么,只要不跟着他,宴起都不会管。
孟迟眨眨眼:“宴总放心,我是出门去花钱的,不是找你的。”
她说话的时候侧着身,领口微微有些低,隐约看得见很深的白嫩沟壑,宴起喉咙一紧,转过头不再看她,声音低沉:“钱你随便花,人就……”
孟迟赶紧接上:“人我是不会要的,真的,宴总!你算个什么吊东西?”
宴起:“???孟迟你下车。”
车子停下来,孟迟笑眯眯地打开车门下了车,这已经是路口了,是能打到车的,她还怕宴起?
她凑过去,在车窗口笑得灿烂:“你到底……算个什么吊东西?”
宴起凝气眸子,隐忍着怒气:“孟迟,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即跟你离婚?”
孟迟惊喜地张大嘴:“真的?离,快离!”
宴起眯起眼睛,他发现,这个女人只怕是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彻底地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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