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挑拨我们两之间的感情?”陈朔这句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心虚了不少。
温宁书垂眼下唇角的笑意多了些许讥讽。
“我很欣赏你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性格,不过当事人都左右为难,我也没兴趣追在人后面多管闲事。”温宁书说完带着荀钦离开。
屋内,陈朔转头看向站在客厅里脸色苍白的萧立,不安感侵蚀下,打开门急忙往电梯口奔去。
温宁书刚要进电梯,就被陈朔叫住。
身旁的荀钦一把将温宁书拽进电梯,要不是陈朔按到够快,怕是得从安全通道一路飞奔,才能将人截住。
陈朔手挡着电梯,咬了咬下唇,心中酝酿两三秒后,才艰难开口。
“关于萧立的事情,我想我们再谈谈。”
“谈个屁!刚才已经不欢而散了,温宁书我命令……”荀钦语气再急,也奈何不了一个好字脱口而出的简短干练,荀钦不快的撇向温宁书。
温宁书宽厚的手掌覆上的荀钦的肩头:“来都来了,能解决问题固然是件好事。”
“屁。”荀钦嘴上不乐意,却还是乖乖跟着温宁书走出电梯,双眼从电梯口走到屋内都不快的瞪着陈朔。
此时萧立蹲在地上收拾着行陈,陈朔僵在门口,一直到萧立合上行陈箱都没能说出一句温柔的话。
萧立站起身,转头看向温宁书时,强撑着笑容打招呼。
“温先生既然还没走,干脆我顺路开车送你回去。”萧立手扶着行陈箱的把手,直接忽视了陈朔的存在。
“你是不是非得要这样你才高兴?行,别说这事是假的,是真的又关我屁事,你萧立死了才好,死了我出去从新找个都比你现在这样强!”
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七年之痒的正确示范。
温宁书轻咳了两声将二人的谈话打断。
“要不然先坐下谈谈有关于陈老的事情。”
陈朔点头,可现在在气头上,说出的话难免还带上了刺:“说,我倒要想听听你纠缠不休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荀钦完全不明白温宁书的好脾气究竟是哪里来的,换作是他别说帮忙,不把这家伙杀了也算是一种仁慈。
而温宁书的还能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简言意骇的与陈朔叙述。
大约十五分钟后,陈朔低头不语,紧握着双拳,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变为不知所措。
萧立背靠着餐桌没有说话,似乎在慢慢接受眼下的事实。
陈朔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萧立:“我早就和你说过,别管我和他的闲事,现在好了!你要是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那就从新找个人结婚生子,多好。”萧立低声,扶着餐桌的手紧扣着边缘。
“我就要你。”陈朔眼眶微微泛红:“现在我都还记得,在那个破地方的墙外面,你向我伸出手笑的样子。”
“大家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们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还能维系多久,一年两年,也许比这更短,其实我们都明白,大家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萧立倒吸了口凉气,说这番话的时候指尖都在发颤。
“别想跟老子分开,当初说好了要变成两个死老头的。”
陈朔手抹了一把脸,像是强撑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此时,萧立握着的桌子突然断裂,要不是荀钦反应及时一把拉住萧立后果不堪设想。
萧立回过头,有一块断裂成斜面的木头正对着他的后背。
陈朔吓得急忙站起身来,惊魂未定的看着萧立。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陈朔对温宁书那番话,从不久前的稍有怀疑,到完全相信。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关他什么事,不孝子是我!你要是心里不甘来找我就好!”陈朔在屋内吼道。
荀钦松开搀扶着的萧立的手,顺脚将斜面的木块踢翻,以防接下来这木块还能趁人不备。
“鬼魂不能直接和人交谈,人鬼殊途,没有媒介的话他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况且与其说要杀死萧立的是他的鬼魂,还不如说是他的怨念。”
陈朔握拳狠狠的一锤墙面:“萧立不死这怨念就不能结束是吗?”
“他含着很深的怨气死的,如果萧立不出现,兴许你自己一个人出面送老人一程,事情自然而然也就翻篇了,奈何萧立偏偏出面为他办理了身后事,他怨气不消,那股怨气要把萧立缠死才会消退。”
荀钦耸肩,瞥眼看向好事的温宁书:“我早说让那老头魂飞魄散,现下这股怨气缠上来,啧啧…不死不休。”
陈朔脸色越来越难堪,心凉了半截,萧立转头看向身后散架的桌子,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反而笑了。
“温先生事情那么麻烦,别再管了。”他声音很轻,多了一种对今后命运的释怀。
“萧立!”陈朔一声怒吼。
“你以后没我也过得下去,这件事情,没必要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萧立努力维持着笑容。
“我特意与你们见面,是我觉得陈先生应该有能力说服陈老放下心中的怨气,人与鬼不能交谈,可我既然能和陈老说话,那我相信,荀钦应该有办法让我成为你们之间沟通的媒介。”温宁书说道。
荀钦脸色一沉,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宁书就那么喜欢自寻烦恼!
温宁书浅笑着看向荀钦。
“我可以成为媒介对吗?”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说过你身体原因,怨念缠上你多半也难以幸免,这样你也要试吗?”荀钦咬着后槽牙,要现在还是人类之身,血压都得被这个混账气的飙升。
温宁书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我运气一直很好,为什么不能往好处想,比如这一切一定会平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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