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宁顺势跌落在地上，瓷砖微凉微凉的，非常舒服。
他拿起装着醒酒汤的瓶子看了眼，难道是他单身太久了？楼梯间这么黑脸都不见，摸个小手就能躁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换鞋，打算去洗个澡。
程川宁才发现萌妹一二刚才回他消息了。
【萌妹一二：我看完了，我也是刚知道。】
【萌妹一二：说就说吧，他们说我能少块肉吗？】
他看着对方的语气，好像很平静？
【萌妹一二：这段时间我不去找你了。】
如果说前面他还怀疑萌妹一二是冷静，但是后面的话让他有点感觉，萌妹一二的性格，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受打击了？
程川宁垂着眼，又去微博看了下虎斑的主页。
【虎斑：没开挂，谁开挂谁司马。】
下面一水安慰虎斑的，剩下的还有一些理智粉说人妖一二不怪自己队友奶妈菜，只知道怪虎斑开挂，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让虎斑别生气。
还有闻八卦而来的路人，询问虎斑是不是优优的前男友。
【虎斑：是，当初刚跟我分手，第二天就跟萌妹在一起了。】
这句话也没说什么被挖墙脚，但是大家的想象力是无限的，
分手无缝接新嘛，肯定之前有暧昧。
程川宁没说话，退出又搜了下优优，出来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关注的人。
又去贴吧看了下，没刷几个帖子就有人爆出优优的微博，直接顺着进去。
优优前半个小时刚发了微博，
【优优吃一口萝北：喜欢不是施舍，终于可以遵循自己内心了。】
评论下面也有人来参观了，还有人来安慰她，祝她找到自己真爱。
也有一小部分人来骂她，说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白莲的。
跟男朋友吵架出轨叫女人都是感性的。
想找回前男友叫后悔了。
她的微博可以说是吵得最严重的。
程川宁又刷新了一下瞬间多了十几条条评论。
【吃多吃少：虎斑关注优优了？？？什么情况？】
【恒次次：刚关注了？？？这是要复合的节奏？】
【内销王牌：666祝福优优，看来虎斑心里还是有优优的】
【资深退堂鼓：白莲得如此彻底就王优优一个，出轨到这个地步还有人心疼她】
【神赐肥肉：虎斑不火就找萌妹，虎斑赢了比赛火了又回去找虎斑，牛批】
程川宁微退出微博，打算跟萌妹心平气和谈一谈。
【三宁：你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说？】
【萌妹一二：……】
【三宁：真不说？】
对面萌妹一二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眶终于红了，想起刚才他打给优优的电话，一整天的情绪如雪崩般爆发。
程川宁看他几分钟没回，揉了揉脑袋，刚想去洗澡，手机就振起来，是微信电话。
一接起电话就是萌妹一二的声音，“三宁……我……”
对方声音有点沙哑，“我说真相跟帖子相反你信吗？是我太信优优了。
“我那天是真的气愤，刚好她来找我，我就跟她骂了对面喵喵。”
程川宁有些犹豫：“那截图？”
“截图我发你。”
说完他手机就收张截图。
【萌妹一二：今天虎斑那队的奶妈喵喵就是垃圾。】
【萌妹一二：他妈的就是玷污游戏，还开挂，开挂赢新手很牛逼？】
【优吃萝：开挂就开呗，游戏玩得爽就行了。】
【萌妹一二：……媳妇不是这么说的，开挂会毁了一个游戏的。】
【优吃萝：我不跟你说游戏先，今天有人特意跟我说虎斑一直没找女朋友，是不是我伤了他的心。】
【萌妹一二：怎么可能？】
【优吃萝：虎斑怎么不可能，当初他就对我很好，哪里像你这样连SKⅡ都不给我买。】
萌妹一二直播这么久，朋友也不少，对于直播圈主播那点事知道得清清楚楚，谁艹粉谁骗钱都有数。
【萌妹一二：虎斑怎么样你心里没数？】
“她把中间的全删了……”
程川宁疑惑道：“你有记录，为什么不发出来？”
任由帖子发酵。
萌妹一二沉默了下：“……优优的这个微信号，是我另外张卡注册的。她说要做微商，但是抹不开面子用自己的号，我就把另外张卡给她了，说是我在做微商。”
记录发出来，也无非是被别人嘲他做假记录都不知道花两块钱买个微信号。
萌妹一二叹了口气道：“当然，你也可能想这个记录是不是我伪造来骗你的。但是我骗你干嘛，你又不能给我出头。我就是憋的慌，刚好你问了，我就想说了。”
程川宁无奈：“别多想，好好直播。”
他跟萌妹一二倒是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到后面就转到其他事情上，讲到好笑的事情萌妹才哈哈哈笑出声。
程川宁挂完电话才去洗澡，又把剩下的醒酒汤都喝完，才爬上床扑到被窝里。
他翻过身对着天花板发呆，他跟萌妹一二认识时间真不长，但是的确可以感受得到萌妹的真诚，是真的交朋友，而不是那种礼貌性的认识。
而且如果不是他先跟萌妹一二说喵喵开挂，估计萌妹一二也不会跟优优说，估计也不会被挂帖子。
他发完消息又去翻了下喵喵的录屏，那天的录屏还没有发出来。
程川宁叹了口气，
喵喵之前的录屏他也看了几个，但是只有抱着开挂的想法去看，才发现对方秒打断的手法出‘出神入化’。
没有之前那场那么明显，非要指着说开挂就很牵强了。
要等喵喵发了那个视频，萌妹一二才有翻转的余地。
程川宁翻身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三宁：明天一起打个竞技场？】
如果真是他感觉错了，就当他瞎了眼，谁没遇到过几个人渣。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一扔，闭眼睡觉。
****
程川宁这次开播还是八点，一开播就看到一些熟悉的ID在嗷嗷叫，说他偷懒了。
也有弹幕问他萌妹一二的事情，毕竟帖子里提的那一场，奶妈是他。
【萌妹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萌妹真空口说虎斑开挂啊？我转黑了】
【萌妹我不评价，但是优优白莲得一批，出轨还说是女人通性。】
【前面的你有毒吧？优优是受害者啊，萌妹还想跟她开房呢。】
【二十几岁，相处半年，男的想进一步要被吊起来批判的吗？是强迫女方了吗？】
【前面的别这么说,晚上逛街就是去开房？她被害妄想吧】
程川宁慢悠悠喝了口水，淡淡道：“不信谣不传谣，我是打竞技场的，不是吃瓜的。”
弹幕有些恍惚，这是站萌妹队了？
程川宁扔下一颗炸弹：“今天我打算跟萌妹一起打几把二对二，都是一手职业打，我觉得可以开个连胜盘。”说完他就登录了萌妹一二服务器的账号，邀请对方组队。
【？？三宁你疯了？】
【站队萌妹了？？取关了，实力作呕】
【三宁你干嘛这时候跟萌妹玩？】
【诬蔑别人开挂三宁你都站？你跟萌妹一起直播我先退了，关闭APP】
嘤嘤人家家害怕拒绝了您的组队申请。
程川宁淡然右键重复点组队，组队组队组队组队……
萌妹一二过了两分钟终于进组。
萌妹一二队伍打字：你疯了？
三宁：打个竞技场怎么疯了？来，我排了。
程川宁点击排队，只是刚排上，他直播间就空降一批人。
【这就是那个装逼主播？】
【菜得鸡啄米，还诬蔑虎斑，司马主播】
【人妖一二给了你多大好处？你现在还跟着他？他给你操了？】
【呕，手那么好看人这么脏】
程川宁道：“房管帮忙禁言下嘴巴脏的。”
来的都是搞连坐的，都是那种不但要恶心他，还要恶心他九族的人。
虽然人以群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人渣旁边一定是人渣，好人旁边一定是好人，还没证明你有罪，偏偏就已经有人给你定罪了。
房管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去禁言。
萌妹一二疯狂微信给他发消息。
【萌妹一二：你疯了？】
【萌妹一二：快退队，有人组织去你直播间了】
【萌妹一二：他们嘴巴都吃过屎的】
程川宁回了两个字，
【三宁：安静。】
【萌妹一二：QAQ三宁】
他没再回萌妹一二消息，操作鼠标进入竞技场。
嘴巴脏的都被禁言，弹幕倒是安静了很多。
【公明今天怎么没来？】
【脱粉了吧，这事闹得挺大的】
【不是吧……三宁就是躺枪的，做错了什么？】
程川宁和萌妹一二配合默契，飞快地打完一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但是屏幕的操作是真的6，萌妹一二能奶能辅助，程川宁打对面有如神助。
三连胜非常轻松。
他刚退出竞技场，又有一批人空降直播间。
【三宁今天司马了吗？】
【三宁空口鉴虎斑？那个菜的一批的奶妈？】
【刚从虎斑那里过来，听说你们兄弟一心？】
只不过很快被禁言，被禁言的太多，其中公明进入直播间的消息一下子被刷过去，大家都没注意到。
被禁言的人开始打赏。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地雷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地雷X2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地雷X3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地雷X4
对方换了个号来发弹幕
【感谢啊读你爸爸的感谢名单啊孙子】
【地雷够不够爸爸不够再给火箭，让你买套，别把人妖一二肚子搞大】
房管继续禁言。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火箭筒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火箭筒X2
三宁今天司了马扔了一个火箭筒X3
程川宁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送钱就为了骂人？对方为了骂他花了起码快一百，而且看上去似乎不打算罢休。
萌妹一二又开始微信疯狂发消息给他，看他没回，索性直接退队。
直播间里突然响起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秒，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听得到吗？”
程川宁愣了一下，公明？
他一直挂着的YY，能随意进出他加了锁的小房间，只有黄马。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公明。
公明声音平静：“主播打竞技场没空，我帮他读感谢名单。
“感谢这位司了马的朋友扔的四个地雷，三个火箭筒。”
程川宁没忍住，噗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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