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花魁之夜黄莺儿挺“胸”而出,出奇制胜,胸罩这一物什就先在青楼流传开了,穿过的都再也离不开了,后来慢慢的就流传到内宅女眷那里了,于是石阡顺势就开了一家绣衣铺,聘请黄莺儿为胸衣代言,如今不说日进斗金,其中的利润也是高高的。
石阡现在虔诚的把漾漾当财神爷供养着,每月初一都让人把属于漾漾那份利润用箱子抬进来,知道漾漾喜欢黄金,还会提前把散碎的铜钱和银子都兑换成黄金。
故此,漾漾现在可喜欢石阡了。
“夫人,这个月您的黄金都在这里了。”石阡是发自内心的谄媚,脸上笑容十分灿烂。
漾漾挨个黄金咬了一口,就很委屈的噘嘴,“我想吃黄金巧克力!金箔冰激凌!”
石阡听的满脑子迷糊,忙忙道:“夫人,您说的这些在哪里可以买到,属下这就派人给您买去。”
漾漾长长的叹一口气,“你有这份孝心就好了,算了,今晚上就凑合吃一顿金箔牛肉面吧,嘱咐厨娘金箔给我放十张,不,二十张。”
“是。”红香赶忙记下,就笑着拿出一张花笺,笑着禀报道:“颍川侯府的冯小姐邀请您过府赏花,明儿可去?”
“不去。”漾漾懒懒的枕在黄金上,伤心的道:“我好穷啊。”
红香:“……”
石阡默默看了眼漾漾躺着的黄金贵妃榻,以及榻上堆积的黄金和散落的珍珠,咽了咽口水。
……
“此次乡试泄题,天临帝让谢淳仁背了锅,被罢官,圈禁府中,无谕不得出,而对宗政隆庆的处罚只是让他去跪太庙。”凌御望着远处点缀着寥寥几颗星的黑夜冷笑,“因为宗政隆庆长的最像他,从小到大他给予的偏宠太多了,再有这一次也不多,民家小户人家兄弟间还不患寡而患不均呢,何况皇家,咱们且看吧。”
立在后头的凌玎笑道:“偏宠终有时,天临帝给予大皇子的偏宠也消磨的快差不多了。”
“宗政隆庆本就是个恃宠生骄,狂妄自大的人,暗地里还有个一心一意想把他拉下马的三皇子,他得意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只要咱们再添一把火。阿玎,传消息给放在宗政隆庆身边的钉子,把谢淳仁暗中投靠三皇子的消息透露给宗政隆庆,宗政隆庆原本就视宗政隆泰为眼中钉肉中刺,稍微拨弄一下他就信深信不疑了,生为嫡长子的宗政隆庆,在他眼里,他的对手从来只有母族同为四大家的宗政隆泰,至于仅次于他这个嫡长子尊贵的二皇子,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
“是。”
“今日我去牢里见谢淳仁,试探他明面上是接受了宗政隆庆的威逼利诱,暗地里其实是被宗政隆泰拿捏住了把柄,故意接受宗政隆庆的威逼利诱泄露考题引他犯错,我观察谢淳仁的反应,他默认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宗政隆泰行事自来谨慎,他明知谢淳仁是天临帝的心腹怎么会贸然得罪他呢,这不是宗政隆泰的行事风格。”
凌玎思索了一会儿道:“莫非是四皇子搅混水?”
凌御冷笑,“宗政隆熙现在在装乌龟呢,他还不敢插手老大老三的争斗,生母为洗脚婢,没有母族支持的宗政隆熙天然没那个底气。
这个人也非同小可,比老大老三更聪明,明面上让人以为他是大皇子党,暗地里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自小生活在皇后宫中,被宗政隆庆欺负,七八岁就知道借喜爱佛经自保,对皇后的孝心几乎弄的满天下都知道,十三岁时更是借助一则佛经故事弄起了一个凤凰文会,每年都办什么诗词文赛,冬至还要在道观门前施粥,笼络人才,施恩百姓,这两件事他可都做全了,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喜爱诗词歌赋的闲王,一个悲天悯人的佛王,又是闲王又是佛王,看起来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实际却是个坐在岸边等待鹬蚌相争,他好从中得利的渔翁。”
凌玎笑道:“如此,咱们莫不就是等待抓黄雀的小童?”
凌御笑了,只笑了一下又沉下了脸,“阿玎,前路荆棘遍地,我们不可懈怠。”
“然,愿追随主公到云开月明时。”
“必不相负。”
就在此时从后头花园中传来敲锣打鼓的噪音,凌御转身走出书房,转到后面廊下,望着樱桃林中的火光笑道:“兰氏是捡到宝了,这几日我批改他们写的时文,文采斐然是其次,可贵在那许文华法典烂熟于胸,字字珠玑,段子杰于民生经济上有独到见解,他日一朝得中外放做一知县,必能发展一地之经济,都是能臣的料子。”
“可要笼络?”凌玎询问。
“这可是兰氏捡到的宝贝,你敢动?”
想起凌御倒霉那几日,凌玎坚决不想喝凉水都塞牙,连忙道:“不敢不敢。”
凌御笑道:“兰氏这法子挺好,提前模拟出考场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真到上场时就能做到宠辱不惊了。”
凌玎笑着附和。
“你下去睡吧。”
“主公也早些安寝。”
凌御无奈道:“我还歇不得,她闹着要什么《历年科举时文解析集》还有什么《三年科举五年模拟》呢,我敢不给她弄出来?”
凌玎忍不住大笑,拱手退下。
“对了,玉溪秋围将至,你那边安排好,消磨宗政隆庆的恩宠,只靠他自己怎么行,咱们得帮帮他。”
“主公放心,都在谋划中。”
“好了,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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