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房间里此时只有着钟叙入睡后平缓的呼吸声, 冀望凝视着钟叙的背影,许久在确认钟叙真的睡熟后他才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扯开放到一旁,然后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 就这么站在床畔近距离地看着钟叙熟睡的侧颜。
刚才的装作睡去不过是一场试探,从前他睡着后被子滑落, 终虚之总会再次给他盖上, 他其实就是想看看这次自己被子滑落了, 这人会不会帮自己盖上。
真就如他所猜想的,钟叙躺下了也还是起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薄被, 就连给他盖被子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是他吧眼前这人其实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吧
冀望心跳加速,噗通噗通的就想从他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只是这些天看监控后的发现,再加上这第一天的一些试探, 冀望心里就一而再地觉得眼前的钟叙或许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看着钟叙的侧颜, 冀望第一次用自己的目光去描绘除终虚之外的第二个人。
冀望的视线在钟叙脸庞上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跟他熟悉万分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脸, 终虚之的是斯文俊秀,而眼前的钟叙却是明艳美丽,虽然用美丽来形容, 但钟叙的美却是不带半点女气。
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任谁看到他们两人都不会把他们想在一块儿。
这些天来冀望还特地地调取过钟叙的详细资料,就连dna他也在钟叙不知情的情况下检测了一番。
得出的结果就是, 钟叙跟终虚之身体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们就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冀望觉得, 如果他把自己的这个猜测跟旁人说, 说不定听到的人还会以为是想人想疯了。
就是现在冀望一次又一次地验证自己猜测, 他心底深处却也没有真正的确信, 在他心底,他还抱着许多的质疑,他需要更多更多的证据,确凿到能把自己心底所以的怀疑都锤得稀碎。
但同时冀望也对漫天神佛祈求着,祈求他的猜测是真的,祈求接下来的相处能够化为一个个把他所有怀疑都锤得稀碎确凿证据,祈求着即使终虚之变了个模样换了个身份,也能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能够再次有机会去拥有对方,让他有机会不再放开终虚之的手。
冀望就这么无声地站在床畔,凝视了钟叙许久,他的目光灼热而收敛,并没有让熟睡的钟叙因注视而醒来。
但冀望的所有举动都比寄宿在钟叙身上的系统看在眼里。
3039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但他只是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钟叙,在从前它还是暴君养成系统时,他感知不到冀望对钟叙的好感度后,它系统的计算逻辑里就计算出来了,因为暴君对宿主的好感度过高,所以才不能用数字来表明。
宿主的感情问题,除非是恋爱系统,否则他们身为系统是不能去干涉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条例,3039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这会儿看到这第一天,钟叙就在冀望面前暴露了这么多,3039除了好笑又无奈之外,更多的是吃瓜心理。但它的这个心态,它绝对不会让钟叙知道就是了。
一夜无话,钟叙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他先眨了眨眼,回了会儿神,他才想起来此时他正和冀望在前往布恩比联盟国的飞机上。
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悄悄地看了眼沙发的方向。
他昨晚是睡舒服了,身边有着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危险的人物在他还能睡得这么熟,钟叙对自己也有些无语,心里嘟囔,难道他对冀望这狗崽子就这么没有戒心吗竟感觉睡得比平日自己一屋时睡得还好
这个认知让钟叙心里有些无力吐槽,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儿
他转身悄悄地朝沙发看去时,昨晚那委屈得窝在沙发上入睡的冀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身上的衬衫西裤也换了一身,只是冀望的穿着让钟叙霎时就无言了。
上身还算正常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只是粉色西裤
钟叙“”为什么突然穿得这么骚包
“醒了就起来洗漱,一会儿早餐就送到了。”沙发上正在看着光屏的冀望突然淡淡的开口。
钟叙默然地掀开被子坐起身,视线还盯在冀望那吸引人视线的裤脚上。
冀望的余光瞥见钟叙的视线,然后就见他指着旁边落地衣架上挂着的一件粉色休闲西装,说“这是你的。”
“”钟叙一脸的问号。
把面前的光屏一收,冀望这才抬起头看向钟叙,然后问了他一句“你不会忘记我们是去度蜜月的吧”
“没忘啊。”钟叙说。
“所以,新婚夫夫之间,穿情侣装不是很正常吗”冀望挑眉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准备,我特意让人帮着准备了好几套,放心,肯定是合适你的码数的。”
这个理由钟叙听了勉强能够接受,但
“为什么是粉红色”钟叙悄悄咽了下口水后说道。
这身衣服上的粉红色并不是太粉嫩那种,而是向着橘色过渡的一种粉色,并不会很可爱;但是钟叙对粉红色实在是不感冒。
“凑巧吧,我让人准备的,我也没注意。”冀望回答。
对于这件粉色外套,钟叙有些想要拒绝,但想到自己不喜欢粉色这件事冀望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又看了冀望已经套在长腿上的粉色西裤,钟叙又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么想着,钟叙一改之前的不甘愿,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我太喜欢了,真巧”
说完,钟叙就转身往洗漱间走去。
冀望看着钟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心说要是你前面的不甘愿隐藏得更好一些,我就真信了。
布恩比联盟国的下午三点,钟叙他们乘坐了一天一夜的航班终于抵达了泽特市的群星机场。
都说布恩比联盟国是一个把浪漫揉进血液里的国家,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这个国家的秋天要比别的国家都要漫长,布恩比联盟国的秋天占据整个年份的一半,从八月到十二月这四个月里都是秋季,枫叶、梧桐、银杏这类一入秋就开始变黄变红的植物在布恩比联盟国里,红叶期会特别漫长。
许多人想体验秋季风光都会选择来布恩比联盟国旅行,这里绝对不会让想看红叶的游客失望的。
还没下飞机之前,透过机舱的窗户,钟叙就能看到远处一片红叶的景色,看遍了绿意葱葱的国内,布恩比联盟国的景色确实让刚抵达的人新鲜又期待。
从飞机上下来,钟叙跟冀望两人穿着的相似衣物,让人打眼一看就能猜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
钟叙跟冀望两人办理入境手续时,柜台前的一名女士在看到他们的打扮后,笑盈盈地朝他们问了句。
“新婚夫夫是来我们这度蜜月的吧”
“是的。”
钟叙没回答,冀望笑着应了声。
“祝你们游玩愉快,对了,个人强烈推荐两位去怀特大教堂,那边对于新婚夫夫来说,会有小惊喜哟。”边说着,边把检查好的护照递了回来,“祝两位新婚快乐,甜甜蜜蜜。”
在柜台后方的女士笑着跟他们推荐并祝福时,钟叙正看着旁边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粉色的西装外套穿身上,还真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叙,走了。”冀望的声音响起。
在外人面前,这还是钟叙第一次听冀望叫自己的名字,单字这么叫,钟叙听着怪怪的。
他走在冀望身边,然后低声说“叫单名怪怪的,能不能直接叫我名字”
“叙叙”冀望沉吟了下,在叙字后方又加了一个。
钟叙听着,片刻后才点点头,这么称呼他的人还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父母,在现在这个世界里,还真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
“我小名就叫煦煦,不过不是我名字里的叙,而是和煦的煦。”钟叙说。
冀望侧头看着他,然后点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煦煦。”
“不过为什么同音的一个字不用,而是用和煦的煦”冀望边说着边自然地拉起钟叙的手。
钟叙下意识地想挣脱,但一想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国度和身份,迟疑了下也就任由冀望拉着了,他把手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冀望问的问题上。
“我小时候吧,有次写自己的小名,字写得不好,我妈就读成了叔叔。”说着钟叙想到了从前的往事,难得地笑开了眉眼,“那之后,我妈就把我小名改成了和煦的煦。”
回忆起母亲,钟叙突然间就想起之前返回这个世界的时候3039答应过他的事,他找个时间回到蓝星一趟才行,别走太久了他爸妈以为他又失踪了才好。
冀望这边也在默默听着,在听到钟叙提起母亲时,他眉头微微皱了下,钟叙母亲这话听在冀望耳朵里,直接就让他心里一咯噔。
他听得出来,钟叙这回忆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这说明他从前就叫钟叙,他母亲给他改小名这件事也是真实的,但这样的话,就跟终虚之有了差别了,终虚之的名字,根本不需要这一出,更何况,终虚之的母亲应该从来没有跟终虚之生活在一起过。
只这一点,钟叙跟他认识的终虚之,就是有着两个不同的童年,这一点让冀望一直带着欣喜和雀跃的心脏都不由沉了下去。
钟叙发现,在自己说完话后,身边的冀望变得格外地沉默,似乎整个人突然间就阴沉了几分。
钟叙“”
怎么我的小名还自带杀伤力不成突然间阴沉个什么劲儿
甚至钟叙发现,冀望放开了原本他私自要牵自己的手。
钟叙眨眨眼,有意思哈。
拉着行李,两人一路出了机场,早就定好的车子已经提前在机场外等着他们了。
抵达泽特市后,他们最初的目标是当年那名复活的少女所居住过的街区,那个街区所在正是怀特大教堂附近;作为新婚的他们两人,居住在怀特大教堂附近倒也是顺理成章。
上了车,冀望那边沉默闭目,钟叙也落得消停,他也假寐着找3039说起话来。
“话说,这次的任务寻找那个复活功能的收容物,你竟然没有发布系统任务是这件收容物它不配吗”
3039“叙哥,这次你的行动是夺取别家已经收容的物品,不是野生异常事物,也不是收容失效的收容物,所以系统是不会发布任务的,叙哥你不要薅系统羊毛啊。”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看来他想一个任务两吃的想法是不行了。
但转念,钟叙又想到“这件复活收容物的档案其实并不全,详细功能和试验那里没有记载在明面上,那么我调查清楚他的功用什么的,是不是能够完成主线任务”
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他的主线任务就是补全收容档案。
“这个是可以的。”3039这时候也才松口答应。
然后钟叙就看着主线任务之下,再一次生成了一条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补全档案
任务内容你的私人收容档案里,已经补全了冀望的异常能力,接下来你需要补全更多被人隐瞒,藏于黑暗中的收容物档案,这次的目标为收容物复活,请了解清楚它的情况并记录下来。
任务奖励未知。
任务看起来还算满意,但钟叙在看到任务奖励竟然是未知时,他就有些不满了。
“我说,这未知是怎么回事”
3039“未知多好啊,到时候再看宿主你的需要来生成相应的奖励。”
钟叙心中一动,奖励还能私人订制这就有点厉害了。
钟叙忙说“九九你真是个小机灵鬼,真棒。”
3039“那是,为了辅助宿主你解决这个世界的情况,我可是拼命地在帮助你啊。”
钟叙听着也是心中感慨,从前看小说,小说里的系统不是逼迫宿主,就是动不动就抹杀,3039这个系统就格外的不同,还知道尽可能给他开后门,还有比他更懂事听话的系统吗
有这么个金手指,钟叙觉得自己最后还是扑街的话,那他真是无颜面对3039了。
“对了,九九,我什么时候能回蓝星一趟之前说好的途中我能回去的”钟叙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又对3039问了句。
3039说“这个啊,之前我答应得是挺爽快的,但带叙哥你回去需要的能量不少,你得完成任务积蓄能量才行啊。”
钟叙听着嘴角抽了下,合着到头来还是需要他自力更生邮费都得自己挣
3039讷讷的干笑“叙哥你能量,我这不还给你了车驾嘛时空旅行,别人想都不敢想呢。”
好吧,钟叙被劝说了,他觉得3039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么我需要完成什么多少次任务”钟叙问。
“这样的支线任务,叙哥你再完成十个就可以了。”3039快速的回答。
钟叙“”
补全十个隐藏的收容档案你以为人家隐藏起来的收容物是路边摊的大白菜吗十个他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我觉得冀望肯定知道不少,叙哥你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就好了嘛。”3039出主意。
对此,钟叙不说话了,他睁开眼捏了捏眉心地看向身边的冀望。
他有话想问,但这会儿在车里又不合适,索性就暂时忍耐了下来。
车子一路沿着机场高速超泽特市市中心开去,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开到了他们定下的酒店。
此时也已经傍晚,赤红的晚霞照射到秋意浓重的城市上时,让街道上那些黄色、红色的树叶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格外地漂亮。
他们定的酒店是一家位于泽特市内的五星级酒店的情侣套房,房间里有着一扇广阔的落地窗,能把大半个泽特市的景色都尽收眼底,而正对着折扇落地窗的便是一张能让两个人在上面翻滚的大床。
看着这又是一个床铺的房间,钟叙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了。
在吧台里给自己倒了杯水,钟叙才朝一路沉默的冀望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一路就见你格外的沉默。”
冀望听着钟叙的问话,抬头看向他,眼神复杂至极,他能说,他差点被钟叙诉说的回忆搞得心态崩溃吗
明明一切都正在向他所想的方向发展着,突然钟叙那里就给他甩出了一个天差地别的情况。
搞得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但明明之前的试探都是他所猜的啊。
这一路来,冀望纷杂的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道,直到现在,他也才想到了个可能的情况,但这个情况比起他之前所期待的,让他出现了极大的心理落差。
那就是眼前的钟叙或许不是他以为的人,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身上肯定有跟终虚之密切相关的情况。
被冀望那复杂的眼神看着,钟叙都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他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了。
“怎么了”钟叙没忍住又问了一次。
冀望捋了把头发,额前的刘海都被他梳到了头顶上,整个人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没事,你休整一下吧,今天晚上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按计划行动。”
冀望说完,径自走向洗漱室,明显是暂时不想面对钟叙了。
因为冀望的情绪不对,这一晚上两人都没有再有什么交流,这让钟叙乐得轻松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意识到自己对冀望情绪变化的敏感和放心不下的担忧,钟叙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低骂了声你真给他当爸当习惯了是吗
心里是这么问自己,但面上钟叙忍了一晚上还是没忍住。
“你到底怎么了一下飞机就情绪不对,是担心在这里找不到那件复活收容物的线索吗”
此时,钟叙跟冀望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因为床铺够大,就算躺下他们两个大男人,中间也能够隔出两个人的宽度,所以这一晚他们两人没有再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
毕竟冀望那个大长腿睡沙发,着实委屈了他一点,而钟叙自己,肯定也不乐意去窝沙发的。
床铺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仰躺着好半天的钟叙侧头朝冀望问道。
一直闭目但却也没有睡着的冀望听到钟叙的问话,他微微睁开眼,侧目看向身边同样没睡的人。
或许是因为黑暗给了冀望更多的渴求,之前能忍耐的情绪,这一刻有些忍不住的倾泻而出,他真的想从钟叙身上再得到更清晰的确认。
“听到你提起你母亲,你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钟叙也没想到会从冀望嘴里听到这么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他这人什么时候对别人的父母感兴趣了
心里这么想着,钟叙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但他想到在他身为终虚之的时候,那身份的父母是抛弃了他的,那也根本不需要他去说,他真正的父母还真没有给冀望讲过。
“我父母啊他们是一对很平凡的夫妻。”钟叙沉吟了下决定坦然的说出来,他现在是钟叙而不是终虚之了。
“能说说吗”冀望沉默了下后又问。
今天被勾起对父母的想念,让钟叙不介意跟冀望分享,点点滴滴地开始说,越是细说,钟叙心里就越是想念起父母俩人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去旅行玩得怎么样了
说来他才回去没多久就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下一次回去,又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在唯一让他安心的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即使在这个世界待得久些,在蓝星过去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冀望默默地倾听着,他一手平放在身旁,一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上。
此时腹部上的薄被已经被他紧抓成了一团,可见钟叙那带着思念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却格外的煎熬。
钟叙说得越是真实,那么他此前的猜测就越不可靠,毕竟终虚之别说思念父母了,那个生下他就抛弃他的女人和那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对终虚之来说完全就是可有可无。
如果这些话都只是钟叙编出来骗他的就算了,问题是,这些话里的感情十分真挚,思念的情绪更是情真意切,这一点是真是假,冀望自认为还是能够分辨出的,而现在的他想要分辨出一个人话里的情绪是真是假,他自信还没有人能够瞒得了他。
“睡吧。”
最后直到钟叙停止诉说,冀望才低低地吐出这两个字。
钟叙也听出来这一顿聊天,非但没让冀望心情舒展,似乎他把人聊得更自闭了
心中无语,钟叙心说,那么不想听我聊父母,那你问个毛啊。
第二天,钟叙跟冀望两人起床用了早餐后就直接前往了克里顿街区。
这一觉醒来,冀望似乎恢复了过来,反正钟叙感觉上没有了昨天的压抑气息。
两人继续穿着情侣装,带着相机就朝资料上怀特教堂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两人默契地扮作夫夫,让钟叙诧异的是,这一路过去,冀望拿着相机的一直招呼着他进行拍照。
拍照这种事情,钟叙哪里擅长,虽然他长得又帅又漂亮,但照相的动作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多的他也不会了。
硬着头皮,钟叙边走边让冀望拍着,拍了一路,他倒也更自然起来。
上午十点,他们两人就来到了怀特教堂的许愿池边,就在这时钟叙感觉到教堂深处传来了异常事物的特殊气息。
钟叙心中一动,立刻让3039调取收容在教堂里的收容物资料。
3039片刻后回复他“叙哥,这座教堂里没有收容异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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