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此时心里是十分的恼火, 心情的起起落落差点让他有些绷不住,前一刻雷虎还说不认识钟叙,后一刻就是帮着隐瞒了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可不信也没辙,两人之后那表现也一点都不像不认识。
深吸了一口气, 冀望才压下的心中对烦闷, 他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钟叙身上, 那能让终虚之身体复活过来的收容物才该是他首要目标, 毕竟不管钟叙是不是,等到终虚之的身体复活, 沉睡的终虚之醒来那才是真得不能再真的。
但此时冀望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担心, 如果终虚之的身体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成为了钟叙,那么到时候复活了终虚之, 在终虚之身体里醒过来的, 还会是终虚之本人吗
这种毫无根据的想象让冀望汗毛倒竖,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甚至都不敢深想。
“不会的, 如果钟叙就是终虚之, 到时候复活了他身体,那灵魂自然就会回到终虚之身上,那次他们身体之间灵魂的吸引不是假的。”
这么告诉自己,冀望坚定了心思, 再次看了眼钟叙跟雷虎离开的方向后才往基地的一位研究博士所在的研究区域走去;他刚才说要准备傍晚用的收容物,并不是借口。
另一边, 钟叙被雷虎带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房间雷虎就放开了搭在钟叙肩膀上的手, 转过身来神色惊疑凝重的看着他。
“终老大”
钟叙双手交叉在胸前, 上下打量了着雷虎, 也是感慨的地点点头“是我,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的块头更大了。”
“真的是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怎么换了个模样”听到钟叙的承认,虽然早就心里有了猜测,但雷虎还是吃惊得不行,他把钟叙看了又看,眼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毕竟当年他作为终虚之保镖的时候,他是亲眼看着终虚之身亡,当时能够保留下终虚之肉身上的一丝生机,也有着他的部分功劳,在那之后,他更是清楚终虚之的身体被冀望死死的扣在身边,每天日夜相对不说,甚至一直在为了复活他而到处寻找能够让人复活的收容物。
雷虎也是在那之后才调回了暗谍,做了分局的头头。
“就像当初救你一样,只不过我肉身是真死了,现在重生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钟叙用雷虎能够理解的意思简单解释了一遍。
“之前我还不了解终老大你身上的那特殊的东西是什么,现在看来,它就是一个异常事物吧没想到在其他的异常事物全面爆发之前,早早的它就在你身上出现了。”雷虎感叹着。
3039在钟叙脑海里反驳“本系统才不是异常事物你丫才是异常事物,你全家都是异常事物”
“其实他这么说也不是全错啊,你不是说你们系统除了你出现在这个世界都会失控吗那时候的系统不就是异常事物了”钟叙帮着雷虎说了一句。
3039郁闷了“”
雷虎又说“终老大,你为什么不跟老大他坦白身份你是不知道你死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啊。
“我要是跟他坦白,下一刻就得被他拆吃入腹你信不信”钟叙有些无奈的说道。
雷虎一想到冀望那在终虚之死后变得疯狂偏执的性子,咧了咧嘴,用力点头“我信。”
钟叙摊手“所以啊,除了你之外,我才不敢跟任何人坦白我的身份,愁死我了。”
说完,钟叙直接走到雷虎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又说“你不是让我尝尝你的收藏吗说说而已”
“哪能啊,终老大你等着。”对于钟叙为什么只敢跟自己说,雷虎清楚得很,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背叛他的人,因为当初为了救他,钟叙用了系统的能力,也因为这样,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钟叙手中。
要是别人,为了活命肯定巴不得钟叙消失了,这样才能活得自由自在。
但雷虎不同,在钟叙决定这么救活他的时候,就已经把后果告知了他,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选择相信钟叙不会用这一点来威胁自己,而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做出背叛钟叙的事。
雷虎离开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一瓶颜色极为漂亮的香槟走了回来。
钟叙接过雷虎斟好酒递过来的高脚杯,看着那澄澈的液体在杯子里跟着自己的动作轻轻摇晃着,钟叙好笑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看着挺粗犷的大老爷们却格外地喜欢这种调调。”
“嘿、我就爱这种仪式感。”雷虎这时也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高脚杯轻轻抿着杯中酒。“终老大,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瞒着老大吗我瞧着他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我当然知道,我醒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能看不到吗”钟叙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雷虎坐直了身体,问“那”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从前就一直把他当弟弟、当儿子,谁曾想他还对我怀有这种心思”钟叙皱皱眉,第一次对系统以外的人说出心里的想法“他那样炽热的感情,我怕我回应不了,他现在对着我的尸体都能疯成这样,万一我真接受不了,拒绝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真的不敢想。”
雷虎抬起他的大手抓了抓头,对于钟叙面对的复杂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后,雷虎直接问道“那你现在对他是怎么想的是真能不能够接受,所以才一直对所有人隐瞒着身份吗”
钟叙张了张嘴,片刻后叹息“我不知道,我有在想了,我不想伤害他,他毕竟是我亲手带大的人,之前的人生大部分的心思都几乎放在了他身上,我不想因为我的拒绝而搞得我们反目成仇。”
“那还是不要坦白了,你这一坦白,这头疼的事情你不想面对也要面对了,就像你说的,老大那边你只有两条路,接受或者拒绝,你要真不想接受,就死都不要跟他坦白吧,我也不敢想象你要是拒绝他了,后面会发生什么。”雷虎摆摆手,脸上是想象后的心有余悸。
看着他这模样,钟叙朝着他举了举杯,深有同感,这也是他现在的想法。
“不过”雷虎这时候话锋又是一转“说来这么多年里我也没见过终老大你对什么人动过心,如果你其实不介意同性作为伴侣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尝试接受老大看看,我身为男人都觉得像老大那般极品且痴情的男人是稀有动物了。”
这话系统也不是没跟他说过,只不过钟叙还是觉得怪怪的,所以暂时略过。
他只是对说着这话的雷虎笑了笑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钟叙又跟雷虎说,让他在暗谍里帮他处理好身份问题,要再有冀望找别人问起他的情况,他希望都是以他们今天相见时说的为准。
雷虎自然拍着胸脯保证这点没有任何问题,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这些年来暗谍的情况后,时间也临近了傍晚。
眼看时间差不多,钟叙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雷虎放下酒杯也走在前面给钟叙带路,两人一起来到了这基地里的研究区域。
等钟叙再次见到冀望的时候,他就看到冀望对着他皱起了眉头。
一见他就皱眉怎么了吗
“你脸怎么这么红”冀望走近说“喝酒了”
“嗯”钟叙意识到冀望这是在说自己,他连忙用手背贴到自己的脸颊上,这时候他才感觉到手背还真有些烫。
这是钟叙没有想到,毕竟他现在的体质已经是人体极限的身体素质了,那么一点酒喝起来只那一刹那有些微醺而已,过了也就散了,根本就没能让他上头,所以他也没发觉自己上脸了。
他抬手做扇子的在脸颊旁扇了扇“喝了一点,没事,我都没感觉,只是脸红而已。”
心里,钟叙嘟囔,真是怪事,体现在这样的体质喝酒怎么还会像从前一样脸红
冀望看着钟叙泛着粉色的脸颊,又看着他这下意识的动作,眸色沉了沉;随即转头瞥了眼旁边跟来的雷虎,淡淡的说道“基地里禁酒,你房间里的酒,我一会儿会让人去收。”
雷虎当即一脸心疼,但却不能反驳,只能乖乖的点头。
钟叙好笑地看了雷虎一眼,也不帮他求情,虽然可能他求情也没什么用。
随后冀望招呼着钟叙回到研究室深处的一块玻璃前,他指着玻璃内的一个正在处在收容状态中的异常事物说道“这是我们下午婚礼时要用到的收容物,档案我发给你,你记一下它的作用。”
冀望话落,钟叙就听到自己的智脑上传来的信息提示音。
钟叙点点头后就朝着智脑的光屏看去。
暗谍收容物档案
级别异常级
名称记忆复制相机
描述这相机能够把拍摄到的人以往的经历还原成录像存入相机内存卡里,而被拍摄的人物也会相应地失去这一阶段的记忆。
比起系统调取出来的资料,冀望发给他的这个档案要更简洁许多,只描述了主要的功能,至于其他的一概没有。
在瞄了眼冀望发来的档案后,钟叙又让3039调取出了暗谍内部更为详尽的档案看了起来,这一看就是两分钟。
冀望也只以为钟叙是在思考着这相机的功能,也没有去催促他。
“这相机摄取记忆会让人失去那一段的记忆,婚礼是我们俩的,要怎么做到只拍米歇尔却拍不到我们”钟叙在看完资料后心里就有了底,但面上他还是这么明知故问道。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相机只会摄取位于照片中间的人的记忆,拍照时我们只要让米歇尔处在照片中央就好。”冀望说。
这个办法钟叙在看3039调出的档案时就看到了,这会儿冀望又说了一遍他也点点头。
“这种任务其实让暗谍的人来做也不是不行为什么需要我们自己做”钟叙真正纳闷的是这一点。
暗谍的业务能力,他觉得这些调查他们也是手到擒来,根本就不用他跟冀望亲自出马。
“用了暗谍跟褚天干的雇佣兵,在刚刚才查到的消息,我既然在这里也就不用暗谍的人来查,我等不及。”冀望看着钟叙说道。
等不及从别人嘴里听到消息。
钟叙哑然,对上冀望那燃着迫切的目光,他才猛然想起,这次会来到这里不只是他想找到复活物,冀望比他更要迫切和渴望。
只为了让他那具死亡的身体复活过来。
这段时间把这件事归咎到自己身上,又时刻警惕着在冀望面前露出马脚,他都差点忘记了,冀望才是那个急切渴求他复活的人啊。
明明刚才还跟雷虎聊着来着,但就是诡异地忽略了这一点。
抬手拍了下额头,钟叙让自己清醒了下,然后在心里又多出了一个认知,那就是,不管他想隐藏多久,只要他终虚之的身体被复活,那他就再也隐藏不起来了。
所以,真正面对冀望感情的时间似乎已经迫在眉睫。
而他自己又不可能说出工不出力,拖着不去找那复活物;因为他自己也是需要终虚之这具身体复活的,否则当灵魂被全部吸回终虚之的尸身时,他就只能半死不活的那样存在了。
这么明显的一件事情,钟叙发现自己似乎今天才意识到。
也不是才意识到,而是似乎他之前没把这两件事真切地联系到一块。
敲里吗。
钟叙这一瞬间感觉十分的心累,他甚至冒出了不要挣扎了,自曝算了,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抹了把脸,钟叙强笑道“说得也是呢。”
感觉到钟叙情绪不对,冀望有些莫名“”
钟叙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示意他继续把刚才未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给我们照相的最佳人选应该也快到了,等他来了我们就走。”冀望说。
钟叙有些好奇这拍照师是谁,等了十多分钟,异常感知里出现林立的异常气息时,钟叙第一时间地发现了他。
“林立你也来了”钟叙惊讶的出声。
看到钟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林立开心地应道“嗯,走特殊渠道过来的,叙哥你好厉害,还是你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我。”
冀望这时候也看了过来,说“林立身份特殊,他的存在在各国的档案上都有记录,所以走的褚天干那边的走私渠道,花了些时间,等下会由他来做我们的摄像师。”
钟叙听着点点头,想到那相机,钟叙觉得还真没有比林立更适合的人。
距离出发还有些时间,钟叙就跟林立聊了起来,问他走私渠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这时冀望先是看了眼钟叙,然后走到了一边,勾勾手指就让雷虎乖乖的跟他走到了一旁。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一间房间里,冀望冷着脸的看着雷虎,直把雷虎这汉子都看得心里发毛了才问出心里按捺到现在的疑惑。
“我只需要你的一句话,你真的在之前就认识了钟叙了”
面对冀望那如针似刀的眼神,雷虎心中暗暗叫苦,他不会背叛钟叙,把钟叙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所以他一咬牙就直接说是。
冀望还是继续这么看着他,片刻后只是点点头说“很好。”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雷虎猜不出,也不知道;但是他在冀望转身离开时叫住了冀望。
“老大,这次复活物要是找到了,终老大能够复活过来,但是他接受不了你的感情的话,你会怎么办”
冀望离开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我会让他接受的。”
“万一呢万一他接受不了呢”雷虎追问。
冀望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凶厉的瞪视着雷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这个万一”
雷虎呼吸一滞,多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感知告诉他,如果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面前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所以雷虎沉默了。
心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钟叙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冀望的话,他真的希望他能够一直隐瞒下去,否则
以现在只是询问就让冀望状似疯魔的样子,天知道到了那时他会做出什么样偏激的事情来。
在雷虎沉默时,冀望转身走到他面前,危险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雷虎答得太快了。
“呵。”冀望蓦地轻笑出声,“你果然是对他最忠诚的人,他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钟叙真的跟虚之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对不对”
“对。”雷虎暗暗的冒着冷汗,然后立刻回答“他是终老大的弟子,关系当然非同寻常。”
冀望就站在雷虎面前,把他面部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他心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也不再多说,只是点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冀望离开的背影,雷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不禁苦笑。
他都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冀望到底相信了多少,想着,雷虎想说他还是跟钟叙打声招呼吧,冀望这种人,就连雷虎都对钟叙能够隐瞒下去的情况不太看好。
毕竟冀望这人太精了,身为国君这么多年,他早已经见识多了各种暗藏在深水之中的阴谋,何况冀望本人从小就不是什么太过纯良的少年,也就在钟叙跟前才会露出些许单纯的模样而已。
想着,雷虎就给了钟叙发了信息,在刚刚他们已经交换了智脑的联络号,把刚刚冀望找他的情况告诉了钟叙一番。
在跟林立闲聊的钟叙立刻就看到雷虎发来的信息,看完后脸色当即就变了。
旁边林立察觉到钟叙脸色不对,忙问“叙哥,怎么了”
钟叙心里又急又怂,但这事不可能跟林立说,只是道“没事。”
说完他看向门口,冀望这时候也回到了他们这里,一瞬间他跟冀望的视线就对上了。
钟叙心脏一缩,忙移开了视线,然后做出一副跟林立闲聊的架势,就怕冀望直接冲上来把他拉到一旁直接质问他,好在这个担心并没有发生。
冀望只是跟他对视了下,然后就走向了另一边,哪怕是眼神都没有再继续向他这边看来,这让钟叙长长地舒了口气。
时间很快地来到的三点半,钟叙跟冀望两人从暗谍的基地里回到了休息室,林立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而是从另一处出口出去,然后他们再在教堂前会合。
从暗门出来时,钟叙朝冀望问了一句。
“亚当斯这家旗舰店的人知道地下的情况吗”
“不知道。”
冀望应了声,人已经走到了门边,从门把手上拿下之前放置好的发丝,确认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这房间确实没有人进来过,然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钟叙心道冀望这也太小心了,毕竟在下面基地里,一直有着监控看着这房间里的情况,真有人进来,下面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有你那张会员卡在,没有你的吩咐不会有人进来的。”钟叙走在冀望身边说道。
冀望摇摇头“以防万一,谁知道监控会不会受到屏蔽”
钟叙一听,意识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长时间没有再经历那些阴谋诡计,这方面的警惕太过放松了。
两人小声说着,没走出休息室多久,那位之前招呼他们的金发侍者也赶了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衣服修改得怎么样了”冀望问。
侍者回答“已经改好了,我也正好过来告知两位,请跟我来。”
再次返回到试衣间,那位手艺极高的裁缝正捧着礼服等候在那里。
钟叙接过衬衫西裤就往衣帽间走去,两分钟后换好出来站在镜子前,才由那位上了年纪的裁缝打开黑色礼服为他穿上。
钟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模样方面自不必说,修改后的礼服十分修身,比起量身定做的也差不离了;平时藏在休闲装下的腰线在这一刻却因为衬衫的贴身和收拢而露了出来,明明只是纯色的白衬在他身上却让他展露出格外明艳的色彩。
“老先生手工很棒。”钟叙夸赞了声。
“煦煦。”这时冀望走到他身后叫了声。
钟叙侧头看去就看到冀望手上拿着一条领带,他伸手就要接过来自己戴上,但伸过去的手指还没碰到,冀望拿着领结的手就避开了。
“我来。”冀望说。
钟叙一愣,刚想拒绝,但话语到了嘴边就停住了,他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拒绝可不太好。
就在这时候,冀望绕到中古身前,就站在他极近的地方,双手来到钟叙领口,手指灵巧地把他的衣领上翻,然后把领结给他戴上。
这动作直接让钟叙被冀望双手环绕,整个人好似被他拥抱在怀里一样。
冀望身上那股他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他鼻间,明明是他从前常用的味道,这一刻在这男人身上却仿佛多了不同的感觉,多了丝迫人的气息,被这样的气息包裹让钟叙有些不安地想逃。
他后退了一下步,然后脖子便是一紧,领带被攥在了冀望手里。
“别动,还没好。”冀望说。
钟叙屏住呼息地不动了,下一刻,他感觉冀望的指节抵在了他喉结上,语调低沉地在他近前开口“仰头。”
气息喷薄在钟叙下颌上,钟叙背脊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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