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跟冀望离开了酒店, 一路乘车往机场赶去。
这一路上直到上飞机,钟叙也没有跟冀望说过哪怕一句话。
他自闭了。
冀望瞧着钟叙这模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钟叙在那之后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但那种羞耻躲避的姿态, 看得冀望是一阵心痒。
当然不止心痒, 他的手也跟着痒,恨不得对如此模样的钟叙直接抓进怀里一顿。
可惜, 只能想而已;冀望叹了口气。
被挑明昨晚自己椿梦的动静被发现后, 钟叙真的又羞又愤, 按说他一个从网络时代过来的蓝星青年,什么样的老司机他没见过, 在当初住宿舍时, 那几个舍友拿着他来开玩笑, 他也能够淡然地反驳回去。
但这对象变成了冀望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羞耻,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椿梦的对象不是别人, 正是冀望, 这才是他在冀望面前羞耻度爆表的原因。
来到机场后, 钟叙避开冀望去了趟洗手间,站在洗手池面前, 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就往自己脸上泼,连着泼了四五次,钟叙才感觉自己脸上异常的热度终于退去。
关上水龙头, 钟叙撑着洗手池看向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隐约地还能看到脸颊上残余的粉色。
“没用的东西”面对着镜子, 钟叙低骂了自己一句。
等钟叙从机场的卫生间里出来时, 他已经修整好了心情, 面对冀望那带着惊讶的视线,钟叙一改之前羞耻自闭的模样,挑眉对冀望说道。
“看笑话也看够了吧不就是被你听到我做椿梦吗喝多了不很正常我就不信你就没做过。”
面对羞耻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也不当一回事地进行调侃,那样一来别人就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调侃他了。
钟叙想着,他只是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已,现在度过了最初的那个羞耻得想要躲起来不见人的阶段,也就能够自如应付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他就感觉冀望那看向他的视线也并不是那么让他想躲,反正只要冀望不知道自己梦到的对象是他冀望那就万无一失。
冀望听着钟叙这话,沉吟了下的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还真做过,有段时间更是天天梦到,不过梦中有多火热,醒来就有多冰冷。”
“”钟叙这话没法接,不用想他都知道冀望梦中的人是谁,这一想到冀望椿梦的对象也是自己,那本来脸上已经压下的火热又再次有升起的迹象。
该死的。
“谁、谁关心你这个啊。”钟叙说着就低头看了眼腕表,“走吧,快登机了。”
这次去往泽特市隔壁州区的飞机是商务座,三个小时的航程就能抵达;比起昨晚钟叙一觉好眠,冀望可以说是整完都没有入睡。
他再次从浴室里出来后,冀望就没敢再钻上床,就这么坐在床边,看这钟叙直到天色微亮,因为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这样的情况下他跟钟叙同床共枕,会不会忍得下去。
等到天亮了,他才离开了卧室去了客厅,等待着钟叙的醒来。
所以这飞机上的三个小时,坐在钟叙身边的他也放任自己补上一觉,因为冀望感觉他今晚还会失眠。
旁边一点睡意都没有的钟叙看着旁边睡过去的冀望,想了下才按响了服务铃,等空乘人员到来后就朝来人要了床薄被。
在空乘小姐拿着薄被想要给冀望盖上时,钟叙连忙小声地制止了他。
“我来吧。”
钟叙可是清楚,旁人给冀望盖的话,就算动作再轻,冀望也能够从睡眠中惊醒过来,唯有他来冀望才不会有反应,在从前,这也是只有他能够做的事情。
钟叙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这给睡着的冀望盖被子的动作,他都习惯到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并不需要他来这么做,或许是冀望睡着后给他带来的安全感,让他心安理得地这么做。
而这一次冀望也是真的没注意到,他是真的睡过去了,在知道钟叙就是终虚之后,他也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放下一切思绪安然入睡的地方,入睡时也无需时刻保持警惕。
他们乘坐的是上午十点多的飞机,三个小时后抵达加明德斯州的科莫托市时也不过下午一点多不到两点。
这一天科莫托市的天气是大晴天,因为初秋的天气而格外地干燥。
比起在泽特市有着冀望事先的准备,两人突然的来到这科莫托市就是半点准备也没有了。
“林立他们呢”
来到了科莫托市内的酒店落脚,钟叙便掏出脖子上的项链准备再次进行感知,边朝冀望问了这么句,今早发生的事情太过冲击他的心神,以至于他一路过来到现在才想起询问泽特市里其他人的情况。
“我早上就让他们原地待命,等你确认了地方后就直接过去。”冀望说“否则一堆人在每个城市都待不到一天就离开,还一路向着收容点奔去,布恩比官方的人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了。”
钟叙点点头,然后说“那我现在开始感知”
“开始吧,感觉到累就停下。”冀望嘱咐了钟叙一声。
钟叙直接坐在沙发上紧抓着项链的水晶坠子,然后再次开始了感知。
一丝异常气息再次开始向远处蔓延,有了一次经历这一次钟叙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
还是跟早上一样,钟叙感知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但看他的脸色比起早上时要轻松许多。
冀望见钟叙睁开眼,连忙问道“怎么样”
钟叙叹息“还得一路向北,我觉得那东西收容的地方可能不在布恩比国境之内。”
“还要继续向北”冀望点点头“那明天我们直接去布恩比北境首府,在那里再感知看看。”
这个提议钟叙也同意,跟着他的感知走,如果收容点在更北方,那这路途上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所以直接去更北边的地方,然后再确定是继续往北走还是往回走。
确认了重要的任务,冀望开始招呼钟叙外出游玩。
“走吧,这地方来都来了也要做做样子。”冀望说。
钟叙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要拒绝的,但一想到如果不出去他就得跟冀望两人在酒店里四目相顾,钟叙当即就决定出去街上一群人,怎么也好过他们两人独处不是。
最后两人也没进行什么查询,直接选择了去科莫托市闻名世界的博物馆,贝加尔宫。
在室内的话怎么也比大太阳的在外面游玩要来得舒适一点。
用不着进行试探后,冀望也不强制地让钟叙跟自己穿情侣装了,只要他们手上戴着同款的戒指,看着他们走在一起也没有人会不觉得他们是一对。
这当然是冀望自己认为的。
贝加尔宫作为闻名世界的博物馆,里面收藏着许多国家各个时期的一些珍贵古董,每天从世界各地来贝加尔宫参观的人多不胜数,普通人想要进行参观都得提前预约排队。
如果用真实身份,冀望倒是不用预约,但他们现在要隐藏身份不是。
但哪个国家都少不了黄牛这东西。
冀望跟钟叙花了三倍的价格从黄牛手里买到了贝加尔宫当天的门票,两人跟着人流一起进入其中。
贝加尔宫很大,每天限流的3000人丢到里面也会显得贝加尔宫里面很宽敞。
冀望从前就来过,所以对于贝加尔宫里的展品并不是太感兴趣,他的视线都放在了钟叙身上。
钟叙对这些展品倒是兴趣挺大,从前好几次有机会来,但都因为意外,以至于今天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间博物馆。
在钟叙印象里,这间博物馆对标的是他所在的蓝星世界里的卢浮宫,都是西方世界里的宫殿博物馆。
也因为这个世界的年月经历得更长久,而现在他们参观的这个贝加尔宫里有着许多他上辈子历史上所没有的藏品。
像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台电脑这种东西,在这里也成为了极具价值古董。
钟叙这时候正站在一幅画前,他看着眼前的这幅画,看得十分的仔细,眼神十分的专注。
这时候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位男人举着相机的对钟叙拍照。
知道有夺取记忆照相机的存在,一直关注着钟叙的冀望又怎么允许别人给钟叙照相。
他侧身直接挡在了钟叙身前,阻止了对方的打算。
“抱歉,请不要对着我伴侣拍照。”
举着相机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布恩比人,被冀望阻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伴侣他结婚了”举着相机的男人又怔愣的问了句。
冀望脸色一黑,这叫什么话明晃晃的戒指戴在他们无名指上,这还不够显眼吗
“抱歉,我没恶意,只是你们看起来不是很亲昵,所以我才以为他是单身。”但马上这男人就发现他的话越描越黑,看着冀望阴沉的脸色,他忙转移了话题。
“我是觉得你伴侣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漂亮的安夏国人,所以有些情不自禁,但我是真的想要拍摄您的伴侣,希望能得到你的允许。”金发碧眼的布恩比男人说完才想起来自我介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布莱恩希斯特,是一位人像摄影师,开设了一家画廊,这是我的名片。”
钟叙这时候也知道了有人想拍自己,他从冀望身后走出来,就看到冀望接过布莱恩的名片,他跟着侧头看了眼,渐渐淡淡的纯白色名片上印着画廊地址跟男人的名字。
希斯特画廊和布莱恩希斯特。
“对了,刚才你看的那幅画就是我家画廊捐赠的,如果你喜欢这位作者的画,也可以来我的画廊进行参观。”希斯特又说。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这男人的眼神看在钟叙身上就不只是欣赏,冀望怎么可能答应,而且他们没有功夫在这个城市多待,明天就得走。
“抱歉,恕我拒绝。”冀望干净利落的拒绝,然后拉着钟叙就走。
虽然钟叙自己也会拒绝,但是这叫布莱恩的想拍自己,却不问自己同不同意,反倒问起冀望来,而冀望还替他拒绝,这就让他有些不满了。
“等等。”钟叙拉住冀望要走的步伐,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因为被拒绝而满脸失落的男人。“如果只是今晚的话,我想我有时间。”
冀望满脸惊讶地看向钟叙,他没想过钟叙竟然会答应。
他拉着钟叙的手紧了紧,更是把人往自己身前拉了一把,然后蹙着眉头开口。
“你想什么我们明天就要走,你去拍什么照片”
钟叙这才转回头看向冀望,然后说“有什么关系拍个照而已,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
“不行。”冀望摇头。
钟叙知道不给冀望一个合理解释的话,这男人肯定不会允许,他凑到冀望耳边低声说。
“刚才我仔细看着的那幅画上面沾染了异常事物的气息,但这幅画只是沾染了些许,并不是他自身散发的,这人又说这画是出自他的画廊,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过去看一趟。”
异常事物
冀望听着沉默了一下,这里可不是安夏国,就算出了异常事物也轮不到他们来管,何况他们自身就有着任务在身。
所以冀望还是不同意“就算这人的画廊里有异常事物也不该是我们管,不小心暴露身份,对我们来说没好处。”
钟叙也有些无奈,冀望的话是对的,他自己也认同,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认同就能不做的。
他瞥了眼系统面板的任务栏里,此时多出了一个随机任务。
随机任务没有被发觉的异常事物
任务内容贝尔加宫的一件画作收藏品上沾染了某种异常事物的气息,请你前去调查。
任务奖励视最终完成度来发放奖励
补充系统逻辑修复后,为了补充能量,今后会根据宿主的遭遇发放随机任务,随机任务可以只完成最初的调查和记录即可获得最低等级的奖励。
这任务比起支线或者主线任务都要简单多了,只需要去调查并记录情况,不需要他进行收容,这样就能完成最低限度的任务,钟叙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做。
所以钟叙对冀望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不归我们管,但去看看也无妨吧这种没被发现没有收容的异常物,我不能坐视不管,不做别的只是看一下,然后把消息报回去,让国内的人自己联系布恩比收容所的人处理。”
冀望听着钟叙这话,又想起之前资料里钟叙在问心关时的结果,他就知道他不同意也拿钟叙没辙了。
“行吧,那就去看看,先说好,只是看看,其他的一概不管。”冀望郑重其事的说。
钟叙舒了口气笑了,这也是今天这一天以来钟叙第一次对冀望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那明晃晃的笑容直把冀望晃得一阵眼晕,他拉着钟叙的手更紧了。
后面的布莱恩希斯特得知钟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整个人就是开心不已,问过钟叙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参观,并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布莱恩就领着他们离开了贝加尔宫,开着车搭载着钟叙和冀望朝着光明大街方向驶去。
布莱恩先带着他们去了位于光明大街上的一家备受好评的餐厅,他们三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后,才带着他们回到了同样位于光明大街中央的一座占地上千平米的画廊。
今日画廊休业,原因当然是因为他这个画廊主出现在了贝加尔宫。
布莱恩打开了门锁后,邀请钟叙他们两人进入画廊之中。
“这些画都是我家族的那位长辈留下的,也是凭着他留下的画作这个画廊才开得起来,当然,我家长辈最著名的那幅画便是贝加尔宫里面那幅。”
画廊内灯光应声开启,或美轮美奂或意味悠长的画作就展现在钟叙面前,画作这种东西,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钟叙没少被熏陶,自然也能够看出个一二来。
但今晚上他们会过来可不是真的来欣赏什么画作的,有了定向感知,钟叙很快就在这画廊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张挂在角落里,画家希斯特早年画技还没成熟的画作。
钟叙朝冀望示意了下,也让冀望注意到了那幅位于角落的画。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布莱恩笑着讲解道“这幅画是先祖早年时的一幅画作,当时先祖才刚开始学画画,画技跟后来没得比。
“所以这幅画一直就留在你们家族中了”钟叙问。
“是的,你们也知道,先祖过世之前,他的画作并不值钱,死后才有人认识到他画作的价值,那之后才开始闻名于世的。”布莱恩说。
钟叙点点头,然后转开了话题“你说的拍照是在哪拍”
“稍微等一下,等星空出现,那时我们才开始,你可以先在画廊里随便逛逛,我先上去准备一下。”说到拍摄布莱恩兴趣就更大了,他交代了两声就朝着楼上走去。
对此钟叙自然没意见,等布莱恩的身影消失在楼上后,钟叙才对冀望说道“现在怎么做要试试吗”
试试当然指的是测试一下面前这副散发这异常气息的画作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特性。
冀望摇摇头“什么都不做,今天说好了只是来看看情况的,我已经拍摄好影片传回去了,会有人来处理。”
这时钟叙看向自己的任务面板,随即任务上,他已经完成了最低限度的完成度,如果不继续做下去的话,现在他也可以点击提交任务了。
钟叙想了下,说“你说,我们能把这幅画购买下来吗”
一听冀望就知道钟叙的打算,现在没人知道这幅画存在异常,那么他们就有回购的可能,等买回去后再让研究员仔细研究就是,但是想要收购,却不知道布莱恩这个主人会不会同意。
等布莱恩准备妥当从楼上下来时,钟叙他们还是站在这幅画作前,然后由钟叙开口说“布莱恩先生,我很喜欢希斯特先生最初的这幅画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售的打算”
布莱恩有些吃惊,像是没想到钟叙会朝他这么问。
他先是摇摇头“一般来说,画廊里这些先祖的画,除了那幅捐赠给贝加尔宫的画作外很少是有出售的。”
听着这话开头的一般来说钟叙就知道有戏,他等着布莱恩把话说完。
果然马上他们就听到布莱恩话锋一转“但只是这幅画作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出售给你。”
“真的吗”钟叙开心地问“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钱的话按照市场价就可以,但是我需要钟叙先生你配合我完成我希望的拍摄作品,只要钟叙先生愿意,这幅画作我便做主出售给你。”布莱恩认真地说。
不就是拍摄照片吗钟叙当即就想答应下来,但没等他开口就被身边的冀望给拦住了。
冀望眸光微闪,他直接问了布莱恩话里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你所希望的作品是什么样的需要我伴侣配合到什么程度”
钟叙听完立马醒悟过来,是得先问问,不然如果是什么不穿衣服的照片,那就抓瞎了。
瞧着冀望戒备的神色,布莱恩无奈一笑“你知道的,艺术的世界里,性跟的唯美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冀望听得拳头都硬了,二话不说他拉着钟叙调头就走,画作买不到就算了,他又不是没有别的手法能把这画作拿到手。
钟叙这次也不做声,任由冀望拉着自己离开,听着布莱恩想拍的照片类型,钟叙自认为接受不了。
看到他们转身离开,布莱恩当即就急了,忙不迭地开口挽留他们。
“等等我真的不是什么涩情摄影师我有概念图的你们可以先看看,看看再说好不好而且也没让你伴侣跟别人配合,跟你配合就可以啊”
钟叙还在往前走,冀望脚步就是一顿。
然后就见冀望转过身来,看了布莱恩一小会儿后,说“把你的概念图拿过来看看。”
“喂”钟叙忙不满地开口,那被冀望拉着的手也开始用力地掐起冀望来。
布莱恩脸上瞬间挂上了喜色,然后忙让他们在这等等,他自己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等人离开,钟叙一把甩开了冀望的手“你什么意思还真想让我给他拍照啊我先说我不同意啊,什么性与是永恒的主题他大爷的就是搞黄色”
冀望当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可以名正言顺地占便宜,甚至让钟叙更习惯于自己接触,那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才说要先看看他的概念图,如果可以接受就拍了,然后光明正大的拿下这幅画,如果不行那我们就走,好不好”冀望软了声音说。
钟叙皱了皱鼻子,不太乐意,但听着冀望的话又觉得其实可以看看,不能接受走就是了。
“那、那就先看看。”钟叙点头应承。
冀望眼里笑意隐隐,他家虚之就是这样,自己再不乐意的事情,只要对方说得有理,又语气好好地商量,他总是能听进去,并跟着对方的思路走。
这么乖又容易被他骗的人,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狠不下心下手的,每每想到这一点,冀望就有些自闭,他快恨死从前蠢成猪的自己了。
很快布莱恩就拿着他自己画的概念图从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下来,来到他们面前时还有些喘气。
“你们先、先看看,这是我这些年所想拍摄的灵感概念。”
接过两指厚的概念图,钟叙跟冀望一人分了一叠各自看了起来。
连着看了几张,钟叙就被手中的概念图给震撼到了,明明概念图里的人影动作姿态确实有着色气,但却让他有种不舍得移开眼睛的美感,没有眼睛表情的概念图,都能看得钟叙心脏砰砰直跳。
不可否认,他的身心都又被眼前的概念图美到,这也绝不是他以为的搞黄色。
“怎么样”布莱恩期待地问。
冀望抓着概念图的手用力了两分,然后声音稍微低沉了一丝的说“可以试试。”
旁边钟叙看着概念图也觉得如果能拍摄成照片,那肯定也很不错,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答应了“嗯。”
等钟叙和冀望两人站在顶楼的玻璃间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但这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看着同样换了衣服朝自己接近并伸出手来的冀望,钟叙傻了。
我到底答应了什么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