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鲜花镇是一个虽然不繁华但十分悠闲宁静的小镇, 小镇里随处可见花圃花丛,那里面都是精心护理的花朵,这个充满鲜花东西小镇上时光都似乎跟着放慢了速度一样。
但等钟叙再次从蓝星返回来的现在, 眼前的鲜花镇,哪里还有昔日的美丽祥和, 到处可见的是枯败和萧条。
就像一张彩色的照片,随着时光的流逝色彩褪去,只遗留下枯黄的色泽。
钟叙从小镇的角落走出来, 脚下踩着腐败的枯枝, 转头四顾, 现在在他眼里, 眼前的这一座城镇似乎荒废了许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叙喃喃。
然后他才迈步走在这个城镇之中, 走了许久他才真的确定, 这座小镇上已经没有人住了,这座城镇被原来住在这里的人给舍弃了。
钟叙还看到,一些街边的店铺里,其中许多东西都没有被带走, 似乎主人走得十分匆忙,而在店里人离开后,店内没被带走的东西就这么放着,直到变成现在钟叙看到的破损模样。
钟叙走在小镇里, 整个破败东西小镇现在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
心中不安更甚, 是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让这整个小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收容失效异常污染
钟叙心中念头不停翻飞, 他甚至展开自己的感知来查找这座小镇的异常, 但是一无所获。
在他的感知里, 这座小镇里什么异常都没有, 就只是他眼睛看到的破败而已。
下意识的钟叙想要用智脑联系冀望, 但他马上才想起来,智脑在他被3039带回蓝星时就消失了,他当时唯一能够带回蓝星的东西就只有他身上穿的那套衣服。
不该是蓝星存在的东西,一律在转换时空时被从他身上去除掉了,所以他再次返回这世界,同样的一无所有。
抬手抓了抓头发,钟叙自语说“真麻烦啊。”
不过好在有过一次经历,钟叙倒也不会毫无头绪,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去当地商店买一个智脑,有了智脑其他的再在网络上进行补办那就轻松多了。
钟叙心里有了打算后也不在这个小镇中多加停留,虽然他对这个小镇只是一年的时间为什么就变成这样还是很好奇,但在他心里还是有着更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一年,冀望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看到这个小镇变成这模样,钟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也让他离开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一路来到小镇外,空旷寂静的荒野高速上同样没有人烟,仿佛这附近的人都逃离了这片区域一样。
钟叙迈步继续朝前走着,刚走出小镇没多远,钟叙就感觉一股异常的吸力正在把他意识吸引过去。
“”钟叙心惊。“怎么回事”
3039开口了“叙哥是终虚之的那躯体,他就在这附近现在你的感觉就是他对你灵魂的吸引”
终虚之就是附近这么说冀望也在了可这么一个破败到荒无人烟的小镇,冀望带着他另一具身体在这是做什么
也不知道现在他终虚之的身体活过来了没,没复活他灵魂被吸入其中,那可就糟糕了。
“有没有办法能暂时切断这联系”钟叙忙问。
“尽全力的话,可以截断一到两天,但之后我也做不到了”3039回答。
一到两天,时间足够他了解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了。
“九九快”钟叙催促。
等3039帮他暂时截断了他跟终虚之身体上的灵魂连接后,钟叙终于松了口气。
他心有余悸地扫视了小镇外的荒野一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另一个躯体就在这附近,也不知道冀望是不是也在
如果说冀望在的话,那是不是说他凭借异常感知,其实是可以找到冀望的
心中一动,钟叙就开始散发自己的感知,去探寻冀望所在。
对冀望身上的异常气息,他还牢牢地记着,只要有那么一丝气息留存,他就能感知到。
站在原地仔细感知了半晌,钟叙却没有感知到冀望的气息,这让他皱眉。
如果冀望在这的话,他不应该一点都感知不到才对啊。
下一秒,钟叙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我可以感知我自己的异常气息嘛。”
调整感知气息,钟叙闭上眼开始再次进行搜寻。
然后这一次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太熟悉的气息从前方远处传来。
钟叙下意识迈步朝着感知到的气息方向走去。
睁开眼,钟叙越走越快,荒野上什么都没有,也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钟叙的速度。
走着走着,钟叙突然停了下来,倒是不他找到了终虚之身躯的所在,而是他看到了一直荒无人烟的地界上出现了大排长龙的车辆,车辆蜿蜒地排着队,延伸出去好长,站在钟叙的位置,他根本看不到车子队列的尽头。
“这是干嘛”
钟叙怔愣,犹豫了下,然后才迈步朝着高速上排列缓行的车子走去。
他走到高速公路边上,,在一辆车恰巧在他面前不愿停下时,钟叙才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地就降了下来,司机转头看向他,一瞬后脸上满是惊愕。
司机的惊愕钟叙自然看到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出现在这荒野里
“请问你们这车子是去哪”
司机还是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后惊愕变成了惊疑。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钟叙脸上明显露出这样的疑问。
司机眸光闪了闪,然后说“你是要去前面不远的洛托市吧想搭乘便车”
洛托市,距离鲜花镇不远的一座城市,那里可以买到智脑,这也是个路子,除了跟着气息去找自己的身体之外,弄个智脑联系冀望也是最快的办法。
两个选择在钟叙心里摇摆,他再次感知了一下,然后发现终虚之的异常气息似乎也在前方,不管是洛托市还是去找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是顺路的
这念头在钟叙心里过了一遍,然后他就点点头。
“不知道顺路吗”钟叙问。
然后车门就向他打开了,司机说“当然当然,你上来吧。”
恢复原身后,钟叙的身体素质跟异常特性都回来后,艺高人大胆,也不怕这个司机搞什么幺蛾子,最主要是,他没从司机身上感知到任何异常气息,这就是一个普通人。
在钟叙坐到副驾上后,车子再次出发,直到坐上车子,钟叙才看到后座上也坐着两名跟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只是匆匆一撇,钟叙就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因为他看着这些青年竟然觉得有一丝眼熟
但他再仔细看看,又想不出到底熟悉在哪,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钟叙继续感知着自己终虚之的身体所在。
车子越是前进,钟叙感知到终虚之的气息就越清楚,这说明他们的车子更加的接近终虚之所在的地方了,这让钟叙心脏不由的跳了跳,同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钟叙全部心思都在感知终虚之的气息时,他旁边开车的司机总是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
这次在绕过一座山壁后,钟叙被出现在远处的一座古堡样的建筑惊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这鲜花镇不远的地方竟然多出了这么一座古堡了而且这古堡的主体部分还让钟叙觉得格外地眼熟。
然后电光火石之间,钟叙找到了熟悉感的来源。
“怀特大教堂他怎么变成古堡了还出现在这”
钟叙惊得喃喃出声。
这座教堂正是钟叙跟冀望抵达泽特市后,那位于市中心的大教堂,他记得他当初还感觉到这教堂地底有着异常气息,只不过因为当时没工夫也没时间去理会,所以也就一直没管,但怎么现在竟出现在这
“这位先生,你不知道这古堡的情况”司机听到钟叙的喃喃,疑惑道。
似乎他不知道是什么新奇的事情,钟叙随口编了个借口“我这一年都在昏迷,最近才醒过来。”
心里,钟叙立刻想让3039调取出这怀特教堂的档案,但马上他被告知,怀特教堂的异常并没有被记录成档案,或者是没有记录在网络上。
这下钟叙没辙了。
“昏迷了一年”司机先生转头看了眼钟叙,然后问“那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也都不知道”
钟叙犹豫了下点点头。
司机很健谈,似乎也十分乐意对钟叙解谜。
“这事要从一年多前说起了”
钟叙认真地听着,没有智脑查询,那听别人诉说暂时是他唯一了解情况的办法。
然后司机的话语,让钟叙整个人都懵了。
按照司机的话说,一年多前,鲜花镇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收容失效,整个城镇的人能逃的都逃了,没逃掉的就死在了收容物手上。
官方组织了收容者来鲜花镇进行再次收容,但是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所有收容物都落在了一个人手里。
听到这里的时候钟叙猜测这人会不会就是冀望,显而易见他猜对了。
安夏国前任国君冀望收容了鲜花镇上失控的异常物,然后直接对布恩比统治的最高议会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借用鲜花镇范围的区域。
这个提议当然不会被最高议会同意的,当场就拒绝了冀望的提议。
然后就在两天当天,距离鲜花镇最近的城市的洛托市,便爆发了许多起收容物失控,其中还有大部分的收容物都是官方没有发现的。
洛托市异常物爆发后,冀望又向最高议会询问了一次,并告知,如果他得到的还是反对的话,下一次异常物爆发的地方就不是小城市了。
钟叙听到这里,心脏一紧。
冀望这是在干什么
钟叙接着往下听。
对于冀望的威胁,布恩比联盟自然不会轻易妥协,直接动用高科技武器,想要把冀望弄死,鲜花镇之外的荒野上,多了一个让他们谁也想象不到的收容物。
净世沙漏。
这沙漏看起来跟普通的沙漏没有什么两样,但任谁看到它的第一眼,心里都会出现一个认知。
只要这沙漏翻转,那么整个世界都会跟着天翻地覆,世界会回归他最初诞生的样子。
没有谁会去尝试这收容物给出的认知是真是假,对它的收容办法就是保持平稳,然后不停地扩大沙漏下方的空间,让沙漏能够一直往下留去,而不是漏无可漏后沙漏翻转。
从这沙漏出现到现在不过二十年,沙漏的底部已经添加了许多层底子。
现在这沙漏就放在荒野上,只要他们有任何动静,沙漏顷刻间便会翻转。
这时候布恩比妥协了,并且让出了鲜花镇范围区域。
钟叙听到这里时呼吸都停了半秒,冀望这是疯了吧
等他继续往下听时,他才知道,这一年来冀望发的疯可不止这些。
也不知道冀望怎么的,能力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得到鲜花镇区域的范围徒弟后,冀望已经能够不离开鲜花镇,直接让布恩比范围内的异常事物失效了,那一座古堡就是冀望的杰作,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直接让位于泽特市的怀特大教堂活过来不说,然后跋山涉水的一路来到鲜花镇区域,并化作了他现在居住的古堡。
在那之后,冀望的威胁已经不单单只是布恩比了,从布恩比一路蔓延向整个世界,并且他颁布了一个寻人启事,他需要每个国家每周都要帮他找到跟他给出的照片中人相似的人,没有相似的,那么就找年龄段差不多的。
到了这时候谁都知道冀望要找的人对他很重要,所以当即有人打起了歪主意。
这些人找到模样相似的人,然后对其进行了整容,让这些原本只是相似的人变得跟冀望给出的照片一模一样,他们想让自己弄出来的人去接近冀望。
但是他们失算了,也不知道冀望是怎么确认的,那些被整容得一模一样的人,见到冀望后就死了,之后这些人所在的国家,收容物彻底地失控了。
那之后没有人再打歪主意,老老实实地每天把人送到这城堡里。
钟叙听着不由得张了张嘴巴,这是要筛选全人类吗
“被挑选出来的人会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所有被挑选出来的人都只是在这座城堡里转一圈而已。”
听到这话,钟叙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下,还好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所有来人都弄死。
“现在这位安夏国前任国君,他的能力在所有人心中比邪神都可怕,没有人能够欺骗他,现在这微妙的平衡谁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要是他翻遍了全世界的人类都找不到他想找的那个人怎么办”
钟叙听着司机先生的话语,心脏被揪紧。
这都是为了找他吗为了找他这么不管不顾了吗
还有冀望那些能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得那样可怕他不在的这一年多里,冀望到底经历了什么
车子一路来到城堡外的广场停下,钟叙看着那城堡里进进出出的人群,微微吸了口气然后推门下车。
就在这时,司机高声大喊“来人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钟叙一愣,然后就看到许多人朝着自己看来。
“竟然还有人想通过整容来冒充那人疯了吗肯定会被识破的”
“草,好不容易安宁了一阵子,谁他妈又搞这种手段想害死自己的国民吗”
“不能让他进去否则冀先生发火,天知道又会有多少个地区遭灾。”
“这位先生你最好配合,在仔细确认过你的身份之前,这座城堡你不能够进去。”
“不管你是谁带来的,你最好乖乖呆着,不要做什么春秋大梦,冀先生从来不会因为容貌就认错人的。”
周围的人很快就把钟叙围在了中央,听他们的说法似乎是不打算让自己进入城堡
脑筋稍微一转,钟叙就立刻明白过来他们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了,之前因为有人整容假扮成自己,然后被冀望识破,最后连那些人原本的家乡都被冀望迁怒。
钟叙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他现在满心都是想见到冀望,这一路的听说,让他心里十分地不安了。
直接虚化了身体,钟叙消失在众人面前。
“”
所有看到钟叙当场消失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哗然声四起。
怀特大教堂化作的城堡内部。
冀望所居住的宽大卧室,被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间和里间只是被用屏风做着间隔,这个屏风更是能从里面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场景。
每天除了夜晚,这间房间里会有许多人进入,这些人都是被选出来让冀望进行辨认的。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每日不停。
只要进入这间卧室的人,都会被冀望的意识所笼罩,任何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逃脱不了冀望的感知。
可惜直到一年多后的今天,冀望也没有在这些人之中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房间里陆陆续续地进出着人,一屏风之隔的内室大床上,冀望正侵略着怀里熟睡的人。
是的,熟睡。
终虚之的身体在一年前已经被他用复活水晶棺复活了,但复活过来的终虚之身体却只是保持着沉睡的状态,这也让冀望知道,钟叙确实没有死亡,他的灵魂活得好好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去了哪里。
这个认知让冀望当即就气疯了,他忍耐了一切,到最后钟叙竟还是想逃离他身边,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情。
他说到做到,钟叙既然敢逃,那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地把他抓回来。
所以他说到做到,他说过,钟叙敢躲敢逃,那他就敢带着终虚之的身体满世界左爱,虽然现在他没有带着终虚之的身体满世界走,但他却把满世界的人带到了他们面前。
隔着屏风,冀望当着这些人的面要了终虚之。
冀望不相信跟终虚之有着同一个身体的钟叙,真的被带到他面前后,那相同的感知会让他无动于衷,只要有那么一丝轻微的表现,那他就能把人认出来。
复活过来的终虚之没有灵魂就只是一副睡熟的样子,有着平缓的呼吸,有着温暖的体温,但却不会睁开眼。
任由冀望折腾,终虚之也是一副睡得恬静的模样,这样的终虚之让冀望不管要了他多少次,都只会越加的空虚和渴望,他想要终虚之给他一个回应,哪怕是怒骂他,他也甘愿。
但这一年多来,一次也没有发生,随着日子越来越久,冀望也越来越绝望。
可以说即使这半年来他抱着终虚之这个他梦寐以求的身体,他也一次都没有感到满足过。
“煦煦,你再不起来,我真搞大你肚子信不信我真的让你给我生崽子了。”冀望低头在终虚之的耳边威胁着。
各种各样的威胁冀望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没有一次得到过回应,而他也没有真的付诸过行动。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钟叙虚化后直接朝着城堡掠去,他感知里自己的身体正跟另一个异常气息紧紧相贴,他没多想的就朝着自己身体所在赶了过去。
虚化的身体走的不是正路。直接穿越墙壁地来到主卧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接近,钟叙那被3039保护的灵魂和意识再次有了感应,而感应到的感觉让钟叙浑身一僵,他在墙边现身然后直接没站稳。
身上传来的感觉让钟叙当即就疯了,这他妈是在干什么
扶着墙,钟叙最后踉跄倒地,他的意识和灵魂终于拦不住地被吸回了终虚之的身体里。
冀望在他耳边说出的威胁话语,钟叙是听得一清二楚。
搞大他肚子生崽子
气得钟叙开口大骂。
但终虚之的身体复活后就没有说过话,以至于钟叙说出口的话细若蚊蝇。
“滚、滚,狗东西,你敢”
把人抱着怀里让其坐在自己身上的冀望听到耳边的声音时,整个人就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把人从自己怀里拉起,然后在看到一直紧闭双眼的终虚之此时不适的睁开了眼睛。
“煦煦”冀望不敢置信。
钟叙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然后横了冀望一眼,他想伸手推开冀望,但这具身体的力道现在都不如小孩子。
他只是稍微一动,就能感觉那在自己体内的东西突突跳动着。
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后,钟叙脸色当即就变得又红又白,如同打翻了调色盘一样。
钟叙心想,冀望这狗崽子连没有意识的身体都不放过了吗
心里还在生气,但等钟叙抬头对上冀望的双眼时,他就被里面那仿佛黑暗世界里被点亮的喜悦给震撼到了,他从前听别人说什么,在人的眼里能看到整个世界,他觉得太文青,不可能。
但现在看到冀望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仿佛就真的看到了整个世界。
枯竭的末世里,因为他的出现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一样。
所有的恼怒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钟叙心疼地倾身向前把人抱住,一手搂着冀望的后背,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回来了,我没有躲你,我真的再也不走了。”
话音刚落,冀望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被热意打湿,一滴接着一滴,然后他整个人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抱住,抱得很紧很紧,紧到钟叙胸膛的所有空气都要被勒出去一样。
但听着耳边压抑到极致的哭声,钟叙没有任何挣扎,任由着冀望用力抱着他。
“煦煦、煦煦。”
“我在,我在啊。”
又过了一阵,仿佛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掉后,冀望才稍微动了下自己的身子。
钟叙立刻哼唧了一声,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连体婴呢,冀望这一动直接让钟叙感到一阵酥麻从自己的尾骨直蹿头顶。
被钟叙的反应弄得闷哼一声,冀望咬着牙说“煦煦,我先出来。”
钟叙咬牙嗯了声,强撑着忍耐。
冀望的动作很慢,他自己也起身想要脱离,但他钟叙高估了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力气,刚起身到一半就又滑坐了下来,只一瞬间,钟叙眼前白光一片。
“呃啊”
钟叙浑身颤抖,冀望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钟叙咬牙“快把你那东西拿走”
只不过他这话说出来半点气势都没有,更像是在软声细语的撒娇。
冀望心脏突突狂跳,额头上血管凸起,就连扶着他腰间的手也是青筋毕露。
钟叙双手抵着冀望的肩膀,垂目朝下看去,在看向自己腹部时,他看到自己肚皮被顶得微微凸起了一丝,这认知让钟叙瞪大了眼睛,然而最可怕的还是他竟没有半点不适不说,身体上反而觉得很舒服,这种身体上的感觉是钟叙第一次感受到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此时身下冀望因为极力忍耐而产生的轻微颤抖。
“你躺下,我起来。”冀望声音沙哑至极地说。
钟叙抬头看向冀望,他能确认冀望说的是真的,明明他不在的时候这人早就把他终虚之的身体吃干抹净了,他现在回来了,这人却能够忍耐了吗
钟叙抿了抿嘴,然后直接搂上了冀望的脖子,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矫情什么啊,在回来之前,他不就已经想好以后都跟冀望在一起了吗这个让自己心疼揪心放了全部心力的男人,回应他的爱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
“你不想要我吗”钟叙小声说。
冀望身子更加地紧绷了,然后拉起钟叙的头,让自己看到钟叙的脸,满是忐忑的问。
“可以吗”
钟叙似有些无奈“我说不可以,你之前不也要了我吗”
“那不一样,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冀望看着钟叙,神色紧绷认真地问。
钟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第一次主动吻上了冀望的唇,然后低声说“可以,你可以”
“唔”未尽的话语被冀望的吻狠狠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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