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惊吗”看着钟叙那被他的话语惊呆的模样, 冀望叹息着说“这事说起来我自己也很吃惊。”
钟叙抬起手阻止了冀望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并表示“你等等,让我缓缓。”
冀望很听话,索性直接闭嘴, 他看着钟叙皱眉沉吟的模样, 手一捞又重新把人抱进了怀里。
钟叙的心思这会儿完全都没放在身体上, 他此时脑海里都被冀望的说法给充斥满了, 在心里急忙地找3039进行讨论。
“九九刚才冀望的话你听到了吗他说的是真的”
在钟叙剧烈的呼唤中,3039才迟钝的开口“啊刚才冀望说了什么了吗我没听见啊。”
“你没听到你没听到你干嘛去了”钟叙反问。
3039无奈地说“叙哥, 你在跟冀望爱爱啊,我虽然是个系统, 但是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 我不能全程都在一旁偷窥吧我封闭了所有对外感知呀。”
这件事钟叙倒是忘记了,被3039这么一提醒, 钟叙才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 他刚才跟冀望滚床单时,怎么就忘记了他身上还寄宿着一个意识体这件事呢都怪冀望让当时的他完全没有多余的意识了。
“咳咳咳。”还好3039自觉, 否则他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系统了,连忙转移话题“刚才冀望跟我说, 他就是这个世界所有异常事物的源头, 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够远距离地操作异常事物失控与否。”
3039“”
没有听到之前冀望的说法, 但这会儿听到钟叙重复,3039整个系统都被这说法给震惊住了,运行的逻辑更是差点宕机。
好一会儿, 3039才回过神来钟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冀望是异常事物的源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说着3039顿了下, 忙说“等等, 我计算一下。”
话落, 3039就不再出声,似乎在运算着什么,钟叙也耐心地等着,虽然他跟3039相处了这么久,但到现在他也不懂3039的运算到底是怎么样的,钟叙猜测会不会是跟他们的智脑或者电脑一样的计算只不过系统更高明一些,可能是生物智脑
被这么一打岔,钟叙也从冀望给出的震惊中恢复了一些冷静,这时候3039也没了声息,让钟叙的注意力也重新关注起外界的情况来。
这一注意到,钟叙就绷紧了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原本被他裹在身上的被单这时候又半褪半解开来,身后抱着他的人又开始动手动脚了,颈脖边湿滑的吻且不说,那灵巧的手早又要在他身上点火了。
抓住冀望不老实的手,钟叙羞恼地说“你干什么呢”
冀望轻笑的声音在钟叙耳边响起“煦煦你想得太认真了,竟然任我施为,那我总不能让煦煦你失望不是”
在冀望想要更近一步时,钟叙直接虚化了身体,让冀望怀里一空。
钟叙直接飘到床边,没好气地说“说正事呢”
看着钟叙虚化的模样,冀望表情一僵,他倒是忘记了钟叙还有这个能力了,看来钟叙两个身体融合也不是一件好事,这动不动就虚化让他摸不到的能力,还真是让他烦闷。
冀望只要一想,以后要是做到一半,钟叙不乐意了就虚化身形,冀望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煦煦,乖乖现回身形,我不闹你了我保证。”冀望无奈的说。
“呵。”钟叙笑了声,压根不信冀望的话。
这时候钟叙转身,然后他直接就僵在了原地,眼睛更是瞪大的看着里间跟外间间隔的那屏风上;他看到了屏风外寂静无声排着队在这间卧室外间里进进出出的人。
心念一动,钟叙不用去问冀望,他就猜出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被挑选出来送到冀望这里的人,让冀望确认其中有没有他。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他们一屏风之隔这不就代表着里间里任何的声响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吗
那么他刚才
钟叙的脸瞬间就通红一片,跟着红晕直接从脸蛋颈脖蔓延至全身,让他即使虚化都能看出来脸蛋爆红的程度。
又羞耻又气怒,钟叙手指颤抖地指着屏风说“怎、怎么外面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冀望这时候才像刚刚想起来外面那群人存在,面对钟叙的质疑,冀望忙说“煦煦你回来我太激动了,外面的人我都忘记还在了。”
眼瞧着钟叙气得浑身发抖,冀望立刻t到了他的怒点,忙起身离床来到钟叙身边说道“你放心,里间的任何动静外面都听不到的,也看不到,所以刚才我们的动静他们绝对没听到。”
这话让钟叙差点因为社会性死亡而崩了的心态得以稳住。
“真的”钟叙再次确认“外面真的什么都听不到”
“我保证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冀望说“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听到你当时的声音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听着这话,钟叙才转头看向屏风之外。
果然,他们说话声一直都不小,但外面的人连表情都没变过,似乎是真的听不到。
冷哼了一声,钟叙直接飘到了床铺对面的更衣间,挑了两件衣服换上后才径自坐到了里间的欧式沙发上。
“我觉得我们说正事还是坐在沙发上说的好。”说着钟叙还扬了扬下颌。
瞧着钟叙已经把衣服重新穿上把自己包裹得半丝不露的模样,冀望叹了口气,也从床上起身,随手拿起旁边睡袍穿上,然后才走向沙发坐到了钟叙边上。
“说说吧,我想知道更具体的情况,当时我躺进水晶棺时你说过怎么样也不会放手的,但后来水晶棺易手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就从这里说起吧。”
在冀望坐到自己身边后,钟叙又往旁边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斜倚着沙发靠,一手支着脑袋侧目地看着冀望。
见钟叙拉开与自己的距离,冀望不满的眼睛虚眯了下,然后就见他直接捞起钟叙的双腿,把钟叙的姿势由斜倚改为正面躺着,而他让钟叙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等钟叙抽回,冀望这次老老实实的给钟叙小腿做起了按摩。
感受着冀望的专业手法,钟叙迟疑了下就没有收回双腿,而是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享受着冀望的按摩。
见钟叙不反抗了,冀望嘴角带着丝隐笑开始给钟叙详细诉说起当时的情况来。
一年之前,冀望扛着水晶棺从安全通道走出的时候,他很快就跟他带来的那些收容人员和雷虎他们汇合了。
此时整个隐藏的地下基地都因为收容物失控而彻底乱了起来,在他们通过那个吞人照片的走廊后,冀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让那照片也跟着失控。
在之后逃离地下收容所的时候,就要把水晶棺放到规定的车辆上逃离时,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就没什么存在感的林立,这一次更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冀望身边,动用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武器,直接重伤了冀望。
同一时间,一队早已等待多时的信众袭击了他们并直接抢走了水晶棺。
钟叙听到这里的时候瞳孔紧紧地缩了一下。
他脸色铁青地坐起身,一手抓上冀望的手臂,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林立伤了你还帮人抢走了水晶棺”
冀望被钟叙的手抓着手臂,这让他按捏钟叙小腿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他也抬眸对上了钟叙的视线,然后才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救世教会洗脑了,然后一直埋在你身边。”
听着冀望的话,钟叙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他被我关起来了,你要想见他,回头我带你去。”冀望说着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钟叙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变得格外地糟糕,他想要抽回自己的腿“你被他暗算,他这一年里肯定也不好过吧”
冀望死拽着钟叙的腿,根本不给他抽回去的机会,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没动他,我想把他交给你来处理。”
对于冀望这说法,钟叙倒是有些诧异,而看到钟叙这表情的冀望语气晦涩的开口“是我说了死都不会放开你所在的水晶棺的,以为到了自己的地方就大意了,你的所在我不该信任任何人的,是我的错,才让你的水晶棺被人夺走。”
钟叙的心脏被冀望这话给攫住了,什么叫不该信任任何人他想到当初隔着水晶棺冀望那满头满脸鲜血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别人的错为什么要揽到自己身上
“跟你有什么关系谁会知道林立竟然被救世教会的人给洗脑了是我那么信任他,所以你才对他不加防备的”钟叙忙说。
冀望听着钟叙的话,直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煦煦这是心疼我吗”
钟叙这次倒是坦然地承认了,这时候钟叙脑海里,3039的声音再次响起。
“叙哥,我刚才计算了一下,我觉得冀望说的话是有可能的,这个世界的异常事物出现的时间,确实是你离开没多久之后,我又查看了下这半年里收容物更新的档案,从旁推断,冀望又因为你的离开,异常特性进化了,真的很有可能关键的源头就是他啊,你问问看他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3039的话,钟叙继续他们没说完的话题。
“你刚才说你或许就是异常事物的源头,为什么你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啊,得从你消失后说起。”冀望说。
冀望继续对钟叙把这一年多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时钟叙消失后,冀望完全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他病急乱投医地问起那个抢夺水晶棺的人,在从那人嘴里得出钟叙只是逃离后,冀望就直接弄死了那个自称的救世教会的人。
那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水晶棺搬走,去尝试复活钟叙的另一个身体终虚之。
可是马上冀望就发现了,水晶棺里没有人后,它就搬不动了。
比起再想办法搬走水晶棺,冀望的想法就是,把水晶棺所在的这个地点圈下来自己用。
这么想的冀望直接就让雷虎去处理,并给了雷虎一句话,如果布恩比官方的人不同意,那他们就得小心他们各地的收容所会发生收容物失效这件事。
理所当然地,雷虎带去的冀望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布恩比官方的同意。
一个其他国家的人,来自己国内就说圈一块地自用,任谁都不会答应的。
甚至对冀望他们所身属的安夏国发起了强烈的谴责。
而对于冀望的说法,布恩比官方的人是不相信的,毕竟知道冀望能够说到做到的人可不多。
在布恩比官方派人来处理鲜花镇上收容失效的情况时,也有人来对冀望进行了捉拿,闯入隐秘收容所进行破坏,就算冀望是安夏国前任国君,也不会让人就这么算了。
水晶棺当时就定在原地,冀望哪里都不可能去。
就算他带来的人,在当时也不可能是一个国家的对手。
“那怎么办你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钟叙听着冀望讲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当时冀望面对的是什么。
“当时我不能走,水晶棺在那里呢,布恩比的人不信邪,我就让他们信了我这个邪。”冀望轻笑了一下说“说来当时因为你突然消失,对我来说刺激太甚,我感觉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可能从前就一直呆在我的脑海里,只不过我之前都没有发现它,直到你这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它才彻底崩碎,然后我就感知到了许多东西。”
钟叙心念一动“你感知到的是异常物吗”
冀望点点头“说来你可能不信,在我的感知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常事物我都有种格外亲切的感觉,仿佛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跟我有关系一样,我似乎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特性释放。”
钟叙听着也是目瞪口呆,他心想,冀望的能力因为他的离去而升级了吗
当时守着水晶棺的冀望看着四周围把他包围起来的官方队伍,布恩比的最高议长也来了。
冀望坐在水晶棺上,看着那个他作为安夏国国君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参议长盖文丹尼,没等对方说话冀望就先开口了。
“我的条件看来你们是不答应了”
“请束手就擒,你已经破坏并违反了布恩比联盟国的数项重罪,就算你是安夏国国君,也必须受到惩罚。”
冀望手指在水晶棺上轻敲了下,说“参议长对这东西是不是很熟悉但它现在归我了,我有必要再警告你们一次,这地头暂时归我了,你们没有拒绝的资格,否则”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冀望怎么敢这么自信地威胁他们时,参议长盖文丹尼的通讯瞬间就被外来的通讯打爆了;这一瞬间不知道多少个人同时向他拨打了通讯。
冀望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并示意他先接通通讯。
然后盖文丹尼就得知了同一时间,布恩比全国各地的收容点同时爆发了收容失控,距离最远的两个地方相差了两三个州。
盖文丹尼难以置信的看向冀望,对于他的目光,冀望只是勾唇笑了笑,这笑意不达眼底。
“现在我的条件能够答应了吗”
盖文丹尼声音艰涩地问道“都是你干呢怎么可能”
冀望挑眉“怎么不可能要不我再给你点个烟花看看”
说完,冀望这一次挑选了离他们这里最近的洛托市。
随着冀望的话音落下,洛托市方向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
原本附近的所有人都不懂这两位大佬在聊些什么,但在听了他们这对话,然后又听到洛托市那边传来的收容失效警报声时,所有人都见鬼一样地看向了冀望。
冀望对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满意,说“现在明白了”
盖文丹尼咽了咽口水,然后点点头,并挥手让所有人都退走,在他也想走的时候,冀望又说了。
“对了,把莉莉丝给我送过来,否则,我今天就要。”
没了水晶棺,莉莉丝盖文丹尼留着也没有用,他面色难看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一天,布恩比国境内,鲜花镇所在的这一大片区域,都被划分成为了禁地,鲜花镇的人员更是被直接搬离了原址,只留下杂乱毁坏的城镇。
同一天,莉莉丝也被送了过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眼里满是惊恐懵懂。
钟叙听完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冀望这因为他离开而发生变化的能力真的是太不讲道理了,也难怪后面他所要求的一切世界各国都没有能拒绝的,冀望这足不出户,就能威胁到他们各自国家的安危,简直比核威慑都要可怕。
“再后来,我用莉莉丝从德文霍尔那里得到了正确使用水晶棺的方法。”冀望继续说“我把你终虚之的身体放入水晶棺,然后用德文霍尔说的方法来吻醒你。可是虚之的身体活过来了,但人还是醒不过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真的还活着,否则你就该从这具身体里醒来才是。”
钟叙抿了抿嘴,他当然也知道使用水晶棺来复活的方法,那就是让爱自己的人吻醒棺内的尸体,当时看到这个时钟叙还疑问,人死了灵魂不消散的吗,这么把人从水晶棺内吻醒,灵魂还能修补不成
当时3039是这个跟他说的,这个世界没有地府或别的什么,所以人死了,灵魂自然也会一同在身体里死去,所以水晶棺才能把人跟灵魂一同在这个身体上复活。
“之后我便开始让全世界把你带到我面前,只要不同意,那他们就别想消停。”冀望说着。
听到这里,钟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煦煦,你生气吗”冀望停下按捏钟叙小腿的动作。
明知道自己再从冀望眼前消失,这人肯定会发疯,但他还是不告而别了一次,虽然是意外,但责任他也是有的。
“要是我早早就跟你坦白,就没那么多事了,怪我不好。”钟叙叹气。
冀望听着也是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就见他把钟叙压在他身上的腿拿起并往钟叙身前压去,他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前倾向前。
“是都怪你,所以煦煦你得接受惩罚。”冀望凑到钟叙近前面色认真的说道。
姿势别扭,钟叙尝试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又知道冀望这肯定是没安好心想欺负他呢,但钟叙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想要接下这个惩罚。
“罚什么”钟叙问。
冀望倾身吻了下钟叙的嘴唇,神色认真渴望地说“罚你只能寸步不离地呆在我身边,罚你用一辈子来收容我。”
唇上炙热,呼吸被纠缠,钟叙敛着眼地看着故意低着头从下往上看着自己的冀望,钟叙伸手攫住冀望的下颌,然后回了他一个吻。
答应说“好。”
这男人离不开他了,钟叙心里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同时他也想着从今以后把这个祸害绑在身边,只是听着冀望说他不在时发生的事情,钟叙的心脏就如同被一双大手死命攥紧揉捏一样,他知道自己不想也不会再让冀望去体会那些,他舍不得了。
宽敞的宫廷沙发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角落里拥吻着,而这一次钟叙一改之前老是承受的状态,反客为主地亲吻着冀望,主动侵占追逐着冀望的唇舌。
直把冀望撩拨得眸色深邃,再忍不住的把人拉着翻身跨坐在自己身上。
哑着声,冀望说“这次可是你先撩拨我的。”
钟叙扯开领口的扣子,然后随手扎起头上的黑色长发,然后一手勾着冀望的下巴说“我也是男人啊,不能总是你来调戏我不是。”
如果他的声音和手指不那么颤抖的话,气势或许会更足一些。
里间内,沙发的角落里气息再次变得火热起来。
第二天,所有挑选来给冀望辨认的男人,都被冀望给赶了出去,在所有人都懵然的时候,冀望疯狂寻找的那人被找到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世界。
就在所有人包括安夏国内的众人都震惊疑惑的时候。
冀望带着钟叙来到了城堡地下的一个房间,那里锁着一年前背叛他们的林立。
钟叙看到在营养舱里沉睡,却不时浑身颤抖的人时,给冀望投去了疑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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