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叙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从床上起来, 瀑布般的黑发直接散落在他身后,这起身时一不小心就压到了头发,疼得钟叙嘶了声。
抬起手, 钟叙胡乱的地所有长发都拨到身前来, 看着那如丝缎般大黑发钟叙伤脑筋的蹙着眉,
两辈子了钟叙还从来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这一头终虚之沉睡时留下来的长发真是让钟叙感到不适应。
再想起这三天来, 自己这头发还让冀望玩出了花样来,钟叙这会儿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它给剪了。
想了就做, 钟叙披着睡袍起身, 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想找剪刀, 然后他就在卧室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把剪子。
但在拿起这把剪刀后钟叙的动作就停住了。
因为他在这剪刀身上感觉到了异常气息,这感知让钟叙一怔, 明明刚才他还没感觉到的
钟叙闭上眼,认真地开始感知, 然后他发现了这三天来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因为整座城堡就是异常事物, 以至于身在其中的他忽略掉了城堡内其他存在的异常气息,因为其他的异常气息都跟城堡的异常气息混在一起, 让钟叙不仔细分辨都分辨不出来。
直到现在把剪刀拿在手上, 钟叙才感觉到了它身上的异常气息。
等钟叙现在开始认真探查后,他竟然发现整个城堡里, 不知道存在了多少种异常物品。
就在钟叙拿着剪刀闭着眼睛感知的时候, 他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煦煦拿着剪刀是想做什么”
耳边的声音和背后的触感让钟叙睁开眼,想回答身后男人的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了面前梳妆镜里的倒影。
原本能把人映照出来的梳妆镜, 此时钟叙看去却只瞧到一个白骨骷髅在自己身后拥抱着自己。
钟叙“”
钟叙下意识紧绷的身体, 也立刻就让把他拥在怀里的男人发现了, 男人抬眸看向面前的镜子,眉头一皱,直接就让镜子直接破碎开来。
噼里啪啦的裂痕从镜子的最顶端开始蔓延,直到让这正面镜子变得四分五裂。
那碎裂的声音听在钟叙耳里格外像可怜兮兮的悲鸣声。
“没事,这镜子就只能恶作剧而已。”边说着,男人边伸手把钟叙手里的剪刀拿掉“煦煦还没说你拿剪刀是干嘛呢”
钟叙回过神,然后侧着脸斜睨了身后的冀望一眼,气不顺地问“我拿剪刀还能干嘛”
冀望没忍住轻笑起来,然后用手指卷着钟叙背后的发丝把玩着说“是想剪掉这头发丝吗”
“你说呢”见冀望明知故问,钟叙丢给他一个白眼。
“可明明很好看,剪掉会不会太可惜”冀望不舍地说。
钟叙嘴角抽了抽,把发丝从冀望手中抽回来,然后说“没什么可惜的,我一个大男人,头发这么长真的很不习惯。”
“那我帮你剪”冀望虽然可惜,但钟叙坚持下他就这么提议了句。
钟叙的目光移到冀望手上的剪刀上,沉吟了下然后问“这剪刀是收容物吧它的特性是什么”
“这小东西特性倒是简单,能让剪下来的东西带上活着的特性。”冀望解释了句。
钟叙心中一凛,然后表情僵了下,指着这把剪刀说道“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东西给我剪头发吧”
“它还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特性,剪下来的东西在特定时刻可以回到原身身上,然后活性解除。”冀望说“用他可以把你的这长发保留下来,等以后哪天想恢复长发了,接上就行了。”
钟叙“”我可真是谢谢你替我着想了啊。
然后钟叙强烈地表示拒绝“我不需要,也不想恢复长发,换个正常的剪刀就行。”
他怎么觉得冀望这把异常物当正常物品来用的架势,真的是有邪神的感觉了,钟叙看着冀望的目光闪了闪。
冀望这才可惜地放下手中的剪刀,然后说“那我带你出去理发”
这提议,钟叙接受。
等钟叙洗漱完毕又换了身衣服跟冀望外出时,钟叙才问起了他刚才心里的疑惑。
“这城堡里似乎有很多收容物他们都不需要进行收容的吗就像那梳妆台跟剪刀”
冀望捏了捏钟叙的手心答非所问地说“你会觉得可怕吗”
“”这突然得没有逻辑的话是什么意思
“煦煦,你说你是邪神的新娘,这话或许真不是开玩笑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称谓并不是世人给我的蔑称,而是一个事实,你能接受吗”冀望语气淡淡地说着。
钟叙却能清楚地听到冀望话里的忐忑,这三天他们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才来问他这个这让钟叙心里不禁来了气。
“我说过的话你真当我是放屁吗”钟叙生气。
冀望忙转声哄道“当然没有。”
“没有就不要问这些屁话。”钟叙皱了皱鼻子。
对于钟叙这气急的样子,冀望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十分地开心。
“我发现在我感知到那些收容物跟我之间的联系后,我除了可以暴力破解他们的逻辑外,我还可以对它们进行威胁,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一招似乎对那些收容物来说挺有用,至少他们在城堡里都十分乖巧,就算没有相应的收容措施,也能乖乖呆着。”
钟叙听完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异常物还能被威胁而听话的
但他转念一想,这件事要由冀望来做,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收容物版吗
3039也在钟叙的脑海中发出吸气的声音。
“叙哥我建议你让我接驳一下冀望,我实在是太好奇他身上的特性了,就算是资料库里我也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存在,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他还真就是名副其实的收容物的神了,也是绝佳收容存在。”
钟叙自己也想要了解清楚冀望的情况,所以在听到3039的提议后,钟叙就对冀望问道。
“你介意我探知你身上的情况吗”
钟叙能够得知收容物情况的事情,一年前冀望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也并不吃惊。
“当然不介意,其实我对自己能力的认知也都是这一年里慢慢摸索出来的,如果煦煦你能够探知清楚,我还真的得麻烦下你呢。”
冀望这么坦然地想要告知自己,钟叙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对冀望隐藏着的秘密,这一对比,让钟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抿着嘴唇,钟叙点开系统面板,在探知的界面里找到了冀望的选项,然后他被冀望名字后面需要的源质给吓到了。
一万点。
钟叙没忍住低骂出声。
“操。”
冀望“”
钟叙暂时放弃了探知冀望具体情况的想法,这一万点根本不是短期内能够凑齐的。
“暂时查探不了,需要一些时间,以后再说吧。”钟叙抬头对冀望解释了一句。
冀望倒是无所谓“没事,反正不急。”
两人说话间,也走出了这座怀特教堂变成的城堡。
比起那天他进城堡的时候,外面大排长龙的人流,此时城堡外的空地上变得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钟叙眨眨眼,这才想起来询问这些人的情况。
“对了,那些被你召过来的人呢”
“当然是让他们哪来回哪去,我也顺便让他们给我带了句话回他们的国家。”
突然间,钟叙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咽了咽口水朝冀望问道“你让他们带了什么话回去”
冀望眼睛眯了眯脸上挂着笑意地说“我让他们把所有的收容物都给我统计好,过阵子我就要过去接收了。”
钟叙“”
这么直白的吗
感觉到钟叙的吃惊,冀望笑了笑问“煦煦似乎很吃惊”
“你自己也做过一国之君,你觉得让他们交出来他们就能乖乖地交出来吗不可能吧”钟叙觉得冀望简直是想当然。
说着话,钟叙被冀望拉着来到城堡的墙壁边,就见他抬手敲了敲墙壁,然后石墙裂开,里面的一辆黄色跑车自动地开了出来。
钟叙又感觉到了,这辆车子同样是一件收容物。
一时间他竟有些说不出话来,现在冀望身边的许多东西都是收容物不成
“这车子的特性是行驶了就停不下来,但我可以威胁它行驶得慢一些,它也还算听话,是个不错的代步工具。”
边说着,冀望边拉开副驾驶的门,让钟叙坐进去,然后他才走到另一边的驾驶席上坐下。
在他们坐上这辆黄色跑车后,跑车的控制屏上一阵流水声响起,然后一道浑厚的机械音才跟着响起来。
“父神,您想去哪”
钟叙“”这对既往的称呼是什么鬼
“去最近的城市吧,我要带煦煦去理发。”冀望回了句。
机械音回道“好的父神。”
说完,车子加速地朝前跑去,根本就不用冀望操控。
原本只是听冀望述说,钟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认知,但这会儿异常级别的跑车心甘情愿的载着冀望离开不说,还称呼他为父神钟叙只觉得心里是一百万个问号。
“它、为什么叫你父神”钟叙懵然地问。
冀望又拉过钟叙的手牵着,然后才说“我说过吧我能感知到异常事物是因为我才出现的,虽然具体怎么出现我还没有弄明白。”
这抬轿车这时候竟也插嘴道“父神创造了我们,他自然就是我们的父神啊。”
钟叙“”你竟然还会插嘴
这让钟叙不由地把注意力转到了这台超跑身上,他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问道。
“你身为收容物,为什么那么听你父神的话他还能杀死你们不成”
超跑沉默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冀望在这时候手指在车把上点了点,催促他说“回答问题。”
超跑的机械音这才委委屈屈地继续开口“父神能杀死我们的逻辑意识啊。”
钟叙茫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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