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王座上看着下面人的反应, 冀望讥笑了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坦白说,我很不高兴。”
说着话, 冀望的表情彻底的冷了下来,他的视线看向下方众人。
明明只是这么一瞥, 但所有人包括网络上观看这场直播的网友都感觉到冀望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仿佛是盯在他们自己身上一样。
等冀望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时, 所有人立刻都感觉到自己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比起现场世界各国代表还保持着的安静, 网络上那被掐住脖子而停下的评论瞬间就再次爆炸了。
草草草草草我感觉刚才他像盯着我看一样
我冷汗都从脑门上滴了下来, 太恐怖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真的感觉我刚才仿佛真要表现出什么不如意的情况,立刻就会死一样。
虽然我也觉得很可怕, 但我庆幸我没有在那个被置顶的帖子上乱说话,还好还好。
我我我我说了怎么办
我也说了草的我现在想起来我会回那个帖子就觉得不可思议明知道这钟叙可能对邪神一样的冀先生很重要, 我为什么还敢那么说我他妈这不是找死吗
网络上无数的讨论声中这一条评论只一瞬间就被无数人点赞并回复, 许多人都开始附和这一条评论来。
冀望也打开着网页, 所以自然也就看到了。
他双眼眯了眯,然后闭目感知了起来。
同样看到这条被无数点赞置顶到上方的留言,钟叙也是心中一动,同样的也在那条声讨他的帖子里进行感知。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钟叙在那帖子上感知到了异常事物的气息。
钟叙连忙捏了捏冀望的手心,想要提醒他,但马上他就被冀望反手攥紧了手掌。
“我知道了, 但这不代表那些人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冀望小声地对钟叙说了句。
钟叙心中一顿,把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冀望手掌舒展, 轻轻拍了拍钟叙的手背, 然后才对着下方的各国代表说道。
“你们觉得我对你们做的事情, 是因为钟叙吗”冀望问,但也并不等他们给出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错了,那只是我想让这个世界一起烂掉而已。”
他的话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是心中一沉。
“就像现在。”冀望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网络上的人不知道冀望打的这个响指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各国代表却都清楚得很。
众人顿时脸色大变,而位于圆桌最前方作为安夏国代表的墨铎终是没忍住地惊怒出声。
“冀望”
就在这时候,所有人第一时间都收到了从各自情报处传来的消息,网络上那在置顶帖子上发言并对钟叙有网曝言论的人,这一瞬间都失去了意识。
这可不是少数人,而是将近8亿的人没了意识,整个世界不过才40亿人口而已。
所有人收到这个消息都神色难看的看着高台王座上的男人。
墨铎更是开口质问“人你现在已经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面对好友的指责,冀望神色一如之前的淡然,只见他身子往身后倚了倚,然后顺便把坐在身边的钟叙往怀里一带,手绕过钟叙的腰身,把人紧扣在自己怀里。
“因为我想告诉你们,我会让收容失效,跟我家钟叙没关系,只是因为我想而已。”冀望神色冰冷地说“你们应该庆幸煦煦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我的身边,否则,在我彻底绝望时,我会整个世界跟我一起给他陪葬。现在那些在网络上随口哔哔的人,不是不感谢煦煦么还埋怨他自私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没资格享受煦煦给他们带来的和平。”
这话里的认真让人不敢否认冀望说的是假话,所有人都像被掐住颈脖的鸭子,所有声音在这一刻再次消失。
现场、网络上,这一刻所有人都心惊胆寒。
钟叙这一刻也变了色,他同样惊怒地转头看向冀望,眼里是难以置信。
“你做了什么”钟叙声音艰涩地问。
冀望扣着钟叙的腰身,对上钟叙的视线,他低头亲了亲钟叙,然后安慰他说“只是给了那些口无遮拦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安宁全是因为煦煦你才得到的。”
钟叙听着冀望柔声的话语,眉头却紧紧地皱着,他仰头躲避开冀望的亲吻,眼里满是控诉“这跟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
瞧着钟叙明显生气的样子,冀望抿着嘴垂眸说“是不一样,但就像我说的,他们凭什么怪到你身上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享受你带来的和平”
“冀望”钟叙忍不住一字一顿地喊着冀望的全名。
冀望这时候叹了口气,然后又把钟叙抱过来低头亲了亲他,然后说“你放心,一年而已,让他们在一个网络游戏中呆一年,让他们知道被无端网曝的心情,你放心,我没有太过分。”
听完冀望这话,钟叙才松了口气,在网络乱喷人这种事虽然很过分,但也不至于严重到让这八亿人都去死的地步。
等把钟叙安抚好,刚刚他跟钟叙说的话高台下的人也都听在了耳里,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只要这8亿人还有救,不是全死了那就好。
一年,时间并不算长。
众人现在是对冀望彻底没辙了,但好在现在似乎有人能够制住他了。
否则以冀望这一年来的心性,这八亿人别说一年后能回归,怕是真的就这么全死了。
而冀望似乎也对这时候所有人的心理反应十分的满意,然后就见他终于放开了一直被他搂着的钟叙,然后好整以暇的的对众人说道“我想说的说完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可以跟我的伴侣说,我全听他的,只要他满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说完,冀望还伸手在钟叙的腰间推了下,示意轮到他表现了。
钟叙先是一愣,然后心念急转间立刻把冀望闹的这一出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然后他就明白了冀望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最好地把他推到台前,为了洗掉网络上那个指定话题里所有人可能都会对他有的看法,为了他能够主抓接下来的事。
都是为了他吗
钟叙的手紧抓了下衣摆,然后深吸一口气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钟叙,想知道这位事态的源头到底会说些什么。
墨铎看着钟叙站起身,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钟叙就是终虚之这件事,在一年前冀望就已经告知了他们几个,在得知钟叙回来后,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刚才冀望的爆发让他差点以为现在连钟叙的存在都压不住他了呢,好在,钟叙果然是稳定冀望的关键。
在墨铎思维纷飞的时候,站起身的钟叙轻咳一声后开始说话了。
“三天前冀望给你们提了个条件,说是各国的收容物都由他接手,各位考虑得如何”
从这次集会开始,所有参与者除了墨铎的那一句质问外,到目前为止谁都没能说过一句话,终于现在钟叙的疑问让他们终于能开口了。
“冀先生要接收所有国家的收容物,这件事不管怎么听起来都格外地不可思议,有许多收容物根本就不能移动,这话听起来就不现实。”
“是的,冀先生说想接收收容物,如果他真的有办法把位于各国的收容物都拿走,并完好无损地收容起来,那我们是没有意见的。”
“对对对,可是这完全不可能啊,世界上各国的所有收容物到目前为止都不下万件,许多收容条件都要因地制宜,冀先生想要全部接收,这怎么收容嘛就算冀先生能够控制收容物,但难道就不需要特定的收容方法的吗”
钟叙提问后,各国代表就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疑问,疑问的中心点无一不是在疑惑冀望接收收容物后,他打算怎么收容。
钟叙抬手压了压,示意所有人安静。
各国代表这才安静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钟叙,想看看他会给出怎么样的解答来。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钟叙才说道“是冀望没有说清楚,他所说的接收,意思不是直接去各位的国家把收容物取回来,而是要从你们手中把收容物的收容权利收过来。”
钟叙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秒。
然后下一刻是所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其中许多人面色都变得难看又憋屈。
“冀望的意思是要接收我们各国的收容组织”这一声的墨铎问出的,他此时一脸的若有所思。
钟叙点头说“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从今往后,各国政府都不允许再持有收容物,各国的收容组织也都不再是为国家服务,会由我们来接收所有的收容机构,而这个机构会是世界上唯一对收容物有着合理收容权利的组织,我将他命名为妄虚所。”
说完这话,钟叙立刻就听到了完成系统任务的提示声,他忙看向任务栏,果然,那个史诗级的主线任务,第一阶段完成了,能够选择消除他人记忆的手段也到手了。
钟叙心中一喜,然后吸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之后我跟冀望要做的就是,让所有收容物在民众的认知里都消失,任何收容机构的人都不能跟普通民众透露有关收容物的事情。”
如果说前面的话题他们都还能够消化,那么后面钟叙说的这话众人就不相信了。
“你说的这个根本不可能办到,就算我们把所有收容机构都交给你们来管理,但世界上那层出不穷的收容物根本就瞒不住,民众又不是傻的,而且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让他们都忘记收容物的存在。”
钟叙把视线看向说着这个问题的地中海胖子,此时这胖子的西装都要比旁人颜色要更深,因为他这前身后背的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钟叙朝着这位中年男人笑了笑的说道“很巧,我就正好有这个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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