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机

    所以她为什么要跑这一趟,跟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坐在飞船上的鹤狱有些郁闷的撑着下巴。

    明明说好了不再去关注银时他们的消息,可是在听到吉田松阳要被公开处刑的时候还是实诚的坐上了飞船,这还是神威友情提供的。

    她平常出行是坐着有第七军团标志的飞船,这一次是私下行动,因为很少出远门,所以这么多年也没花钱买个飞船啥的。

    反正有公用的飞船嘛!

    当真正有事要办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方便的,比如再怎么不想理神威,她还是暂时借用了对方的飞船,感觉又欠了一个人情。

    人情什么的最麻烦了,等之后回去的话还得答应神威的各种请求,比如日常打架。

    只是看一眼崽子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只要不被银时他们发现就好,这么多年没见,确实很好奇曾经的伙伴们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没有她在的阿银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话,少摄入一点糖分;之前可爱又贴心的桂小太郎有没有因为上战场而感到不适;中二的高杉晋助,也不知道有没有收敛一点自己的狗脾气。

    然后就是吉田松阳,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明明自己有能力逃脱,却偏偏被关进监狱这么多年,像高塔的长发公主等待王子们(徒弟们)去解救。

    目前还把自己作到要被公开处刑的地步,如果说是想要磨砺自己的徒弟,这样的操作也过格了吧,被公开处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是吉田松阳也很难在这种场合逃脱,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到前去救助的银时他们。

    没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鹤狱非常肯定他们会去。

    毕竟那可是几乎占据了他们大半个人生的老师啊,他们战斗至今不就是为了吉田松阳吗?

    但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表示自己也并不会出手,顶多最后看对方一眼,走之前帮其完成生前的遗愿而已。

    毕竟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归根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偷渡者而已。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线,如果小幅度打乱原本的命运线,世界是可以自己修复的,但是如果改写命运,影响就很大了。

    这就是时间溯行军存在的目的,防止外来者人为的改写命运,导致后面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因为未来原本应该出现的人物也许会随着某个人的举动消失不见。

    所以,她只会冷眼旁观,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世界线将变换的剧情拨乱反正。

    在那么多空间坐标中找到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一个世界的历史被改写的话,就会被时之政府察觉到。

    一个偷渡者最基本的素质她还是有的,她可以陪银时长大,也许也曾有过一瞬间的动摇,这些都被世界意志算作可修复的因素。

    一个偷渡者最基本的素养就是尊重历史,否则就会被世界意志化身的检非违使和时之政府驱逐,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

    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愚蠢的行为的,此时一个flag已被立下,可她的主人还不知道。

    并且她决定以后的世界绝对不养崽,养崽不仅辛苦还容易产生感情。感情这种东西太过于奢侈,以后稳定了说不定还有机会考虑。

    像她这种四处奔波的人哪有什么机会考虑感情不感情的,朝不保夕,连自己以后干什么,或者说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

    处刑地。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地上的无数残骸和支离破碎的刀剑显示着不久前的大战,几名天照院的成员任劳任怨的打扫战场。

    “吉田松阳在哪?”

    只有一米五的女孩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成年男子。她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脖子上,明明女孩看起来轻飘飘的,可是这股力量却让底下的天照院成员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

    男子打定了主意不说,相比可怕的胧大人来说,小女孩的外表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就算是只夜兔又怎么样,夜兔也是分三五九等的,除了夜兔顶尖的那些强者,天照院这个大势力还不惧怕任何人。

    下一刻这个可怜的杀手就被终结了性命,鹤狱毫无怜悯心的踩碎了对方的喉骨,血液四溅的时候,她看向了旁边的杂役。

    “我问你,吉田松阳在哪,我只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至于骗我的后果,你可以自己掂量一下。”

    看着对方无机质的双眸,唯一幸存的杂役两腿战战,虽然他也穿着天照院的衣服,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啊,或者说是幕府安插的一枚眼线。

    就在刚刚,他亲眼看到这枚少女跟杀鸡一样的杀了那几个憨憨杀手,杀鸡儆猴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强,至少他现在就被吓懵了。

    “吉……田松阳被一个银卷毛的小鬼斩首,然后尸体和头颅都被胧大人带走了,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了这些。”

    眼线君直接跪地痛哭,承受不住死亡压力的他整个人趴在了地面上,他可不像天照院那群生死无谓的杀手们,他还是想好好活着的。

    “求求你别杀我,大人别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活下去还有机会回去拿钱逃走,暴露点消息又怎么样,能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留得青山在才能没柴烧。

    “闭嘴,”鹤狱现在根本没心思去关注这么一个小人物的内心想法,压根就没有料理对方的想法,反正之后天照院也会解决他的。

    她现在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银卷毛的小鬼,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坂田银时吧。

    吉田松阳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学生经历这些,这样会导致的后果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这会毁了他们的。

    至于吉田松阳死了,她压根就不信这个说法。以前的她只是觉得吉田松阳很强,在后来见识多了,自己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强。

    如果说夜兔之王凤仙的实力是一条广阔的河流,吉田松阳便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前者努力的话还能触摸的到,后者是压根不知道对方的极限在哪里。

    所以,如果吉田松阳真的死了的话,他只可能是自愿去死的,天照院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

    她曾在吉田松阳的眼里看到对徒弟的温和,那感情绝对不会作假,所以她不相信吉田松阳会愿意亲手毁掉自己的徒弟们。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吉田松阳压根就没有死。

    ……

    “什么时候春雨也掺和到天照院的私事里面了,还是说夜王是对天照院有什么不满吗?”

    胧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他当然也是认识对方的,这也是吉田松阳教导过的一名弟子。即使过了多年,对方艳丽的长相也依然让他记忆犹新。

    鹤狱之前长期活跃在夜王身边,刚开始他也以为对方的举动是为了夺回吉田松阳,后来发现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仿佛忘了昔日的老师和伙伴们,虽然日常替夜王办事,但是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坂田银时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吉原。

    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夜兔一向冷漠无情,为了变强可以杀掉亲人,杀掉自己的老师,所以他也以为对方来是为了公务。

    “不,我来这里只是自己的行为,和春雨没有什么关系,就连夜王也不知道这件事。”

    鹤狱笑意盈盈,她十分有礼貌的跪坐在胧的另一侧,很难看出对方暴力突破天照院的行为。

    “生前都不关注老师,死后却非要见上尸体一面,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举动非常可笑吗?”

    胧不爽的怼了过去,话里话外都说着对方有多么虚伪。这也怪不得他语气不好,任谁的部下被全部打趴,都不会有好心情。

    更何况他也没有撕破脸,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这已经算是够礼貌的了。

    鹤狱不以为然,一点人身攻击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脸面这种东西又不能拿来吃,只有身居高位的政客觉得重要。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不管怎样,我都想最后见吉田松阳一面,毕竟也是教导过我的老师。”

    ……

    “大人,这里就是了,”一名天照院的杀手给鹤狱拉开了屋子的门,给对方指完路以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是的,胧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鹤狱没有加入春雨,但是她这几年的威望还是让她轻易达成了目的,毕竟她的请求也不过分。

    啧,权利的滋味真是好啊,难怪那么多人对权利念念不忘,想当年在松下私塾的时候,胧他们可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现在都被她打上门了却还是要接受她的请求,这就是其中差别。几年前的她这么干,恐怕只能被天照院的人全力追杀吧。

    鹤狱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障子门,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具被拼凑的尸体搁在草席上,尸体的身上还盖着块长长的白布。

    还算胧有点良心,虽然她不知道这对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反目成仇,但是胧好歹没有让吉田松阳的“尸体”暴尸野外。

    那么接下来就让她看一看这具尸体是真是假,顺带判定一下吉田松阳真死还是假死。

    接下来就到了最后的揭秘时间了,鹤狱大跨步向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白布边缘,准备把白布掀起。

    “松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头皮一炸,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她反应迅速的往旁边跳开,可是这时已经晚了。

    一双苍白而又骨络分明的手穿透了她的胸膛,直接把她扎了一个对穿。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对方的手臂滴下。

    她看向了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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