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雅。”
“喵?”
【怎么了?】
听到自己被呼唤,鹤狱疑惑的回头,好不容易熬过上朝的她现在只想回去补觉。
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在这里能与她交流的只有恩奇都了,毕竟可不是谁都会兽语。
果然有着一头碧绿长发,着一身白衣的恩奇都走了出来,也只有他会打扮的这么仙气飘飘,看起来就和乌鲁克不是一挂。
但鹤狱知道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恩奇都不过是借用了神妓温柔的外表导致看起来无害罢,真动起手来,他比谁都可怕。
这可是唯一能压制吉尔伽美什的男人,其威力不容小觑。
“我只是想说希望你不要讨厌吉尔,其实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恩奇都上前将黑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不动声色的rua了一把。
鹤狱:……
吉尔伽美什温柔?小恩你究竟是给那个金闪闪加了多少层滤镜,你再这样说我可会哭的,金闪闪那家伙的温柔足够要猫命。
看出鹤狱猫脸上的不情愿,恩奇都继续说道。
“作为王者的话,仅如春风般温柔的守护算不上真正保护,有时候还需要凛冽的北风这就是吉尔的王道和守护之道。更何况,珀雅你对吉尔来说是不一样的。”
王者本应高高在上,太过于温柔的守护只会让他的子民坐享其成,永远不知道摸索前进。
他记得他问吉尔:“为什么要打倒芬巴巴,并没有来自众神的命令,也应该于乌鲁克的人民无益。”
是女神阿鲁鲁创造了他,对恩奇都而言,没有众神下达的指令就去驱逐芬巴巴,这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更何况在森林的时候,芬巴巴一直是他的玩伴,在恩奇都还没有人的理性之时,他们一起在林间奔跑,所以他犹豫了。
“如果不把地上所有的恶打倒的话,人们就会受饥而死,这怎么会对人们无益呢?这正是为了守护乌鲁克啊。”
背对着他的少年如是说着,在那一刻恩奇都真正的理解了吉尔伽美什,知道了对方要走的路是一条孤独之路。
“芬巴巴是不会对人民仁慈的,那么让我化作刀剑为您面前的扫荡一切阻挡吧。”
恩奇都如是说道,他在那一刻不是为完成众神命令存在的神之兵器,而是真正为吉尔着想的挚友。
毕竟拥有了理性的同时,他也同样拥有了人类的感情和好奇心。
【那小恩你呢?】
“什么?”这一句反问让恩奇都有些怔愣,似乎有些不理解对方何出此言,撸猫的动作也停顿了。
【如果说我对王来说是特别的存在,那小恩你对自己的定义又是什么样的呢?】
鹤狱不爽的摆了摆尾巴,示意恩奇都继续撸。身为猫身的一大乐趣就是被撸毛的时候,有种从额头一直舒服到尾脊骨的感觉。
“我么?我只是一件兵器而已,对于王来说只不过是宝库里无数兵器之一,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只是道具,不需要王去裁判和烦恼。”
他说完唇角嗫嚅了一下,似乎为接下来的话感到一些苦恼,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害羞。
这是鹤狱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第出现情绪,以前这家伙总是脸上带笑,没有任何表情,跟她以前一样是个笑瘫。
因为不知道感情为何物,所以下意识的模仿他人,神妓给了他理性,可是没有给予他感情,他只能自己去观察模仿周围的人类。
“不过直到世界终焉,我都会陪伴在王的身边。”
他是这么说的。
【无聊,什么时候等你认清自己的定义了,再来评判别人的定义吧,恩奇都。】
如果说之前涉世未深的恩奇都还能够称为兵器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开始拥有情绪和人类情感的他,已经不能够称为兵器了。
兵器是没有自我思想和情感的,这一点恩奇都还不明白。
而且那位王可是将恩奇都当做唯一的挚友呢,不过这一点她并不会去点醒对方,自欺欺人什么的,就让他自己去体会吧。
说完鹤狱也不理愣在原地的恩奇都,后腿用力一蹬就跳出了他的怀抱,带着绒毛的尾巴扫在恩奇都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直到那小家伙走后,蹲在原地的他才摸了摸鼻子,不禁失笑,从原地站了起来。
这家伙虽然嘴上说着表现的很讨厌吉尔,其实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和对方越来越像了吧。
比如越来越像的傲娇,越来越像的语录,以前的珀雅可不会这么失礼,这么活泼。
鹤狱:这都是兽身的副作用,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想这么多!
……
金碧辉煌的寝宫,王者坐在摊子上拿笔批阅着事物,桌子上的案件堆积成恐怖的数量。
只需看一眼就让人兴趣尽失,可是吉尔伽美什不管再怎么残暴,他都是日复一日的处理完这些事物。
所以在某些程度上鹤狱还是很佩服对方的,至少他在当王这方面的实力是当仁不让。
她扭着身子钻进了虚掩着的石门,这是专门给她和辛巴两个卖萌物准备的,方便进出寝宫。
刚才故意耍了恩奇都一次让她心情愉悦,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无端想起了吉田松阳,那个强大而又温和的人。
明明那么强大却那么轻易的死去,被自己的人格杀死,是多么可笑又理所应当的理由。
算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恩奇都的话影响了她,没什么睡意的鹤狱难得爬上了桌案,顶着吉尔伽美什惊讶的眼光撒娇一样的“喵”了一声。
然后躺下露出了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仿佛祸国的妃子,引诱英明的君王耽于喜乐。
实在是看金闪闪有些可怜啊,一天天呆在寝宫里批阅事物。小到谁家三姑六婆发生了矛盾,大到哪国发生异动都要他哪管。
这让鹤狱产生了几分对自家铲屎官的怜爱,自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皮毛给铲屎官舒缓压力。
……
很快鹤狱为她的怜爱付出了代价,她之前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不是跟之前银时一样的小可怜,而是恶劣的金闪闪。
鹤狱四肢无力,眼前发昏,嘴里还不停的打着嗝。她每次拼命的从案几上爬起来,在下一秒就被某个无情的手指摁倒回去。
旁边金杯的酒水已经见底,没错,吉尔伽美什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灌了她一嘴的酒水。
辛辣酸涩的味道让她极为难受,明明感觉自己没有醉,但是每当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阵翻天倒地。
这让从来没喝过酒的鹤狱直接懵了,在某种程度上,她一直是一个乖孩子,至少酒是从来没碰的。
也不知道猫能不能喝酒,就算喝醉了她脑袋也是清醒的,只是比平常头铁和坚持了很多,比如每次被摁倒了就要拼命爬起来!
这次她也在努力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金闪闪玩腻了,他这次没有用手指推她,而是手指微微弯曲,搁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这下直接把鹤狱弹懵了,她眼冒金花的倒下,四肢无力的扑腾,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因为壳太重而翻不过身。
吉尔伽美什看到这场景也不再压抑自己的笑意,他承认自己有被这小家伙愉悦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珀雅你这样子也太有趣了吧,改天吾一定要把你这副样子画下来。”
听到被嘲笑后,鹤狱身无可恋的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装作自己啥也没听到,她还能怎么办那,她也很绝望。
这一事件让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小看王的恶劣,还有就是不要接受恩奇都的卖安利,那安利,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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