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朋友告别后的鹤狱走在大街上,半夜的街道有点吓人。道路上仅有几枚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灯下有飞蛾和虫子煽动翅膀。
原本甘露寺蜜璃是准备送她回去的,可是临时被一只会说话的餸鸦叫走了。鬼杀队的成员永远没有太多时间娱乐,保不齐下一秒就有任务。
前方的路灯似乎坏了,一闪一闪的,隔几秒才亮起一次。就在下一次亮起的时候原地出现了一个骷髅人,骷髅人体内带着眼熟的黑气。
不得不说,这种突然出现的操作极其的惊悚。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妹子恐怕已经尖叫起来了,可惜鹤狱看到了来者的那头粉毛。
“猗窝座?”鹤狱站在原地试探出声。
如果对方应声的话当然是走过去,但要是没应声,装神弄鬼的家伙就该被铁拳制裁。
“恩,”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正是猗窝座。
鹤狱有些可惜的收回自己握紧的拳头,虽然现在的身体纯人类体质,但打倒一个大汉还是没问题的。
“干嘛站在那里不出声,很吓人的知不知道,”鹤狱有些抱怨的吐槽,向前几步和对方并列,“不过你什么时候来的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像鬼一样吗?”猗窝座补全了鹤狱接下来想说的话,神色不明的看向和自己并列的小女孩,此话一出鹤狱的身体变得紧绷了起来。
“你也听过鬼的故事吗?”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可是鹤狱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了几分危险,心跳也比平常加快了很多。
“故事?”猗窝座用疑惑的语气说出了这两个字,似乎在为那个所谓的故事表示不解。
“也算是故事吧……”他低声一笑,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可不是故事嘛,见过鬼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在即将死去的路上。
“什么?”至少鹤狱并没有听清他刚刚说的话,不然差不多就能肯定对方的身份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怎么看待鬼吃人的,”猗窝座突然来了兴致,虽然觉得对方应该和以往询问的人一样说残忍啊,可怕啊,但是对方的回答还是让他愣了一下。
“怎么看待?既然都成为了鬼,那么也证明了和人类是两个物种,捕杀者和狩猎者的关系又有谁对谁错,都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听到这里猗窝座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认可一样,急切的询问鹤狱:“如果你有机会成为鬼呢?”
“不会的,就算成为鬼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可在此同时也失去了在阳光下行走的机会,而且必须以曾经的同类为食。”
“可只有获得永恒的生命才有机会变得更强不是吗?有了更长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猗窝座表示不解,这句话他也曾给一个人类强者说过,他邀请对方加入鬼的部队。
那个人就是炎柱炼狱杏寿郎,出于对强者的欣赏猗窝座向对方发出了诚恳的邀请,明明主要接受他的邀请就不必死亡,可是对方还是拒绝了。
也导致了一个后果,炼狱杏寿郎不出意外的步入死亡,鬼和人的战斗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虽然说人和鬼已经是两个物种了,可是想想吃掉自己的同类就觉得不寒而栗昂,不是生来为鬼的话我会觉得很恶心。”
恶心?猗窝座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并不会因为这两个字感到生气,反而变得沉默了。
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身为上弦排名第三的鬼,他和上弦二童磨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就是理念不合,每个鬼都有自己的爱好。
比如大部分鬼都喜欢稀有血液,往往稀血增加的力量更为强大,但童磨的偏好却是美貌女子,他认为吃掉女人能变得更强大。
猗窝座其实对这种行为本应该没什么反感的,因为很多鬼都是这样,但是他发现自己不能看这种画面。每当看到有鬼吃女人的时候他就会感觉焦躁还有恶心。
对的,就是恶心,明明极其厌恶弱者,甚至对其不屑一顾。只有强者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却从来不杀也不吃女人,这些都是潜意识的行为。
如果问猗窝座为什么的话,他也只能说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大概知道这应该与缺失的记忆有关。
“这个送给你,女孩子应该都很喜欢这个吧,”猗窝座不再回想,他缓缓抬起了右手,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递给了鹤狱。
手心摊开,呈现在鹤狱面前的是一枚女孩子用的簪子,这是一枚淡蓝色的雪花簪子,做工十分精巧。
“诶?怎么突然想送我这个了,”鹤狱有些诧异,银时之前给她买东西都是因为相处久了,刚认识的人就送簪子什么的有点奇怪啊。
“没什么,就是去办事前刚好在摊子前看到了就买了下来,觉得挺适合你的。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扔掉,反正我也不用这东西。”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鹤狱只好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那枚簪子,簪子质地很好,入手冰凉且有质感。
虽然接过了对方的礼物,但是鹤狱并没有压下自己的疑惑。真是奇怪啊,明明这种形状的簪子更适合文静一点的女生。
每个女生对自己适合什么都有点理解,比如鹤狱就适合艳丽的打扮,穿的文静反而看起来没有生气,所以适合什么的根本称不上。
也许是男孩子不懂女生的装扮吧,不是有那么多男孩子被称为钢铁直男嘛,还给女朋友买贼不合适的死亡芭比粉,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
“你是说鬼杀队的柱和那个人类成为了朋友?”无惨此时一身黑底红纹的和服,五黑靓丽的头发被盘在了脑后,这无疑是一副美艳动人的形象。
“是的大人,”猗窝座低垂着眸子,对无惨这副女装的模样视而不见,应该说早已习惯了,鬼舞辻无惨的技能之一就是变换形态和身份。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男子还是女子都信手拈来,所以在演技这一项技能上无惨也是能拿个max了。
“这样的话,那就去把她解决掉吧,免得把我们的位置暴露出去了,”无惨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他是一个容不得属下反驳的上司。
“可是……”猗窝座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明明知道不该反驳无惨的话,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开口,他并不想让那个孩子死去。
不知道是因为下午那个虚影的出现还是认为对方是他找回自己记忆的关键。
“可是?”无惨有些危险的反问,右手微微动了一下,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这位属下。
虽然上弦鬼比较珍惜,不能随意杀死,但是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还是可以的,毕竟猗窝座前段时间只干掉了一个炎柱,这就很让无惨不爽。
活了几百年的上弦三居然差点被人类反杀,真是废物,把他给予的血液都给浪费掉了。
“如果将那个人类女孩吃掉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一个机会,只要她能深入鬼杀队内部,那么我们就不愁找不到他们的驻扎点。”
猗窝座捏紧了手心,恰好他的一番话说到了无惨心坎上,虽然无惨是个人间之屑,整日里东躲西藏,但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这么做。
明明就只是出去狩个猎,吃了几个人又不影响什么,把他当做天灾不就行了,何必那么计较。
无惨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计划,想了一番计划的可行性,于是很快松口通过猗窝座的提议。
“这样也行,不过和对方联络的人要换成童磨,”无惨居高临下的看着猗窝座,放过对方任何表情变化。
“为什么……”
“不要向我发出质疑,下属是没有权利反驳上司的,”果然猗窝座的表情极其难看,无惨右手变得膨胀巨大,快速延长到猗窝座的身边,布满血管的手臂将他脑袋捏碎。
一时之间血花四溅,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直挺挺的站着,甚至胸腔里还有心跳声传出,这一幕有种惊悚片的感觉。
“是的大人,”没多久就长出一颗脑袋的猗窝座低下了头,看起来无比的顺服,刚刚那种伤害对于鬼来说无痛无痒,顶多算是警告。
“很好,”无惨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种被人恐惧和尊敬的感觉,“从明天开始你和童磨就暂时交换工作吧,我相信童磨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办到。”
也许是心情好了,无惨也有闲心给猗窝座解释,“那个人类要是听话就让她多活几天,大不了赐予她一点血,让她接受永生的恩赐。”
“但是如果不听话的话,正好让她成为童磨的口粮。我知道你不吃女人,所以才将你们的位置掉换,”无惨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恩赐的语气,表示一个记住下属爱好的上司必须是个好上司。
不是的……
虽然猗窝座尽量将自己的脑袋放空,可是脑海里还是闪了过这三个字,无惨可以近距离读取鬼的思想,所以有经验的鬼一般将脑袋放空。
虽然说也不会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上司的脾气太过于喜怒不定,说不定哪天就踩雷了。
猗窝座还记得回来前和鹤狱的那番对话,他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喜欢那所谓的恩赐,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成为一只以人为食的鬼。
也还好无惨正在想着自己的辉煌大业,根本没有关注自己的小下属居然敢在内心反驳自己,不然估计又得来一次爱的教育。
无惨的每日课程开办了,那就是日常教育属下谁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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