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微愣一下, 但还是稳得一批,无视太阳穴上冰冷的武器,闭眼深情的吻住我, 像对待珍爱宝物般抱住我,好似完全不在意即将结束他生命的恶魔。
“我听不懂呢, 亲爱的, 刚刚你明明一直在这里,需要我解释什么呢”
美人弱柳扶风的说着我好柔弱啊,楚楚可怜的看着心狠的我毫不留情的抵住他的太阳穴,用无奈纵容的宠溺眼神包裹我。
我的耐心说久也久,说短也短。
如果阻碍我的话, 请全部消失吧。
包括你。
扬起更加温柔的笑容, 加大力度, 开启保险栓。
“没用的呢,我看见了, 看得清清楚楚呢, 你们几个不省事的狗男人怎么给我弄出一堆幺蛾子。”
对面笑得眉眼弯弯,提取重要信息“看见了可是亲爱的你一步也没有离开这里哦。”
语气逐渐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续演, 恨不得把这个白莲花的小帽帽扯下来。
“还有我那个美人舅舅被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人算计了,害得我又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等等回去我就收拾他。”
“我就知道, 你们这群狗男人混一块肯定没好事,最后累死累活的人都是我。”
嫌弃的啧了一声,我顿了顿, 看向窗外腾空而起的巨龙和一位娇小可爱的人影, 更心塞了, 不晓得我能不能在武力天花板面前成功打包结婚纪念日礼物送给我爹妈。
“不过,在此之前,我就先帮舅舅毁灭横滨好了,正好帮他收集异能结晶。”
“用我的异能。”
我不甘的碎碎念“都是一群狗男人,什么事都得推给我,每次都是我给你们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连搞事业都得给你们铺路,我是上辈子给你们当爹了,还是给你们种草了。”
说着说着,无限委屈心酸涌上心头,我汪的一声哭了,枪都快拿不稳了。
“呜哇你们太过分了,我还这么年轻就要被你们这群肮脏的大人当工具人使,快乐都是你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费佳“”
经过一阵沉默,看不下去我一边哭一边还得拿枪的疑似虐待儿童的行为,对方拿着他经常装哭抹眼泪的小手帕给我擦泪,伸手扶稳枪,整理被他弄得皱巴巴的衣服,有点犹豫的出声。
“那抱歉”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抽抽噎噎“你滚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怎么不唱{恋爱循环}给我听”
这货立马闭嘴了,好似我说得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冷酷无情话语,一秒恢复狗男人嘴脸,扭头装作没听到。
都是狗啊,你们不是人就算了,还比狗还狗
不知道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吗
我都遇到的一些什么人啊
哭到最后,我用抢来的小手帕擦着眼泪,泪眼汪汪的拉着黑发美人的手,气有点消了,眨着眼睛问他。
“要一起看吗,作为特等席,我决定把你和那个不要脸的小绿茶放在最后合葬,你高不高兴”
大仓鼠“”
大仓鼠没看我,大仓鼠很嫌弃的偏过头,看他那架势,要不是顾忌形象,他肯定会去吐一吐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太宰治。
不对,如果没人讨厌太宰治才是奇葩,看来大仓鼠很正常。
想起被太宰治折腾的日日夜夜,我又哭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什么要闲的没事干在河边搭讪神似ao的美少年,为什么被美少年哄得一愣一愣的,屁颠屁颠的被美少年牵着去了港黑,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
那时候我以为美少年是个忧郁小白脸,还是个残疾人,秉持小末广给我讲的帮助老弱病残的叮嘱,觉得要帮助他。
美少年说他好饿,我就带他去吃饭。
美少年又说他衣服湿了,我又去给他买衣服。
美少年说他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我领着他去了我家。
美少年抱着我感动的说我对他真好,他想让我当他下属,我傻眼了。
见我犹豫,美少年说他会每天给我唱歌,我立马收拾收拾滚去港黑了。
从此以后,美少年神似ao的歌声我是一点也没有听过,整天被他指使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倒是真的。
他家比我家都干净,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打扫干净的。
他的办公室永远是全港黑最舒服的,全是我花自己的工资给他买的。
他身上的衣服永远穿不完,全是我给他做的,连外套上用来固定的曲别针都是我给他弄的。
太宰治真狗,没有比他更狗的人了
情人节自己收了一大堆巧克力还在我面前晃悠炫耀,一个劲的用眼神嘲讽我。
我做给自己吃的巧克力全被他没收了,连隔壁小姐姐们给我的花也被狠心的小兔宰子没收了。
于是那个情人节,我只能厚着脸皮让果戈里和小末广送我巧克力,当做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
结果一个把自己送上门,一个给了我酱油巧克力
太宰治很厚脸皮。
白色情人节的回礼,万圣节的糖果,平安夜的苹果,圣诞节的礼物,甚至是新年的红豆年糕汤
行吧,我可不想那个狗男人了,遇到那个男人是我一生的耻辱。
慢慢放下枪“你不是要看我的异能力的吗,给你看看也行,反正你马上就去和太宰治合葬了,不看白不看。”
大仓鼠露出想打我的表情,我擦擦眼泪,把小手帕还给他,走到一边打个响指。
空荡荡的房间一阵空间扭曲,混合无数星子的黑洞在几米处慢慢展开,一个个黑影从里面出来,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拍手关闭异空间的通道。
形态各异的可爱玩偶冒着粉红泡泡,痴迷着盯着我。
还没等我气势很足的指挥他们,一直见不到我的玩偶们突然跟嗑药一样猛地百米冲刺扑过来。
毫无防备的一个不小心翻身就倒在地板上,懵懵的感受身上奇怪的触感,回过神来使劲挣扎。
“啊别趴在这里,不要乱动”
有毛绒绒的触感顺着小腿就爬上去,还有点巴掌大的玩偶顺势钻进靴子里,我趴地上抬腿试图甩开他们,宛若猫咪聚集吸猫薄荷现场,急的想撞墙。
柔柔弱弱的大仓鼠在一边都看懵了,眼睁睁看着一群玩偶黏在半倒的小女友身上,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欲言又止,打算上去去帮忙。
“呜别碰这里呜哇那里也不可以”
眼角渗出泪水,气得脸通红,我满腹委屈的一把撕开黏在胸口上一只兔子玩偶,又快速抓起快爬到大腿上的一只金发人偶,艰难的甩开他们。
连滚带爬的挣扎着起身,一蹬腿飞快跑开,那架势比百米冲刺还快,一堆冒着粉红泡泡少女怀春的玩偶坚持不懈的追在身后。
在普通少女眼里爱心满满的温馨场景,在我眼里简直地狱,要吞噬掉整个人的深渊巨口
快被这群玩偶逼疯了,我流着面条泪按住裙子,又撕开一个爬到小臂上的玩偶,冲它们大喊“你们有毛病吧怎么一出来就跟疯狗一样”
围着大仓鼠转圈圈半天,我灵机一动躲在他身后,气势汹汹的含泪指着对面那群疯了的玩偶。
“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再过来,我就让我家大仓鼠咬你们”
场景如同按下静止键,诡异的暂停。
一脸难以言喻的大仓鼠转头看我瑟瑟发抖的攥紧他的衣服缩身后,怂了吧唧的看著他求救,全然不复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跟被欺负惨了回家找妈妈的小孩子一样。
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辩解“以前它们不这样的,我很厉害的,才不是怕它们,我只是怕把它们打残,这样缝起来很麻烦。”
说完,我自己不忍直视的捂住脸。
费佳敷衍点头,揉着我的头发,说着“我相信你”,但他苍白的脸上摆明了不信。
他满脸都是“我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一个异能,结果就这就这”,表情渐渐佛系,低头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对面还没有他膝盖高的一群蹦蹦跶跶的玩偶,渐渐麻木。
领头最疯狂的绅士兔摸摸头顶的小礼帽,抬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大仓鼠。
三瓣嘴慢慢裂开,小眼睛斜着看他,那弧度像极了嘲讽,不在意的扶着自己的单镜片。
其他玩偶捂嘴转身耸肩,疑似偷笑。
费佳更难以言喻了,想着你们这些不到他膝盖的小玩偶哪来的自信打得过他。
无视武力值为05的费佳,玩偶炽热的目光快把我烤化了,小jiojio蠢蠢欲动。
瞧着苗头不对,我闭眼低头大喊“bear给我出来啊”
黑洞又再次出现,武力值ax的可爱泰迪熊拿着寒光闪闪的镰刀登场,黑黝黝的眼睛凝视着对面的玩偶们。
玩偶们瞬间僵硬不动,温顺如初的看着我。
抽搐着嘴角,在费佳“终于来了个能看的”眼神里,我再次气势昂扬的从他背后跳出来,叉腰得意的抬起下巴,站在比我还高的泰迪熊面前。
绅士兔用自己的拐杖敲敲地板,变出来镶嵌着红宝石的座椅,我悠然自得的坐上去,像红皇后一样优雅斜靠在王座上下达命令。
“马上去杀死横滨的异能力者,将横滨毁灭。”
“爱我的话,就请务必做到哦。”
我接过一杯葡萄汁。
瞄着不到巴掌大的金发碧眼的人偶,我拍拍手。
金发碧眼的人偶迅速长高,跟我差不多高,蹦蹦跳跳的过来亲吻我的脸颊。
整个房间的玩偶手里或多或少的召唤出自己的武器。
笑眯眯的金发人偶甜美的笑着,举起手里的斧头,狠戾的劈开一扇窗子,在玻璃碎片噼里啪啦掉落的背景音乐下,英姿飒爽的跳下去。
狼灭绅士兔直接一个小jiojio踹到墙上,把墙硬生生踹出一个窟窿,优雅的跳下去。
其他的玩偶陆陆续续跳下去。
啊,可爱的外表,暴戾的行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吧。
淡淡的坐在座椅上,我低头把bear又召唤回去,拿出怀表倒计时。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费佳坐在身侧,细心整理凌乱的衣服,轻轻抱住我,蓦得笑了。
“焦糖,你的异能太棒了。”病弱美人的表情逐渐生动,含情脉脉的执起我的手,“跟我一起前往理想国吧,只要你想,我们肯定会实现理想的。”
没有管他,我伸手把他脑袋拍一边“别想了,下一个就到你了,乖,一边去。”
“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你想把我舅舅一刀割喉是不是,呵呵,白莲花。”
他继续颠倒是非,语调温柔至极“你看错了,舅舅他不是被你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了吗,是刚刚玩偶们存在的异空间吗”
“看样子,亲爱的似乎可以和玩偶共享五感呢,这样的才能真是太厉害了。”
显微镜大仓鼠他继续说出自己的推理,无害的低垂眼眸。
“这样的话,是不是任何信息你都能知道呢,包括国 家机密。”
说实话,这货刚开始说得还是人话,接下来就越来越不像人话了。
放下杯子,我歪头想了想。
“大概吧。”
“那,你知道书吗”他抛出一个熟悉的问题。
书什么书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跟我说书呢
似乎的确有人跟我提过什么
记不清了
搞不懂你们。
看见他越来越亮的眼睛,我无情打破他的幻想,委屈鼓起腮帮子。
“别想了,我才不会用异能,光是这次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再说了,这些国 家机密我爸早就窃取过了,还用得着我去收集吗
一个国家的机密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
大仓鼠眨巴着玫瑰紫眼睛可怜兮兮撒娇,眼里水光潋滟“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不是吧,现在你还演,你是得多敬业啊。
含情脉脉的握起他的小爪子,在满是被银丝缠绕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我摸摸他的鼠头,羞涩一笑。
“因为,你马上就要被做成可爱的人偶了啊。”
大仓鼠惊呼一声,柔软无助的依靠在我肩上,小声抽泣“你舍得吗”
假惺惺的搂住他,怜惜的撩起他柔软的黑发,沧桑叹息“别怕,等等你就变成真的西伯利亚大仓鼠了,和太宰治那条青花鱼一起合葬在玩偶之家。”
“你高不高兴”
仓鼠一抖一抖的缩我怀里,我见他吓这样乐得咧到耳根子,觉得可算是扬眉吐气把这朵白莲花给弄坏了。
狗男人,谁让你当初逼着我学习,今天我绝对要狠狠把你教训一顿。
等做完这一笔,我就把这个白莲花踹了,去找新宿的情报贩子,把他追到手。
要是再找不到他,我就答应猫先生,跟他两个学生相亲,听猫先生说,他们两个的声音也很好听。
果然,我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闭眼畅想未来,我感动得想去踹一下被捅刀子的太宰治来表达我的兴奋。
“我不高兴呢,小姐。”
笑意僵在脸上,我惊悚回头。
身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家伙猛地握住手腕,万千银丝对他来说如同摆设,笑眯眯的看着我。
与此同时,木偶线尽数化为光点。
一种穿透全身的无力感传来,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走,只能眼睁睁的落入身后笑吟吟的某个人的怀里,难以置信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手里的丝线快速褪去,持续懵逼。
是,那个药
我恍然大悟。
被套路了。
被两只西伯利亚大仓鼠从头到尾套路了。
我早该知道的,对于狡猾的老鼠,就是要稳准狠。
头一仰是某只老鼠的脸,头低下也是某只老鼠的脸,这是恐怖片场景,我死了,死得透透的。
这是什么,打到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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