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焦躁, 倒也不是因为要把太宰治这个人做掉的事情而感到心烦意乱。
平心而论,我对于太宰治这个人只有一个印象作死。
他是真的作死,至少我可没有见过为了气一条狗就当着人家的面把狗粮全部吃掉的奇葩行为。
顺便一提, 那条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狗男人吃完之后居然还问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需不需要它把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给我。
那个时候, 我觉得,太宰治连狗都不如。
因为他连精神病院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我能怎么办,只能拖着太宰治飞快跑路,我曾经也是个好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痛苦。
之后好好挑了几袋狗粮给那条狗狗送去并道歉, 收获了路人关爱智障的眼神。
算了, 再想这个家伙我的脑子可就要爆炸了。
毕竟之后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会跟我家的西伯利亚大仓鼠回俄罗斯结婚,然后生一堆和石头声音神似的小仓鼠, 之后我的人生巅峰就要来了。
哦, 算算日子,好像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了。
亲爱的爸爸,抱歉, 我觉得您的遗产我实在是继承不了,我去继承妈妈的遗产好了。
等等
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结婚是什么来着
欸好像不太明白, 爸爸妈妈说得也很深奥的样子。
应该就是, 切蛋糕,吃蛋糕,生孩子。
哦原来这就是结婚吗
但妈妈为什么说婚姻是坟墓, 爸爸却说婚姻是天国。
妈妈说进了这个坟墓, 她跟以前包养的小白脸完全说拜拜了, 被爸爸绑得死死的,出门跟同性聊天超过三句我爸就得吃味,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爸爸说那简直是天国,自从对我妈一见钟情,他拒绝了能绕银河系一圈的追求者,不论男女老少,物种性别。
一路子追着我妈到了横滨,最后修成正果但舅舅说他就是靠那张魔性的脸色 诱,上了我妈的床,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
他们眼中一闪一闪的,无比美丽,比糖果还要甜美的东西。
那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想要,好想要,想要更多。
正当我走神之际,酥酥麻麻的嗓音钻入耳中,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费佳撩起我额前的发丝,轻轻摸了一下,冰冰的,痒痒的,我一下就抓住他的手,假装生气的看著他。
“你故意的,你手太凉了。”
他不可否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啊,这个人果然是故意的,居然这么对待他可爱的小女友。
“想什么呢”他慢悠悠在巷子里走了几步,好像在勘察情况,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略过我。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绝妙的回怼方法,哒哒哒跑到他面前,仰起头看他,亮闪闪的发动卖萌光线。
我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手“在想小仓鼠的名字。”
费佳只是一笑“是什么”
“咖啡”我激动的回答,很骄傲自满的星星眼看他。
“嗯真,真是个好名字”费佳眼神飘忽,快速闪过这个名字一言难尽的神色,接着很完美的笑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嗯,敷衍的很呢。
啧啧啧,看在我给你泡了快半年咖啡的份上,这名字多好,你怎么这么没品位。
病弱小美人无视我走到一边,小美人白皙细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动了动,领口它,它开了,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出现了,香肩半露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猝不及防炸毛一跳三丈远,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手舞足蹈结结巴巴的成了蒸汽机。
“你,你干什么”
“有话好说,别脱啊,就算是那什么你好歹在家”
我说不下去了,径直蹲下捂脸,感觉脸上滚烫一片,缩成一个团,恨不得马上回归鸡妈妈的怀抱。
焦糖,冷静不过区区一只西伯利亚大仓鼠,你可是阅历丰富的焦糖,见过的还少吗
对冷静面对,他肯定是想看你笑话
而且这腹肌,明显没有你前几任前男友好看。
哦,除了某个好吃懒做的傲娇名侦探。
想清楚后我坦然面对,看清后脑子又彻底被轰炸了,凄惨叫了一声恨不得钻地缝里。
天他把上衣全脱了手,手就要,就要,那个不可描述的
呜哇
“没关系的,我只是要换个衣服。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过,难不成害羞了”对面慢吞吞的说道,对于自己被看光这件事完全不在意,话锋一转,反倒是我的反应过激了。
“才,才不是,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人,万一有人不就很不妙了。”我闷闷的反驳,死鸭子嘴硬。
还没有等说完,一个东西向我这边飞过来罩住,把我掩盖其中,这时候就不得不说斗篷真是个好东西。
呜,但这么心里一点点遗憾。
可能这就是人的本性。
“放心,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的。”
衣服摩擦声在寂静的巷子里过于清晰,就像在地狱等待酷刑一般难熬,脑子里全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完全坏掉了,就像一壶快要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的就要开了。
莫非莫非我已经要向肮脏的大人迈步了
咿呀
等一会,头上的斗篷被人掀起,身着警服的费佳无辜的看着我,那感觉更糟了,本子里关于制服诱惑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唔,有点合适了,但是没有他原来那套衣服好看。
好的,我承认,我其实有点制服控,这画面太美,我遭受不起。
更加糟糕的是,这个头脑敏锐的家伙他看出来我糟糕的想法了,把斗篷放在一边的箱子上,接着斜靠在上面,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歪头询问我。
“我想想,现在是不是要换个角色了。”面不改色偏头看我,侧颜暴击得我浑身一抖,“哦,是不是应该叫,警察先生了”
“你说是不是啊,迷路的国中生小姐”
他慢慢向我走来,顶着一张清冷柔弱的脸,加上制服和酥麻的嗓音加持,却硬生生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地狱人诱哄人献祭灵魂的恶魔,又像开在黑夜中罂粟花,迷人又危险。
手被执起,心下一紧张直接闭上双眼,不一会,冰凉的触感在额上停留三秒,慢慢流连,进行甜蜜的索取,这种时候他倒是十分愉悦的遵循内心的欲望。
但果然还是有点奇怪啊,这种情况,这种地点
猛地睁开双眼,放大的美颜快把可怜少女脆弱的小心脏击碎了,一阵手忙脚乱。
一把推开他,打断接下来的动作,我后退几步“你,你给我去乖乖工作不知道工作时间不许摸鱼吗”
“再说了,你穿这件衣服没有条野那个家伙有气势”
我闭眼胡言乱语。
说完,不顾身后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和眼中溢满的幽深神色,直接借助巷子里的各种落脚点踩着几下翻身到了墙上的狙击点,颇为落荒而逃的既视感,再也不敢往下看了。
呜哇
这家伙绝对在报复我看本子玩游戏不理他的事情,连刚刚的台词都是照抄里面的游戏,要不要这么小气呀
但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果然,还是因为。
太羞耻了吧
等心情平复之时,耳机里传来费佳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就赶快用狙击镜瞄准,结果
这家伙正在换衣服啊
我一个激动,枪差点走火,这场面我真的遭受不起“你,你干什么呀”
对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凉飕飕来了句“你看你未婚夫换衣服也没什么不对,而且,你可以选择不看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看你那个军警前男友换衣服。”他语气更冷了。
这句话直接把我堵住了“因,因为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偷窥你这个小美人换衣服”
“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我强词夺理。
我们两个正吵着,费佳表情突然变了,有些委屈的说“帽子,不见了。”
不知何时过来的太宰治缓缓踱步从巷子另一边来了,啃着苹果带着费佳的小帽帽,笑得十分和善的打招呼。
“呀,费奥多尔君,这个适不适合我啊”
我和费佳一致说他“一点也不适合”
得到不满意答案的太宰治不高兴了,把帽子拿下丢到费佳脚边,费佳冷冷的扫视了太宰治一眼,委屈的弯腰捡起小帽帽拍拍上面的灰尘,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义愤填膺“费佳,他太过分了我明明很喜欢你”
费佳不紧不慢的安慰我“冷静,焦糖,我没事。”
我很委屈的说下去,伤心得仿佛要掏出小手帕擦眼泪。
“我明明很喜欢你的小帽帽,他居然丢到地上去了”
“帽帽那么可爱,他居然弄脏了,等等回家还要洗”
“我可怜的小帽帽”
费佳“”
耳机的声音切断了。
接下来这两个家伙就开始讨论一堆有的没有,我全听了个清清楚楚,反正闲的没事干。
那意思大概就是费佳小毛子为了自己的理想想要得到{书},但太宰治小妖精说{书}就是一本写上去就会变为现实的普普通通的书,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就是高手过招吗
我太感动了,因为这两个家伙说的玩意我一个也听不懂,可能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
我也不明白费佳不好好去黑市下单找个杀手,把我弄过来干什么,难不成他们组织这么缺钱吗
真是可怜,等我们结婚之后,我就给你点钱花吧,然后其他的钱就用来包养其他小白脸,我觉得那个情报贩子肯定会成为我的众多小白脸中最得宠的那位。
你就在家带孩子,我去外面工作养你们。
我妈说了,结婚与包养小白脸没冲突,只不过我爸那个醋皇大美人把她看得死死地才没能做到,作为她自豪的女儿,一定不能跟她一样,要包养一堆小白脸。
瞧着这俩人吵吵得差不多了,费佳举起了他的小帽帽,我收到指令开枪了。
子弹穿过鲜活的身体,猩红的液体在地上开遍鲜红的玫瑰,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嗯,想吃草莓圣代了,等等去就去买。
两三下把枪卸下装进吉他袋里,我从上面一跃而下,特地冲太宰治打了声招呼,跑过去蹲下去幸灾乐祸的嘲笑他也有今天,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当初我给他流的血可不止这些。
太宰治扶着腰咳血勉强站起来看我,整个人狼狈的咳嗽,嘴角溢出猩红。
“真是个傻孩子,你觉得那个魔人能给你想要的吗”
他委屈了,看人渣似的看我“焦糖你居然为了这个俄罗斯毛子打你最爱的阿治,你好过分啊。”
憋屈的小妖精太宰治幽幽的看着我,那种看同伴的眼神让我很不爽,我也委屈了。
“我觉得他行啊,不行也得行,要是失败了,你拿什么赔给我”
太宰治用捉摸不透的笑看我,好像早就知道什么了,那笑由于痛苦显得很不妙,颤巍巍伸手想要触碰我,被我偏头躲开了,我不想看他,气鼓鼓的想着这家伙居然还有闲工夫跟我顶嘴。
“真是染白即白,染黑即黑,黑白不分。”
他收回手,身形摇摇欲坠,却依然在盯着我,忽然一笑“消气了吗这么多年还记仇,真是个坏孩子。”
我面无表情,无意识抚上胸口,觉得这家伙简直了,这么唠唠叨叨的,这么多年的事情还扯出来,跟斤斤计较鸡毛蒜皮的大妈似的。
“你痛吗”我问他。
“嗯,我好痛啊”他撒娇。
“我当时也挺痛的。”
自知理亏,他乖乖闭嘴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就是作的,欠收拾。
越想越生气。
气愤的呆毛酱怒气冲冲的摇来摇去。
“你扪心自问,觉得比得上你以前对我干的事吗”
“太宰治,你个大坏蛋。”
“我祝你长命百岁。”
我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转身毫不犹豫的跑到静静看着着一切不说话的黑发美人身边,拉住他的衣角,我眨眨眼,很诚恳看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你会跟我在一起,给我想要的吗”我不安的看著他。
“我会的,你也得遵守诺言,跟我永远在一起,不然”
我只关注他的前半句,后面的我才没闲工夫听。
他承诺了。
所以,我是对的。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因为那实在是过于美丽诱人,无论如何也想得到。
阻碍可怜少女梦想的,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我只不过在实践世间的真理罢了。
只有能不辜负少女的纯真 世界,才是你们应该守护的世界嘛。
呀真不愧是尼桑saa
居然说出了这世间的真理。
一群坏人,果然费佳才是懂我的人,才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一直追问个不停。
我错了。
路上这家伙一言不发。
回到家这货立马翻脸不认人,鞋一脱,嘴一瘪,整只鼠直接光着他的小jiojio哒哒哒的跑到沙发上团成一只仓鼠球,不肯看我,背影柔弱可怜又无助。
“你跟那家伙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亲热的叫你,你怎么不反驳,跟他聊得比我还好,是不是不爱我了”
升级版灵魂五连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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