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台戏。
三个不安分的男人就这样情深意浓的互相笑眯眯对视, 那眼神都能勾魂了,黑白无常来了都得落荒而逃。
这场面和谐得不得了,就像我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硬生生上去的那种。
是在下唐突了,告辞。
我揣着手佝偻着身影想去跳港黑大楼清醒一下。
经过漫长的三分钟。
此时此刻,这里最慌的不是跑得飞快的门卫大叔, 而是我。
颤抖着对上那双葡萄紫湿漉漉的大眼睛,我心虚的偏头,觉得有一丝丝熟悉, 后脑勺冷汗淋漓, 眼睛胡乱瞟着天花板, 想拔腿就跑。
这, 这谁来着
刚刚声音没听清,不知道啊。
擦着冷汗看着楚楚可怜的糯米团子盯着我, 慢悠悠扫过脖颈上黑色的项圈, 蓦得沉下去, 几秒后又快速换上一副楚楚可怜表情,那眼神何止一个欲语还休,强烈引起我心中无限的怜爱之心。
呜哇
好可爱
心脏正中一击。
实在想不起来, 我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不嫌事大的太宰治, 坐床上疑似黑脸的太宰治也扫过黑色的项圈,沉默几分, 就笑笑不说话, 透着你完了的小眼神能上天,保持虚假微笑托腮看热闹, 顺便和送他进局子的军警进行黑泥间的对视, 完全无视我, 横竖不让我好过。
怎么回事,这家伙在闹别扭吗
太宰治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不看老娘你反了是不是
场外求助失败的我只能僵硬转头继续和某个可爱的白团子对视。
紫葡萄大眼睛的小可爱就这么和我僵持,见我冷汗如瀑,水灵灵的眼眸渐渐充盈亮晶晶的泪水,鼓起腮帮子粉嫩樱唇一瘪,小爪爪委委屈屈对在一起,不顾快要滚出眼眶的金豆豆,紧咬嘴唇,倔强且坚强的想要我认出他。
哦,我的小心脏已经被萌死了。
这个小可爱究竟是谁
一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个小可爱,我真想把他养起来,可以直接把他带走吗
呜哇这只宠物深得我心
想去抱住他摸摸头嘤
忙着和某人互讽的小宰宰心有灵犀的别过脸,很快猜到了我的心思,满脸“不是吧不是吧你傻了吗盯着他干什么啊”,冒着黑气看我傻兮兮的和那只我心水的宠物含情脉脉对视,使劲咬牙切齿的戳着床垫,仿佛受气的小媳妇。
然而戴上滤镜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满心满眼都是那只可爱的宠物。
小可爱,放心,我肯定会认出你来的。
“这么迷人的小jiojio,这么精致的喉结,你一定是我家柔弱可怜又无助的西伯利亚大仓鼠”
被美色糊住脸的我在对面小可爱渐渐亮起的眸子中缓缓说道。
玻璃房里林妹妹般弱柳扶风的小可爱嘴角渐渐勾起小小的弧度,眼睛半阖,看我的紫眸染上一抹笑意,弯了弯嘴角,正欲说什么,就被我下一句话搞得笑意僵硬在脸上。
“你一定是我家大仓鼠失散多年的兄弟,俄罗斯白老鼠,罚酱吧”
指着他,我拍板定论,甚至自我感觉良好的点头。
可爱的脸蛋,迷人的小jiojio,弱柳扶风的气质,肯定是我就大仓鼠的亲戚,俄罗斯白老鼠
撩起头发,我自信一笑,一脸求奖励的星星眼看着疑似不笑了的美少年,不好意思的捂脸透着指缝看他,头顶的呆毛一耸一耸,满脸快夸我啊。
被当成罚酱的某人“”
望着我头顶灵活的呆毛,小可爱朝我温温柔柔一笑,手动了动,看起来很想给我奖励一个摸头杀,又被理智压下去,冷冷瞥了旁边抖着肩膀憋笑的两人,良好的教养使他只能保持和善的笑容,内心疯狂扎小人。
“亲爱的,我刚刚没听清,你再一遍。”
笑眯眯托腮的白老鼠突然冒出一句石头亲亲语音,头顶的呆毛猛地一僵,我惊悚的看着他。
“石田彰”
是你,就是你,我可爱的石头,石田彰
听清声音,我见鬼表情,转身跑到太宰治身边使劲拍打他上面的玻璃,指着面无表情的石头亲亲,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太宰大人你快看啊那里有一个野生石田彰啊”
“呜哇石头亲亲成精了”
“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也捡到一只野生的ao酱啊”
太宰治“噗”
等我差不多缓过来,和我心灵相通的太宰治已经捂着肚子笑抽在床上,握着拳头羊癫疯一样使劲锤床,笑得直不起身子,和旁边的条野狼狈为奸,手拉手一块嘲笑隔壁狱友,眼泪飚出来也不擦,宛若帕金森晚期,直接给他买墓地的那种。
平静望着隔壁精神病复发的太宰治,佁然不动的白乎乎小老鼠和趴在太宰治面前玻璃墙上的我对视,团成一个球气鼓鼓的望着我,满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爪爪轻轻敲着玻璃墙。
哦这只可爱的小老鼠鼓着腮帮子的受气包的样子太萌萌哒了。
但是
倒吸一口凉气,我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觉得空气下降了很多,忍不住后退。
“亲爱的,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紫眸幽幽的望着我,被我再次认错的小老鼠握着书笑得十分和善,那笑容和某人让我背书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薄薄的嘴唇颤动,备受委屈的小老鼠眨巴着紫汪汪的大眼睛谴责我的人渣行径,眼睛渐渐充盈亮晶晶的泪水,缩回他的小jiojio,偏过头去微微耸动肩膀,仿佛经历了生命不可承受之中。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全身陷入僵硬,大脑当机,头顶的呆毛酱开始接受信号,摇摇晃晃扫描。
滴
呆毛酱发出信息目前测定,声音一致。
呆毛酱继续扫描帽子不一致,衣服不一致,毛绒绒不一致。
呆毛酱毫不犹豫汰这是假的
后退一步,我悲痛欲绝,没想到这个白莲花如此恶毒,居然想插足我和费佳之间的绝美爱情“你休想假扮我家可爱的大仓鼠,我家费佳亲亲怎么可能没有小帽帽,怎么可能没有毛绒绒,我不信”
“我对我家大仓鼠一心一意别无二心,就算你是他亲戚也不行”
再说你没有毛绒绒,差评
真挚的望着扁嘴的大仓鼠,委婉劝谏“你想开点,我对夹心没兴趣,真的。”
你们两个一看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起上不得闹腾死我,可拉到吧。
两个宠物一块养谁受得了,养一个就不错了。
老娘还得去勾搭那个情报贩子和卡米亚男神,我还年轻,我可以。
仿佛看到了我未来男神的盛世美颜,我眼冒桃心,泪水不禁从嘴角流出。
望着他欲言又止的嘴,我来了勇气,拍着太宰治面前的玻璃试图重整士气,想要让他认清现实,叉着小蛮腰腰,盛气凌人的指着里面笑得说不出话来的太宰治开刀,语气拽的一批。
“没有小帽帽的费佳就像是没有绷带的太宰治,那已经不是他们了,舍弃了本体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为费佳亲亲和太宰大人了,知道吗”
“所以他们不可能舍弃本体”
被我提名的太宰治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飘忽的低头,不着痕迹的把衣袖拉下遮住裸露的肌肤,抬头猛地换上恶毒后妈脸附和我迫害某人,争取转移战线。
真恶毒后妈太宰治,语气尖酸刻薄,哒哒哒迈着小jiojio跑到玻璃另一边和我站在一起祸害苍生。
“就是啊你看看你,连个本体都没有,你这个假魔人”仗着巨大的身高差,一米八的太宰治举起手假装隔空拍着我的脑瓜子,语气欠扁,“我们家焦糖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个白莲花欺骗你就是看我们家焦糖好骗,你这个邪恶的萝莉控”
事不关己的条野挑眉看我们胡闹,在一旁笑眯眯托腮看戏,听着我们的对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然而可怜的我又没有看见,这就注定了我悲惨的命运。
被我和太宰治联合轰炸半天,试图伪装成西伯利亚大仓鼠的俄罗斯白老鼠不为所动,直直盯着我的眼睛,水汪汪的紫罗兰大眼睛溢满委屈无助。
委屈,可怜,还无助jg
我差点就投降了,被激萌射线击中,一个血量不稳趴在太宰治面前的墙壁上扶稳身子,被太宰治紧急加油打气摇鼓呐喊。
“焦糖闺女不要被这个玩养成的萝莉控骗了”煽风点火不嫌事大的太宰治得意扬扬的露出绿茶专属嘲讽脸,语气甜腻腻得宛若祸乱朝政的妖妃,“他肯定是想诱拐萝莉真是个可怕的大人”
错觉都是错觉
被强行冠上一堆罪名的魔人淡淡瞥着冲他露出嘚瑟微笑的狱友,露出尴尬不失礼貌微笑,在他开口的前一秒,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焦糖同学,薄荷味糖果好吃吗”
什么薄荷糖,我才没有
听到某个词,我浑身一僵,笑容渐渐消失,像是被老师当场点名的倒霉蛋,连上面太宰治迷茫的表情都不管了,死死盯着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某人。
没有自知之明的某人继续笑吟吟补充,语气令人浮想联翩“书背了几页没背过可是要接受惩罚的,你还记得上次罚你吃了二十颗糖果”
“咳咳咳”
呆毛雷达般警觉竖起,我疯狂咳嗽掩盖他接下来的话,在身侧两个黑泥精探究的目光中终于懊悔的想起来了。
咿呀
你给我住嘴
想起什么不妙的场景,绯红迅速爬上耳根,脸上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架势如气球放气般瘪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无助的盯着还在若无其事的家伙,快要哭了。
用百米冲刺的气魄滑行到还想继续说的家伙面前,死命敲打玻璃试图让他闭上不安分的小嘴巴。
闭嘴啊
突然间说这种事情,你,你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紧咬下唇,我屈服的慢慢下蹲捂住一张要丢尽的脸面,闷闷的出声投降。
“我错了,费佳,我刚刚在跟你开玩笑,你相信我。”
对方从床上坐起,走到玻璃墙下弯腰蹲下观察,饶有兴致的托腮分出几分精力来听着苍白无力的辩解。
“哦那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
闷闷应了声,深吸气,我看着大仓鼠绝美的脸,视死如归闭眼。
“不就是区区名字吗我才不可能记不住”
“费奥尔良米其林圣代维奇陀思兔耶夫斯基”
一口气说出名字,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一秒,两秒,三秒
没良心的太宰治首先打破气氛不给我面子,在床上笑得抽筋死命捶打床榻。
狗得一批的条野怜悯的表情像极了看自家二哈自作孽掉下水道的幸灾乐祸。
沉默得有点可怕的当事人静悄悄的绽放笑容。
“所以,{恋爱循环}你还想听吗”
对不起,我好了
面目扭曲的太宰治满脸“你居然为了区区{恋爱循环}出卖良心”,发出谴责目光,我无视他,隔空假装握着大仓鼠的小爪子,笑得咧到耳根子跟果戈里有的一拼,可以直接去翻个筋斗云。
“亲爱的说什么傻话呢,我永远喜欢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忽略的太宰治不甘出声“那我呢,我也给你唱{恋爱循环}啊”
怒气冲冲转头,我觉得太宰治在质疑我的爱意,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驳“哈你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永远喜欢可爱的ao酱”
太宰治“”
讲道理,谁不喜欢石头跟ao,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当然,第一位还是我家翔碳,世界上没有比他还可爱的小天使了。
嘤嘤嘤,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去参加蓝蓝的演唱会。
蓝蓝,你要相信,妈妈永远爱你,妈妈要嫁给你
对他们的爱意出口成章,我觉得我说得简直不要太对,你看看太宰治被我感动得都趴床上嘤嘤嘤的哭了,大仓鼠也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还有那个警察叔叔也笑眯眯的拿着手铐为我鼓掌。
桥豆麻袋什么鼓掌
从玻璃墙上看到景象,反应过来的我惊悚回头,听到喀嚓声又扭头,视线落在被拷上的爪子上,懵逼的抬头看着从刚开始就笑眯眯听我们说相声看戏的家伙。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挺想听的,嫁给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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