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鬼才, 全场寂静。
就连一向漠视的委员长也稍稍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他的下属。
当然,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坐在皮质沙发上继续独自冷艳,迎着窗外的旭阳懒洋洋打哈欠,浓黑的睫羽垂下, 脸上没有表情, 宛若看不见摸不着的云雾, 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这种小事自然动摇不了委员长,倒不如说委员长对并盛之外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就算有一天阿纲请我出席委员长和并盛的婚礼, 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真是爱校狂魔啊,对于这种战斗力ax凶残度ax的凶兽,我一向没有任何办法。这种对学校甚至可以说是偏执的迷之执着与我对收藏品难以割舍的感情某种程度产生强烈共鸣, 或许我俩能在这一块寻找出共同话题。
我只能说不愧是委员长, 这种场面还是临危不乱,我等凡人望尘莫及
宛若清冷离群浮云的委员长讨厌群聚, 渴望强者,却意外对小动物小孩子持有难以想象的耐心与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知是否还是如此。
我稍稍瞄了一眼委员长。
很好, 他袖子里的浮萍拐已经亮出一角了,刚刚所有人都在他的忍耐边缘疯狂金鸡独立大鹏展翅,估计他这口气能憋到彭格列本部赤字。
阿纲,祝你好运。
为了猎犬基地的安全,最重要的是我家末广小可爱的安全,我只能打个圆场消磨刚刚尴尬的气氛。
“噗呲您真会开玩笑,您可能是认错了, 我的名字是罗塞特。”用一声轻笑解除尴尬, 我用礼貌的用语笑着回答, 重读名字给他提示。
尽管我非常不喜欢这个超长的名字,每次读出这个冗长涩口发音的名字都会让我头疼,同时也常常让我陷入自己到底是谁的灵魂问答中。
名字实在太多了,当初我的父母为了证明他们的爱,一口气给我起了中意日俄四种名字,真是任性的父母。现在的名字还算好的,至少看见焦糖奶茶就能想起来,其余的实在一言难尽。
所谓的名字也只不过是将人强行赋予莫须有的意义,束缚在世上的枷锁罢了,这种条条框框并不需要去特地遵守,我一直这么认为,因此对自己的名称并不太上心。
察觉到气氛不对头的大叔接收到委员长死亡注视后一个激灵缓过来,迟钝的大脑飞终于理清现状,明白我就是杀手先生点名,同时是彭格列boss未婚妻的那位小姐,惊悚的看着我,不知道脑子里又想了什么三角恋狗血剧场,直起身体九十度鞠躬说了声抱歉添乱了,悻悻退回委员长身后,但还是不死心的以“你真的没有对委员长余情未了吗要不要把boss踹了重新追求恭先生”的眼神暗示我。
我已经麻木了扭头无视他的灼灼目光。
这风评已经不会好了。
几分钟后,在委员长不耐烦的目光下,那位属下尽职尽责的将刚刚拨通的电话递给了我。
喂,不要冲我挤眉弄眼,你是什么希望大龄儿子尽快开窍娶妻生子的老母亲吗
我真不敢泡委员长啊,你还不如让我去泡阿纲,至少我还能镇住。
那边杀手先生仿佛浸泡在醇香红酒中的醇厚嗓音隔着死鬼死贵的电话费传过来,顿时让我六神无主,底气不足的嗯了几声。
人家都把自己宝贵的学生借给我当工具人了,要是我还不争气还不得被他追杀到天涯海角。
那边漫不经心地提醒。
“罗塞特小姐,我想你还没有傻到忘记你的生日。”
“是啊,我忘了。”我很实诚。
生日这种东西,我不太上心,以往被果子狸缠着做巧克力的景象倒是历历在目,每次都得花心思做得更精细美味,一个月后还得阻止某个人把自己当成回礼半夜爬床求睡。
非要说的话,我更期待舅舅在生日时会送我什么礼物,是华美的宝石呢,还是他亲手做的衣裙,或者是一些实质性东西。
那边陷入寂静,没想到我真的傻到这种地步。
几秒后我反应过来,要在二十岁生日前继承遗产,得罪了遗产代理人那还得了。
“等等我马上就去我家拿户口本查”我连忙补救,不想莫名其妙就被毁尸灭迹,一把拉过末广铁肠就开始上下其手。
“哥哥咱家钥匙呢”我翻遍末广铁肠的口袋也没找到。
“在宿舍。”他顿了顿,有些无奈制止住我,很老实的说出来早就被我遗忘进垃圾桶里的生日。
等我得救般向杀手先生汇报生日时已经晚了,他老人家早就挂了,倒是很符合他干净利落的画风。
报应迟早会来的,在那位杀手先生找到我时就应该想到的。
“明天上午九点的航班。”
留下这句话,依旧我行我素的委员长表示不想听到“是”以外的答案,毫不留情转身离去,仿佛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常年伴随委员长左右的小黄鸟云豆眨着豆豆眼,小小的眼里满是嘲讽,露出非常人性化的表情,扭着胖乎乎的身体飞过去,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它炖了,不然也不会祸害我。
这就得感谢太宰治了,把我糊弄进港黑当他的工具人,被迫远离并盛小伙伴。
但我忘了,就算远离并盛一枝花,旁边还有个能吃人的猎犬军花。
军花粲然一笑“能解释一下吗”
我眼神死了“总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我必须亲自前往意大利继承我爹的遗产,不然就会穷死。”
俗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承认,我是个俗人,我喜欢钱,小白脸麻溜滚一边去,长得好看怎么不去当夜店头牌,折腾我算什么。
不料从头看到尾的条野依旧笑得温柔可人“那刚才那个怎么解释。”
我心有余悸摸着末广铁肠的小手手压惊,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并盛中学委员长,能提着拐子追杀我一条街的那种。”
冷笑几声,条野警官开始查户口,恨不得把我祖宗十八辈翻出来,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祖宗十八辈有谁啊。
“总之,就是你要去意大利找给你爸换过尿布的杀手继承遗产。”
虽然这话没毛病,我怎么就觉得很奇怪呢
吃瓜群众立原小哥歪头突然脑袋灵光一闪,非常纯良吐槽“你爷爷”
“呸你爷爷”
猝不及防被占便宜,火气蹭蹭上来,我怼回去。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位杀手是你爷爷吗”被误解的立原小哥无辜极了,举起双手解释,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在港黑当个二五仔不好吗。
“哈什么我爷爷,我看起来跟他哪里像”
我顿住了。
脑海里蓦得出现一张令人胆寒的冷峻脸庞,眼里深邃幽暗,游刃有余举枪锁定猎物的神情在某一瞬间的确和蔷薇小姐描述的爸爸十分相像。
我不由得发散思维。
我是个黑白双拼发,杀手先生是黑发。我有撮爱心呆毛,杀手先生貌似有两撮很可爱的鬓角。我能听懂动物语言,杀手先生貌似有只变色龙宠物,他还说过我对暗杀很有天赋,问我有没有兴趣继承他的衣钵,还常常管我这管我那,有时还指着阿纲说觉得他怎么样
桥豆麻袋这是什么和失散多年的孙女重逢结果发现父母双亡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因为愧疚细心教导还送未婚夫的狗血剧情啊
不,不应该吧虽然我爸的确是中意混血,但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自己的事,最多也就知道他以前是个情报贩子,给彭格列打过工,仇家无数,有可以绕银河系一圈的追求者,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是个迷。
在外界看来,我爸姓名不详,父母不详,异能不详,身世成谜。
但我爸最出名的并不是无人能拒绝的魔性魅力,而是可怕强大的异能。
据说可以让人如临深渊陷入绝望,最后孤独死去的恐怖异能。
要是在言情小说里,整个一男主标配,说他是被魔女养大的都有人信
然而我身世过于悲催,三岁爹妈去了天上当星星,就算我爸有心跟我摊牌让我继承他衣钵也晚了。
再说我妈也是一个迷,只知道早年跟着果戈里他妈到处搞事情,给果戈里他妈收拾烂摊子,仇家估计比我爸好不了多少。
美人舅舅跟我爹一副深仇大恨模样,关系差到不行,提到我爸名字气得能做完三件小裙子,能给我说我爸的事就有鬼了。
可惜他在我十三岁时也去天上当了星星,想问也没机会了。
完了,和我爸有联系的还有谁来着
如今想来,我爸的人缘跟我一样可怜,朋友没几个,仇家一大堆,人缘大写的惨。
有联系的大都还想干掉他,比如觉得我爸除了美貌一事无成的舅舅,再比如想给我爸换帽子的果戈里他妈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从警花怀里探出头,眼里高光渐渐失去,僵硬的笑着“小末广,你爸可是我爸多年的好基友,你就没有听末广铁叔叔说过”
冷静啊说不定素未谋面的爷爷是种花国的呢不一定是意大利人
“爸爸说伯父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父母的事,每次都转移话题,好像很不想提。”
我“”
别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是无数小说电视剧狗血情节的经典台词,你这是要整死我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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