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家商场突然爆炸, 条野大老板不带慌的,摸着下巴想了想,拉着我向爆炸源走去, 嘴角的笑特别残暴。自家商场被炸了,还没有察觉,这个犯人意外很有能耐,居然能在条野眼皮子底下作案, 说不定能和我有共同语言。
我绝不承认我在幸灾乐祸, 你看我这么悲伤的样子像是在笑吗
“涩泽焦糖, 给我收敛一下你咧到耳根的傻笑。”
“你怎么看见的”
“你说呢。”
拉着我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处消防栓面前停下,这里连着楼道, 爆炸了估计损失不小。
“这里有一处炸弹, 此外三楼男装区和八楼宠物区还有两处, 你去拆了。”
条野大少爷一开口就老傲娇了。
他肯定是想自己拆吧,总不至于让可爱的美少女去拆这个玩意吧
“快点拆了。”
后退一步,我很柔弱的抱着手臂,推脱道“好可怕为什么要让我拆,人家只是个无助又可怜的美少女,不应该是警察叔叔来吗”
全炸了不是更好,反正又不是我家的, 还能欣赏烟花炸裂的景象,多好。
冰冷的枪抵我脑袋上, 我怂了, 含泪趴在消防栓隔壁的墙上听着里面滴滴答答的声音。真是日了太宰治了, 为什么要让我干这个。
“只是加强版的定时炸弹, 真没意思。”从鞋里抽出匕首小心划开伪装墙壁的伪装物, 我对着里面冒着红光的数字瞥了几眼下定结论,过于熟悉的场面让心脏不禁跳动几分,黑漆漆的炸弹在我眼里都眉清目秀。
以前都是放这个玩意,突然让我拆还真是猝不及防,也不知道会不会手生把商场全炸了。
不过,毫无逻辑的隐藏处,就像是走到哪里看着顺眼就顺手塞进去,春游的小孩子吗
这里是四楼,三楼和八楼也有,这真的没有什么隐含的骂人意义吗,还是随便乱放的。
鉴于这里是霓虹不是种花国,也没几个人懂种花国的优秀文化,我还是没说话。
两三下干脆利落拆除完一处,可惜的将刀片揉成铁块丢进垃圾桶,早知道出门会遇见这事,我干嘛还要出来。
“拆完了”
我插兜懵逼“完了啊。”
不然你还想干啥我给你重新装个炸弹
对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一直在港黑当文职还真是屈才了。”
我“”
他什么意思,在暗讽我不配当文职吗
啧,矫情的大少爷。
太宰治叛徒后我就被中也要走了,他让我当文职我能怎么办
拆完第一处时,警视厅已经来人了,第一时间封锁商场和可疑人员,爆破组也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一个看起来很胖的警官拿着小本本做着笔录“请问你们是第一发现者吗等等去警局做个笔录。”
“高木警官,炸弹都拆得差不多了吗”
看起来高高的警官走过来“千叶警官,有点困难,这是新出的一种。幸好四楼的已经拆除了,给我们留下充足的时间,其余的还差一点就拆完了。”
身后的爆破组长没一会来了,兴奋得像是知道自己有对象了“真是利落的手法,看起来就像身经百战的老手,真想知道谁拆的。”
事不关己的青年一脸玩味的纵容我在他后面缩了缩。
瞧你这话说得,混黑的不会拆这个不被笑死吗。
我只是个菜鸟文职,你别瞎说。
这苗头不对,跟条子扯上关系还得了,横滨的条子在小侦探的面前几乎都能当背景板了,这东京的条子看来也不行啊。
为了不进局子,我首先把条野推出去“是这位警察叔叔拆的真是好帅气啊”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条野身上,我继续没心没肺的睁眼说瞎话,哽咽着缩进他怀里“呜呜呜,真是好可怕,人家只是来这里买糖吃,居然碰到这种事”
“唉可是这位小姐姐的拇指与食指上有长时间握住什么东西的痕迹,形状像是长方形物品的边缘我看过被拆除的炸弹,上面的外壳的切痕十分完整,内部也少有破坏。不知道小姐姐之前在做什么的呢”清脆的童音拆穿我。
啧,哪里跑来的熊孩子坏老娘好事
我假装很伤心的埋在怀里抽抽噎噎,抬头偷瞄了一下靠东京死神小学生啊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条野家的商场被莫名其妙炸了,东京死神在这能不发生点特别的吗
死神小学生看见是我也懵了一下,眨着懵逼的豆豆眼,想起上次在波洛咖啡厅里的事,目光移到被我搂着一脸淡然的条野,又瞪着死鱼眼看我,满眼写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心虚的把头又埋在条野怀里。
害还不是形势所逼。
“柯南你又乱跑”东京死神一脸不情愿的被一位女子高中生拉住了,给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我扭头选择不看他。
靠着条野过硬的身份,我勉强逃过一劫。回去路上,我拉着他去了另一条街。别人都给你吸引火力了,再怎么跟条野不合,我也得表示一下,不然显得我多小气。
再说猎犬的各位对我挺好,顺便也买一下吧,说不定烨子被我的真心感动了就接受我的求婚了呢
末广铁肠说了,要知恩图报。
然后我掏出了末广铁肠的工资卡。
挑着礼品,条野不经意的在我眼前路过,手在一瓶红酒上滑了一下,停顿一秒后又走了,若无其事的上楼去了其他区域。
那是产于澳大利亚的梅洛,花果味道浓郁,很受女孩子喜欢,就是度数有点高。
我盯着那瓶梅洛看了几秒。
去柜台结账后,一出门下意望天,不小心又看见了某个熟悉的标志玛德,又是条野家的
提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我不知道是重新去另一条街买,还是继续回猎犬。
汰万恶的有钱人,怎么哪条街都是你家的
条野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在楼上搞什么,应该是买黑咖啡或者梨子去了,除去恶劣的性格,这家伙也就喜欢这两样。
顺便一提,他最讨厌的是我和末广铁肠这对兄妹,自称和我们两个呆一块就会忍不住拔刀砍了我们的脑袋。
继续在楼下等了一会,到底也没有等到他,反而来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嘘。”我竖起食指,拉着他七拐八拐走到对面玩偶店买了一只玩偶,拉着他走到偏僻角落将他的手放在一只玩偶的身上。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只不过我们的声音和五感被转移到玩偶身上,这样才能保证机密性,不要慌张。”我摆弄着手指上透明傀儡丝线,那头连接着他的食指。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用异能加个密多普通,你瞪着大眼珠子干啥呢。
“哦,好,好的”小脑斧懵懵的被我拉着,一会反应过来,很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焦糖小姐侦探社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魔人费奥多尔为首的天人五衰陷害的”
“我知道,别激动。”我按下他的手,心虚得不敢出声。
我能不知道吗我哥就是罪魁祸首之一,但我能说出来吗
侦探社实惨,先被表哥的组织陷害,接着被小堂兄的组织追杀,年度最惨。
“啊,焦糖小姐,你的眼睛怎么变成了金色是猎犬对你做了什么吗”小脑斧眼瞳猛地放大。
“不,这只是美瞳,因为各种原因必须要戴着。”我摸了一下眼睑解释。
可不是吗,不戴说不定要被条野挖了,顺带在我脸上雕个花,那可就精彩了。
“唉是吗,不过这个美瞳看起来好奇怪啊”
“不过真是太好了,听说横滨那边举办了焦糖小姐的葬礼,我和小镜花好担心你。”
别说了,那场葬礼坑了我。
松口气的小脑斧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大家要么失踪要么被猎犬抓进局子,总之很惨,只有小侦探一个人在坚持不懈在媒体面前为侦探社辩解。
小脑斧想到太宰治那个不省事的绿茶说,有事就找我,于是就在东京晃了几下,幸运值爆棚的逮到被条野提溜出来的我。
太宰治那个狗,进了局子还得坑我
深吸一口气,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小侦探的面上,我也要冷静。
狗男人,等你出了局子就把你削了
“不过,求助我真的好吗”我突然意味不明的对他笑了,快速抽出枪抵在他脑袋上,看他的眼神像是一具凉凉的尸体,冷酷又无情。
“要知道,以现在的立场来讲,我会偏向猎犬哦。”
我压低声音眯眼看他。
“不会的,焦糖小姐是个好孩子,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都是这么说的。”被抵住眉心的小脑斧反而异常坚定,清澈见底的金瞳一眨不眨,真是无法让人拒绝的眼神。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只能无奈收起枪支,吓唬乖孩子就算是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而且焦糖小姐虽然每次嫌弃太宰先生添乱,乱步先生任性,也还是会帮助侦探社逃脱猎犬的追捕,是个十分温柔的女”
快步上前捂住他的嘴,避免再说出来让我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话。
“别说了,求你了”我快跪了,这种词语简直让我浑身不适应,怪不得心黑的太宰治派这个孩子来,根本就是故意的。
对方乖乖被我捂住嘴巴,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着,突然会心一笑,一副我说就是这样吧的表情,少年干净的眼神能无视任何伤害。
什么嘛,根本没有在害怕放开他走到墙角泄气踢了一脚,我把枪丢给他,独自倚在墙角伸出手掌盯了几秒,猛地握成拳重新走到他面前,再次张开手时,手心已经缓缓绽放一朵艳丽的蔷薇。
“这个给你干嘛露出这种眼神,我才不是什么蔷薇妖精,只不是提前将蔷薇花的种子埋到血肉里而已你不是见过那个美国的葡萄异能者吗”
“对不起因为焦糖小姐的异能太过于梦幻了,像是童话里漂亮迷人的蔷薇精灵”
“闭嘴这才不是我的异能老老实实听我说”
“是”对方恹恹垂下脑袋诚信悔过。
听完我话,对方盯着那只从我手心里长出的蔷薇,犹豫几下,满脸都是“摘下来真的不会痛吗”,手悬在半空犹豫不决,我看不下去直接拦腰掐断递给他,手心中剩余的藤蔓灵活缩回血肉中,掌心伤口闭合毫无痕迹。
忍住血肉被碰撞吸食充当养分的苦楚,我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跟他交代“记住,它关键时可以救你一命,但我给它的养分只够救一次,你要自己判断。”
“无论是命令它杀人也好,保护也好,充当监视器也好,只能用一次。”
无血缘者无法驱使蔷薇小姐,没有养料就没有动力,只能是一朵普通的蔷薇,这也就是蔷薇小姐无法离开我家的原因。
如果离开我家,必须要有动力,不过她的真实想法我也猜不透,如果可以离去,家里的那些是否都会离我而去呢。
说到底我们之间也只是饲养者与被饲养者的关系吧。
隐居深渊的怪物又怎会心甘情愿被驯养,自然要付出代价。
手心微微刺痛,寄居血肉中的种子不满的伸出柔嫩的枝条隔着脆弱的表皮轻轻刮了一下。
饶了我吧,蔷薇小姐,我苦笑道歉。
“这只玩偶你拿走吧。”我碰了一下玩偶把它缩小成食指大小,“我已经对它的能力进行加持,可以暂时帮你隐藏气息。”
“那位与谢野小姐明天就要被处刑了,但事情或许会有转机。”掏出熊先生交给我的糖果放在他手里,我话里有话。
“我明白了,谢谢焦糖小姐,请务必保重。”收起糖果,对方还是很担忧的模样,怕我下一秒在吃人的猎犬就能死翘翘,“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紧握掌心,我瞄了一眼巷子尽头继续道。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弱的人吗”
“大概焦糖小姐总是一个人的缘故吧,总会有些不放心。”
他眼神飘忽一下,小声吐槽“而且焦糖小姐今天还编了危险的发型”
我木然的低头望着被条野强制编成人妻辫的发型,这家伙就喜欢给我这样辫,我能怎么办。
呵,说不定是他奇奇怪怪的爱好呢,人家就喜欢这一款的。
噫
糟糕,我发现了单身独居男性奇奇怪怪的爱好,会不会被灭口
“你是在嘲讽我没朋友吗杀了你哦,人虎”我选择忽略最后一句话。
“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太宰先生说焦糖小姐其实”
收回傀儡丝,一手拉着他反重力裤腰带“放心,明天我就要飞去意大利当彭格列首领夫人了,到时候你们别忘了交份子钱”
“唉这么突然那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怎么办”
“谁管他们前男友已经是过去时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向前看啊少年。”
目送银发少年隐没在人群,脑子乱成一团麻让我无法再清醒的想那些乱糟糟的事,后背靠着冷冰冰结霜的墙壁,轻轻闭上眼睛整理思绪。
真单纯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擅自信任某个不熟悉的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兄长的立场即我的立场。
手指缠着一缕黑发,我淡淡抬眼望着尽头的阴影处。
“哦,谈完了”那人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要跟着别人跑了呢,正想着要不要把你的腿卸了。”
隐藏阴影处的军警踏着白雪缓缓踱步走来,发尾一点红宛若雪中红梅,孤傲冷艳,化为雪中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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