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芳主:“天界两位尊神连番闯我花界,火神之由我等尚且知晓,却不知夜神是何意图?”
面对长芳主的逼问,润玉深邃地看着安宁,温润的声音却吐出极为坚定而柔情的话语:“润玉心仪安宁,比任何人更甚,情难自禁。”
“咚!”“咚!”“咚!”
安宁望着润玉的双眼,只觉得那眼中似有无尽的星光在闪烁,胸口如擂鼓般响动,“我....我也是喜欢小鱼仙的,我....”突然,安宁紧紧拽住胸口衣物,心脏像是要炸裂一般,疼痛难忍,冷汗直流。
长芳主见此连忙上前抱着安宁安抚着:“不要想了,不要听,不听就不难受了...”
润玉见安宁呼吸急促,眉头紧皱,却一直捂着胸口,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像是受了极大的痛楚,润玉欲上前查看,被海棠芳主及时拦住:“夜神殿下还是离安宁远一点比较好。”
润玉被拦住近不了安宁的身边,只能在一旁心急:“安宁如何了?可是先前在殿中被天后所伤到了?”
锦觅连忙上前扶住安宁:“长芳主,安宁这是怎么了?”
长芳主见安宁实在是疼痛难忍,心中更是心疼不已,更舍不得安宁受此痛楚,便施法让安宁昏睡过去了,“无碍,只是旧疾发作而已,休息一夜就好了,倒是夜神殿下,我可记得夜神殿下是有婚约在身的,如今却对安宁说出这般话,不觉得可笑吗?”
“婚约一事乃是长辈定下的,在遇到安宁之前润玉对此事是听之任之,并无什么感觉,可在润玉遇到安宁之后,才知道,情之一事并不是说避就能避掉的,润玉无法管束自己的心,恳求长芳主给润玉些时间,润玉定会解除婚约,之后再与花界求娶。”说话间,润玉眼睛一直看着双银紧闭的安宁,不曾离开。
旭凤没想到润玉竟然已经情根深种,“兄长可知安宁和锦觅是何人?你可知锦觅她们为何能种出清霜灵芝?你可知我栖梧宫的留梓池?你可知先花神名讳何许?你可知先花神的真身乃是水莲一瓣?你可知你我,安宁,锦觅四人实是异母兄妹!”这一声声的质问敲落在润玉心间。
锦觅也被旭凤这一番话语震惊到了,“天啊!我哪来这么多鸟兽亲戚啊!这要是真的那天后不就是我后母了,可是安宁不是和我一起被长芳主点化的葡萄精么?”
长芳主:“锦觅,你与安宁确实是先花神梓芬之女,你们是双生子,罢了,你过来,我们要赶紧回到花界,不管两位殿下是何种心思,只是希望两位日后莫要再与我花界有任何牵扯,告辞!”
回花界后,长芳主把安宁送回房间给她检查,这时海棠芳主已经把锦觅送回了住处,和玉兰芳主一起来到了安宁这里。
海堂芳主:“我给锦觅煮了些安神的药物,让她早早歇下了,安宁如何了?”
长芳主:“安宁与那夜神却是我没想到的,方才我检查了她的陨丹,结果陨丹竟然有了不小的裂痕。”
海棠芳主看着安宁与先花神一致的面容不禁感怀,“先花神当初是为了锦觅的情劫,才给锦觅服下陨丹,而安宁却尚查探不了劫难所在,陨丹也只是为了保护她,如今破裂可需要我们修复它,这样安宁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玉兰芳主:“我听说那夜神倒是不错,不妨等安宁醒来看看她怎么想,况且他们之间还有婚约在。”
长芳主叹了口气:“此番安宁和锦觅在天界露出了真身,这身世怕是要瞒不住了。”
海棠芳主:“可笑那火神还以为他和锦觅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骨肉之亲,哼!凭他?也配。”
长芳主:“叫他误会彻底死心有何不好,别忘了先主是如何惨死,此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锦觅不可与天帝天后之子再有任何瓜葛。”
玉兰芳主想到刚刚老胡说的水神来过,她们都不在水镜,那水神约摸着明日还会再来,“怕是那火神也误会不了多久,水神今日来过,估计也是怀疑安宁和锦觅的身世了,怕是瞒不住。”
长芳主没想到水神来的这么快:“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只是安宁....如今陨丹不全,她若是与那夜神真的情投意合,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婚约...”
海棠芳主:“如今锦觅命中大劫未过,安宁又与锦觅的劫难有关,如今只能把她们拘于水镜之中了,能拖多久是多久。”
玉兰芳主:“不如我们轮番守夜,宿在院中,守着安宁和锦觅,天帝那厮只怕早晚要来问个清楚。”
“他敢!他要是敢来就让他自己去花神塚去跟先主对峙。”
晚上,安宁正在熟睡,却被天帝带入了太虚幻镜之中,没想到竟然看到锦觅也在此。
安宁给锦觅传音说:锦觅,你怎么在我梦里?天帝竟然也在,我们不是跑出来了吗?
锦觅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都回到花界了,怎么在梦里还被天帝抓回来了?天帝果然跟天后一样小气。
天帝转身看向锦觅和安宁,最终视线落在安宁脸上:“冒昧的将安宁仙子和锦觅仙子请至这太虚幻境中,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锦觅一听不是抓她们的,才松了一口气:“天帝陛下实在是太客气了。”
“真没想到竟然在梦中跟天帝陛下相遇了。”随后安宁见天帝面容祥和地冲着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上前,便和锦觅一起走上天帝的跟前。
天帝说:“此处乃是太虚幻境,仙家修魂之所,凡人则称之为海市蜃楼,在九万年前,我夜游至此,只见一女子踏水而行步步生莲,隐去之前,她于雾中那回眸一瞬,我方知晓何为幻境,何为海市蜃楼...”说到此,天帝看着安宁的面容陷入了深藏在脑海中的回忆。
安宁摸着自己的脸奇怪的看了一眼天帝,这天帝也太奇怪了,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
“自她逝去,我也许久没有来到此地...锦觅仙子与她相像了七分,安宁仙子却仿佛是梓芬再生一般,若不是年龄稚嫩,我或许还以为梓芬还在世上。”
安宁倒是没想到自己与先花神如此相似,“天帝陛下可是与先花神熟识?”
天帝回忆着:“她不爱笑,却是与你们姐妹不同,我与她相识九万年,见她展颜也不过十次,偶尔一笑也是转瞬即逝,若非我,她也不会在寥寂中终了此生。”
锦觅见天帝这么伤感安慰着:“逝人已矣,还请天帝陛下节哀顺变。”天帝:“天界与这幻境四千年来寸早不生,不知二位可否在这幻境中中些青莲如何?”
锦觅:怎么突然就扯到种花了,不愧是凤凰的亲爹,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过凤凰今日说他也是我爹爹,也是你爹爹,安宁你和我是姐妹呢。
安宁:真的吗?没听长芳主她们说起过啊,不过也好,我们是一起长大,本来就情同姐妹。
锦觅:既然如此,我们也理当尽尽孝,就送他一些莲花吧。
安宁和锦觅飞身而起,分别向两边施法种花,足尖在水面轻轻一点,身后万丈青莲绽放,正是那步步生莲。
天帝见到此景,安宁和锦觅的身影犹如数万年前梓芬行走间的样子:“果然,果然,不知安宁仙子和锦觅仙子仙龄几许?”
安宁:“我与锦觅都是修炼四千多一点点的葡萄精灵,被长芳主点化的。”
天帝疑惑:“年龄是对的上的,只是你们并非长芳主所点化,你们都是花神梓芬亲生骨血,不曾想她竟然恨我至此,竟然连你们的身世都未曾告知。”
锦觅惊慌失措:“天..天帝陛下...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安宁倒是觉得可能真的,大家都说自己和锦觅与先花神长得相像,应该真的是先花神梓芬的孩子,可是自己和锦觅不是都是葡萄吗,先花神明明是瓣莲。
锦觅发散性的乱想着,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是白日里凤凰的胡言乱语所致,不过难得梦见回天帝,不如向他讨一些灵力,做一个灵力大涨的梦,也不算白忙一场啊!
“天帝陛下,若是您喜欢看我种花,我可以经常给您种,只是...这个....唉....”
天帝疑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言。”
安宁一眼就看出锦觅所想了,倒是没想到锦觅在梦中竟然如此大胆的向天帝讨要灵力。
锦觅委婉的说:“锦觅呢,灵力不高,虽然平时勤学勉励的修行,但是还是个小精灵而已,虽然会栽花种草但是是要凭借外物之力,才能够变幻,所以....”
天帝:“想必是梓芬封住了你们的元灵,这样吧,我授你们一些灵力,回去修炼个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修炼出真身。”
锦觅装作不想要说道:“锦觅如何受得起天帝陛下所赠的灵力呢?”安宁没想到自己也有,小鱼仙教过自己灵力是要自己修行得来的才算稳固,不可一直靠外力获取,“多谢天帝陛下的厚爱,灵力还是不用了,我自己慢慢修炼就可。”
天帝感慨两个孩子心性如此好,便更想要抒发这一腔父爱了:“好孩子,我们之间本不必如此生分,我授你们灵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说罢,天帝便赐了锦觅和安宁各五千年灵力,“你们的修为不深,我只能先授五千年灵力。”
锦觅一听五千年,惊喜的嘴巴都张大了:“多谢天帝!多谢天帝!”
天帝:“若非我数万年前一念之差,众芳主也不会与天界为敌,我们父女三人也不必到夜里才能元神相见,真是委屈你们了。”
安宁此时已经接受了天帝就是她们亲生父亲的事实,对于父亲爱的灵力只能手下了。
锦觅想着来一晚上她和安宁就都有了五千年灵力,这么好的事怎么会委屈呢。
天帝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安宁和锦觅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些担心:“日后我欠梓芬的会慢慢补偿给你们,只是有一言你们一定要谨记,断然不可与旭凤润玉生出男女情义,你们可明白。”
锦觅是有灵力万事好说:“天帝陛下放心,锦觅一定照办,举手之劳而已。”
安宁想到润玉,虽然如今他们之间变成了兄妹,不能成亲了,但对于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影响,便也应下了:“兄妹也挺好的,挺好的。”
天帝见她们承若下来,才放心,抚摸着安宁和锦觅的头发,把她们送出了太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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