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与天帝赐婚后,安宁和锦觅就在天界水神的府邸洛湘府住了下来。倒是和以前一样时常去往璇玑宫,只不过现在是以夜神未婚妻的名头。锦觅现在只想着赶紧把凤凰哄好才是,日后也好讨要灵力。
璇玑宫
润玉把从父帝那里拿来的婚书拿给安宁看,“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水神立下的婚贴。”
安宁打开婚贴,上面有天帝亲手写下的‘太微’二字,天帝的字遒劲有力,颇有一股威严之势在上面。还有水神的‘洛霖’二字,正如水神这个人一般飘逸清奇。
润玉拿过笔,在上面郑重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如其人,温润却又坚毅。
润玉写完之后把笔递给安宁,“安宁需要在我的名字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如此我们两个的婚书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安宁接过手中的玉笔,规规矩矩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安宁看着自己与润玉相似的字体感叹道:“虽没有小鱼仙的字那么有风骨,但是毕竟也是小鱼仙亲手教导的,也是不差的嘛。”
润玉接过写好的婚书,看了一眼两人的名字,只觉得哪哪都是相配的,“我倒是觉得安宁的字比我的还要好看,但是更好看的还是写字的人。润玉把婚书交给仙侍,嘱咐他放好。
这时,魇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了过来,安宁多日不见小魇兽,甚是想念,只是怎么一点都没长大呢,“小魇兽,这时从哪里过来的啊?怎么现在这么瘦,是不是在天界吃不饱啊,小鱼仙也真是不会照顾好你。”
魇兽亲昵的在安宁手心蹭着,委屈的不行。
润玉走上前拉过安宁的手,不让魇兽再蹭,紧紧握在自己手心,“安宁莫要被它骗了,这天界这么多人,每日少不了他吃的,只会在你面前装委屈,骗你的同情而已。”
魇兽冲着润玉叫唤了一声,像是有所不满。
安宁瞪了一眼润玉:“小鱼仙平日里莫不是就是这样欺负魇兽的?”
润玉无辜,转移话题说:“安宁如此喜欢,不若让它以后与你出入随行吧,带它长大便可与你做代步坐骑。”
安宁看着润玉摇头道:“如今我是水神长女,不能像以前在璇玑宫那样,虽不能日日陪你守夜,但偶尔还能和魇兽一起陪着小鱼仙,魇兽跟了我的话小鱼仙就只剩一个人了,在我嫁过来之前,还是让它陪着你吧。”
润玉心里感念安宁总是这么为自己着想,但是想到自己这清冷的璇玑宫,自己倒是习惯了,就是怕委屈了安宁,“润玉无尊位少亲友,安宁他日若嫁与我为妻必会受些委屈,安宁可会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之前和小鱼仙在此不是住的挺好的嘛,以后只是换了个身份和小鱼仙住在一起,都一样的嘛。”
润玉看着安宁似懂非懂的样子,不再做解释,上前轻轻地抱着安宁说:“从今以后,我便唤你宁儿可好?”
安宁习以为常的靠在润玉胸前,回抱着他:“当然可以啦,不过今日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润玉不舍的放开安宁,却顺势牵起了她的手,“什么礼物?”
安宁本想把手抽回来从荷包里拿东西,动了动手却没抽动,无奈的任润玉牵着了,也不知道润玉为什么这么喜欢牵着自己的手,明明她觉得润玉的手更好看些。
安宁拉着润玉来到桌前,“我带了一些种子,小鱼仙变个花盆出来吧,被你这么牵着,我施不了法术。”安宁尚且不能单手施法,只能让润玉来变,谁让他不放手呢。
润玉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像是懂得了安宁的纵容,单手施法变了两盆空的盆栽出来。
要说安宁真要挣脱,只需稍稍用力手便会散开,可是她知道润玉不想,便假装挣脱不掉的样子,这幅体贴的样子也同样让润玉心动,得此妻,此生足矣。
安宁把昙花的种子洒在花盆里,虽然不能单手施法术,但是给种子输入灵力还是可以的。
种子眼见般的发芽长大,直至开出了花骨朵,含苞待放,只是这是昙花,只在夜间开放。
“这天界都是些假花假草,虽然漂亮但也虚假的很,这次我从昙花芳主那里要来的种子,普通的昙花花开几个时辰而已,这些种子经过我灵力的加持,可花开一整夜呢,就算小鱼仙值完夜再晚,它也会一直盛开,迎接着你归来。”
风轻轻的吹拂着,带着微弱的花香,一直进入到润玉的心里,脑海里。
润玉伸出纤长如玉的左手,指尖微颤轻轻触碰着花骨朵,“昙花一现,只为刹那间芳华,宁儿却是为我留住它整夜。”
润玉轻轻吻了一下安宁的额头:“今日戌时,宁儿可愿与我一起共赏花开。”
安宁摸了下额头:“好的。”
润玉转身离去,到了布星挂夜的时辰了,今夜要早点回来才好。
望着离去的润玉,安宁呆坐在桌前,虚虚望着昙花,心中却传来一个声音:放弃挣扎吧!你已经爱上他了,你爱他。
安宁摸向胸口:爱?爱是什么?
“姐姐,姐姐你在吗?”锦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安宁的心绪。
安宁见到锦觅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旭凤那里了吗?”
锦觅撇嘴说:“我在栖梧宫等了他许久,也没有看见他,后来就在狐狸仙那里待了一会儿,只是他太忙了,我好不容易帮他整理好了些红线,转眼就见狐狸仙又回去报了一大团红线过来,我就赶紧来你这了,不知那凤凰今晚约我干什么?可千万别是想起我骗他那一千年灵力的事,想要要回去吧!”
安宁安慰道:“应该不会,再怎么说你也救了他那么多次呢,怎么也得值一千年灵力了。”
“这倒是,还是姐姐跟夜神好啊,如今都要定亲了,夜神灵力强大。以后你们一起灵修,灵力一定长得很快。”锦觅对此颇为羡慕。
安宁倒是没想到这个,等晚上润玉回来不妨问一问。
二人说着说着锦觅突然想起来和凤凰有约就匆匆发赶过去了,安宁看天色已经到了戌时了,润玉却还没有回来,只是魇兽倒是回来了。
与此同时,彦佑夜闯南天门被天兵追逃,还好及时被赶到的鼠仙救走。栖梧宫中,旭凤准备了灵力粽子正准备在今晚戌时与锦觅相见时送给她,燎原君过来向旭凤汇报,“殿下,据破军星君来报,方才有人夜闯南天门,闯入者似乎是蛇仙,目前正在全力缉拿中。”
旭凤和润玉早就怀疑彦佑,不曾想今日正撞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加派人手,务必助破军活捉彦佑,再去派人把夜神请来。”
抓住害了锦觅和安宁的彦佑比较紧要,至于给锦觅准备的灵力粽子,旭凤只能安排了听给锦觅送去,并替自己跟锦觅道歉失约。
鼠仙救下彦佑后,带着彦佑来到他的甲子府。
进入屋内,鼠仙细心地发现香炉被人挪动过,他怀疑有人来过府上,仔细检查过后,却没发现丢失任何东西。
彦佑歪歪斜斜的靠在鼠仙桌案前的椅子上,嘴上抱怨着鼠仙,“我说鼠仙大人,你上次可把我害惨了,你只跟我说了锦觅是花神之女,却没说安宁也是啊!”
鼠仙:“这事是我疏忽了,那玉兰芳主竟然把那安宁瞒了下来,我早该想到的,那花界丢失的两个精灵竟然如此大动干戈寻找,本以为安宁只是其中一个幌子,锦觅才是她们的少主,没想到两个都是,不过少主那日实在不该出手把二人都救走啊,眼下恐怕天后和火神还有夜神都对你我有所怀疑了。”
彦佑称:“锦觅和安宁的真身已露,达成的效果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了,我又怎么忍心看我那娇滴滴水灵灵的美人被那只老母鸡啄死啊!”
鼠仙:“却不知少主是对哪个美人动了心思?你可知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彦佑:“知道,水神长女嘛,不用鼠仙告知,我记得自己的身份。”
鼠仙:“她与夜神有婚约,夜神到底也是洞庭君主之子,你要牢记。”
彦佑一脸不在乎:“放心,安宁和锦觅都是我的挚友而已,我只是不想将她们牵扯到这场恩怨当中。”随后彦佑交给了鼠仙一封信说:“恩主派我来给水神送信。”
鼠仙告诉彦佑,火神似乎已经疑心水神了,但水神始终未拆过恩主的信,“今日晨时我去往洛湘府与水神一聚,水神已向我言明,他新近认女,只想安享天伦,无心参与我们的大计,我看就不必去争取他了。”
彦佑想着安宁与夜神的婚约不谑道:“他想过他的安生日子,也得看天后答不答应。”
鼠仙想着夜神的身世:“时局瞬息万变,安宁仙子与夜神联姻必定难容于天后,到时候就由不得水神了。”
鼠仙本想先留着这些信以图后计,他正要查看那些信件时却发现信已不翼而飞,鼠仙立即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信件都不见了,如今我已经暴露了,你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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