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本想查关于灭灵箭的更多的信息,不经意间,一副画卷掉落在面前散落开来,润玉捡起画卷,这是一副女子的丹青,而画中女子手上竟然带着火灵珠,拓印上却是父帝早就不用了的称号。
‘北辰君’是天帝陛下早年登基时一直引用的别称,但不知何时起,就弃之不用了。
这画中女子是谁??为何会有灵火珠?
看着这画中女子,润玉只觉得有点胸前的鳞片隐隐作痛,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只知道自己从小胸前逆鳞的周围布满了丑陋的伤疤,无论用什么药都无法抹平。
“殿下,殿下?找到了!”邝露拿着记载了灭灵族的卷轴递给润玉,却发现润玉神色恍惚,定定地看着手中的一幅画。
邝露正要看一眼是什么画引得殿下出神,润玉却把画收了起来,转身离开藏书阁。
邝露连忙把卷轴放好,紧跟润玉出去,“殿下!是回璇玑宫吗?”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望着殿下孤寂的背影,邝露只能在心中默念:赶快回来吧!安宁仙子。
人间
告别润玉之后,彦佑拿着灭灵箭来到了旭凤的住处,而旭凤身为一国之君,正在忙碌地批阅着奏折。
抢了灭灵箭,杀了旭凤!
干娘的话回想在彦佑的脑海里,灭灵箭如今在他手中,而旭凤也正在他面前,这么好的时机,彦佑却下不去手,不停地问自己:我这么做真的对吗?杀了旭凤,又会引起怎样的动乱,可是干娘养育他这么大,她的命令不能不听。
最后彦佑想出一个自认为两全的解决办法,用自己的一根头发丝把灭灵箭悬挂在旭凤办公的位置上方,正对着旭凤的头顶。
走之前彦佑回头看了一眼灭灵箭:这只箭落不落就看天意了!
可是彦佑难道忘了,自己是仙,一位神仙的头发丝该是多么的牢固,就算是凡人也不可能弄断它。
傅相与熠王商议好明日揭发南平王的事后便直接回府了,他的两个儿子已驻扎在军队,随时待命,而贺宇年则去了圣医族,刚刚已与王上禀告,反贼已经被诛灭,圣医族的人安然无恙。
“老爷,您回来了!饭菜已经备好了,可要现在食用?”
相府的管家迎接着傅相进门,已经亥时一刻了,门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个大红灯笼还亮着光芒。
傅相点头:“去吧。”在管家殷切的服侍下坐了下来,随口问道:“今日宁儿身体可有不适?吃的怎么样?”
管家看了一下傅相的脸色,低头说道:“今日安宁小姐在庭院里逛了逛,下午独自一人品茶下棋,晚间却让丫鬟传话过来说已经歇下了,让我们不要打扰。”
傅相皱起眉头,正在往口中夹的筷子也放下了:“宁儿还没吃晚饭?怎么不敲门叫醒她,医师说过让她按时吃饭休息,不管怎么样,也要劝她吃晚饭才行!”
管家下跪请罪:“是,小的知罪。”
“罢了,天色已晚,等明日我再亲自劝说劝说。”
如今天色已晚,等明天南平王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再为安宁请圣女来为她诊治。
天界
奇鸢丢了灭灵箭之后只能赶回来先向天后禀告此事。
“奇鸢办事不力,把灭灵箭弄丢了。”
天后本以为今日收到的会是一个好消息,没想到竟然把灭灵箭给弄丢了,“在凡界盘桓了这么这么多日,你就给本座这么一个惊喜!”
奇鸢知道此事定会惹怒天后,也许自己还会性命不保,可想到还在等着他的鎏英,他不想就这么死了。
“天后息怒,本来奇鸢就要得手杀了锦觅,谁知蛇仙彦佑突然出现保护着她,属下之后又去暗杀安宁,本想趁此时机先除掉一人为娘娘排忧,却不想夜神殿下突然出现,且夜神殿下看起来像是已经多次私自下凡,属下被夜神所伤,逃离的路上灭灵箭被偷走。”
天后本来想先除掉锦觅,毕竟她影响着旭凤早日成为天帝,没成想竟然如此不顺,“安宁那边先不要管她了,就算她嫁给润玉,成为润玉的一份势力又如何,该是旭凤的,谁也不能夺走,关键是锦觅,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来,那蛇仙彦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回禀天后娘娘,此番二殿下下凡历劫震动六界,怕是有很多人想要对二殿下不利,除了魔界之外,蛇仙彦佑也在属下受伤之际抢夺灭灵箭,奇鸢怀疑偷走灭灵箭的正是彦佑,他的目的恐怕是二殿下。”
天后愤恨不已,早在上次寿宴时她就对蛇仙彦佑起了疑心,如今更是扰乱自己的计划,更是不能放过此人:“蛇仙和鼠仙早有勾结,怕是同一个主子在幕后主使,你去查查究竟是谁?多留意水神和夜神!尤其是夜神,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奇鸢恭敬地道:“是,属下遵命。”
“你别再让我怀疑你的价值了!如果你在找不回灭灵箭,那就用你的心头血再做一只!知道了吗”
奇鸢面露惊慌之色:“奇鸢明白。”
回到凡间之后,奇鸢庆幸还好天后没有过问穗禾公主的事情,现下还是先开启穗禾公主的仙家记忆为好。
相府,一大早傅相起来早早地去到了朝堂,府内管家站在安宁房门口来回的踱步,丫鬟在一旁不停地叫门,可是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管家,怎么办?”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抿着嘴唇说:“你们两个撞开房门,老爷那里由我来担着。”
两位小厮相互看了一眼,助跑两步齐齐地撞向了房门,房门瞬间被撞开了。小厮撞开房门后就退了出去。
管家带着两个丫鬟走进来。
“小姐我们进来了啊?”“小姐?”
两个丫鬟的叫声在房间内响起,除此之外安静的只剩下她们的脚步声。
管家想到安宁的身体状况,急忙带着二人走到床榻边,床帘是开着的,被子正正的盖在安宁的身上,可露出来的脸却十分苍白,唇上毫无血色,被子也没有什么起伏。
丫鬟赶紧上前探了一下安宁的脉搏,还在跳动。
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朝管家摇了摇头示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照护小姐,阿武,快去请风医师过来,快去!阿文,你去宫外守着,一但老爷出了宫门,立刻禀告小姐病危之事。”
管家条理分明的分配下去,他也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个晚上突然就毫无预兆的病重了,但愿小姐无碍。
熠王宫,大殿上,旭凤一脸病容,歪倒在主座上:“今日有何要事啊!”
柳思退受南平王安排上前奏请:“启禀王上,臣本不忍圣躬不豫之时喧扰王上,然此事事关国祚,实在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南平王此时面上一脸正派,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
“何事如此紧要,准奏。”
柳思退故一脸为王上着想的样子:“王上圣躬不豫,膝下无子,又值此多事之秋,是以,臣等以为,王上应以国家社稷为重,禅位贤德之士,方不负列祖英灵。”
“哧!”
旭凤嗤笑一声:“你们是觉得本王有疾,难堪大任?”
傅相隐晦地看了一眼南平王,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心中暗笑,你那点小伎俩还能瞒得了王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众官员议论纷纷,先王早毙,是旭凤年少冲锋坐镇,驰骋战场,才能保得住如今的淮梧,不能因为王上得了不治之症就要王上禅位。又有一些人觉得如今内忧外患,应该早早的换了王上,选出一位更出色的人来领导他们更好。
柳思退见众官员果真如预料般陷入一片混乱,趁此时机提出:“主少国疑,内忧外患,幸得南平候力挽狂澜,扶危定倾,殷鉴不远,还望王上以大局为重,早定国本。”
“依柳卿的意思,本王若不逊位,倒是成了淮梧的千古罪人了?”
即使柳思退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出来。
“臣不敢。”
“那你倒是说说,本王逊位,谁能堪此重任啊!”
南平王不动声色地挺起胸膛,只觉得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大座了。
柳思退是南平王的人,按照之前说好的顺水推舟地推举南平王:“自是要推荐一位刚正不阿,德才兼备的明主。”
“刚正不阿,德才兼备!今日南平候欲九合诸侯啊?”旭凤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南平候心头一跳,连忙表明忠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此时还不能露出马脚。
“王上,老臣万死,若有反心,天诛地灭。”
南平王如此信誓旦旦的誓言倒是让那些怀疑他的官员消去些疑心。
傅相趁机进言:“王上,柳思退大放厥词,其心可诛,请王上严惩,追其幕后主使之人。”
旭凤见时机差不多了,责问柳思退:“你口口声声说本王身患重疾,命不久矣,却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啊!”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