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折的商品, 以亦止现在的爱意值余额,闭着眼睛也足够支付。
当时系统面板上倒计时的数字不断变化,亦止也没多思考突然触发一折活动的被动条件是什么。他最近的吸粉速度很快, 应该是期中考核有好成绩的缘故,每天爱意值都能够往前跑一大截。
所以碰上这个一折活动, 又是限时的,亦止想也没想就点击了兑换商品。
只是系统没说明这是即换即用的啊
如果他刚才再晚一步到洗手间,变了颜色的眼睛就要暴露了
关上洗手间门那会儿,亦止的心都快紧张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不待他再松一口气,如锥子敲击般的痛觉袭来。
他还以为自己因为糖吃得太多所以蛀牙了。
但那痛感是来源于虎牙的位置上的。
亦止反应过来,脸色一瞬间苍白。
系统所说的兑换血族形态, 他就真的是从人类转成了血族, 这么算他还是新生血族
他伸手摸摸牙尖,虎牙正在缓慢地生长变化,他现在还处于长獠牙的阶段。
新生血族长獠牙, 伴随着强烈的痛感, 如果没有血液吸食, 是无法挺过去的。
亦止对自己以前长獠牙没有什么记忆, 他从幼崽时期被抱回去开始,就一直是以兄长的血液作为主食的,这个阶段自然也就迷迷糊糊地过去了。
拉扯、撕裂神经般的痛感再次无情地扑过来,比最开始的疼痛还要强上一倍。
少年的手心要被自己忍得掐出血来。
他要去抓一个人来吗
眼眶中蓄起的水雾逐渐模糊了视线,亦止无助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他人都是疼得喊妈妈,他现在很想喊哥哥。
正当绝望的时候, 他听到了空气里清浅的脚步声。
亦止攥住了手, 循声判断来者的位置。
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现在准备放手一搏,如果、如果这个人要路过他这个隔间,那自己就把他拽进来
他一定会赔偿这个人医药费的他还会请这个人吃火锅,给他涮大块的肉,然后给他买全套补血保健品,对了,还要帮他包一麻袋红枣
不,他看上哪个枣园子就告诉我吧
亦止已经要疼哭了。
脚步声在他面前的位置消失。
这人就站在隔间门前。
亦止的手抓住门把手,紧张得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人说“止止。”
这人知道他的名字亦止的手心已经沁汗了,握着门把手滑溜溜的。
“我是祁立河。”低沉的声音未停,“你在里面吗”
完蛋了
祁哥,他打不过
这是少年混乱的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随后快速地反应过来,凭着对这人声音的熟悉度,他还是旋开了门把手。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问话,亦止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抱住对方,抽噎道“祁哥,我我长獠牙了好疼啊”
少年从前是血族的亲王,兄长唯一的弟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族人前后左右地担心着,所有人产生过的奇思妙想在他这里都不会只是一个虚无的想法,基本任何愿望都会有人帮他满足,哪里受到过现在这样的苦。
祁立河被少年抱住,清甜的果糖与微涩的草木气息萦绕在鼻间,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僵直。
他不像亦亓那么会哄小孩,又不善言辞,他的性格,似乎和人们口中对他这类人“木头”、“石头”的评价更贴合。
胸膛处传来微微湿润的触感,祁立河无措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弯腰,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少年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少年的脸于是埋在了他的颈窝,湿漉漉的。
祁立河从前抱小时候的亦止就是这样的。
虽然以前的小孩已经长大了,但这个举动对于高大强盛的龙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他属于龙族中最残暴的黑龙一脉,少年挂在他身上,和纸片没什么区别,他都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长牙了”他单手抱着亦止,另一只手轻柔地摆正了少年的脸。
“你看”亦止委委屈屈地张开嘴,虎牙已缓慢地形成了獠牙的初步形状。
有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少年的眼眶溢出,落在祁立河的手背上,凿得他心尖发烫,砸得心脏破了个豁口。
“你别哭。”祁立河不擅长安慰,话一出口又觉着自己说的多余,像个傻子。
疼得厉害哪有说不哭就不哭的
他想起血族长獠牙都是要吸食血液的。
“喝我的。”祁立河解了领带和几颗纽扣,肩与脖颈之间的位置露出在少年眼前,血液在小麦色肌肤下的血管中流动着,“龙族的血液可以吗”
他问的认真,似乎只要少年下一句回答的是不行,他就要出去抓一个人类回来。
亦止胡乱地点点头。
擦了擦眼泪,让视野变得重新清晰起来,他找准了血管的位置。
“那、那我咬了”少年尚且幼气的小獠牙抵在男人颈侧的皮肤上。
祁立河点头。
片刻过后,少年的獠牙还是只在他颈侧轻蹭,连层皮都没有磨破。
“怎么了”祁立河问。
少年眼睛红红,鼻尖都透着粉,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咬不破”
龙族的防御力是所有种族中最强的,初生的獠牙咬上去,就像啃着一块石头,还没刺破皮肤,牙先给磕疼了。
男人的指腹抵上他的獠牙,左右两颗都碰了碰。
“唔”亦止下意识疑惑地眨眨眼,玻璃珠子似的泪顺势从眼中潸潸地落下来。
祁立河面不改色地,用手抹过自己的颈侧,运用元素侵蚀下,手撤走时留下的是两个小小的血洞,殷红而混着金色的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亦止忙低头吸食。
整个过程,高大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龙族的自愈速度很快,即使抛去这个因素,祁立河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少年是他毕生都要珍惜对待的宝物。
獠牙尖尖磨过皮肤,很痒。刺入血管时,一股酥麻的如触电一般的感觉占据祁立河的所有知觉感官。
血液被吮食,不痛。
只是柔软的舌尖擦过伤口,少年控制不好轻重地边哭边吮吸血液,眼泪打在颈窝。獠牙蹭过,麻麻的感觉从他的神经末梢迅速地传达到大脑,之后仿佛化作烟火绽放。
血族进食时,刺入血管的獠牙会分泌出麻痹猎物大脑的物质,产生愉悦的快感,而减弱猎物的痛感,让猎物暂时迷失。
有什么反应在变化着
自己可能是个禽兽。祁立河面无表情地想。
洗手间之外负责放哨的秘书重重咳嗽了一声。
考虑到他们现在的情况不能令其他人看见,祁立河进入隔间,单手抱着少年,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在洗手间外。
边梨进入前狐疑地看了眼门口边上站着的秘书,见这人衣冠楚楚,也不似变态,挑了挑眉踏入洗手间,往里忧心忡忡地问“止止你还好吗”
少年离开休息的大部队太久,已经有人担心着要找了,边梨也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询问。
认真吸食血液的少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下得一个激灵,随后被龙族轻拍着后背安抚下来。
“梨子哥,我没事”亦止开口说话,刚刚还在哭着所以他的声音带了点颤和哑,“只是肚子比较疼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很快就过来了。”
他说的很小声,边梨只听出少年的声音微哑,没有听出其他的异样,“我助理那里备有常用的肠胃药,你疼得厉害吗可以的话你待会儿找我拿药,不行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好吗达尔西中心医院离这里不远的。”
“没、没事,我等一下来找你吧。”眼见着龙族的颈侧汩汩流出血液,亦止说得匆忙,急急地把血液舔舐走,温热的舌尖抵住小血洞口。
隔间狭仄的空间,空气里是血液淡淡的铁锈味,祁立河闻不到,他的鼻间都是少年身上的气味,清甜、青涩。
两人的身躯亲昵相贴。
龙族绷着脸,眼眸熔金,眸色深深。
“那我先回去等你。”边梨离开前,瞥了秘书一眼。
亦止感觉獠牙已经不疼了,在吸食血液的过程中快速生长成了一定的形状,他成功度过了长獠牙的阶段。
但他还是埋着头舔舐了一下那两个伤口。
血族单纯舔舐时分泌的唾液可以促进猎物伤口愈合。
伤口周围的血液慢慢地凝固凝结,不再往外流出,亦止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
男人的黑色西服,因为泪迹而湿一块浅一块的,纯白的衬衣上还沾了点殷红,衣领也被他攥得乱七八糟的,总之一塌糊涂。
“对不起祁哥。”亦止把对方的纽扣扣上,又不太熟练地勉强弄好领带,低着头,“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祁立河动作生硬地揉了揉少年柔软的乌发,他还不太会这样温柔的动作,“不需要和我道歉。”
亦止刚才只是情势急所以没仔细想,现在解决了危急情况,就突然想到
“祁哥你知道那个系统”他问。
因为对方在看到他长牙后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疑惑,所以亦止推断这只可能是祁立河知道这奇怪事的源头。
祁立河沉默点头。
“所以,阵法用的龙角粉末是你的”亦止又感觉鼻子酸酸的了。
龙角对龙族的意义再重要不过,是用来镇压体内狂暴力量的。龙角受损,就会对镇压效果大打折扣,不仅能量紊乱,还会周期性地产生狂暴,持续地伤己,再稍有不慎就会伤人。
“没有关系的,止止。”祁立河擦掉少年脸上的泪痕,仿佛所谓的狂暴在他这里只是轻描淡写就可以略过的事情。
他反而又为少年而担心考虑起来。
“你等一下怎么出去”
此时的亦止,眼眸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曙色,只有血族才会有的红,再怎么视力薄弱的人也不会将獠牙看成虎牙,红色看成黑色。
亦止也迷茫得不知道怎么办。
眼睛颜色还可以让祁哥帮自己买副黑色的美瞳掩盖,可刚度过新生期的獠牙是收不回去的。
他去查看系统面板。
此时才发现人族的形态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切换形态那里介绍形态切换后间隔十五分钟可再次操作。
倒计时还有八分钟。
也就是说他刚才其实可以
“对不起,祁哥。”他避开伤口,脸埋在男人的肩上,闷声道歉,“如果我刚才忍过十五分钟,是可以变回人类的”
本来可以不吸血的亦止愧疚地想。他自己疼就算了,还拉着了别人一起疼。
祁立河又想说没关系,只是话还没出口,他的喉咙就紧了紧。
少年的脸颊卧在他肩上,侧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向他颈窝吹气。
伤口处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
“呼呼你疼吗”亦止抬眼看他,桃花眼里含了一汪水,波光潋滟的,眼尾艷红,像桃花花瓣研磨出汁水沾染上去的。
他想亲一下。祁立河的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随即低咳一声。
“我不疼。”男人的声音低沉,其中夹着沙子磨过般的喑哑,“没有关系,不需要和我道歉。”
他重复之前的话。
这样的伤口算什么呢让少年痛苦会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难过。
对方似乎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祁立河看着少年愧疚不安的神情。
“这样很好,那我就可以变成吸血龙了。”男人淡淡开口。
亦止眨眨眼,说“祁哥,好冷。”
祁立河闻言,就要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想把外套给亦止穿上。
“”
亦止这下真的被逗笑了,“我是说你的笑话好冷啊。”
以前教廷和血猎组织抹黑血族,煽动群众,就说不管是什么,被他们咬了,都会变成吸血鬼龙精灵人鱼
可实际上,血族吸食人类的血液后,人类会变为低等血族,但这种变化不是永久的,可以通过魔法再让人变回去。而且,血族是可以吸食所有种族的血液,但是除了人族,其他种族都不能够被转化为低等血族。
当时血族是那那副言论当饭后笑谈的。
祁哥怎么还在玩千年前的老梗亦止弯着眉眼,轻声说“谢谢。”
“你把我放下来吧”亦止后知后觉地要下去。
话音刚落,咔一声响,门突然被暴力破坏,一个人影冲过来
“登徒子你要对殿下做什么”中等血族怒发冲冠。
等看清了人,像突然被泼了盆冰水,“啊原来是祁大人啊”他尴尬地笑出八颗牙。
亦止歪头,看到了中等血族背后,被打晕拖进来躺在地上的人,“”
气氛凝固了。
弗农是追随着自家亲王殿下的气息来到这里的,虽然他是中等血族,但血族的隐匿向来是强项,所以他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摸进了片场。
殿下的气息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快。
殿下就在这间洗手间里。弗农来到洗手间外,看到了在洗手间在掩耳徘徊的男人,西装革履,还戴了副斯文眼镜,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顺手把人打晕了,倒在外面怕被人看见,他就把这人拖了进来。
可他闻到了什么
殿下身边还有其他人的气味
这里只有一个闭门的隔间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教坏他们的亲王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弗农怒不可遏。
又听到殿下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当即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出。
“”导致现在的局面很尴尬。
弗农没想到另一个人是王的旧识朋友,殿下以前还经常到对方家里做客,一住就是一个假期,把王一个人留在城堡里终日与酸醋为伴,怨念多得如同夕阳下的空巢老人。
弗农是城堡的仆人,主要负责修理城堡花园的花草树木,让它们长成殿下喜欢的样子。
殿下高兴了,他也高兴,王也高兴,大家都高兴。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小小园丁,还有与祁大人叫板的一天。
“尊敬的阁下,非常抱歉。”弗农战战兢兢地鞠躬,“我方才误会了,原谅我的愚昧。”
祁立河扫了一眼,把亦止放下来,道“无事。”
得了解放的弗农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殿下,您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
全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此刻眼圈红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弗农出离愤怒。
“没事。”亦止胡乱擦了擦脸,摇摇头,问,“弗农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在沉眠之地吗”
“呃”弗农有些窘,“当初大浩劫刚平复,发生了点意外,我没有跟上大家一起前往沉眠之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沉眠之地已经关闭了,需要王的血珠石才能打开,我就被困在外面了”
“而且,我之后求见了祁大人,大人说王的血珠石在闭门前给了他,”弗农小心翼翼地看了龙族一眼,“王托大人把血珠石用到给殿下准备的转生阵了。”
“大人说,殿下以后回来了,会让我带着血珠石去沉眠之地唤醒全族的。我就在外面游游荡荡了好多年,等着殿下回来。”弗农把事情的来龙去向解释清楚。
听完整个过程的亦止,站立着久久沉默不语,祁立河轻轻叹息,把少年揽入怀里。
西服外套又被打湿了,不过祁立河不在意,他只是拍了拍少年的后背,“没事的。”
“但是哥哥他”亦止抽噎着,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角。
血珠石是高等血族的生命核。
血珠石离体,其主人并不会死去,但是会丧失意识,陷入脑死亡的状态,相当于“植物人”,与死亡无异。
哥哥是为他以命换命。
“他只是睡过去了。”祁立河缓慢摸了摸少年柔软的乌发,笨拙地安慰道,“你回来了,亦亓就差不多该醒了。”
“那、那我现在把血珠石换出来。”亦止去查看系统面板,他的爱意值余额还不够兑换,就差一点了
亦止果断地将生命值逆兑换为爱意值。
面板上绿色的生命条从长长一截砍到了丝线一般。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歉疚而犹豫地看向祁立河,“祁哥”
如果他现在把血珠石兑换了,那么他短期内就攒不够爱意值,不能兑换祁哥的
困难的选择题,他必须在此刻填下答案。
温热的触感覆压在头顶,亦止听到男人低声说“狂暴期没有那么恐怖,我已经习惯了。”
“你高兴最重要。”祁立河非常清楚,在长久的分别后,少年对族人的思念。
小孩好像又要和他说对不起,祁立河沉默摇头,静静地看着他。
亦止抿了抿唇,把血珠石兑换了出来。
弗农不清楚系统的存在,自然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内容,看见少年手中凭空出现了血红的玉石,顿时惊愣地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和你一起去沉眠之地。”亦止垂眸,把血珠石交付到弗农手里。
他刚才把生命值逆兑换成爱意值了,现在的生命值只剩一天,他不营业的话就要生命值归零了况且,他一段时间都需要在训练营上课,不能毁约的,沉眠之地的具体位置他忘了,但是大概位置也离这里非常远,来回加上开门的时间得有十天半个月
这件事只能交由弗农完成。
“我会派人护送他一起去。”祁立河淡声开口。
亦止低着头轻轻道“谢谢祁哥。”
亦止回到大部队前切换回了人族的形态。
乌发黑眸的少年一回来,大家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话。
“止止肚子还疼吗”
“吃错东西了还是不能吃冰的”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我这里有备用的肠胃药。”
“那个,我刚刚去买了温牛奶”
亦止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地摆摆手,“我没事,只是一点点痛,现在已经不疼了。”
“你们刚才在看什么”亦止装作好奇,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他走过来时看到大家在团团围着,最里头的正是边梨。
艾理斯抢着回答,在外圈举着终端机,生怕少年注意不到自己,高声道“我们在向梨子哥安利你呢”
亦止抬头看去,终端机屏幕上的画面,舞台布景尤其像期中考核时的荆棘蔷薇。
边梨眼尾含笑“止止有点让我意外,我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孩儿,跳起舞来反差这么大。”
亦止的脸颊腾地一下就染红了。
怎么、大家居然在围着看他的舞台直拍视频
艾理斯拿着终端机从外围挤进来,亦止近距离一看屏幕,果然是他的舞台直拍。
还没有看个真切,就被人捂住了眼睛。
“别看。”琅野冷冷道。
暂停画面的视频,其中筛到半屏的弹幕红色的一条还是很显眼
啊啊啊啊啊可以做一可以做零为了崽崽我不消停
污言秽语。琅野紧皱着眉。
魔法摄影生物完完全全地把整个过程都拍进了直播画面。
这两个人吃可爱豆长大的吧哈哈哈哈
对没错又是我,我来说糖尿病确诊了,没封号狗头
说吧,这条弹幕你们谁发的吐烟jg
既然这样,那我就摊牌了,我是止止的正牌女友。划线保号
前面的你桃饱网会员是不是续费到传三代啦
“那我不看了”亦止把终端机递向艾理斯的方向,蒙住眼睛的手才松开。
“嗯。”
一幕戏终于拍完,下场休息的青衣男子从他们旁边走过,面无表情,只向边梨稍一点头,视其他人于无物。
不,也不是无视。少年的乌眸看得清楚,对方的目光扫过自己时,眉心微皱,下一秒便嫌恶地转移视线。
他有做什么吗
亦止疑惑。
他见过好几个冷淡的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独独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不友好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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