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推门啦”亦止站在恐怖屋的大门前, 回头问。
随行的几个魔法摄影生物跟在他们身后,其中一个往前拍摄。
门上雕刻着的花纹已经磨损看不出原样,仿做出的岁月侵蚀的痕迹很成功, 门面上的红漆掉了一大片, 角落是星星点点的苔绿,而门把手也锈迹斑斑。
“我来吧。”阿奇柏德上前旋开把手,捻了捻指腹让沾上的锈斑飘落。
门之后是与门外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门外是现代的钢筋水泥城市,门后的房间更像是旧纪元时西方郊区的房子。
这个门即是大门, 进去以后这里就是简单的客厅。亦止脚下软软的, 是地毯, 他没有多在意, 往里进入。
房间不是很大, 左手边的墙上靠着一个大型的胡桃木制书架, 架体高差不多到天花板, 宽也占了整面墙的三分之一, 上面摆满了书籍。
入门后的右手边即是沙发,看起来很旧了,线脚上的线翘起来, 黄绿拼接的沙发布上有缝补的痕迹,打了两三个补丁。
对过去的墙角是一座落地钟。
客厅中央是餐桌餐椅,桌布是淡黄小碎花的纹样,餐桌靠着一扇百叶窗, 有阳光从缝透进来,窗边的小台上放了绿色的一株盆栽。房间整体装修布置风格很温馨, 似乎与恐怖屋主题一点都不搭。
契布曼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下, 拉开了沙发前的矮桌子的抽屉, 房子的主人应当有喝花茶的习惯, 抽屉里是几小包晒干的花瓣。
其中一包的塑料袋子破了一角,干枯的花瓣漏出在旁边。
“房子的主人养猫了吗。”亦止指着沙发腿上一丝一丝的竖线。
线很细,看起来不像是狗爪的形状,更像是猫爪挠出来的,亦止在沙发腿被挠破的地方比划了一下高度,这也明显与犬类的体型不符。
“应该是的。”得文从客厅中央的餐桌下踢出一个盛着水的浅盘。
他力度没加控制,本就腐朽散发着烂木气味的地板接住了盘子洒出来的水。
亦止看着水蔓延渗入地板的缝隙,突然他发现了书架旁边有一处不对劲。
这很容易让人忽略,或者说注意到后也不认为会有什么。
整个房间的墙面是铺着墙纸的,暗淡的米黄色纸上印的是深绿的叶与浅红色的花。在书架旁边的一块区域,可以观察出来,两边的墙纸印的花纹是接不上的。
应该是贴了以后发现长度不够,贴不满整面墙,然后开了另外的一卷亦止好奇心重,加上是在恐怖解谜屋这样的地点,决定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的可能,上前揭开了墙纸拼接处的一角。
只是普通的白墙墙面。
“怎么了。”观察了房间一圈的狼人,走到少年身边。
“不应该,按照套路,这里得有点东西的。”亦止抿唇,接着他往下继续揭墙纸。
快到地板的位置,终于有一个陈旧泛黄的纸角露了出来。
“唔找到了”
听到少年的话,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茶的查尔斯停下动作,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应该是日记本的其中一页。
墨迹稍微模糊,但还能看清大约是什么内容。
字体娟秀精致,亦止判断对方大概率可能是女性。
“869年12月1日,周二,晴。
“我和他结婚了,在63年一见的风击雨滑落时,我们交换戒指。
“这一切像梦一样。
“我将这般感受告诉他,他揽着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往后他会一直陪伴着我。
“蒂娜,多希望你也能见到。”
纸张上写的869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旧纪元的,比亦止出生的时候还要更早,早了一百多年。
那个时候同性婚姻的法案还没有通过,亦止回想历史,所以写日记的必然是女主人了。
只是蒂娜是谁蒂娜见不到,是单纯没有来参加婚礼还是因为阴阳两隔而无法参加婚礼
罗奈尔德语气疑惑“63年一见的风击雨”
“是旧纪元里高空的风元素遇上雨元素的一种现象,远处看起来有点像流星,周期是63年,一般会出现在冬季的121到129这几天的某个时刻。现在空间中的元素密度小了许多,应该没有这个现象了。”亦止解释。
艾理斯夸道“止止懂得好多。”
“没有,”亦止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新纪元的不清楚这个很正常啊,因为是旧纪元的东西,我那个时候还想去看看的,可惜风击雨在我出生的几年前就过了一次,现在也已经看不到了”
说着他感觉有些遗憾。
“再找找去下一个房间的线索吧。”
围着的人们散开,亦止细细查看每一处角落,在落地钟前站定。
这个落地钟只有上面一部分是圆圆的钟盘,下面是一扇柜门,亦止试着拧了一下柜子把手,打不开。
钟的时针分针早就停止了走动,亦止能看到光线中落在针上的灰尘。这个钟是没有玻璃隔着的,这是奇怪之处。
反常大概率意味着有有线索。
亦止想了想,一般的恐怖解谜游戏都会把一些特殊时间设定为十二点。
于是他把指着三点十分的时针、分针拨到十二点。
“”
没有反应。
亦止拍掉手里的灰,问正在扒拉墙纸的罗奈尔德“罗奈刚才找到的日记纸是不是在你那里”
罗奈尔德摇了摇头。
银发的精灵走到亦止身边,拿出口袋里的日记纸“在我这里,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个柜门拉不开,你看,钟是没有玻璃罩着的,可能是要拨动对时间,触发机关才能打开。”亦止接过日记纸,又将内容看了一遍。
“也许是在63年一见的风击雨滑落时。”亦止支着脑袋,“但是这个具体到分秒的时间点很难计算恐怖游戏一般都不会设置太深入某个领域的难题。”
亦止沉吟片刻,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拉起了百叶窗,窗台除了一盆绿植什么都没有,他又走向门口,掀起地毯的一角。
“啊果然有。”亦止从地毯下抽出一张报纸,拍了拍上面的灰。
阿奇柏德认真请教“怎么知道是在这里”
“一般盛大的风击雨、流星雨都会有一些相关报道吧,所以我想着线索应该在报纸上。恐怖屋外面没有信箱,窗是封着的,如果女主人订了报纸,我猜送信人也许会从门缝塞进来。”亦止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解释道。
“在这里”亦止指着报纸上的一小块方框,向着大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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