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看到数珠丸殿吗?”崛川在门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主君现在在耍酒疯了,没人治得住他了……”
“长谷部君没也没办法吗?”
“长谷部先生现在已经阵亡了,某种意义上。”崛川回想了一下现在居酒屋里的情况“主君亲自给长谷部倒酒,长谷部就全喝了……三日月先生脱得只剩下里衣了,鹤丸先生现在已经是光着身子了,路过的千子先生也是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蜻蛉切先生有想要阻止,但是被主君拉住,三言两语之下也被迫加入了喝酒大军……小狐丸先生抱着主君帮忙添乱,日本号先生和次郎太刀还在怂恿太郎太刀……髭切和膝丸,鬼切和薄绿四人对战回来后,被卡内桑用居酒屋内的投币卡拉OK机的歌声吸引,循着声音找来用开始一起拼酒,现在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崛川还没说完,歌仙和烛台切听到了被声音开到最大的卡拉OK机。
当时再买这个机子的时候,歌仙就表示太吵了,但因为各种原因隔音箱还没有做。
“死了都要爱——”
被扩音到最大的卡拉ok机声音带着少许的电流,焦躁的鼓点和烦人嘶吼声让歌仙成功捏弯了手中的锅铲。
歌仙微笑着额头出现了明显的青筋。
是和泉守的声音。
“这可真的是太不风雅了。”
“……看样子下次得让主君禁酒才可以。”烛台切挠了挠脸颊有些尴尬地说道。
崛川在后山的瀑布下找到了正在修行的数珠丸,拉扯着他回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被鹤安一窝已经喝高了的刀剑男子们。
刀剑男子们拿着仓库里藏着的各种酒,似乎是准备出门。
“这是准备去干什么?”穿着湿漉漉浴衣的数珠丸看着那些刀剑男子们,其中不缺乏一些衣衫不整的刀剑男子。
鹤安坐在小狐丸的肩膀上,带着一群刀剑男子的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好像说是要去挖个池子将酒倒进去。”坐在廊下的莺丸笑着说道。
“哈哈哈,我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苦力活呢。”三日月只是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
“酒池肉林这个感觉呢。”次郎太刀笑着说道“主君的提议赛高!”
“哈哈哈,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鹤丸腰间为了一块毛巾笑着说道。
“在这种时候,就一起愉快的脱了吧,为了主君。”千子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一边的蜻蛉切再给他人工打码“别管这么多了,蜻蛉切,主君也夸赞我的身体很完美呢。”
“在外面你还是传一下衣服呀!”
“哈哈哈哈,偶然的放肆一下也是可以的呢。”日本号笑着抬起头看向了鹤安“对吧,主君。”
然而原本疯的最厉害的鹤安看到数珠丸之后整个人安静如鸡,抱着小狐丸的头发,低下了头。
“哈……主君。”数珠丸长长的叹了口气“玩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拿食物开玩笑。”
数珠丸来到了小狐丸的身边伸出了双手。
“来吧,我送你回去。”
“主君?”小狐丸看着自己头上的审神者拽着他的头发似乎是很不情愿,但是没一会儿,他对着数珠丸伸出了手。
“数珠丸……”
“我带着主君去梳洗,你们也别闹得太过了。”数珠丸抱着鹤安轻声地说道。
“嗯,我了解了。”小狐丸点了点头。
“哈哈哈,不愧是主君最信任的刀呢。”白色的三日月在廊下捧着一杯茶笑着说道“主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呢。”
“那我先带着主君去梳洗了。”数珠丸抱着怀里安静的鹤安叹了口气。
在本丸的温泉内,虽然审神者从来不和他们一起泡汤泉,但是在本丸内还是有一个审神者专用的池子。
现在斑大人正在天守阁办公,如果此时数珠丸带着审神者这样酒气熏天的进去,到时候审神者肯定是会挨骂的。
在温泉内,数珠丸抱着洗干净的鹤安在温泉内默数着数字。
“数珠丸。”
“嗯?”
“……为什么?”
“为什么?”数珠丸有些不明白鹤安所说的为什么,审神者在寻求什么答案。
“……喜欢,你为什么喜欢我?”鹤安抱着数珠丸的脖子,把脸埋在数珠丸的颈部,数珠丸的长发用发钗简单的扎了起来,但还是有几簇头发垂在鹤安的脸上。
“这个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数珠丸轻声地回答到。
在山洞里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数珠丸感觉到鹤安抱着他的手微微收拢。
“但是等到我回过神来,所能会想到的故事都是和你有关。”数珠丸放慢了声调说道“想要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每次短暂的分别就算只是休息,夜晚都格外的难熬。这个……是一种非常,非常痛苦的一种感情。但只要见了你,所有的不愉快与阴霾都能挥之而去,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站在你的身边,在无尽的痛楚之中,只因为你的微笑就能化解。”
“这个……只能想到关于你的事情。”
数珠丸搭着鹤安的手让他把掌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虽然有了人类的身体,也在佛经中知晓了众生的感情与悲哀,但我从来没有真切的感受到过。”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说的就是这个吧?这份感情……真的让人无法忘却。”
“但是,我也不想成为主君的负担,我也不奢望主君能永远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所以……主君不需要回应。”数珠丸的话还没有说完。
潺潺的流水冲刷着水面,柔和了浴室内的声音。
鹤安将数珠丸摁在了温泉边上的台面上,唇上贴着的柔软带着少许檀香的气息,数珠丸的身上一直有着的味道。
“……要负责的哦。”鹤安把手撑在数珠丸的脸颊侧“我可不接受这是开玩笑之类的话哦。”
“嗯。”数珠丸将手搭在了鹤安的后背上,让鹤安可以靠在自己的怀里“主君,你喝多了。”
“没有,我没有喝多,只是喝了一点点啤酒清酒梅子酒……红酒也就和喝了一点点。”鹤安趴在数珠丸的身上嘴上带上了一丝微笑,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数珠丸抱着鹤安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这怕是晚上要吐啊。
数珠丸抱着洗干净了的鹤安回到了天守阁。
宇智波斑忙着批改文件,听到敲门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了鹤安和数珠丸。
鹤安的手紧紧地抱着数珠丸的脖子。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上楼去休息。
真的是弟弟大了不中留。
宇智波斑对于鹤安喜欢什么人保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鹤安喜欢就行,不管什么样的,男的女的,什么背景都无所谓。
毕竟他们都失去过很多,在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的时候,宇智波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运。
他有柱间这样的好友已经是此生无求。
然而鹤安却什么都没有。
兄弟之前的亲情固然可贵,但这样也只会让鹤安永远停留在他的保护圈内。
仔细一想虽然是不错,但……
感情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勉强的,等到鹤安自己发现了,那么他作为兄长能帮忙的就是布置婚礼了。
不过说实话,如果说数珠丸是女孩,那么,鹤安和数珠丸结婚之后有孩子了……
那他就是伯伯了。
唔,阿鹤的孩子一定和他一样可爱。
要是是个男孩,宇智波斑打算好好地训练。如果说是个女孩,那就要更好好的训练,毕竟宇智波的公主可不能被别人家欺负了去。
鹤安的孩子呢……
宇智波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大堆的无用画面,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数珠丸可是男人。
男人呢……
宇智波斑看着桌面上许久没动的文件,无聊的把玩着钢笔。
算了,鹤安自己开心就好了。
是梦。
一个灰色的梦境。
鹤安在梦境里看着自己面前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穿着的衣服正是鹤安初入地狱时候的那套衣服。
他抱着一具和鹤安很相似的尸体哭泣着,似乎是已经哭了很久,声音都已经完全嘶哑了。
他一遍遍的呼唤着那个名字。
似乎是在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很痛苦。
压抑的几乎无法呼吸。
雨水拍打在身上,仿佛是千斤之重。
……
舌尖仿佛是有一个名字,但死活都想不起来。
“狐狸……先生?”
鹤安的唇不收到控制,念出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猛地,鹤安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在失去意识之前,鹤安看到的是对方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跑来,伸出右手似乎是想要抓住自己。
次日,鹤安揉着自己突突突酸胀的额头从床上醒来。
红色的血滴滴哒哒的落在床面上。
梦……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情吗?
“早,主君。”
嗯?
冰袋和纸巾恰到好处的递到了鹤安的面前,鹤安看到身边只穿了一件浴衣的数珠丸愣了好久。
梦境的压抑感褪去,昨天的记忆涌入脑子。
啊……
啊!?
“主君,身体的没关系吧?”数珠丸在鹤安的床边轻声地说道“昨晚你似乎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一直在哭,没关系吧?”
“……没关系。”鹤安躺回到了床上,额头上贴着冰袋,整个人缩回到了被窝里。
就……这样确定关系了?
比想象的要简单嘛?
但是……这种小小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数珠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鹤安在被窝里闷闷地说道。
“是。”
“你去我的更衣室里有一个红松木金边的那个箱子,你把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去烧掉。”鹤安在被窝里说道。
“……那个,是主君以前从地狱带过来的护身符不是吗?”数珠丸知道鹤安说的是什么,那是一套黑色的华服,他以前听审神者说起过。
“是,它曾经是。”鹤安从被窝里起身。
仔细想了想让数珠丸去做不合适。
这个是属于他的前世,那么就让现在的自己去斩断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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