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罗斯大学考古专业的学生,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批准去参加考古开发。”库洛洛这么说着从被背包里拿出了一份介绍信,脸上带着略微羞涩的红晕“还有一位是我的朋友,他是猎人,但是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要不是鹤安和库洛洛在一起成长过一段时间,鹤安都要被眼前人卓越的演技给欺骗了。
铃木纱织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她是没有权限来这里的。
鹤安和纲吉对视了一眼,鹤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老师们呢?从打扮上来看,老师应该是遗迹猎人吧?”库洛洛看向了鹤安说道。
“嗯。”鹤安没有否认。
“那,那位小姐……”库洛洛没有把话说完。
“只是有过点头之交,这段时间她失踪了我们也正在找她。”鹤安这么说着人靠在了桌上“我的名字是鹤,可能有些难念是少数民族。我身边的是我的同族,叫纲。”
“我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老师叫我库洛洛就好了。”库洛洛对着鹤安微笑着说道“我的朋友是飞坦。”
完全没有想隐藏自己的意思啊。
鹤安对着库洛洛微笑着刚想握手,却发现库洛洛放在一边用身体这样的书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本封面及其熟悉的书。
盗贼的极易。
库洛洛发动念能力了。
“抱歉,我的手有点脏。”鹤安即将握手的时候将手抽了回来。
一路上的话题聊得还算愉快,不得不承认库洛洛很会照顾人。
莫罗莫罗并不是一个站点,而是一座山的名字。砂石铺成的火车轨道两侧都是高耸的山峰,一眼望去葱绿的山峰连绵到天半,在西南的方向一簇蓝色的烟飘荡着。
此时已经是黄昏,树木之间撒下的阴影已经将道路完全隐藏。
这里原本列车也不会停下,但是因为有猎人的要求,火车会短暂的停留五分钟。
在到了之后,踩在那砂石上,看着蒸汽火车远去的背影鹤安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师。”阿纲站在鹤安的身边说道。
“我讨厌森林。”鹤安伸了一个懒腰将刀别在了腰侧“早点去找到营地吧。”
“嗯。”阿纲应了一声,同时抬头看向了身边的库洛洛“库洛洛应该也接受过训练吧?”
毕竟都到荒郊野岭了,库洛洛穿的还是休闲衬衫和裤子,如果说是一般人最起码会换上一套运动衣。
“是,我在学校里的体能训练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储备猎人嘛。”库洛洛对着阿纲笑着说道。
“那就好。”阿纲对着库洛洛点了点头“老师,那我们在入夜之前赶到营地吧。”
“嗯。”鹤安应了一声对此完全没有意义。
一路上的赶路相对沉默,库洛洛能够感觉到鹤安和纲吉两人对他们的疏远,库洛洛也就没有在找话题。
一切都是从库洛洛说起那个女孩开始。
那个叫做鹤的人瞬间就对自己产生了防备。
呀嘞呀嘞看样子找错话题了。
在一处林间的临时营地里,树木被砍去做成了范围不小的空地,木棍架起的临时火炉还在燃烧着,火焰上的行军锅咕噜咕噜的沸腾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肉香的味道。
越野车和各种盖上了防水布的物资装备放在角落里,不远处的空地上还有这信号烟。
不远处的山体被挖空,防坍塌的木架已经搭好,看起来还很牢固。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营地附近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人呢?”鹤安皱起眉,眼角却被一抹亮光吸引。
像是什么东西的反光。
他们按照时空检测局的要求来到这个信号干扰源调查,虽然说库洛洛的到来非常意外,那么也就间接说明了这个里面确实是有什么东西。
而且有人故意透露给了库洛洛。
这样直白的……
铃木纱织到底想干什么?
“阿纲。”鹤安来到了亮光的地方,拨开草丛和废墟发现了一小块碎片。
似乎是……烛台切?
烛台切的身上有烧伤,所以还是很好辨认的。
“他们已经来过了。”阿纲看了一眼碎片皱起眉“糟糕,那这样……里面的人。”
“大概全部遇难了。”鹤安压低了声音说道“啧,不妙啊,阿纲你去说,让他们两个先回去。”
“……老师。”阿纲像是很无奈的叫了一声“好吧,你在这里可先别擅自行动。”
“好。”
“库洛洛。”阿纲转过身看向了在不远处调查帐篷的库洛洛和飞坦“这个营地里有我们一直在追查的犯罪集团留下的证据,整个营地可能都被已经遇害了,反正这个遗迹已经开发过一段时间,你和你的朋友不如等到完全开发了之后再来调查学习如何?”
“……其实,我隐约有个预感。”库洛洛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前段时间我和我的恋人失去了消息,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的往这里赶来。”
“唔……”纲吉没想到库洛洛会来这么一手。
“那个,请问,那个……犯罪集团,是什么?还有会生还的可能性吗?”库洛洛这么说着在抬起眼,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我草,这演技。
鹤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不清楚,如果要留下也可以。”鹤安走到了阿纲的身边对着库洛洛说道“我们得分开心动了。”
阿纲诧异的看了一眼鹤安,拉了拉鹤安的衣角。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很重要的世界中柱,不能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不然到时候他这个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首当其冲要受到惩罚。
“死都是自己做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完全能够自保的能力,这种情况下我们没办法保护其他人。”鹤安拉住了沢田纲吉的手,意识他别捣乱了。
纲吉看了一眼库洛洛和那个飞坦,叹了口气对着鹤安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库洛洛对着鹤安微微颔首“谢谢你,老师,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走吧。”鹤安没有理会库洛洛带着纲吉走向了那边已经架号木架的通道。
在进入狭长的甬道后,纲吉拉了拉鹤安的衣角。
“库洛洛那家伙比你想象的强得多,那家伙脑子好,身手也好,鬼点子特别多。”鹤安在纲吉准备开口之前叹了口气“库洛洛的话你半分都不能信……因为我们现在对他来说是陌生人,那么就只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还是早点处理好事情回家吧。”纲吉叹了口气说道“阿鹤很了解库洛洛嘛。”
“小时候我和他一个被窝的。”鹤安撇了撇嘴说道“他一开门我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了,还是小时候的他可爱点,算了,先走吧。”
“哎?一个被窝?”阿纲挑了挑眉。
“飞坦其实不是话少,他的话比你想象地要多,而且很皮。”鹤安耸了耸肩“他心情很差,我怕到时候他先和我们干起来,他们两个一组合简直就是可乐配上曼妥思,离远点比较好。”
库洛洛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本书,内容停在了蝴蝶窃听的一页上,库洛洛的书页上一只蓝色的蝴蝶微微振翅。
“很有意思不是吗?”库洛洛笑着“那我们也走吧。”
站在不远处的飞坦身影几乎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一双金色的瞳孔在火光下折射出金属的色彩。
“嗯。”
在通道的深处,一股莫名的压迫力传来。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成不变的风景下,土黄色的泥土甬道,深色的木材制作的支架,每隔三个灯会出现的火把。
鹤安捂着胸口,这是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阿鹤?”
纲吉呼唤自己的声音来自很远的地方,鹤安有些诧异的转过头,却发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纲吉?”鹤安刚想呼唤纲吉的名字,一双手从鹤安的伸手伸出,捂住了鹤安的嘴。
“!”
鹤安闻到了一股及其熟悉的香味。
“你回来了,藻。”
略微低沉的男音在鹤安的身后响起。
黑暗退去后,鹤安发现了在洞穴之内别有一番天地,是一处神社。
中空的山体内红色千鸟居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力,最高处的建筑物上鹤安看到了风神社的字样。
这个时候鹤安才看清楚了身边的人。
和梦中的人一模样。
黑色的纱衣,半面的狐狸面具,只不过那张面具已经落在了地上,面具的主人紧紧地抱着自己。
“藻,我真的好想见你。”狐狸抱着鹤安,脸上的泪水顺着鹤安的颈侧滑落“我真的好想你……”
像是一直受到了委屈的幼兽,低声的啜泣着。
“……你是谁?”鹤安并没有伸手抱着狐狸“你……妖怪?狐狸?稻荷神?”
鹤安歪了歪头似乎并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狐狸先生。
抱着鹤安的男人浑身一僵。
在廊下鹤安并没有吃狐狸准备的点心,狐狸在鹤安的身边和他说着一些关于以前和他相处的事情。
狐狸的爱人,叫做藻。
和鬼灯现身说的那个物语里面的经历大致相同。
“我去找过很多很多的世界,很多有我的世界,但我身边的藻,都不对。”狐狸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找啊找……我找的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藻,为什么我身边的爱人都会,因为所谓的天命而丧生,不管我如何的纠正,但……但每一个世界的我都会失去我挚爱的人。”
狐狸微微垂下眼。
“后来,我在这里,感觉到了藻的气息。”
“我想着,在这里,总有一天可以再次遇到。”
“……你的故事里漏洞,唔,先不说这个。”鹤安盘腿坐在廊下,微微侧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转世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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