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红也是跟着父祖们练过功夫的,不说多厉害,跟个有些功夫的男人对打,至少不会输,更何况这会儿细高挑还被小金踢伤了,见细高挑攻过来,刘向红很果断的一拧小姜的身子。
细高挑一看刘向红的动作,就知道坏了,他本意是逼着刘向红撒手撤退,但这会儿招式已经用老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子扎进小姜身体发出噗的一声。
再想拔刀撤退的时候,后面的风声告诉他坏了,只能撒手借力往一边滚去,但小金的攻击哪是那么好躲得?
小金本来也不是为了要他命,这一脚就是为了踹断他两条腿,断了他行动能力,于是又是咔嚓两声,伴随着细高挑的惨叫,他的两条腿从膝盖处不自然的扭曲在了一边儿。
小姜嘴角溢出血渍,双眼通红,只苦于不能动,不能说,只能静静地感受着身体上血液的流失,然后仇恨地看着小金。
小金冷冷地道:“一个情郎,一个骈头,对你还都是情真意切,倒也算是好本事!”
小姜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小金,明显是诧异小金怎么知道的,小金却懒得搭理她,只是回头看向掏出匕首胁迫张老太太的壮汉。
徐长城恨声道:“你是公安或者当兵的吧?!”虽然是问话,却用着肯定的语气:“今天是兄弟看走了眼,你放我们走,当兄弟们欠你个人情,日后有事,花虎帮绝对全力以赴。”
又瞄了一眼张老太太和陈宝根道:“你们吃公家饭的,也不敢无事百姓生命吧?要不然,你就算是抓到我们,这功劳也抵消了,你也捞不着好不是?”
小金冷笑一声道:“老子既不是公安,也不是当兵的,真算起来,咱们倒是半个同行,只是,老子是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偷鸡摸狗、朝女人跟孩子下手的吃长路的。”
“也不怕告诉你,老子这趟回来,就是外边儿惹了点事儿,要是不来招惹老子,老子也懒得搭理。”
“但你们又偏偏捞过界,上老子地盘儿惹事儿,你说老子要是不留下你们的核桃跟鸡爪子,还不得让道上的兄弟都得笑话跟头蔓头枝儿胡家绺子彻底从良了?”
说完又不削的看了一眼徐长城:“花虎帮?花膀子花老四的人吧?这会儿还真他娘的是山中无老虎,什么都能出来吆喝两声了,不过是大当家的当年两升扣手子买过来的走头子。”
“妈拉个巴子的,道上都排不上号的欻欻,趁着大当家出事儿,这边抽不出手的时候,卷了细软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敢干这堂子明令禁止的买卖。”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是谁,正好老子回来还有立威的把头,你们自己送过来,那就当做清理门户的祭品吧,也好让道上的兄弟知道跟头蔓儿的大旗还能立得住。”
话音落,小金脚尖一点儿,两颗石子飞出,壮汉和徐长城动也动不了了,小金又道:“这两个人死活我倒是不在乎,但既然是威胁小爷的人质,小爷自然不能让你们小瞧了。”
小金做了个路边儿干净的大石头盘腿儿坐下之后,对刘向红道:“去把治安大队长石柱子叫过来吧。”
刘向红走了出来,一边儿还给小金匕首一边儿道:“小金姐姐,你太棒了!”
被叫了一路的姐姐,小金这会儿终于不用憋屈的忍着了,赶紧道:“我是公的,不对,是男的,之前因为点儿事儿,这才穿成这样。”
刘向红呆愣了一样,然后确认地问道:“小金姐姐是男的?”见小金龇牙做凶狠状,刘向红噗嗤一下笑道:“那我得叫你小金哥哥了?”
小金这才点点头,然后道:“你赶紧去治安大队找石柱子,就说胡家宝让他赶紧带人过来扫尾。”
刘向红一听,赶紧点头要走,看着四周躺着或者站着的坏人,又有些紧张,小金安抚道:“往前就是我们绺子的地盘儿了,没人敢过去撒野,所以他们才选择这么个三不管的地方下手。”
想了想,小金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这么好的地方放着不管有点儿浪费啊,那不如也划到自己地盘儿算了。
不管是什么动物,那都有地盘儿意识,突然,感受到肚皮一热的小金僵住了,之前情况特殊,他忘记给被吵醒的小忠孝把尿了!
哭笑不得的小金白了一眼怀里的崽子骂道:“你倒是会配合你老子,你老子刚想占了这里,你就来撒尿圈地!”
这回刘向红算是彻底忘记紧张了,笑着答应一声就赶紧往治安大队方向跑。
小金看着跑远的刘向红摸着下巴道:“跑这么快,也不缺心眼儿,为什么命里还要注定落在这帮废物手里?”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顺手从空间中掏出几张真言符对着几人就是一拍,保证这些人之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忠孝看他老子跟他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不搭理他,也不给他换掉湿了的被褥褯子或者给他喂奶奶,当即不干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起来。
然后小金也快哭了,因为这会儿他才想起来,他摸自己下巴的时候没洗手!但是,咋也不能让崽子继续干嚎啊。
他要是没猜错,刘向红找了石柱子之后,很快他爹娘也会赶来,到时候,见到哭的伤心,还腾着湿褥子的大孙子,他应该是要被追杀的!
小金赶紧麻利的拎出来自己的行李包,然后熟练的又找出一件儿自己原来的T恤,三两下撕出褯子之后,小金只能把孩子先放到军大衣中了。
至于小包被和那块儿尿湿的褯子,小金只能卷起来先堆在一边儿,现在布票难得,这个小包被又是新买的,小金也没败家到连小被子都不要的程度。
再说,这马上就到家了,洗褯子又用不到他,要是情况允许,可能孩子都不用他带了,他只要没事儿的时候逗着玩儿就好了,毕竟,除了他这只可怜的猴妖,你看谁家公猴子每天都抢母猴子的活计?
想是这么想,小金还是熟练地拿出奶瓶塞到小祖宗的嘴里,看着这刚出生七天的小家伙,咕嗒咕嗒的胄进去半瓶才满足的咬着奶嘴咧嘴笑。
小金叹口气,这买奶粉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顺手薅了一根儿狗尾巴草逗着小忠孝,在小金都快睡着的时候,石柱子终于带着人过来了。
看着后面一串儿拎着铁锹、搞头的人,小金庆幸自己真明智!然后迅速站直,抱着孩子对一个拎着烟杆子的中年男人喊:“爹!”
那男人正是原主的父亲胡财,胡财看着长得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儿子,当下红了眼圈儿,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儿子没事儿之后,拎着烟杆子就照着小金脑袋敲过来。
胡财嘴里骂道:“个小兔崽子,你鼻子底下那玩意儿就是用来吃饭的是吧?跟个念语子似的,也不知道先打声招呼,这要是家门口出事儿,老子得他娘的让人笑掉大牙!”
虽然知道这落下来的力气没多大,但好赖也是黄铜的,敲一下也能让脑袋嗡嗡的,小金又不傻,哪能就这么站着挨打?
当即一边儿躲,一边儿道:“爹,您先看看您大孙子,瞅瞅他长得多招人稀罕!”
胡财这才想起孙子这一茬,当即眉毛都立起来了,破口大骂道:“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就说你小子好摸样的怎么跑回来躲灾,这是祸害人家闺女去了?”
“这样的事儿你还有脸往回跑,也不嫌臊虅慌,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子他娘的......”
后面的话,直接被一道女声打断道:“你他娘的要怎么着?打断老娘儿子的腿?胡财,老娘告诉你,你今儿个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的,老娘跟你没完!”
小金赶紧抱着孩子奔到娇小的女人怀里,有些委屈地跟女人告状道:“娘,你看我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断我的狗腿。”
这女人正是原主的母亲王月英,本身也是土匪窝出来的,跟胡家是一个堂子的两大绺子,只是王家跟胡家的山头离得有些远,现在负责守护着大当家张作相的坟墓。
作为标准的女土匪,王月英满身的彪悍气息跟娇小精致的样貌完全背道而驰,套用一句话就是,不出声的时候,那就是标准的小仙女儿,但只要一张嘴,完了,那就变成了标准的泼妇。
就是这样的女人,把土匪头子胡财降服的服服帖帖的,对待外人气场一米八的土匪头子,见到媳妇儿就乖巧的跟小猫咪似的。
想当然的,胡家这绺子的人,因为老大耙耳朵,见到大嫂自然都是乖巧温顺的,至于原主姐弟,更是大小就明白,家里谁才是老大。
但小金显然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单知道母上大人护崽子,却忘了母上大人更加眼里揉不得沙子。
于是,小金就这么送上门的被他母上大人薅着耳朵问道:“你寻思你上我这儿就没事儿了?老娘告诉你,你要是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闺女的事儿,要么赶紧八抬大轿把人娶进门,要么老娘亲自动手敲断你的狗腿!”
胡财一听,当即挺起腰板儿美滋滋儿的凑过来问道:“英子啊,你咋过来了?”
王月英横了一眼看过去:“你说我咋过来的?我不过来,还能知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敲断我儿子的腿?”
于是,胡财又萎了,哼哧着道:“那你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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