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来自这人的威慑,苏玥儿身子一僵,倒是安静了一会儿。只是身上很快又热了起来,到最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萧行之不得不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压在她身后。但苏玥儿实在太难受了,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扭扭蹭蹭。嘴里发出委屈的哼哼,似乎在怪罪着什么。
“安分些!”萧行之铁青着脸,身上的变化不容忽视。他虽不近女色,但又不是个阉人。
但苏玥儿哪里听的到,萧行之低头的一瞬,她巴巴地凑了过去,吻住了男人的嘴角,出于本能还蹭了蹭。
覆上来的红唇艳红如血,又软又甜,正企图撬开自己的。萧行之面沉如水,眼里闪过复杂,倒是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动作。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一掌劈在苏玥儿的肩头。后者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他的胸前。
*
时间已近黄昏,晚霞透过窗上的麻纸透进来,一缕微光照在苏玥儿的脸颊上。
她动了动眼皮,许久后才微微睁开眼,一时间脑子有些发蒙。感觉身子凉凉的,她瞬间一惊,低头一看,自己泡在一只盛满冷水的木桶里。
好在……衣衫完整!
她松了口气,抬眼环顾四周,最后发现这儿是自己的卧房。不是陌生的地方,她身子一软,瞬间滑进水里。
想到了什么,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也没什么不适。
苏玥儿慢慢从木桶里爬出来,轻薄的衣衫湿透了,缠覆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显得十分动人。
她咬着下唇思索,那人到底是谁呢?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而且还相当了解公主府,居然将自己送到了玉栖院?她有一种直觉,这人应当不是府里的人。
头发散乱不堪,她抬手梳理着,突然发现肩头有几枚红红的印子。她一开始只当是沾了什么,便使劲儿搓了搓,却发现痕迹并未消失。
想到了某种可能,苏玥玥脸色瞬间难看了。这大概是……是吻痕?!
她赶紧解下衣衫,发现只是肩头和脖子上有,其余的地方还是洁白如玉。苏玥儿面色沉沉,那人虽未破她的身,但也并非什么真君子。
外头天色渐晚,苏玥儿知道耽误不得了,她赶紧换好衣衫,出了门便往后院去。
见路上有丫头路过,她拦下一人询问:“不知这夜宴可开始了?”她算是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不过依着那对母女的性子,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回姑娘的话,长公主说府里来了贼人,客人们便提前离开了。”
“贼人?”苏玥儿一怔,满脸疑惑。
见她完全不知晓,丫头好心解释道:“其实奴婢也不清楚,起先是县主说要找人,随后长公主脸色大变说来了贼人,让客人们先行回去了。”
苏玥儿隐下猜疑,一脸笑容的颔首:“多谢了。”
她心里思绪万千,难道那人便是贼?苏锦玉想抓自己,萧迦丢了不得的东西,让她们顾不得派人寻自己。
如此一说这人不仅救了自己,也算是帮她挡刀了。不过一想到身上的红印子,她又有些恼怒,感激什么的一点都没了。
很快就到了双霞院,苏玥儿抬步进了屋子,一抬眼便看到完好无损的含青。这丫头一见自己便神色激动,苏玥儿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
还有大事没料理完呢!
苏锦玉正被萧迦柔训斥,肚子里本就一股子火。瞥见苏玥儿完好无损,她又惊又怒,扭曲着脸质问:“苏玥儿,你去哪儿了?”
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结果这贱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差点让自己的计谋在众人面前暴露。
苏玥儿暗自冷笑,她福了一礼,从容不迫道:“回县主的话,小女衣衫脏污了,便回玉栖院换了身。”她定定地看着苏锦玉,脸上一片冷漠,眼里全是看穿一切的了然。
苏锦玉这才发现苏玥儿确实换了身衣裳,她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衣裳脏了啊,好好的怎么就脏了,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女不过是换了身衣裳,到了县主口中就成了这样龌龊。看来县主很期待发生点什么,又或者早知道会发生什么?”苏玥儿眼神幽幽,这是她第一回直面硬杠苏锦玉,只怪她心思恶毒又欺人太甚。
“苏玥儿!”苏锦玉瞪大了眼,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到底是蛮横惯了的人,抬手便要打苏玥儿。
萧迦柔冷眼旁观着,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丝毫没有阻止苏锦玉的意思。
苏玥儿冷冷一笑,料定自己不敢反抗么?
她抬手便捏住了苏锦玉的手腕,话里带着嘲弄和恨意:“苏锦玉你既不会做人,便由我来告诉你,做人不能这么过分。”说罢反手就是一巴掌,把苏锦玉直接打蒙了。
萧迦柔看着倒在地的苏锦玉,震怒极了,伸手指着她:“苏玥儿,你胆敢以下犯上辱打县主?”
苏玥儿神色不动,她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道:“生母江氏临终前嘱咐过小女,女子要将名节、名声视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为人要自尊自爱,若被人泼脏水一定要反击。小女自问问心无愧,愿对着苍天立誓自证清白,敢问县主敢么?”
苏玥儿一直都明白,江氏不仅护住了女儿的一条命。更用死亡给萧迦柔母女留下了永远的话柄,这是她永远的倚仗。
“你……”萧迦柔简直要被气疯了,这话既暗示苏锦玉胡说八道,又暗指自己不自爱夺了苏嵇,这个苏锦玉简直是胆大包天。
苏玥儿一点也不害怕,她勾唇一笑,凉凉道:“若长公主同县主对小女生母江氏的话有异议,大可以让天下人来评评理。若是小女的错,任凭处置。”
只是,萧迦柔敢么?苏玥儿内心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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