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萧灵犀的丫头小唯突然进来了:“郡主、苏姑娘,嘉清县主说她要回府了。”
萧灵犀先是诧异,随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轻蔑:“她们不是一向交好,怎么不过一会儿便要回去了?”
“听说嘉清县主在翠柳苑发了好大的脾气。”这是小唯听外头的人说的。
苏玥儿不动声色,她一点也不奇怪,这两人本就是塑料姐妹情。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又愿意捧着罢了。
不过既然苏锦玉要离开,她自然也不能久留了,她站起身福了一礼:“那小女便告辞了。”
“你……”萧灵犀有些不舍,她本来还想留着苏玥儿用午膳。不过她也体谅她的难处,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你先回去吧。”
“多谢郡主。”
萧灵犀坚持要将她送出门,盛情难却,苏玥儿只好应下了,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门外。
苏锦玉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苏玥儿终于出来了,她满脸不耐烦:“慢慢吞吞的,真是没规矩!”
……
苏玥儿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最终忍了下来,回过头对着萧灵犀道:“郡主留步,小女这就回去了。”
萧灵犀看了苏锦玉一眼,压低声音道:“她今日受了辱,定会把气撒到你身上,千万小心。”
这对母女是一模一样的性子,只不过萧迦柔更懂得掩饰,而苏锦玉则是仗着身份有恃无恐罢了。
“多谢郡主关怀,小女记下了。”
含青扶着苏玥儿上了马车,苏锦玉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忽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直接刺到她的眼睁不开。
苏玥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她瞅了一眼萧灵犀,后者注意到她的打量,扭脸便进了裕王府,将她气的牙痒痒。
这时不比早上,街市上人来人往。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到公主府。
苏玥儿下了马车,一只脚刚踩在地面上,前面突然响起苏锦玉的声音:“你这是拿了裕王府的什么,值当如此遮遮掩掩地么?莫不是你不问自取?”
一个小偷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苏玥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虽然觉得惹了条疯狗,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是安康郡主送我的脂粉。”
不过是两瓶小东西,她看着喜欢就一直放在手里,这会儿只好拿出来给苏锦玉看。
两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苏锦玉一看就眼红了。
趁着苏玥儿不注意,她拿了一个放在手里,把玩后不屑道:“不过就是个脂粉,哪里就这般珍贵了,果真是小家子气。”
其实苏锦玉在睁眼说瞎话,她虽然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但这舶来品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见她虽然嘴上嫌弃,却没有归还自己的意思,苏玥儿蹙着眉提醒:“县主,这是安康郡主赠与小女的。”
言下之意,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还能占了你的便宜不成?”苏锦玉瞪了她一眼,回过头对着冬梅道:“将我屋子里的胭脂水粉送给她,那些可都是宫里赏下来的。”
这话说得,抢了别人的东西,倒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苏玥儿再也忍不住了,她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送礼不在于贵重与否,小女看中的是郡主的心意,所以这脂粉还请县主归还。”
这话一出,苏锦玉立马想到在裕王府的难堪,脸上迅速挂不住了:“苏玥儿,你哪有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便是我直接夺了,你又能如何?”
说罢,她撞开苏玥儿的肩膀,拿着脂粉大摇大摆地进了公主府。
一旁的含青气到不行,对着苏玥儿道:“姑娘,她也太过分了。”
苏玥儿也生气,不过她想到手里的另一瓶东西,忽然展露出笑容,话里甚至带着一丝诡异:“她要用就用吧。”如果不怕烂脸的话。
她进了公主府的大门,还没走两步,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下人们都在偷偷打量她,别以为她没看见有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
“苏姑娘,长公主让您过去一趟。”南霜突然过来了。
苏玥儿心中更纳闷,不过当下也不好去问,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待她走后,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丫头一下子将声音提高了:“这苏姑娘可真是时来运转,陛下竟然特意恩准她去参加宫宴。”
“谁说不是呢,她虽然出身不好,但生的貌美,指不定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这些话苏玥儿自然是听不到了,她跟着南霜去了双霞院,刚踏进屋子便见萧迦柔一脸沉重。
哦,或许用难看来形容更为贴切。
“小女见过长公主。”
听见这声儿,萧迦柔才回过神,强扯出一丝笑意:“起来吧。”
“多谢长公主。”见萧迦柔难受苏玥儿便高兴,反正她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不知长公主召小女过来所为何事?”
“六月初二宫里设宴,陛下有旨,让你前去。”说到这里,萧迦柔将苏玥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隐隐生出了猜测,不过很快又打消了。
陛下冷清,应当不会……
苏玥儿一愣,让自己参加宫宴?这不意味着能接近皇帝嘛?
她心里雀跃,面上却不显,恭敬道:“小女自然听从吩咐。”
萧迦柔淡笑,有些言不由衷:“你知道便好。”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你同公主府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用本宫说你也明白吧?”
这是告诫苏玥儿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
苏玥儿内心冷笑,面上淡淡道:“长公主的话,小女自然明白。”
萧迦柔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轻轻笑了:“你若是听话,自然有你的好。如若不然,本宫便什么都保证不了。做人啊,要识趣!这是本宫这个继母唯一能教给你的东西。”
“长公主的话,小女铭记于心。”该低头的时候要低头,眼下能去参加宫宴才是最重要的。
萧迦柔没想到苏玥儿这般“懂事”,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下去吧!”
“是。”
苏玥儿猜不透萧迦柔的想法,她居然如此轻松便应下自己去参加宫宴的事?
结果她刚踏出屋子,便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刺耳声。看来,是言不由衷呢,苏玥儿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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