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确实是一个让顾渺大脑一片空白的词。原来楚雁来在这里等着他上套。
可是……顾渺轻轻抬了抬腿,抵在楚雁来的下半身。“洞房花烛……可神君能“起来”吗?”
顾渺用腿抵着的那个东西死气沉沉,一点反应都没有。自温泉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注意到楚雁来“那方面”似乎有点问题。今日他半推半就试探一番,果然让他试探到了真相。
楚雁来表面上是是个体体面面的神君,私下其实根本起不来,是个不举的恶龙。恐怕他孤孤单单一只龙在此处也是因为不举被排挤了,所以只能躲在深山里。
顾渺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补的很对,望向楚雁来的眼神越发的充满同情。
明明那东西天赋异禀,但是居然不能用,神君心中恐怕也很是自卑,他还是少提为妙。
楚雁来眼看着顾渺的目光越来越跑偏,明知道面前的小美人想的不对,却无奈根本没办法证明。
另一半比他的修为强大许多,他下了禁制……恐怕一时半会他真的“起不来”,也就无法证明。
楚雁来胸口一闷,几乎要被气出血来。
“神君……能先起来了吗?”顾渺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楚雁来,脸颊上的微红却还没褪下去。
此情此景,纵使楚雁来还有其他想法也不得不按下心思,只能慢吞吞不情不愿的准备起来。
但是很不巧的是……偏偏有不速之客现在过来打扰。
“哥哥!哥哥!”顾宵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前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束阳光随着大门倾泻而来。
顾宵就站在大门中央,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顾宵:???
楚雁来:???
顾渺:!!!
楚雁来最先反应过来顾渺身上只有一块红纱,他立即抱起顾渺便瞬间移动回寝殿,并且找了一身衣服给顾渺。
顾渺则是呆呆愣愣任由楚雁来抱着离开,直到回到寝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留下顾宵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神君……都没有施法吗?”顾渺回到寝殿后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裳。他本来以为楚雁来会设下结界,谁知道竟然被其他人闯进来。
楚雁来倒是能施法,只是一时之间大意了。长夜山宫殿在半山腰,也算是荒郊野岭,他哪里能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过来。
再加上面前实在是美色/诱人……也不曾听到顾宵的脚步声。
楚雁来讪讪一笑。
顾渺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他没说话,整理好衣物便准备去前殿见顾宵。
楚雁来本来想追上去,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没动。
这个时候,顾宵也应该说些实话了。
等顾渺再度来到前殿的时候发现顾宵还傻乎乎的站在门口没动,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还没反应过来。
顾渺想起刚才那一幕,对楚雁来的同情不翼而飞,全都转移成对他的愤怒。
“你过来可是有事要找我?”顾渺轻轻拍了拍顾宵的肩膀。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已经放得极轻,顾宵却还是吓了一跳。
“哥哥可还好吗?”顾宵猛地扑到顾渺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害怕。
“我还好,你这是怎么了?”顾渺不明所以,他还是不习惯有人抱着他,所以两只手悬空在身体两侧,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林将军过来传旨,却被恶龙打伤。父皇有口谕要送过来,我担心恶龙发狂会伤到哥哥,所以亲自过来了。”顾宵放开顾渺的腰,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身上既没有伤痕也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林将军被打伤……好像同恶龙没什么关系,顾渺心虚的想着,只是这话他并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只好沉默栽赃给楚雁来。
“父皇有什么口谕?”顾渺问道。
“口谕……”一听顾渺提到口谕,顾宵反而话没那么多,还变得支支吾吾和犹豫起来。
“说吧。”顾渺已经能感觉到父皇说的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
“林将军被人直接扔到了皇宫大门口,刚抬到宫中就晕了过去,太医诊治后说命根子保不住,就连命都只能吊着,撑几日还不好说。”顾宵的语气略微有些沉重。
顾渺没想到他这一脚竟然如此严重,他心里觉得林崖香确实应该受到惩罚,却又怕林崖香真的死在他的手里。
“可是今日早些时候北境传来消息,北齐不满两国通商之法,擅自毁约,大军压境。南梁只有林将军最通晓作战之事,他若是在此事去世……恐怕南梁必输无疑。父皇以为你同神龙交好……或许能……能救林将军一命。”顾宵越说越支吾,越说越犹豫,越说越心惊。
这摆明了就是要顾渺去求恶龙治愈林崖香,却从没考虑过顾渺会因此付出什么代价。
“还说了什么。”顾渺的心已经凉透了,甚至听顾宵说这样的话都不会觉得伤心。
“若是哥哥愿意的话……父皇在今晚设宴,单独请哥哥一人过去,说是父子谈谈心。”顾宵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父子谈心了,顾渺在心中冷笑。怎么之前宣布他要献祭给恶龙的时候没有过父子谈心呢?
“我知道了。”顾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漠得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一般。“我会过去的。”
他转身就想离开,谁知却被拽住了衣袖。
“还有……哥哥,我不想再瞒着你。”顾宵鼓起勇气拽着顾渺的衣袖轻声道:“这些年我其实……没有走丢。”
“什么?”顾渺眉头微蹙,不明白顾宵到底要说什么。
“当年是国师说哥哥出生有妖异之兆,会导致南梁倾覆,唯有在十七岁的时候献给长夜山的恶龙才能保住南梁国运。父皇怕后继无人,才让母后刚生产没多久就养好身子再生下我,而且年纪不大就送到国师那里抚养。”顾宵低下头,看起来委屈又无辜。“其实我回来便想同哥哥说的,我真的很喜欢哥哥的。”
只是顾渺已经无暇顾及顾宵是什么情绪,他被这段话炸得几乎神志不清。
原来不是从献祭开始……而是从他一出生就注定了被献祭的命运吗?
原来他十七岁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爱他的父皇母后,他的太子之位,南梁万民的爱戴——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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