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区。
要不是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解围上,乔泽雅肯定会被自己的虚伪恶心一把,好在,那头的人听到动静后,及时朝这边走了过来。
尽管,大多数时候都不待见曼舒,不得不说,对方这两次解围都非常成功。
“乔前辈,大家都在找你,”随脚步而至的还有说话声,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却迟迟不见乔泽雅的踪影,不说工作人员过来问了几遍,曼舒自己也没头没绪地找了一圈。来时注意到乔泽雅身边有一个李羽熙,于是,柔和的语气里也就带着显而易见的敦促,“还在聊天吗?时间不早了,该过去了。”
在曼舒过来之前,李羽熙还算知道分寸地松开了纠|缠的手。虽然也有一丝被人不凑巧打扰的懊恼,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他并不痛快地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交谈,附和地道:“那我们走吧。”
李羽熙的视线依然在她身上,乔泽雅则完美地错过了两人并肩的机会,她快步上前,没有任何征兆地攀上了曼舒的手臂。
曼舒微微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轻轻地笑出声,却只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调侃道:“凭前辈的演技,怕是迟早要被奥斯卡提名。”
“哦?是吗?”乔泽雅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却又挽紧了她的手臂,用着同样大小的声音,十分昧暧地说,“不过说真的,曼小姐刚才在红毯上讲的那些话,也真是为难你了。”
“怎么会呢?”曼舒不以为然地回她,“论声情并茂,在前辈面前,我终究略逊一筹。”
“曼小姐太谦虚了……我忘了告诉曼小姐,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的开始。”
两人低语交谈着,即便回到位置上,旁边的镜头也拉了过来,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明明在镜头前早已摆好了淑雅的形象,曼舒倒是想起之前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她悄悄告诉乔泽雅:“……李羽熙之前就来找过我,希望能和我换一下位置,但我没有答应,没想到是为了这事。”
乔泽雅微听着,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用不能再平静的口吻,说:“我还以为你上次就知道了。”
“也是,有他女朋友作为前车之鉴,”曼舒迎合点头,“但今天到场的媒体不少,真被拍到了什么,恐怕又要添盐着醋写上一笔了。只可惜,我一直认为,炒cp只是蹭热度的某些手段,用来宣传和误导别人圈地自萌而已,不能当真。”
分析到这里,她话题一转,又说:“无论怎么说,乔前辈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再一次出手相助?”
“话是这么说,而然刚才的事,我好像还没有跟曼小姐计较吧?”乔泽雅说的是红毯上被偷亲的事情,她带着一丝玩味,“怎么看,都好像是我吃了大亏。”
“嗯,我还以为乔前辈是不会翻旧账的,”曼舒慢条斯理地一笑,“那前辈看,我刚才的将功抵过,可还行?”
……
晚会上群星汇聚、大咖云集,论规模与形势,堪比年度盛会。主办方正在台上高谈阔论,乔泽雅则在嘉宾席里频频走神。昨天去电台录节目录得太晚,回家将近凌晨三点,今早又为了赶临市的通告,六点钟就爬起来了。睡眠不足的情况下,身体又高强度地运转了十几个小时,说不累是假的。
要不是后来受道主持人邀请上台,乔泽雅可能会因为这一度冗长的致辞,沉沉睡去。她勉强打起来精神,但所谓的游刃有余也只有镜头前的十来分钟,等发表完感言,重新回到位置上,她又换回了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乔泽雅几度掩下快要从嘴边逸出的哈欠,好在,身边还有一个曼舒会时不时地找她搭话,不至于让她在晚会的后半程提不起一点劲。
“我见乔前辈撑得这么辛苦,等下早点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有一场拍摄,没有状态就不好了。”
曼舒提醒她前面有镜头,乔泽雅却几乎不愿意开口了:“就算曼小姐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这种状态熬到了晚会结束,掌声落下时,乔泽雅的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只想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早早上床休息,偏偏,大家都已经纷纷离场了,李羽熙却看准了机会似的,过来提议送她回家。
面对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乔泽雅有些不胜其烦,她又不能当面发作,冷静之后,索性与前来的几位领导攀谈了起来,等好不容易摆脱对方,早前的那些瞌睡又全跑掉了。
乔泽雅要怨念的可能不止这个,回去的路上,她还遇到了大雨倾盆,虽然早些时候收到过气象局推送的预警通知,不过这样突然而至的暴雨大得有些出乎意料。即便车里备好了伞,乔泽雅仍旧被呼啸作怪的风淋了半身雨。这样也不计较了,她来到一楼的厅门口,准备刷门禁,忽然间发现自己之前为了拿伞,似乎把包落在车上了。
乔泽雅抿唇。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怪谁了。
如今的情况是,四周没有人,她也没有手机,外面是呼啸的狂风,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
乔泽雅身上是又湿又冷,她花了三秒钟静思,在第一声雷打响时,果断按下了自家隔壁邻居的门禁号——
曼舒这时已经吹干头发,准备回屋里睡觉了。她正要关大灯,恰时门禁响了起来。但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她不确定有谁会这么晚拜访自己,怀着一丝疑问走过去,结果屏幕里显示的来人是乔泽雅。
想了想,还是开了门禁、开了门。
不多时,乔泽雅拿着伞上来了。
她此刻看上去可能有点狼狈,狼狈之下,依旧是那副不能再娇傲的姿态,乔泽雅开门见山,说完自己的情况后,简短道明来意:“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借曼小姐的手机一用。”
曼舒并没有马上答应,反而以一句颇显冷清的“不着急”作为开场白,叫人一下子猜不透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扫了眼乔泽雅湿|掉的袖口,以及水渍明显的下摆,随后将身体挪开,腾出了后方一片位置。
她开口,嗓音里带着临睡前的苏|软,奇异得就像在唤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曼舒说:“你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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