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选……”男人恐惧得浑身冒汗，嘴唇哆嗦着，却完全没有一点思路。
她明明只是想要一个杀了他的借口罢了！
其实不论选择哪一个都会死的吧――
“时间到了哦。”女孩歪了下头，眯起眸子：“诶，你还不答题吗？”
此时除了他，其他人都重新陷入了一种空茫僵硬的状态，精神沉寂，根本没有一点帮忙的可能。
就连布鲁斯也被强制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中。
――否则，她完成工作可能要多花几倍的时间了qaq
在答题板一遍遍越加刺耳的提示声的催促下，男人终于决绝道：“A!我选A！”
然而做完这个选择，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度崩溃，疯了一般朝游乐场的“大门”跑去，眼看希望近在咫尺――
女孩唇角上扬起一个撕裂般的弧度，嗓音甜腻地像是面对即将成婚的爱人。
“答·错·了~”
男人因为过于慌张的动作而猛地向下倒去，头颅在重重地磕在洁白如玉的地面，胳膊和腿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血液从身下蔓延开来。
――他死了。
全世界此时一片寂静，过于真实的死亡在无数人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假的吧？假的吧？！”
“呜呜呜……好可怕，谁能把这些关掉！！”
“死人……”
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心中的烦躁焦虑感越来越胜，特别是自己完全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他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脸色变得惨白，猛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托尼！”
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伴随着一串脚步声，红发美人率先来到他身边，扶起他：“是PTSD――托尼，你还好吗？！”
金发的美国甜心也紧跟而来，担忧地看着托尼：“天啊……你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些。”
“冷静，冷静。”女特工退来了一点，“你现在是安全的，明白吗？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什么也没有发生，放松。”
男人闭了闭眼睛，慢慢平复下来，撑着自己坐好：“我没事，不用管我。”
“托尼――”美国队长皱起眉，叹了口气：“大家都很担心你。”
其实从托尼只身一人抱着核弹冲入虫洞准备牺牲自己后，他们就隐隐觉得托尼不太对了，尤其是那件事结束后各种反超英极端言论横行――他们不在乎这些，可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只是没有发现，托尼的症状已经这么严重了。
“别看这些了。”黑寡妇将投影撇开，严肃地说：“你需要休息和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托尼站起身，语气很冲地说道，然后顿了顿，有些懊恼，却还是烦躁地“啧”了一声后大步离去。
娜塔莎皱眉道：“我去看看。”
“好。”史蒂夫抿起唇，点点头。
超英多多少少都有ptsd，他知道那种感觉，特别是自己……和托尼一见面就吵架，也许去了也会让情况更糟。
美国队长今天也在为怎么才能和托尼好好相处而忧虑。
+
女孩似乎很是满意剩下的游客看到男人的死状后或崩溃恐惧或扭曲诡异的神情，嘻嘻笑起来，“这个环节还有两道题目，大家加快速度可以抢答哦，后面还有很多超――有趣的项目呢！”
“第二道题目来啦~谬论和真理，是什么关系呢？”
［题型：选择题］
［题目：谬论和真理是什么关系呢？］
［选项：A.爱人 B.宿敌 C.双生子］
［分析：噫，混乱的小小恶趣味又来了］
［倒计时：三秒］
［3、2、1］
［请开始作答］
不过这一次，她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扯了下兜帽，直勾勾地盯着布鲁斯瞧，而后歪了歪头。
“讨人厌的家伙……”
她眯了眯黑金色的竖瞳，十分遗憾地比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难过道：“哦呀，有客人到访呢~今天的游戏就到这里吧~”
女孩猛地朝“镜头”看过去，无声笑起来，让无数在屏幕前的人瞬间冷汗连连。
然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仿佛那一场直播根本没出现过。
“你……游戏结束了，我们……”
是回去，还是死亡？
女孩又重新活泼了起来，“可以回去啦~混乱是不是超――级好呀。”
被选中的“幸运儿”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而最后，黑发蓝眼的俊美男人却被留了下来。
男人神色疑惑又慌张，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嗤。”身着华丽红斗篷的少女笑了一声，却像小孩子似的瞪着他，才挥挥手把他从这片空间中剥离了出去。
“看在……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啦~”
布鲁斯最后看见的，是一片刺目的灰蓝白三色交织的光线，将游乐场的天空，破开了一个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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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第一次大型活动圆满结束哦。”
“嗯。”白瑾有气无力地回道，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观测一下后续发展。”
“好的~”
系统的机械音欢快地答道，列了一块光屏出来，人性化地放置在白瑾最轻松就能看到的位置。
“就在那条街道上……对……马路中央，就是那个死法！”
“超英们呢？怎么没有超英管这件事？！”
“好可怕……谁知道下一次被选中的会是谁！”
“哥谭的人死了活该……”
“根据直播表现出来的情况看，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犯罪分子……”
“肯定又是那些超英们引来的东西，他们应该对我们负责！”
“这个人名为……曾家暴致死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嗤。”白瑾看到倒数第二条，让系统关了光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连她这种人都为那些超级英雄感到寒心。
“唔，现在还早，等事态进一步发酵吧。”
“嗯嗯！”系统开心地说，“这几天宿主好好先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我们再开始白计划~”
白瑾放空的思维微微一顿：“……白计划？”
“反派扮演计划是黑计划，之前宿主大人提的问题我反馈上去啦，为了配合和弥补黑计划的不足，我们又增加了一个白计划哦。”
白瑾：“……”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瞧，多么典型生动的例子啊。
白计划的主要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明面上为超英打Call等等等等等的，但是操作起来……
白瑾：“。”
Cao。
系统安慰自家颓丧的宿主：“其实白计划比起黑计划来说很好完成哒，宿主加油哦！”
……坑跳都跳了，没办法。
况且除了麻烦一点外，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白瑾面无表情地安慰自己，在哥谭没有监控的地方退出了空间，浏览了一遍系统给自己准备的材料，而后再次用置换的方式把自己换到了纽约。
毕竟要是执行白计划的话，在纽约比在其他的地方更有优势。
系统给的身份是一个在纽约之战中父母双亡、被超英所救的孤儿，因为巨大的心理阴影而辍学，平日总是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就算辍学了也无人关心。
――为了保障她的基本生活需求，狗系统还算人性，给了她一些存款作为生活费。
白瑾来到自己未来的暂住地，一眼就看到了那片干净美丽的人工湖。
白瑾：“……！！！”
好漂亮的湖！
碧绿色眸子的小姑娘眼睛猛地亮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愉悦地放任自己被湖水淹没。
路过的某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
+
布鲁斯坐在电脑前，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把“混乱”的信息放在了一个重重加密的文档中。
混乱、秩序、皇后、真理与谬论……
他顿了一下，把“智慧”单独建了一个文档，钢蓝色的眸子深邃冷静。
布鲁斯瞥了一眼手边几个人的资料。
这些人无一列外，在同一时间全部死亡，一个都没有漏下，死亡方式仔细一想，根本可以和那首歌谣完全对应。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曾手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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