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简直处处都是惊喜,你永远不知道人生的下一刻迎来的究竟是怎样蛋疼的场景。
薛妮妮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
生物课本。以呆呆兽的进化方式为例,这是共生进化中最典型的表现。其中进化的阶段为……各阶段名称为……
化学课本。臭臭花所喷出的气体中,各成分分别为……,占比最大的是……
物理课本。在下图中,a物体质量为1070kg,现有一只怪力在c端拉绳,请改造图中的结构,使其最为省力。
薛妮妮简直恨不得以头抢地,最让她扼腕的是,除了语文数学两门必修之外,还有了一门精灵常识的必修课!她一点都没有为英语课变成选修而高兴啊!看看书本上那都是些啥内容!
我国毒系精灵主要分布在哪里?遇到了大岩蛇之后要如何冷静处理避免受到袭击?肯泰罗的迁徙时节以及大致路线?
薛妮妮已经连一个呵呵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转眼一看,课表就写在黑板的边角处,语数常常物化生习,而这个常,就是精灵常识课。
“蚊香蝌蚪肚子上的花纹是顺时针,它们对于水质有很高的要求,而要是因为水质问题生病了,肚子上的漩涡就会发生变化。你们注意了,这个如果出题,那么完全就可以出综合题的。具体的病变特征,我们高中学习不做要求,所以题纲上是肯定会列出来条件的。你们要注意的是,如果题目给出了这样的图,那就一定要反应过来是水质的问题。而加上我们之前学过的内容,就可以和水流以及水系精灵的栖息地问题结合起来。”
“就比如说这么出题啊,给你这么一张图,让你说明该区域可能有什么问题,那么地区应该做出怎样的应对措施。如果这是在鄱阳湖,那么最受威胁的是哪一种精灵,再让你说明理由,你们要怎么答呢。”
老师在讲台上是一阵的唾沫横飞,薛妮妮心中是一阵阵的绝望。
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但是我感觉我可能是药丸了。
高中的课桌里还是一样塞了不少零食,一个女生十分友爱地在下课后走过来塞给了薛妮妮一包果冻模样的东西,“你还在看书呢,喏,这给你。你也帮着吃点,我妈给我买了一箱,这怎么吃得完啊。”
薛妮妮一脸冷漠地转头看她,这位说话的女生名为童佳,是她的高中同学,并且还同一个寝室。她们高中十个人一个寝室,外号直接按照床号分。于是薛妮妮变成二妮,童佳成为六童,直接谐音成为了麻将之中的六筒。
脸,没什么不对的,就是她印象之中的按个人。可是她明明都已经要大学毕业了啊!而且书本上这些精灵是什么鬼!这丫的不是神奇宝贝吗?
薛妮妮感觉自己已经灵魂升天了,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了过来,麻木地撕开包装啃了一口,随后就皱起了眉头,“这什么味道的啊,感觉没吃过啊。”
“哦,我妈给我买来说是补身体的,有药用成分,好像是派拉斯背上的蘑菇吧。”
“噗。”
薛妮妮突闻噩耗,嘴里这个“果冻”是咽也咽不下,吐出来又不好,于是光荣地直接呛到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怪怪的味道经过喉管直达鼻腔。
“你小心点啊。”童佳道,一边又不改死党本色地幸灾乐祸,“哈哈,你看你都呛出眼泪来了。”
不,你不懂,这是她心中掉落的眼泪啊,绝不是呛出来的!
派拉斯,俗称野生的佐仓千代,顶着两个蘑菇发饰显示出了犹如春丽的发型。据说,它其实是有毒的。但是有毒的东西也能做成药嘛,哈哈哈哈,好像没什么毛病。
…………沉默。
妈妈!我要挂了!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啊!
薛妮妮的心中在呐喊。
然而理智渐渐有些回归的薛妮妮,继而想起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她现在,似乎已经是高二了。也就是说,之后会有高考哦。呵呵。
突然感觉自己急火攻心的薛妮妮火速地买来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万恶的世界啊,这东西居然还在。
填空题。
臭臭花喷出的气体中,主要成分为____,所占比例为____。合理地嗅闻方式为_______,如果不幸误吸,处理方法为______。
蛤?喷出的气体?我只知道瓦斯弹喷出来的应该是甲烷。比例就拉倒吧,知道氧气、氮气占空气的比例不就够了?
嘿嘿,嗅闻方式!这个我知道啊!绝望的薛妮妮仿佛找到了最后的一丝曙光。感谢上天!她中学时代学过的东西居然还没有忘干净!
招气入鼻法!薛妮妮兴冲冲地答题,用笔简直力透纸背,将手伸至试瓶口约20cm处,轻轻向鼻子处扇动!
简直完美!
同样在寝室里看着她奋笔疾书的童佳伸过头来瞥了一眼,“你这写的什么呢,当然是要人中的地方涂药啦!阿西蕾水草做的药剂,但是臭臭花的气体和霸王花不一样,预防能用阿西蕾水草,处理就不行了。这一点还是老师强调过容易错的点呢,你忘啦?”
这不科学!
薛妮妮脑子里大大的四个字刷刷地飘过。
不死心的她去翻答案,然而无情的事实告诉她,六筒同学说的才是真的。而据说,这种填空题,在高考卷里是属于送分题,真正的难点都集中在之后的表述题之中。
“啊,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不能学点简单的吗?”薛妮妮哀嚎。
“还好啦,我们光学点结论就行了,原理又不怎么学。”童佳道,“再说了,你嚎个毛线啊,我都还没说话呢。”
薛妮妮沉默了,她想起来,自己高中的成绩的确一直都不错的。可是现在怎么办,她这是要成为学渣的节奏吗?这她妈不得揍死她?
“妈,我要是没考好怎么办?”薛妮妮心惊胆颤地用学校里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你们考试了?月考?”那边母上大人立刻敏感地问道。
“没有。”薛妮妮差点冷汗就下来了,“我就是问问。”
“就是问问?这有什么好问的。”薛母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最近学习觉得吃力了还是怎么的?你有好好学习吗?”
薛妮妮猛然回想起了曾经被母上大人所掌控的恐惧。
这种恐惧,实际上在她大学之后就几乎已经被淡忘了。她还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一次掉了有十名,周末回家的时候心里怕得要死。在母上问起来的时候,先是不敢回答,而后就忍不住哭了。
她一边哭得喘不上气,一边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考的……题目我都做了……”
看着她哭得惨,薛母反过来安慰她,说只要努力了,这一次没考好就算了,下一次记得就行。薛妮妮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拿成绩回来的时候母上是这种态度。毕竟,她的名次并不是永远不动的,平时就是掉了一两名,对方都能骂的她眼眶发红。
薛妮妮实在是已经很久没哭过了,可是现在听到薛母的声音,她喉咙里又泛涩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你怎么了?”那边薛母马上发觉了不对,“好好地说话你哭什么。”
“没什么。”薛妮妮一吸鼻子,强自镇定道,“我就是告诉你,我要当训练家去了,我不想参加高考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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