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22
南舒跟宋明远见过面后, 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
他还把南书沉的电话号码给了她,并且说“本来他以为出来后就能见到你的,但是你不在。其实这几年, 他一直很想你。”
南舒轻嗤了一声, 盯着手机里宋明远发来的11位数字,也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情了。
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 她依旧觉得有一根刺摆在他们中间,说不清道不明,一直难以释怀。
南舒拿起日历瞄了眼时间, 距离母亲的忌日还有足足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
维克多答应过南舒有空了会过来中国陪她,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说到做到,只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便将公司总部的事情处理完,从莫斯科飞来中国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彼时, 南舒并不知情。
下午她需要去谈一个合作,临出发前还在仔仔细细地查看客户的资料以及各方面的信息,以便了解得更全面一些。
助理小贺突然走过来告诉她“下午还有一个人会陪我们去。”
“谁啊”
南舒见她神秘兮兮的,便也好奇起来,可她就是不说,说是答应了那个人要保密, 必须说到做到。
南舒也不为难她了。
到了出发的时候, 南舒睨了眼腕表,问小贺“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我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别急, 他说很快就到了。”小贺似乎很有把握, 并且笃定地说, “他来了你就不会慌了, 相信我。”
南舒半信半疑地点头,嘴角浅浅的梨涡微显“行吧。”
两人又等了五分钟。
果然,一辆宾利从远处开来,停在她们的面前,司机降下车窗直接让她们上车,说赶时间。
南舒拉开后座的车门,刚准备坐进去,才发现车里的人居然是维克多。
原来是老板来了中国,难怪刚刚小贺这么淡定。
南舒一坐进车内,淡淡地勾唇,略有埋怨地说“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不是说好了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吗”
维克多将腿上的文件阖上,挑了挑眉“想给你个惊喜,这不算惊喜吗”
南舒拧眉道“这是惊吓好吗而且,这是很重要的合作,万一搞砸了,我可不知道怎么跟老板交代。”
“那老板搞砸了呢”
“那就不关我事咯。”南舒调皮道。
“早晚有一天会关你事的。”
维克多这句话的含义,南舒不会不懂,这么些年他一直很照顾她,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最近的这两年在她精神状态和生活都好起来后,他也偶尔暗示过她一些东西。
但南舒都敷衍地掠过去了,同样也包括这一次。
今天谈合作的地方是一个高尔夫球场,近6500亩的庄园场地,四周青山环绕,碧湖相间,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天然人工合成树和自然水体景观,展现了一处难得一见的度假休闲区。
维克多走在前面,南舒和小贺跟着他,这一次要谈的是地皮问题。
集团需要在这边建厂,来满足中国市场的销售需求。
对面来的不仅仅是今天要与他们谈合作的客户,南舒瞧见吴新雪也在,难免皱了皱眉头,莫不是这里还有外交部的人
南舒没过多在意,这是工作场合,跟她轻轻颔首打过招呼就算了。
有维克多在,南舒轻松了许多,基本都是他在跟客户聊,她只负责站在一旁听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再见缝插针地补充说明,以确保万无一失。
她今天穿得很闲适,毕竟不是在酒桌或者饭桌上谈合作,只穿了一件比膝盖高一点的裙式运动装,露了两条白皙的小腿出来,带着鸭舌帽依旧挡不住那张略显精致的小脸。
有人见南舒一直站在身侧,不打球,便喊了一声“这位小姐怎么不玩啊”
“我不太会。”南舒眉眼带笑,谦逊地说。
其实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太想玩,而且看那男的略显油腻的眼神,就知道没好事儿,南舒连球杆都不愿碰。
维克多看出她的意思,打圆场地说“对,她不太会,我陪你玩吧。”
“这么简单,怎么会不会呢”中年男人似乎盯上了南舒,执意要她来玩,接着还把杆递过来,笑得极为宽容却不怀好意,“不会我可以教你,教几下就会了。”
这是重要客户,可不能搞砸。
南舒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妥协地说“好吧,不过我先自己试一试。”
“会不会啊”那男的看她的抓杆姿势,立马皱起眉头说,“你这抓杆姿势都不对,来,我教你。”
他走过去,目的性极强地绕到南舒背后,看这娴熟又恶心的动作,想来是没少干这种事情。
维克多扫了眼南舒的抓杆手法,其实是对的。
高尔夫抓杆有三种方式,重叠式,棒式和互锁式,南舒用的就是互锁式,这种比较适合手掌不大,但是挥杆速度快的人。
那男人伸手刚准备从后面搂住南舒,粗粝的大手搭上她的手背时,维克多上前将南舒拉了过来,勉强保持着微笑说“抱歉,周先生,我的下属不会高尔夫确实是我的疏忽。今天本来是陪你过来享受一下假期,放松一下的,怎么能让你当起老师呢”
姓周的男人多少也懂这是个什么情况,脸色一变,说“我不介意啊。”
“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对啊,周先生。”另一个带着吴新雪来的外交部的人见到这情况也出声附和,“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何必为了个小姑娘这么累,还要当她老师,万一教不好那不是白费一场功夫”
维克多客气地说“这样吧,今天晚饭我请,就当给您赔个不是。”
“行吧行吧。”
那姓周的斜了南舒一眼,低低地嗤了声。
南舒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冷淡勾唇,“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所有的一切,被吴新雪尽收眼底,目光平静而带着探究地落在南舒的脸上,不太明白为什么看见她的男人都会对她感兴趣,被她吸引,她魅力有这么大吗
维克多虽然是南舒的老板,但刚刚那种情况在职场上本来就很常见,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话,许多女性都会选择沉默忍让,即便被上司瞧见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维克多的反应很明显是在维护南舒,这种维护超出了员工与老板的界限,并不像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难不成他喜欢南舒
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南舒有点儿累了,跟小贺一起走去附近的阴凉处坐着。
刚刚那位周先生去了趟洗手间,这会儿人还没回来,外交部的那位男士也跟着往这边走,走得比较快。
后面慢吞吞的就仅剩维克多和吴新雪,南舒瞧见吴新雪在跟维克多搭话,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感兴趣,用脑袋稍微想一下都明白,多半是些恭维的客套话。
晚饭果真是维克多请客,地点选在了附近的高级餐厅。
南舒晚饭前去了趟洗手间,却瞧见吴新雪同时进来,两人曾是大学同学,她跟欢欢还挺熟的,便笑着打了声招呼“真巧,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你。”
“我也是。”吴新雪挤了点儿洗手液,边搓手边说,“上次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那会儿也只是听到有点震惊,所以态度差点儿了你不会介意吧”
对方都道歉到这份上了,南舒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不会介意,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理解。”
“那就好,还以为你会不高兴,现在我放心多了。”
饭桌上,合作谈得还算愉快,上午的事情都被维克多巧妙地盖了过去。
到了今天,南舒才发现她其实挺不适应做这些事情的,应酬,喝酒,陪笑,而且女性在这种社交场合上还有些吃力不讨好。
一次合作谈下来,简直身心俱疲。
以前在俄罗斯南舒没接触过客户,今天第一回她就栽了大跟头,教她狠狠地做了次人。
要不是维克多在,这合作八成是搞砸的。
饭桌上,南舒喝了点儿酒,回去时由小贺开车,维克多送南舒上楼。
她说不用送,维克多执意说要上去看看,也只好依他。
到了楼上,南舒清醒了一点儿,换上拖鞋,去倒了杯茶给他。
维克多抿了口茶水,往四周望了眼,发现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简约“看来你在中国过得还挺适应的。”
“在哪里不是过”南舒对此很随性。
俄罗斯的公寓是维克多买下的,不是她的,她每个月都会从工资里扣除一点儿给他,相当于是租的,这里也是租的,都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听说”维克多这趟上楼显然是有话要跟她说,“你这趟回来,前男友经常找你。”
外国人说话都很直白,不会弯弯绕绕,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出口,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南舒眯了眯眼,问“谁跟你说的”
“我猜的。”
“没有经常找我啊。”南舒如实说,“只是偶尔碰到,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你很了解”
“”南舒滞了一秒,“我怎么了解了”
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南舒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维克多说了声抱歉,便起身离开。
南舒去浴室卸了妆,顺便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收到两条短信。
一条是一张照片,在高楼往下拍的北京夜景,霓虹闪烁,角度选得不算很好,却拍得挺美。
另一条是睡了吗今天过得怎么样
南舒心想很糟糕。
过后,他又发了两个字过来晚安。
这个电话号码,南舒曾经记了四年,只一眼就知道是谁,没理他,放下手机,爬上床抱着枕头睡觉。
小贺将维克多送到了酒店,维克多走进去按电梯,与此同时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微信名叫u
维克多侧头笑了下,点同意,直白地问跟我说那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端的人反问了一句商人得到了帮助都喜欢关心对方有没有得到好处吗
维克多你喜欢她前男友。
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吴新雪也没否认,只是说我能帮你就行了,你还关心我做什么南舒现在看上去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但是骨子里还是挺安静的,她对感情问题很慎重,更倾向于对她好且关心她的男人,也比较追求稳定。这就是为什么长得再帅的男人搭讪她,她都不感兴趣的原因,她更看重的是细节,你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维克多冷嗤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吴新雪可是我更知道你讨厌谌衡。
在高尔夫球场,吴新雪刻意提到谌衡总是找南舒的时候,从维克多轻蔑的眼神她就观察出来了。
吴新雪故意刺激他谌衡现在仗着南舒没有男朋友,使劲儿在追求她,你觉得他胜算有多少而且我听说他在南舒离开那几年,一直照顾南舒的爸爸,默默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可不比你在俄罗斯帮助南舒轻松,只不过现在南舒或许还不知道罢了。
维克多所以
吴新雪后天晚上,谌衡在国宾馆应酬,今天的周先生也会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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