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十分厚颜无耻的把麻瓜酒店的东西照搬,想做个专门对高档一点的酒店,把品味拉高,德拉科直接摇头拒了。
“费用比破釜酒吧高一点就行,”他指挥道,“太高了,能消费的人都有庄园,最好就调上去一点,宣传,最好就让你哥哥跟韦斯莱笑话店的人来说,比如说搞一个消费多少,就到酒店入住的活动……”
德拉科认真地看着,商业上的敏感不言而喻。
奥拉十分放心的交给他,她还记得德拉科在四年级卖徽章,卖遍了除格兰芬多以外的所有学院,挣的钱一直持续了请他们六个人的吃喝玩乐钱一个月。
德拉科想了想,“占股的话,我占个百分之二十吧。”
他认真的处理着这些东西,把所有熙熙攘攘的声音排除在外了。
阿斯托利亚笑着看他一眼,侧过头,好奇的凑近问:“奥拉,关于波特的那一篇《预言家日报》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奥拉啊了一声,想起她想说的那一篇报道——哈利唯一一次接受采访,再问完第二次巫师大战的经历后,拉文德·布朗调侃他,在成为全巫师届的救世主之后,热情的女生们的求爱信,有没有把他家填满?
“我不喜欢那种,嗯,太热情的。”哈利直言。
拉文德笑:“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听说你在学校里只喜欢过奥拉·埃吉尔,你还为她打架是不是?”
“从明白男女感情开始,我就一直喜欢她,”他补充说,“奥拉·埃吉尔那个类型的。”
下一篇的报道就说银色的染发膏卖脱销了。
奥拉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是,他就是开玩笑的你知道吗?”
阿斯托利亚的两条金色眉毛皱着,像个特别可爱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捏一捏。
“他好喜欢开玩笑,”奥拉继续无辜道,“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想想,他故意这么说,让那些吃醋的女粉丝来对付我,他恨死我了。”
她一脸诚恳的看着利亚,阿斯托利亚的直觉又告诉她不对,她半天判断不出奥拉说的是真是假,只好求助的看着正在写东西的德拉科。
阿斯托利亚蹙眉,“德拉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德拉科的肩被轻轻打了一下,他才无奈的放下笔,认真听着利亚说了一遍:“对啊,救世主其实是个很恶劣的人,在学校天天捉弄我和奥拉,而且人前装无辜,所以我们才那么烦他,在公共场合挑衅他。”
“你还记得一年级吗?”奥拉可怜兮兮的说,“他把我们骗到禁林里去,用禁林的生物吓唬我们,啊,可怜被救世主欺负了七年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严肃的点了点头,委屈道:“他还诬陷我们,好过分啊。”
阿斯托利亚担忧的看着他。
“啊,”她眉毛蹙的像是能夹死弗洛伯毛虫,心疼的捧起德拉科的手。“德拉科,那你被他欺负的痛不痛啊?”
德拉科虚张声势的被她碰着手吹,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眼睛对着奥拉眨了下。
奥拉赶紧道:“但是我们也没输,我们也经常欺负他,我们来回互殴,曾经我们在午后约着决斗,那时候,真的很惊险,我们躲过了费尔奇然后……”
德拉科咳嗽了一声。
“埃吉尔小姐?”身后有个声音传过来。
奥拉慌张的转过头,一瞬间又放松下来:“伯尼,原来是你啊。”
她还以为是谁呢,吓死人了。
伯尼却没有笑的意思。
“奥拉,”他用悲痛的语气道,“哈利再找你,你翘班一小时了。”
奥拉啊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嬉笑着:“好的,我马上就去。”
她都聊忘记还要上班这个事了。
边走,伯尼边对她:“你完蛋了,真的,哈利一直在等你,上次有人翘班的被他骂的狗血淋头,问他是不是不想干了?”
奥拉干笑了一下。
为什么人长大了,总是要为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受气啊?
“那后面这个人呢?”她问。
“哈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伯尼说,“结果那个人被他骂的不敢来了,现在还在《预言家日报》上编造他的坏话呢,其实哈利只是性格强势了一点,心地还是挺软的。”
奥拉当然知道这一点啊。
她简短的二十年里遇到的都是这种男人。
她又干笑了两声,想起他审讯犯人时气势汹汹的表现,觉得自己撒谎都骗不了他。
不过辞退了也好,起码她可以不受气是不是?
奥拉强行安慰自己。
伯尼按下了去二楼的电梯,奥拉就有些紧张的四处乱动,但想了想,没什么好动的,就把他当斯内普教授就好了。
或者是她哥哥。
反正她很习惯对付这种人了。
他把奥拉带入幽深的走廊里,十多天第一次进入那个挂着H.J.P牌子的办公室。
奥拉深呼一口气,先下意识的眼珠四处转了下:这间屋子却是占了最多阳光的地方,也很明亮,装饰简洁但东西摆的很随意。
她快速的收回眼,看见哈利正低着头,手指正在羊皮纸上划着,听见响动也没抬起头。
奥拉犹犹豫豫的看着他,半天,才小声道:“对不起。”
他头也没抬,继续写着东西。
“对不起——”她拖长音调撒娇道,“我吃饭吃到忘记时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记了,那我现在去上班了?”
哈利动也没动,往羊皮纸上继续写着单词。
她看了他还差几行就写到尾了,于是直接半蹲下来,下巴点在他的桌子上。
他额前的黑发几乎快挡住了翠绿的眼睛。
等到他快写完,奥拉才娇滴滴道:“对不起,副部长,我下次不会了,我没有下次了,你就原谅我吧。”
他的手指刚好在纸上划了一个长长的g,写完了最后一个单词。
奥拉有些担忧的蹙起眉。
哈利抬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绿眸子闪烁着一片柔和。他伸出手,奥拉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他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没生气,”他语气平和道,“好了,去靠近门的左边墙上去拿你的出勤表,把它递给我。”
他嘱咐:“以后上班都不要迟到了,认真对待工作,无论是什么工作。”
奥拉哦了一声,边理着头发边去拿表。
“奥拉,”哈利嘴唇卷起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挺适合格兰芬多的,但今天看,你更适合斯莱特林。我当你男朋友,你从来都会惹我生气,当你上司,居然还能被你好声好气的求情,你真是太适合斯莱特林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单子无奈的摇着头。
奥拉暗恨的捏着出勤表,“那你就当我一辈子的上司吧。”
哈利被噎了一下。
他拿着她递过来的表,大方的往上面一盖,奥拉的表就有了一个污点。
她盯着表,看见底下的字:迟到三次,罚款三块金加隆。三次以上,被魔法部警告并辞退。
奥拉心思马上就活泛了。
“行了,”哈利站起身,“昨天教你的还记得吧,去审讯室审问一个新的食死徒犯人,用我教你的去审问他。”
*
奥拉再次后悔当个傲罗。
如果说,昨天她还有点羡慕哈利坐在椅子上,而她站在旁边快一个下午。那么今天,她很羡慕昨天的自己。
塞尔温昨夜从纽蒙迦德连夜抓回,被抓伤的疤痕,使得满脸带着戾气。
奥拉抿了下唇,低头看着卷宗:“埃德加·塞尔温,47岁,从1975年一直到1998年都在为神秘、伏地魔办事,累计杀死了30个巫师,折磨了17个麻瓜。是吗?”
奥拉觉得有些奇怪,都写好了的卷宗,让她审个什么?
她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有疑点的地方。
身后的青年男人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点着另一份卷宗上的字。
奥拉念道:“是你对卡卡洛夫父子实行了两个、两个死咒!?”
塞尔温不屑的啐了一口。
奥拉则倒吸一口凉气,她还从来不知道卡卡洛夫父子死了。
难怪阿尔托那么坚定的站在了凤凰社这一边,谁曾想伏地魔对叛徒是如此的不留情面,不过,谁会对叛徒有好脸色?
她努力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着塞尔温。
“1996年2月9日,是你杀了卡卡洛夫父子吗?”
塞尔温眼皮都懒得抬:“不是。”
奥拉继续审问:“1996年2月9日,是你杀了卡卡洛夫父子吗?”
他这次连嘴都不张开了。
奥拉连续审了几遍,语气从逼迫变成了更加强势的态度。但塞尔温明显是不吃硬,嘴巴像是被蜂蜜公爵的吹宝超级泡泡糖粘上了。
她看着塞尔温,他正聚精会神的掰着手,打定主意把所有嘈杂的声音排除在外。
“嗨!”奥拉灵机一动,“你吃饭了吗?”
塞尔温吃惊的抬起头,油腻的黑发散落在充满诧异的眼珠旁:“没有。”
“那我们先吃饭吧,”她说,“我饿了。”
奥拉放松的把背靠后:“英国在下午三点喝下午茶的习惯,这让我想起我很小的时候,在马尔福庄园喝红茶,我记得有一天你来过,还问马尔福夫人要糖,我和德拉科都很惊讶,因为我们都觉得红茶加糖很难喝。”
“但是他们现在还可以悠闲地喝红茶,”塞尔温不屑的哼声,“可是我要进阿兹卡班了是不是?”
奥拉笑着道:“如果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或许能和威森加摩好好说一说,念念旧情呢。反正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都是要进阿兹卡班的。”
就是会多交点罚款。
“你难道现在不想喝一口温暖的红茶吗?”她继续道。
塞尔温又不说话了,他似乎是很抵触这种说法。
奥拉有些着急,她已经想尽办法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想溜进蜂蜜公爵的老鼠,但怎么都突破不了那道看不见的禁锢魔法咒语。
“塞尔温……”
“直接上茶水吧。”哈利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喝一点茶好了,不过我们傲罗指挥部没有那么讲究的人,只有普通的红茶。”
在他旁边的伯尼点了点头,往他办公室的架子上取一个玻璃杯,直接将干枯的茶叶粗鲁的倒了进去,看的奥拉直皱眉。
他又拿着叉子快速搅合了一下,在透明的锥形瓶里倒了三滴液体。
无色无味,三滴,吐真剂?
这不是犯法的吗?
奥拉吓得不敢说话了,她吓得立即闭眼就当自己没看见这一幕,以免知法犯法。
“喝茶吧。”哈利平静道。
她听见塞尔温暴躁道:“这是什么茶!”
接着是伯尼强制的扬起他的头,把这些茶水一头灌下去,男人被茶呛得连鼻孔都呼吸不顺畅。须臾,她就听见塞尔温被哈利熟练的审问着,塞尔温没坚持多久就全盘吐露了。
“是、是我,”塞尔温奔溃道,“我杀了他们,我们家还要赔多少?”
奥拉捂着耳紧闭眼,只要她听不到,她就当没看见上司犯法。
许久,终于有人伸出手,慢慢的撬开她捂着耳朵的手指:“奥拉,你写不写卷宗了?”
奥拉哦了一声。
她跟着塞尔温的描述,手指轻轻在卷宗上划着:1996年2月9日,埃德加·塞尔温在西伯利亚杀死了伊戈尔·卡卡洛夫和瓦西里·卡卡洛夫。
几个人又把他带了出去。
等了很久,奥拉才敢低声问:“你刚刚倒得是吐真剂吗?”
她紧盯着他。
哈利嗯了一声,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奥拉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一忘皆空,她万一被人摄魂取念了,发觉此事,卷入一场不必要的牢狱之灾——
但他背过身,甚至简述道:“你今天表现还可以,比大部分人第一次审人要好些。但你耐力太差了,没多少耐心,你一定要比要审问人的还要有耐力。就像是在神奇动物防御课上,紧盯着要喂的动物,拿着食物和他们耗时间,再出其不意的喂进去。”
“这样才能达到目的。”他又转过来。
哈利面对她,把锥形瓶拿起来轻抿了一口,嘴唇还留着湿润的红。
“你干什么?”他喝吐真剂?
哈利笑:“现在换你审问我。”
“你喝的就是水吧。”奥拉警惕的说。
这世上应该没有疯子把吐真剂当水喝。
“对啊,”哈利敛下眼道,“我的架子上装的都是水,能在工作完沾几口水就不错了。不会像你和马尔福那么挑剔,还在意红茶是不是加了糖。”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讥讽,像是看不起他们的行为似的。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么长大的。”奥拉赌气道。
哈利咳嗽了一声,有意把这个话题接过去,稍微弯腰:“你今天学会了吗?”
“学什么?”她没好气,“学你那么弄虚作假骗人吗?”
“可是很有用,”哈利诚恳道,“又没有犯法,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而已。他以为救世主现在对食死徒不留一点情面,自己都骗过了自己,当然什么都敢说。我哪怕是喂了他一杯南瓜汁,他都会知无不言。”
他倚在窗户边,阳光金边勾勒出年少的意气风发。
此时,办公室的窗户上落下了一只猫头鹰,哈利伸出手,眼睛在猫头鹰腿上停留一会。没过多久,他问:“过几天是打败伏地魔二周年的聚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奥拉抬眼看着他:“过几天,我爸爸也要约我,我可能没空。”
“哦对了,”她故意丧气道:“我其实觉得我今天的表现很差,我不太适合做一个傲罗,做再久也弄不好。我不能毁约,你能不能把我辞退啊,我想好好回去休息养病了。”
赶紧把她辞了,免得在这里受气。
奥拉恨恨的想。
哈利倚着窗台,指节打在上面,人的思绪和节奏融为一体。
奥拉装模作样的捂着手肘:“副部长,我真的觉得英国天气好差,不利于我养病……”
他的指节敲得墙壁有节奏的响起来。
奥拉想了想,继续道:“我觉得……”
“奥拉,”他温和又不怒自威的打断道,“我知道你不需要为了钱烦恼,但你除了魁地奇以外,你对其他事情一点都没有上进心。可你扪心自问,你能当一辈子的找球手吗?”
她闭嘴了。
哈利柔了柔语气,“你还能保证自己回到弗拉察雄鹰队吗?”
“不能吧,”他指了指窗边,“底下七楼是魔法体育运动司,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球队的队员想进去,但是每年从外面进去的人特别少,倒是有很多不懂体育、政绩不错的部员被调到这个部门去组织大型赛事。”
奥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哈利继续道:“你有在球队待过和参加比赛经验,如果把傲罗这个工作做好……”
“你威胁我?”奥拉似真似假的抱怨道。
“没有威胁,”他用一种哄小孩的梦幻语气柔声道,“只是希望你的路走顺一点,你刚进来的第一天,巴格曼就想要我好好培养你做事的能力,他说,他很欣赏你在欧洲联赛上不服输的表现。”
奥拉忽然觉得灰暗的前路,有了一丝盼头。
哈利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你说,如果你能去这个聚会,和巴格曼先生好好聊聊,给他留一个不错的印象——说不定在他选人的时候,他就能最先记得并把你弄过到体育司,是不是?”
他晃了晃指尖夹着的信,写信的巫师正用尽了溢美之词想将救世主约过去,而救世主却只想着她。
“好的,”奥拉机灵道,“谢谢副部长,我会让我爸爸把时间延后走的,尽量避开这个聚会。”
她坏心眼想,希望阿尔托安排的相亲别和这个聚会撞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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