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下来,白蕗更的事情就不归你们管了。”川柳竞对深水利夏说,“大概等到事情结束,主神那边就会很快把我们带到下一个世界了吧,你们两个要是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最好趁现在就做完,别到时候留下遗憾。——啊,顺便,你们应该不介意让优姬加入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等、等一下……川柳学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深水利夏完全是一脸懵逼,他已经做好会陷入苦战的准备了,毕竟为了逼玖兰枢表态,他学长可是不惜利用优姬来达到目的啊!
结果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啊?
“这可是前辈对后辈的特别优待啊,难道你很想和元老院的那些变态老不死打一场吗?”川柳竞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我也很想和锥生君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啊,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吧?”
“可是……你们能对付得了那些人吗,你们不是正是因为人手不足才需要我们的帮忙吗?”深水利夏皱着眉头,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川柳竞说得那么简单。
突然间说这里的战场不需要他们了,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川柳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啊!”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挥了挥手,“好吧好吧,看来以后要跟你们一起行动的话,还要先习惯你那喜欢刨根问底的个性,难道这也是柯南世界的后遗症吗?——我们希望你能把优姬带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保护起来,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战斗结束以后我们就会把她接回来的。”
“为什么要特意把优姬远远带走?”深水利夏继续问道。
“因为多亏了你学长我的激将法,玖兰枢最不能容忍有人把坏主意打到优姬的头上来,所以他这一次并不打算留手,他会用全力来镇压那些背叛他、算计他的人。”川柳竞耸了耸肩,“所以等到玖兰枢释放出所有的力量时,我想誓约之力大概很难完全阻挡血缘之间的牵引力,优姬本来就是个在其他地方迟钝到不行却偏偏会在这种事情上敏感的家伙……所以,当双方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顾及优姬,有你们保护她,才能让我们更放心地投入战斗。”
所以,并不是不需要他们帮忙。
保护优姬,就帮了他们最大的忙了。
“趁这个时间,你们还可以回英国去看看故交……”说到这里,川柳竞突然露出了一个猥琐的表情,偷偷贴着深水利夏的耳朵道,“或者想办法解除掉那个牢不可破咒,难道你不想跟琴酒在充满魔法与浪漫的国度来一发吗?”
“……”深水利夏用力地瞪着那个正经不超过三秒的前辈。
“哦对了。”川柳竞笑嘻嘻地退开两步,“可能要麻烦你们把优作也带上,那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留在学校里也许会给我们增添变数。”
……
于是,本来已经把体力留到最后的苦战了,深水利夏等来的却是一场四人旅行。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黑主优作。
那张脸和玖兰枢真的有90%的相似度,只不过显得更加稚嫩一些,眼睛也不是暗红色而是纯黑色的——大概是遗传了优姬,不过除了那张脸以外,优作性格还有习惯和他舅舅真是一点也不像。
“祖母,您怎么会突然决定和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一起去旅行?”黑主优作的神色除了不解,还有深深的防备。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哦,而且利夏君还跟你是同一间学校的,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啦!”优姬和善地解释道,“而且,我中暑的时候,还是他们两个把我背回家的呢,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是、是这样吗……”优作的表情看来虽然还是不大喜欢这两人,却勉强接受了的样子。
“这孩子就是太容易紧张了。”优姬歉意地笑笑,对正在帮他们将行李放到行李架上的深水利夏和琴酒说,“尽管有点难相处,但其实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深水利夏也回以笑容:“我知道,这点小事我们都不会介意的。”说着,他把行李架的柜门合上,确认关好了之后道,“那么我们就先去隔壁的包厢了,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和琴酒。”
琴酒正一脸不耐烦地靠在门口,眼神已经在催促他了。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优姬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两人回到了属于他们的火车包厢。“看到这种高级包厢,又让我想到了不好的回忆。”琴酒烦躁地“啧”了一声。
“啊,你是想到了BELL TREE号上发生的事情吗?”深水利夏无奈地看着他。
“你果然知道啊。”琴酒锐利地瞪了他一眼。
深水利夏举起双手呈投降状:“因为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所以我都会去关注的嘛!不过……我那个时候也被威胁了啊。”
“哼,就算不被威胁,你也不打算把那些情报告诉我的,对吧?”琴酒用力地捏着深水利夏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下颚。
看得出来,时隔这么多年,男人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那也难怪,从情报上得知组织的背叛者雪莉会登上铃木财团旗下的火车,为此特地调来了大批的炸-药和人手,以为能在列车行进的过程中解决掉背叛者,却没想到被人将计就计,上了柯南偷天换日的当,以为他们真的炸死了雪莉。
柯南知道深水利夏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实身份的,所以他提前找到了深水利夏,用条件交换的方式让他不要对琴酒吐露哪怕一个字。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柯南也有很贴心的时候,“你其实本来也不想这些事告诉他的吧,但站在恋人的立场上,这么做无异于背叛,所以你还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所以柯南就主动给他提供了这个理由。
当然,在琴酒死后成为灵体的时间里,深水利夏也没有再对他隐瞒一个字,痛痛快快地把这么多年来保守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对方。
碍于主神的命令,深水利夏就是有心,也不能对琴酒剧透,尽管两人活着的时候是在一起的,可相处时也难免会有愧疚感,不能完全对恋人敞开心扉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都结束了各自在那个世界的使命,终于摆脱掉沉重的枷锁,可以毫无芥蒂地拥抱对方了。
每当想到这里时,深水利夏都会感到眼眶酸涩。
“喂,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先委屈上了?”琴酒拧了拧他的鼻子,冷哼道。
“不是委屈……”深水利夏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来,“是感动吧,对于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的事情而心怀感激。不管任务世界有多难,我都很庆幸当初你没有放开我……”
“……关于这点,”琴酒别开视线,似乎不太想开口,但为了安抚眼前之人的情绪而做了让步,“也许是我该感谢你。”
“……嗯?”
看着面带困惑的深水利夏,琴酒的眼中多了一抹讽刺:“BOSS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最终也没能得到永恒的生命与远超常人的力量,但,我却得到了。”
虽说琴酒也并非是出于完全的忠诚才为组织效力,肯定也有自己的利益需求,但那场械斗中如果不是那位大人果断地放弃了琴酒的话,他也不会死得这么干脆——尽管琴酒并不畏惧死亡,但BOSS的那种做法未必不会令他感到寒心。
不过人都已经死了,早已跟那个世界没有牵连的琴酒也很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如今想来,只是感到讽刺罢了。
深水利夏轻轻地抱住了他:“我们也不要谢来谢去的了,反正未来还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不是吗?”
“哼,那倒是。”琴酒嘴角微微弯了下。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琴酒能轻易地感受到那跳得有些快的心跳声。要不是他自己提起了BELL TREE号的事,也不会有接下来的对话了,不过,这种互相依偎的感觉也不坏。
琴酒伸手抚摸着深水利夏那头柔软的头发,突然道:“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深水利夏抬头看他,不解地眨了眨眼。
琴酒露出了一个嗜血而危险的笑容:“嘛,你就好好等着吧!”
……
火车在几天后终于抵达了伦敦。
优姬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毕竟活了这么久,她也曾经和丈夫周游世界各地。不过优作倒是第一次来,所以她很愉快地和孙子一起故地重游,还给黑主学园的熟人们买了一堆的纪念品。
“红酒是给玖兰学长的,他应该会喜欢这种年份比较老的好酒。枪套是给零的,剑套则是给一缕的……希望玛利亚会喜欢这些化妆品吧,还有可爱的蓬蓬裙。白蕗小姐是高级香水,虽然法国的香水好像更有名一点……啊,这些情-趣-用品是要送给川柳学长的,因为我也想不到能给他买什么了……”
优姬兴致勃勃地把采购回来的手信拿出来给众人看,介绍到最后的时候还有点脸红。
优作则大有把这些情-趣-用品扔进垃圾桶的冲动。
深水利夏一直分心留意着琴酒的动静,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总让人觉得在意。
不过很快琴酒就回来了,神色似乎还有点高兴。
“怎么了?”深水利夏刚一上前询问,就被人拦腰扛在了肩上,视野一阵天旋地转。
“呀——琴酒先生,你这是……?”优姬和优作都有些吃惊。
“这家伙今天借我,明天你们想办法回去,不用等我们了。”琴酒说完就没再看两人一眼,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扬长而去。
“……”深水利夏也是一脸懵逼,他被琴酒扛回酒店房间,一把仍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琴酒?”
琴酒一边脱衣服,一边对他说:“刚刚收到消息,白蕗更死了。”
“也就是说……学长他们赢了?!”深水利夏还来不及替川柳竞他们高兴,就被琴酒压回了床上。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琴酒低头吻了吻他,“现在,你只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够了。”
“可是……”深水利夏一抬眼,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与强硬,慌神道,“这不行,牢不可破咒是解不开的,违背咒语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琴酒,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做全套——”
“闭嘴。”琴酒阴沉地说,“我不想再忍耐了。”
“可……”
“反正任务完成,很快就会进行传送。”琴酒三两下扒掉了深水利夏身上并不复杂的衣物,揉了揉深水利夏的头发,“我不打算带着遗憾进入下一个世界。”
深水利夏震惊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你的遗憾就只是……不能吃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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