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魏袭宁又哭又闹,楚珩实在舍不得折腾,细细替她擦拭身子,她养的娇贵,稍稍一碰身上便起了红痕,落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魏袭宁呜呜咽咽伸手推了推楚珩。
楚珩俯身亲了亲娇艳红唇,抱着她上了塌,伸手拍了拍魏袭宁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侧目看了眼窗外,天空隐约已经泛白。
怀里的人睡的不安,闭着眼时不时哼唧,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楚珩恍然如梦,有些不真切,睁着眼到天亮,毫无睡意。
半个时辰后丫鬟来敲门,楚珩轻轻抽出衣袖,惊醒了魏袭宁,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楚珩。
“是不是该给母亲请安了?”
睡眼朦胧,嘟囔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轻轻挣扎,倒抽口凉气。
楚珩按住她肩膀:“好好歇息,母亲派人传了话这几日不必去请安。”
魏袭宁顺势点了点头,阖上眼眸。
见她累极了,楚珩放下帷帐,吩咐道:“给郡主熬些补汤温着,不许打搅。”
“是。”
楚珩想了想去了趟楚夫人处,楚夫人笑逐颜开,招呼着他坐下。
“母亲,袭宁年纪小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母亲多费些心思。”
楚夫人敛眉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妇,母亲恨不得捧在手心哄着,哪会为难她,咳咳”
楚夫人轻轻咳嗽,楚珩忙上前倒了盏茶递上。
“你出征在即,莫要惦记府上,你就是母亲最大的依靠,母亲只要你安然无恙的回来。”
楚夫人眼眶泛红,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泪珠儿,接着又叮嘱几句话,楚珩默然不语。
午时楚珩回了趟南苑,塌上的人睡的香甜。
“拿汤来。”
楚珩撩起帷帐,扶着魏袭宁:“起来用膳了,吃过了再睡。”
魏袭宁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睁开,掀开被子下地,刚挪步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楚珩扶着她胳膊,缓和一会魏袭宁才重回迈动步子坐在椅子上,小脸红透了,丫鬟个个垂着头,安安静静。
喝了半碗汤,几只虾饺,还有几片火腿,揉了揉小肚子实在吃不下了。
“庄子里种的瓜果,你尝尝鲜。”
果子是井里冰镇过的,切成小块,撒了些蜂蜜,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清脆可口,不禁令她食欲大开,连吃了好几块。
楚珩见她吃的欢愉,跟着笑:“平日里还喜欢吃什么,让庄子里种植些。”
“时令的果子就不错,不必劳烦。”
魏袭宁含含糊糊的说,对上楚珩满眼笑意,小脸蓦然红了,想起昨儿的折腾,浑身有些不自在,伸手端了茶漱漱口。
“这几日可有想去的地方?”楚珩佯装没看见,低着头用银叉叉了几块果子尝尝。
魏袭宁摇摇头,京都城都逛遍了,也没什么有趣的。
“三日后临城有个仙女庙会,众人齐放夜明灯,还有抛绣球招亲,临城维山景色也不错。”
魏袭宁脱口而出:“好啊,咱们去瞧瞧热闹。”
“回头我让人去准备,下午我要出门一趟,晚上不用等我用膳。”
“嗯。”
吃饱喝足,魏袭宁泡了药浴缓解疲乏。
“郡主.......”
“从今儿起就喊少夫人吧。”魏袭宁打断了红锦的话。
红锦立即改口:“少夫人,带来的嫁妆还没入册,带过来的物件儿也还没布置。”
有些东西魏袭宁用惯了,冷不丁换了,还有些不习惯。
环视一圈打量屋子摆设,一架百花齐放的屏风,一张梨花木贵妃塌,一套梨花木桌椅,上头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角落里几只花瓶,廊下养着数盆花,还有几只鸟儿欢快的踱步。
简单大方,和她一贯的风格大相径庭,魏袭宁下巴抬起:“摆吧!”
昨儿楚珩就说过,院子里的事儿任由她做主。
百花齐放的屏风改成了十六开五福献寿,贵妃塌上摆几个团枕,一整套的茶盏换成了平日里用惯的白玉琉璃盏。
帷帐也换成了淡青色,染着淡淡的梨花香气,墙上挂着的临摹字改成了前朝名画。
几个时辰的功夫院子里变了个样。
嫁妆登记入册,钥匙分成两把,交给了贴身丫鬟保管。
冬菊送上了南苑库房册子,魏袭宁认真的看了一个时辰,暗自咂舌,楚珩底子不浅,比她想象中有钱多了。
天色渐黑忙了下午,魏袭宁浑身濡湿,低着头嗅了嗅,眉头拧的能打结。
她素来爱干净,在长公主府时一日也会沐浴几回。
“少夫人,后院有处汤池,是山泉水引入撒着花瓣,您要不要试试?”冬菊道。
魏袭宁眼眸一亮:“带我去瞧瞧!”
“这汤池是前些日子刚挖的,就在南苑,只有大少爷去过一回。”
冬菊边说边在前头引路,绕过小花园,穿过小拱廊才到了,院子后面栽种不少竹子,郁郁葱葱一股凉风吹过沙沙作响。
夜色下瞧不清景色,魏袭宁迈步进了小院子。
“少夫人,这里就是了。”冬菊指了指里间。
嘎吱!
推门而入,一扇屏风挡住了视线,绕过屏风就看见了汤池,呈现花瓣形状,池子旁点着十来只烛火,隐隐绰绰。
弯腰蹲下伸手撩起水,还是温热的,池子上漂浮着不少粉色玫瑰花瓣,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红锦!出去守着!”
“是。”
褪下衣裳迈入汤池里,魏袭宁餍足的眯着眼。
在长公主府也有一个这样的汤池,只是远没有这个大,一个月总要泡个十来日。
原以为嫁了人再没机会,却不曾想楚珩在南苑挖了一个,简直又惊又喜。
“少夫人呢?”楚珩回南苑没见着人,招来丫鬟问,手里还提着几包点心。
“回大少爷,少夫人去了汤池。”
楚珩失笑,她倒是会享受,下午匆忙办了差事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快马加鞭往回赶,满心眼里都是她。
“摆晚膳。”
小厨房很快端来可口饭菜,楚珩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丫鬟温了酒,楚珩兴致不错喝了几杯,许久放下筷子,侧目看了眼天色。
缓缓起身朝着汤池方向走,瞧见红锦守在外头。
“少夫人呢?”
红锦一愣,指了指里面:“少夫人还在里面。”
楚珩蹙眉,还不出来?
“少夫人平日里就喜欢泡在汤池子里,奴婢这就去唤。”红锦解释。
楚珩摆手:“不必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楚珩抬步往前,轻轻推开门。
魏袭宁拽过一旁的薄纱,从池子里起身,她刚才就瞧见了不远处有个一人高的大铜镜。
后背和腰处又酸又软,她要瞧瞧什么样儿。
灯火飘渺,铜镜内映出少女婀娜身姿,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毫无瑕疵,四肢纤细,腰身盈盈一握,薄纱半遮半掩,身姿玲珑有致。
魏袭宁对她的身姿是满意的,掀开薄纱,红着脸看了眼腰间的淤青,懊恼的蹙眉。
一身肌肤赛雪,偏偏后腰处留下红色掌印,恍若一块白玉有了瑕疵。
“下手太狠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好。”魏袭宁嘟囔。
隔着屏风,楚珩站在原地眸光发暗,呼吸紧绷。
要命!
偏她还不自觉,薄纱挡不住呼之.欲出,鼓鼓囊囊的傲然,白皙如瓷,隐约粉嫩,一袭乌黑秀发散披在左边肩下,随着动作遮遮掩掩。
楚珩身子紧绷。
明日回门,楚珩不舍再折腾,这不,被挑起火了。
咬着牙深吸口气,收回眼神,背过身。
“谁?”
魏袭宁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扑通钻入池子里。
“是我!”声音暗沉。
魏袭宁松了口气,支支吾吾地问:“你......夫君来多久了?”
“不久。”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楚珩清了清嗓子。
魏袭宁揉了揉脚踝,倒吸口气,刚才走的太快脚下没站稳,脚踝扭了一下,阵阵钝痛袭来,忍不住轻声呢喃:“我扭了脚,等红锦进来我就起了。”
话未落,楚珩绕过屏风:“我瞧瞧。”
“别......”魏袭宁身子一缩,在池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让红锦来就成了。”
楚珩弯腰在池子边沿,衣摆落在池子里浸湿也没在意,道:“过来我瞧瞧!”
魏袭宁抿了抿红唇,哽着声:“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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