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一郎奔过来握住我的手,险些就要给我跪下了。
我冷漠地抽走自己的手:“你说。”
他:“呃……”
“是没有想到你独断任性的姐姐居然会给你解释的机会么?”
他的表情几乎要哭了出来,但非常机智地说:“我错了,先给姐你做顿饭赎罪怎么样?你晚上想吃什么?”
“炭烤里脊、葱烧排骨、糖醋鱼、红烧肘子……”我在他逐渐苍白的脸色中意犹未尽地说,“先这样吧,再准备一些小菜,我把我男朋友喊过来一起吃个饭,然后就搬过去和他住了。”
“什么?!”他惊得跳起来,“你有男朋友了??”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写着“居然有人愿意和你这种人谈恋爱”,心里充满了杀意。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立刻谄媚地说:“谁家的小子这么有幸得到我姐的青睐?”
“就是我一起和你说过的,我初恋。”
“啊?你有和我说过吗?”他一脸茫然。
我暗示道:“就是我说很可爱的那个男孩子。”
“不是,你国中的时候在街上看的那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男孩吗?”他可能觉得我非常离谱,甚至都忘了要小意待我,激动地说着,“可是后来我们也看见他在打架啊,带着一群人,打得老凶了。”
我想起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飒爽背影,两眼放光:“帅呀。”
“行吧,他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一郎总是在这种时候格外上道,这就开始讨好自己的姐夫的。
我:“做荤的,稳妥。”
我给中也打电话喊他过来吃饭的时候,他有些傻了。
“这么突然的吗!我带点什么礼物过去好啊?”
我安抚他:“不要紧张,在我们家,一郎除了做饭毫无用处。你就过来吃个饭然后把我带走就行。”
“你这么说自己的弟弟真的好吗?”
“他早就习惯自己的家庭地位了,毕竟亲生的,他又不敢打我。”
他在那头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自己等会儿就来。
我挂了电话看见一郎怨念地看着我:“你这么说自己的弟弟真的好吗?玲子还看着呢。”
我牵起玲子的手,深情地说:“男性如果在娶老婆之前家庭地位不高,熟练服务于女性的话,在结婚之后也依然会如此。”
玲子非常上道地回握住我的手:“这么说占便宜的还是我,谢谢姐姐你对他的教养。”
我谦虚道:“应该的应该的。”
一郎生气地看了我们一眼,去厨房做饭了。
我的弟弟,就是如此的贤惠又善良。
中也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保健品过来。
我差点儿笑死。
完全可以脑补出他一脸纠结地打开搜索,输入“男方第一次去女方家里应该带些什么”的样子好吗。
哎哟我的天,简直又要被可爱死了。
我悄悄踹了已经开始笑的弟弟一脚,示意他把东西接过来。
但他接过东西也就罢了,还非要多说一句:“那什么,我们爸妈其实也才四十出头,吃这个犯不上吧?”
我看着我对象逐渐僵住的表情,再次踹了他一脚:“给你吃。”
他熟练地怂了:“我吃我吃,要不先吃饭呗,我去把猫喂一下。”
家里的猫一见到一郎就像是见到了前世的恋人,那叫一个亲热。
酸。
“姐姐的男朋友来了?让我看看……”在房间里的玲子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看见中原中也就是一愣,脸上热情的笑容渐渐消失。
中也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你认识我?”
“有幸见过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上和您见面。”玲子很快反应过来,拿出了社交场合上的礼节微笑,手不动声色地把一郎往后扯了一些。
“啊。”我突然出声。
中也看向我:“怎么?”
“说起来中也作为港黑的干部和颜值担当,是很多家族的联姻首选对象呢~是吧玲子?”我把手搁在他的肩上,瞟着玲子。
玲子扯了扯嘴角:“确实,我父亲当时也试图让我试一下,但恕我没有这个胆量。”
我自豪地接受了她敬佩的目光。
没错,我就是迎娶了恶龙的勇者!
“中也有接受过相亲什么的吗?”
他的反应非常快,非常自然:“没有,我哪有这个时间?”
我替他叹了口气:“听起来真可怜。要不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中也你可能就要单身一辈子了。”
他轻轻锤了一下我的头顶:“有什么好可怜的,要不是你,我完全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好么。”
“不是,等一下啊姐姐。”被挤在角落的一郎发出了虚弱的声音,隐隐带着崩溃,“什么叫港黑的干部?”
我郑重其事地介绍了中也:“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横滨港口Mafia的干部中原中也,你的未来姐夫。”
一郎:“啊这……”
我挑眉:“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他疯狂摇头,乖巧地对着中也喊了“姐夫”。
事先没有什么交集或者地位天差地别的人,忽然要作为一家人相处,就是容易尴尬和冷场。
在我的家乡,一般会采取吃饭喝酒的方式拉进距离,也就是俗称的饭桌酒局。
在我对象不太赞同的目光中,我拿出了家里珍藏的桑落酒。
我明白他是怕喝了酒发酒疯,给我弟他们造成不好的印象。
但发酒疯才能没有距离感嘛,而且我觉得他喝完酒之后骂骂咧咧的样子超级可爱的!
我的中原中也可爱滤镜也就有几百米厚吧,反对我意见的人统统拖出去看太宰治上吊。
想法和现实总有些差距,我的弟弟喝完酒之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着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以为他要不堪我的压迫奋起反抗了。
结果他只是悲愤地控诉我:“我去港黑工作本来只是想气霜子你一下的,谁让你一直嫌我弱来着……结果你代我去上班,却泡到了港黑的干部??就你离谱!!!”
我:“喊谁霜子呢,喊姐姐大人!”
中也默默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恍然道:“原来你真的是替你弟上班的啊,我还以为你瞎扯的。”
我臭不要脸地说:“我这个人向来诚实。”
“啧。”
他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瞳孔放大,我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被玲子搂住了脖子。
她吧唧一口亲我脸上,醉醺醺地说:“姐你和一郎长得太像了,让我觉得自己睡了他等于绿了港黑的重力使,太刺激了。”
姐妹,你上学的时候是没有上过数学课吗?
我扒拉开她,对着中也沧桑地说:“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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