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九千岁

    妃嫔送完礼,接下来就是作为小辈们,皇子公主的献礼,作为长公主,平阳是皇后的亲女,按照惯例,是倒数第二个进献礼物的。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离家多时,时常是怀念着苏杭,母后近些日子食欲不振,儿臣这儿有位大厨最是擅长于做些吃食,来讨母后开心。”

    长公主说着,候在外面等着的大厨跟在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进来,手上端着一盘精致的各色糕点,被雕饰成各种小动物的模样,看起来憨态可掬,有趣极了。

    “请母后品尝。”

    “我儿有心,”这糕点着实精致,又是冷点,皇后看有太监用银针试过,就拿起一块,尝了起来,软糯可口,“不错,就留下吧。”

    “母后,儿臣与皇姐是想到了一块儿,”太子也站了出来,说着,脸上带着得意,“儿臣准备了与苏杭有关的特色舞蹈,博母后一笑。”

    “舞蹈?”论起这种玩乐,又有谁比得上皇帝有话语权,“让朕来看看,你这舞蹈是有多新颖,能够博得你母后一笑。”

    太子把手伸到身前,鼓掌,一群穿着玫红色舞裙,身姿妖娆的舞女鱼贯而入,隔岸的乐师也换了一首更为柔和的乐曲,唱起了苏杭的歌曲。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的山水养人,这美女自是如水一般清丽,柔情似水,这群舞女一进来,各个都是太子精挑细选的绝代佳人,弱柳扶风的姿态,即使带着面纱,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愈发吸引人,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后妃们是咬牙切齿,而皇帝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太子也是乐得在桌上拍打着节奏。

    这群舞女的柔韧性惊人,仿佛是水做的一般,芊芊细腰折叠出惊人的弧度,手上的铃铛叮铃铃的作响,人美,舞美,曲美。

    舞女们旋转着,宽大的裙摆扬起,面纱抛开,一瞬间吸引了注意力又遮挡了大家的目光。

    冷光一闪,只是在一瞬间,舞女才掏出装作腰带的软剑,林晨的示警就发了出来,“有刺客,保护皇上。”

    “狗皇帝,拿命来!”

    林晨拔出腰间的剑,一下子对上了几个意图刺杀的舞女,其他的宫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跑的跑,吓昏的昏,还有的在到处躲,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皇上,不用害怕,马上就结束。”

    这群刺客的武功不错,一时间其他的人还真奈何不了,林晨狠狠心,手腕一转,从腰间取出几根闪烁着冷光的绣花针往刺客身上疾射而去,一针穿颅,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命丧当场,一颗血珠刚刚凝结在眉心,银针穿过脑子,扎到地上,瞬间就倒下了五名刺客。

    “保护皇上。”

    这是,锦衣卫也火速赶了过来,缉拿刺客,保护贵人,混乱的场面终于压制住。

    林晨这边也在杀了五个娇滴滴的美人后,以武力碾压,抓住了带头的舞女,还手疾眼快,毫无怜香惜玉地一个手刀披晕了准备自尽的舞女后,卸了下巴,擦擦碰到舞女的手,让人把她带下去,“牙齿藏毒,不是一般的刺客,带下去好好审问。”

    “送她们回去,受伤的请太医,小林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回宫。”

    一直端坐在座子上,临危不乱的皇帝看人都抓住了,就吩咐下去,让妃嫔皇子公主回去休息,让林晨准备给处理这后面的事情,自己带着吓得脸色苍白的皇后回去安置,没有搭理跪在那儿请罪磕头的太子。

    “太子殿下,请回吧。”

    “请回吧。”

    “各位,重大机密,不能泄露。”

    自从皇帝把追查刺客的任务交给了林晨以后,不知道是担心还是虚心什么的,在林晨谢绝了多人的打探后,在短短几天内,一开始是下人们上来示好,到后面,连太子和长公主出来都亲自出来找林晨。

    “顾公公,法也不外乎人情。”

    太子在林晨这儿吃了几次闭门羹,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等闷气的太子哪里忍得下去,就开始阴恻恻地语带威胁,用权势压人。

    “殿下,”林晨好几宿都在忙绿刺客的事情,没有好好的休息,眼睛通红,好不容易审讯出来的点消息,准备回去和皇帝通报,这半路就被太子带热门给拦下了,无奈地说道:“奴才还得给皇上通报最新得到的消息,您这是······”

    “顾公公,这次的刺客是······”

    好不容易堵到了林晨,太子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先威逼利诱,让林晨去除供词里虽他不利的话语,但是真正见到林晨后,太子一看到林晨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天林晨大开杀戒,一下子就砍翻了几个刺客的英勇事迹,突然之间就怂了,说话也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殿下放心,皇上会秉公处理的。”

    林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次太子虽然是被别人利用才进献了这些舞女,但是那太子也是石乐志,事先享用了美人不说,还把诶抓住了纰漏,被供泄露了不少的秘密,这次啊,讨不了好果子吃。

    “你这个狗奴才,怎么跟······”本太子说的?

    “殿下!”林晨提高音量,对着涨红了脸的太子说道:“奴才赶着复命,就不与您多说了,告退。”

    说完,用力甩开太子刚刚着急抓住他的袖子,明明抓得一手好牌却硬生生想作死,真是少见,居然还堵他,连他母亲的一分手段都没有学到。

    太子作死,作为他的母亲,皇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傻儿子在里面参与了一份,却按兵不动,这种谋害皇帝的罪名,谁沾上谁就得遭殃,急着撇清关系,也就太子,太子着急到居然石乐志般的自己送上门,皇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和告密者。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收到消息寻来的皇后宫里的宫人拉着,“殿下,娘娘找你,快随奴才走。”

    “你一边去,本········”

    “殿下······”

    软的不行,皇后早就料到,宫人凑到太子耳边耳语几句,才让太子冷静下来。

    林晨才懒得管,一路直达皇上的宫殿,承上东西厂忙活了好几天才审问出来的东西,顺便,把自己刚刚遇到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

    “陛下,就是这样。”

    “好,”看完了供词的皇帝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不知道是该骂太子天真蠢笨还是骂幕后的人聪明,最后纠结成奇怪的脸色,“办得不错,看你脸色都变差了,喝完小厨房里的鸡汤,好好休息下。”

    “是。”

    几日不眠,林晨也是觉着有些乏,跪安后,自行去厨房喝鸡汤,准备休息去了。

    又一次目睹白切黑的小林子告状后的德公公脸上毫无变化,心里却是在未太子捏了一把汗,非得招惹这个爱告状美名曰忠诚告诉皇上一切的小林子,不是自讨没趣嘛,这么多年了,皇上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看来得让御膳坊准备些下火的食材了。

    在建立东西厂之前,皇帝手中还是有自己情报的来源的,但是还是不够完善,一些东西依旧是没有查探清楚,直到林晨借着这次有人谋杀皇帝的名头,每天带着人去各个宫殿里抓捕嫌疑犯。

    一个供出一个,俩个供出一堆,在林晨使用精神层面的逼供后,一个个嘴硬的宫人全部招供,一张庞大的,覆盖了大半个皇宫,少半数朝廷上的官员的联系网正式在皇帝面前铺开。

    “杀,这些前朝余孽,却不能留!”

    知道下面的人由自己的小心思是一回事,但是当这事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不能够容忍,当朝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早在林晨呈上这份资料的同时,皇帝就下了这道命令,有时候该动手还是得动手,一绝后患。

    “小林子,给,”皇帝把自己随身的玉佩递给林晨,对林晨是十分的信任,这玉佩是皇帝贴身之物,见之如见皇帝,给了林晨足够大的权利,“不要心慈手软。”

    “是。”

    林晨领命,经过一晚的休息,林晨现在的精神头不错,跪在地上,接受命令。

    从这天开始,确切的说是从皇帝别刺杀的当天晚上,整个皇宫里是人心惶惶,就怕哪天起来,自己就被人抓起来送到天牢里去了,很快,人们就发现了皇帝可不是简单的抓刺客,突然就对整个国家里的人进行了大肆的清洗。

    又林晨主导,皇帝下的命令的残酷政治清洗正式开始,后世的人史称血腥四月。

    让小儿啼哭,令人闻之色变的九千岁,东厂的督主顾林,也正式进入了大家的眼帘,与其容貌之盛相提并论的就是其清洗反贼逆贼手段之残忍,常常所到之处都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公公,就是这儿。”

    趁着夜色,林晨带着手下夜行出宫,包围了京城临近郊外一处不起眼的院子,被他们查到的,逆贼集结处所之一。

    早就盯梢的人过来,一身夜行衣,向林晨报告自己的发现,“这儿应该是这些逆贼最大的窝点,采买食物都是最多的。”

    “非常好,”林晨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深青色鱼服,映衬得脸色苍白,眼睛黝黑,身后是一大队拿着火把的东西厂太监,“既然不出来,那就放火,把旁边的疏散,射箭,一个不留。”

    林晨带这么多的人过来,里面的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布置好陷阱,只是没有想到林晨这般的心狠手辣,根本,没有采取正常人的想法,派人进来,而是远远的让手下用绑着火种油的弓箭往里面放。

    “大哥,我们现在不出去就是,还不如冲出去。”

    藏在地下地窖里的逆贼这下子坐不住了,请命要攻打出去,好歹还能杀几个死太监。

    “大哥!”

    火势见风长,地窖里的人还想说些什么,在林晨手下努力泼油后,火势根本控制不住,地窖里又少空气,与其坐着等死,里面的人拿起武器就往外面冲。

    “放。”

    早就等着的林晨一声令下,接过来的御前侍卫一波接着一波远程射箭,还没有跑到林晨前面就被射成筛子,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倒下。

    “我杀了你们。”

    见自己的兄弟倒下,带头大哥拿起锅盖挡着射过来的箭雨,提着大刀一踩地面,向林晨飞驰而去。

    “保护公公!”

    林晨身边的手下才刚刚开始修习林晨教授的武功,根本反应不及,只能够睁大着眼睛往林晨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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