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还敢挑衅我?”
孟涛随手从地上捡起被他砸碎的玻璃瓶子,对着温暖的脸就捅了过去。
温暖躲开,孟涛一脚踹温暖胸口上,把温暖踹沙发上了。
“孟涛,你给我住手!”卷发女尖声大叫。
周围也乱成一团,可就是没人解释一下温暖是女人的身份。
孟涛恶狠狠的看着温暖,眼看碎玻璃瓶就要扎到温暖身上,陆斯言一把将孟涛的手臂抓住,一只脚踢到孟涛的膝窝处。
孟涛猛的一跪,地上还有玻璃渣,疼的直叫唤。
陆斯言看向温暖,温暖别过头,显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孟涛。”
卷发女过来扶着孟涛,“你干什么啦,我跟温暖没什么,她是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能怎么样?”
孟涛一怔,女的?
卷发女看见孟涛流血了,怒了,“你什么人——”
话音未落,穆修齐往陆斯言这边一站,谁能不认识花花公子齐少?
卷发女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陆斯言轻蔑的扫了一眼孟涛和卷发女,当目光从孟涛跪着流血的膝盖移动的时候,骤然顿住。
翡翠绿的玻璃碎渣,刺目的鲜血,深色的地毯,浑然一体,让他的心一阵抽抽。
孟涛在卷发女的搀扶下一边道歉一边离开。
直到两人走了,陆斯言才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抓住温暖的手臂,将她强制性的拽出夜店。
温暖剧烈的扭动挣扎,“陆斯言,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怎么永远不讲道理!”
陆斯言将温暖塞进车里,“我放开你,你想怎么做?继续回去当牛郎吗?”
“陆斯言,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温暖伸手就要打陆斯言,他抓住她的手臂,越过头顶,“利用色相卖酒,温暖,你现在厉害了啊?”
“我和她们是朋友。”
“朋友?”
陆斯言轻笑一声,“你所谓的朋友就是勾三搭四,逢迎卖笑?”
“你以为我愿意吗?”
温暖眼睛一红,心里的委屈和折磨一涌而上,她一口咬在陆斯言的肩膀上。
陆斯言闷哼了一声,肩膀很痛,但是莫名的激起身体一股满足感。
陆斯言身子绷紧,手一松。
温暖眼泪瞬间落下,没有逃走,反而抱住他的腰身,“对不起,斯言,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陆斯言单手回抱住温暖,却对温暖没有继续咬下去有种挥之不去的失落。
陆斯言安抚好温暖,问道:“为什么去卖酒?”
温暖眼神飘忽的看向前方茫茫夜色,“只是想多做一个兼职。”
“缺钱?”
“你不要问了。”
温暖说道:“斯言,我也有自尊,我不想事事都仰仗你帮忙,现在的情况我还能应对,如果应对不下去,我会向你求助的。”
“嗯。”陆斯言应了一声,开车将温暖送到了楼下。
温暖现在住的房子,两室一厅,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合租。
陆斯言也提出给她重新租一个房子,不过温暖拒绝了,她虽然穷,但是也有骨气,不需要男人养。
下车后,温暖突然揪住陆斯言的袖子不放,她低着头,手微微有些发抖,像是在做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斯言,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满脑子都是你,就连梦里都是你。”
温暖抬头深深的凝视他的眼睛,“你也想我了吗?”
温暖平日里都是以一种坚强不服输倔强的形象示人,很难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
陆斯言想到自己这几日满脑子都是那个疯女人,居然一点点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时内疚,猛的将温暖紧紧的拥入怀里,“不分手了,我们和好吧。”
“嗯。”温暖点头。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儿,陆斯言看着温暖上了楼。
黑色的车隐入黑暗,荀子昂将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陆斯言啊陆斯言,没想到你也有栽到女人手里的时候。
第二天,荀子昂所在的经纪公司联系了温暖,希望她加入长城娱乐。
温暖身为女主,身世必然可怜而神秘。
温暖五岁,父母离婚后,母亲就消失了,父亲偷蒙拐骗赌,欠了一屁股钱,走上了逃亡路,而温暖全靠爷爷奶奶救济过日子。
前不久爷爷生病住院,姑姑和大伯他们只垫付了一部分的钱,听说后续动手术费用极高之后就撂挑子不管了。
所有的压力就都压到了温暖一个人身上,所以她才会去夜店兼职。
因为夜店给的工资和提成最多。
长城娱乐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温暖也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联系她,她唱歌一般,演戏什么的又不会。
负责经纪人陈非说是看中了她身上吸引女孩能火的气质,并且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温暖毫不犹豫的就签订了,拿了定金给去医院把欠的钱全交了。
……
早上十点,栗酥先是洗了澡洗了头,这才脱掉睡衣,不着一缕的坐在坐在化妆台前拿出画笔对着胸口已经淡的快看不出来的疤痕慢慢修饰。
三分钟后,疤痕变得清晰可见,而且狰狞。
然后栗酥换上了裸粉色的衬衫和短裙,将伤疤遮的严严实实的。
321:“这叫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一堆数据懂什么?”
栗酥狠狠的将321鄙视了一番,让司机把她送了医院门口。
栗酥带着从自家花园摘的鲜花来到了穆凌墨的病床前。
今天是穆凌墨出院的日子,自从栗酥被陆斯言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穆凌墨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今天希望渺茫。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后,一直坐在病床上没走,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好几次,他都希望推门而进的人是栗酥,然而都不是。
穆凌墨自嘲的笑了,是啊,如今的他算什么,泥坑里的臭虫罢了。
栗酥那样的,一看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不知人间愁苦的小姑娘。
没有心机,单纯而任性。
他不过是她随手帮过的一个不起眼的人,这点点的恩惠与她,说不定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因为,她对任何人都会这么好。
穆凌墨将叠好的衣服放进纸袋内准备离开,忽然,门开了,一束鲜花将整个冷清的病房照亮。
“好看吗?送你的,我刚从我家院子里摘的。”
小姑娘白皙的脸上满是干净无邪的笑容,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面仿佛含着暖暖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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